第九章人心的光与暗无法避免
“系统重启……唔……”
安静的房间里，粉色的少女疲惫的守护在怕生的机娘床边，注意看还可以看得见她似乎已经睡着有一会儿了，口水都流出来了。
灯塔看着一旁守护自己的团子，不由的有一些想要靠得更近，但是又害怕自己的靠近行为会让彼此之间的距离变得更远，伸出去想要戳一戳团子有些红红的脸颊的手越离团子的脸颊越近越是速度变慢。
那么现在是问题时间！已知灯塔的手一开始距离团子的脸颊为0.4米，灯塔最初的伸手速度为每秒0.1米，当灯塔的手到达总距离一半的路程的时候速度就会减半一次，并在再一次到达总距离一半的一半距离的时候再次速度减慢一半，以此推论，到底要过多久灯塔的手才能够触碰到团子的脸颊呢？
答案是永远都触碰不到！天哪，我的胃都要疼起来了，这也太扭了吧！这什么无法传达到的心意？有没有办法让灯塔的手在五秒内触碰到团子那红彤彤的小脸呢？
“想摸的话，只要告诉我不就可以了吗？”
一阵恍惚，灯塔的手被团子抓住，伸出的食指被点在了团子的脸颊上，仿佛点在布丁上一样，明明没有用什么力气，却很容易的就陷了下去，让团子的脸看起来又奇怪又可爱。
“是想要这样做对吧？如果你不想要把想法传达出来的话，我想我也是无法知道的吧！”
面对团子的微笑，灯塔有些不敢直视，她害怕自己的一些想法会被发现。
语言终究只是心与心交流的一种途径，就算是没有语言也有别的方法传达心意。但是，前提是你确实是想要把这份想法传达出去，如果你根本不打算把它传达出去，而是选择锁死在心里，那么别人也是无法知道的吧！
“我的手只是仿生科技而已……”灯塔想要把手拿开，但是也只是从团子的脸颊上离开了而已，团子并没有打算放手，“团长，从以前我就想问了，你为什么想要成为星光魔法少女这种意义不明的存在？”
团子脸上露出怀念的表情：“唔，这样啊，确实呢，关于这个我好像都没有跟你们说过，怎么说呢，太害羞了吧！我也是一个会害羞的女孩啊！”
空气静悄悄的，但是这一刻灯塔真的很想逃走，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明明自己已经知道了，明明自己根本不想面对这个答案。但是只要一想到团长，自己又涌出了敢于面对的勇气，哪怕那份现实对于自己过于残酷。
团子感觉自己正坐在一头已经没有回头路的巨大猛兽之上，她只能默默的告诉自己，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
“……是的，可以告诉我吗？”
团子左右看看有些小苦恼的样子，最后把一根手指点在自己粉红色的嘴唇面前做噤声状。
“但是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哦！”
“不会的，绝对不会……”
粉色的光芒散去了，第一次，灯塔看见了粉色华丽光芒之下的团子的真实面貌。
怎么说呢，这是一个和可爱绝对沾不上边的女孩，相比变身后的耀眼，现在的她看起来就好像是躲在下水道的乌龟，身上还有数条伤疤，哪怕表情依然是那样的元气，但是也只能让人感觉她在勉强，可以想象她曾经生活在一个怎样残酷的环境里。
“大吃一惊了吧？这就是我本来的面貌，绝对称不上什么华丽的样子，最开始的时候我也是一只丑小鸭而已。”
“事实上感觉更加亲切了，这样让我感觉我们很像……”
我在说什么？团子团长和我很像？开什么玩笑，只是错觉罢了，我们的精神，我们的心终究是不一样的。
“真的吗？太好了，我还以为我会被笑话呢！”
明明是这样的模样，但是团子的微笑依然拥有鼓舞人心的效果。团子的微笑，让灯塔不敢直视，那样只会让她感觉自己更加的虚假。
曾经有这样一个名为恐怖谷理论的说法，当一个物体与人类自己越相似的时候，人类自己就会感觉到越亲切，但是一旦突破了某一个界限，好感度就会断崖式下降，那些细小的不同之处在人类眼中会被无限放大，乃至让人感到恐惧。
而现在从与自己非常相似的团长身上，灯塔反而感觉到了一种直面自己那恶心的内心的恐惧。
团子开始讲述自己的过去：“曾经，我出生在一个绝望的世界里，这些我想我没有告诉过你们吧？
过去的我其实根本没有什么耀眼的光辉，我的闪耀是借来的。
在那片废墟上，世界受到了不知名的打击，文明彻底破碎。
我每天只能跟着孤儿们在废墟里面找前文明的遗留食物，根本不知道未来是什么。
而就在那一天我遇见他，他在废土之中找到了我，给我讲述了一个过去的梦，问我愿不愿意去完成这个梦。
我其实很笨，根本听不懂他说的那些事情，只是他试图让我明白那些梦的日子里，已经成为了我生活之中无法离开的一部分，也许是家人，也许是别的什么。就连我作为团子的名字也是他给我取的。
为我讲述梦的他，让我想要去触及，去守护。所以我虽然没有梦，但是我可以去守护他的梦。
我其实只是一个笨女孩啊，思考什么的我完全不是很懂，但是如果可以完成他所描述的那个梦的话，让所有文明都可以拥有光辉闪耀美好的未来的话，相信所有人都可以得到幸福了吧！他也可以得到他所追求的幸福了吧！”
“那个人就是……唯一？那个成天无所事事的无业游民大叔？”
团子忍不住笑了出来：“是呀，就是那个成天无所事事的无业游民大叔！”
唯一，原来是对她这么重要的存在吗？动力炉又疼了，我的动力炉，也许该更换了吧？
灯塔抬起头迫使自己去面对团子的微笑，面对团子的双眼，让自己这一刻把自己的内心真正的传达给团子。
“我不一样，我作为灯塔的名字是你取的，我想守护的其实只有你，但是如果这是你希望的话，你想要守护唯一的这份心意我也会一起守护。”
我的心是钢铁做的，钢铁之心是不会受伤的。所以，这样不也挺好的吗？
团子也是愣了一下，轻轻的退后一步，身上亮起来粉色的耀眼光芒，她的头发染上粉色的光辉，身上被粉色构建出元气的拉拉队队服一般的星光魔法少女服装，红色的缎带好像她炽烈而又坚定的决意在她身上各处缠绕打上了红色的大蝴蝶结。象征着守护希望与未来的星光魔法少女团子，重新回到了这里，那份永远不会褪去，永远不会被掩盖的耀眼。正因为此刻灯塔无法触及，因而耀眼。
团子轻轻的抱住灯塔：“谢谢你灯塔！真不愧是我永远的朋友！”
永远的朋友吗？
动力炉好痛……我到底在奢望什么，能够成为朋友就已经足够了不是吗？动力炉好痛……我只是一台机器，毫无疑问我是机器，所谓的由人改造的机器的逃避说法，在我身上根本找不到人的零件了。动力炉好痛……钢铁之心是不会受伤的，钢铁之心是不会受伤的，钢铁之心是不会受伤的。
但是，动力炉会疼啊……好痛……真的好痛……
……
琉璃目视在厨房相当熟练的用各种厨具处理着食材准备下锅的唯一，陷入了一种人生幻灭的错觉。
“你不是仙人吗？也会吃这种食物？而且还是……打折促销的便宜货？”
“嘛，毕竟我是一个没有什么稳定收入的独居大叔，只能吃一些打折的便宜货了。”
“不，我不是在问你为什么买的食物是打折促销的，虽然这一点就已经很奇怪了，不如说你作为仙人，你的食物不是这些的吧？”
“那你觉得我应该吃什么？信仰？天地元气？因果？还是说文明吗？”
“……你明知故问，仙人的食物不就是文明吗？”
“这么说也没有错啦，那么你觉得我现在在做的到底是什么食物呢？”
“西红柿炒鸡蛋？”
“嘛，虽然也可以这么认为啦，不过我更喜欢称呼它为由某种被子植物与大量蛋白质化合物经过某种文明的渲染加工所构成的名为西红柿炒鸡蛋的文明。”
“哈？文明？你在开什么玩笑？这明明就是一道西红柿炒鸡蛋而已，难道你刚刚的烹饪手法还在这上面构建了一个低维文明？”
琉璃毫不介意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摩唯一的行径。
“咿呀，所以说啊，你认为的西红柿炒鸡蛋到底是什么呢？是由文明创造出来的产物，名为西红柿炒鸡蛋的存在本身就是文明的一部分，没有文明的这种杯子植物和大量蛋白质就算经由各种巧合构成了这样结构上完全一样的东西也不能被称之为西红柿炒鸡蛋吧？”
“麻烦说人话。”
“好吧好吧，这么说你应该懂得吧，所谓向神明献上贡品的习俗，如果神明是真实存在的情况下，贡品却没有动，但是神明却确实吃饱了，你认为神明都吃了些什么？”
“香火和信仰吗？”
“有些接近了，但是不准确，我更喜欢称之为文明，因为信仰也好，因果也罢，都是文明的一部分，没有文明，这些也就无法存在。”
“所以你就是通过这种方式进食的？我所知道的仙人明明都是吃通过收割农场文明的文明因子进行加工过的食物。”
“嘛，类似的概念啦，我这种进食方法是很低效的很久以前的仙人进食方法，那个时候仙人甚至还不叫仙人，而进入宇宙以后，为了更加高效的发展，仙人抛弃以前低效的进食方式，选择了更加高效的方式，就好像人类在进入宇宙以后也会开始尝试不再进行以往的食物生产，反而开始选择更加高效的从分子层次直接对于食物进行加工，到底哪一种才是正确的，根本没有人说得清啊！怎么样，要吃吃看吗？”
琉璃目视眼前这一盘西红柿炒蛋，就是这一盘西红柿炒蛋，某种意义上算是自己文明的祖先吗？毕竟都是被作为仙人的食物而被创造出来的。
琉璃目视了很久，终究是没有办法把眼前这一盘明明不过是由超市打折促销买来的便宜货烹饪出来的西红柿炒鸡蛋吃下去，只是看着唯一大口大口的把这一盘西红柿炒鸡蛋吃了个干净。
说起来有些可笑，明明不过是是一个邋遢的大叔在开心的吃一盘西红柿炒鸡蛋，她居然感到了害怕。
不，也许经由唯一这一课，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她都吃不下烹饪过的菜肴了。
唯一吃完晚餐洗刷之后见她还在恍惚，也不说些什么，说到底她也是有着某种生命图的，在低消耗的情况下也没那么容易感到饥饿。
“你作为仙人也需要睡觉吗？还是说这也是一种文明进食方式吗？”
琉璃见唯一换上了睡衣，并且还把折叠床推了出来，感到更奇怪了。
“不，只是单纯的为了让身体寿命不至于消耗过快。”
“说得好像你的身体是生产线上生产出来的一样。”
“某种意义上你猜对了，仙人生育后代的方式更类似于对工作台上作品的加工，仙人就是在生产线上生产出来的。”
琉璃再次诧异，仙人居然是一个被生产出来的文明？那么最早的仙人是怎么出现的？或者说，是谁设计了仙人的生命设计图？
会是，许愿机吗？
安静的房间里，粉色的少女疲惫的守护在怕生的机娘床边，注意看还可以看得见她似乎已经睡着有一会儿了，口水都流出来了。
灯塔看着一旁守护自己的团子，不由的有一些想要靠得更近，但是又害怕自己的靠近行为会让彼此之间的距离变得更远，伸出去想要戳一戳团子有些红红的脸颊的手越离团子的脸颊越近越是速度变慢。
那么现在是问题时间！已知灯塔的手一开始距离团子的脸颊为0.4米，灯塔最初的伸手速度为每秒0.1米，当灯塔的手到达总距离一半的路程的时候速度就会减半一次，并在再一次到达总距离一半的一半距离的时候再次速度减慢一半，以此推论，到底要过多久灯塔的手才能够触碰到团子的脸颊呢？
答案是永远都触碰不到！天哪，我的胃都要疼起来了，这也太扭了吧！这什么无法传达到的心意？有没有办法让灯塔的手在五秒内触碰到团子那红彤彤的小脸呢？
“想摸的话，只要告诉我不就可以了吗？”
一阵恍惚，灯塔的手被团子抓住，伸出的食指被点在了团子的脸颊上，仿佛点在布丁上一样，明明没有用什么力气，却很容易的就陷了下去，让团子的脸看起来又奇怪又可爱。
“是想要这样做对吧？如果你不想要把想法传达出来的话，我想我也是无法知道的吧！”
面对团子的微笑，灯塔有些不敢直视，她害怕自己的一些想法会被发现。
语言终究只是心与心交流的一种途径，就算是没有语言也有别的方法传达心意。但是，前提是你确实是想要把这份想法传达出去，如果你根本不打算把它传达出去，而是选择锁死在心里，那么别人也是无法知道的吧！
“我的手只是仿生科技而已……”灯塔想要把手拿开，但是也只是从团子的脸颊上离开了而已，团子并没有打算放手，“团长，从以前我就想问了，你为什么想要成为星光魔法少女这种意义不明的存在？”
团子脸上露出怀念的表情：“唔，这样啊，确实呢，关于这个我好像都没有跟你们说过，怎么说呢，太害羞了吧！我也是一个会害羞的女孩啊！”
空气静悄悄的，但是这一刻灯塔真的很想逃走，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明明自己已经知道了，明明自己根本不想面对这个答案。但是只要一想到团长，自己又涌出了敢于面对的勇气，哪怕那份现实对于自己过于残酷。
团子感觉自己正坐在一头已经没有回头路的巨大猛兽之上，她只能默默的告诉自己，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
“……是的，可以告诉我吗？”
团子左右看看有些小苦恼的样子，最后把一根手指点在自己粉红色的嘴唇面前做噤声状。
“但是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哦！”
“不会的，绝对不会……”
粉色的光芒散去了，第一次，灯塔看见了粉色华丽光芒之下的团子的真实面貌。
怎么说呢，这是一个和可爱绝对沾不上边的女孩，相比变身后的耀眼，现在的她看起来就好像是躲在下水道的乌龟，身上还有数条伤疤，哪怕表情依然是那样的元气，但是也只能让人感觉她在勉强，可以想象她曾经生活在一个怎样残酷的环境里。
“大吃一惊了吧？这就是我本来的面貌，绝对称不上什么华丽的样子，最开始的时候我也是一只丑小鸭而已。”
“事实上感觉更加亲切了，这样让我感觉我们很像……”
我在说什么？团子团长和我很像？开什么玩笑，只是错觉罢了，我们的精神，我们的心终究是不一样的。
“真的吗？太好了，我还以为我会被笑话呢！”
明明是这样的模样，但是团子的微笑依然拥有鼓舞人心的效果。团子的微笑，让灯塔不敢直视，那样只会让她感觉自己更加的虚假。
曾经有这样一个名为恐怖谷理论的说法，当一个物体与人类自己越相似的时候，人类自己就会感觉到越亲切，但是一旦突破了某一个界限，好感度就会断崖式下降，那些细小的不同之处在人类眼中会被无限放大，乃至让人感到恐惧。
而现在从与自己非常相似的团长身上，灯塔反而感觉到了一种直面自己那恶心的内心的恐惧。
团子开始讲述自己的过去：“曾经，我出生在一个绝望的世界里，这些我想我没有告诉过你们吧？
过去的我其实根本没有什么耀眼的光辉，我的闪耀是借来的。
在那片废墟上，世界受到了不知名的打击，文明彻底破碎。
我每天只能跟着孤儿们在废墟里面找前文明的遗留食物，根本不知道未来是什么。
而就在那一天我遇见他，他在废土之中找到了我，给我讲述了一个过去的梦，问我愿不愿意去完成这个梦。
我其实很笨，根本听不懂他说的那些事情，只是他试图让我明白那些梦的日子里，已经成为了我生活之中无法离开的一部分，也许是家人，也许是别的什么。就连我作为团子的名字也是他给我取的。
为我讲述梦的他，让我想要去触及，去守护。所以我虽然没有梦，但是我可以去守护他的梦。
我其实只是一个笨女孩啊，思考什么的我完全不是很懂，但是如果可以完成他所描述的那个梦的话，让所有文明都可以拥有光辉闪耀美好的未来的话，相信所有人都可以得到幸福了吧！他也可以得到他所追求的幸福了吧！”
“那个人就是……唯一？那个成天无所事事的无业游民大叔？”
团子忍不住笑了出来：“是呀，就是那个成天无所事事的无业游民大叔！”
唯一，原来是对她这么重要的存在吗？动力炉又疼了，我的动力炉，也许该更换了吧？
灯塔抬起头迫使自己去面对团子的微笑，面对团子的双眼，让自己这一刻把自己的内心真正的传达给团子。
“我不一样，我作为灯塔的名字是你取的，我想守护的其实只有你，但是如果这是你希望的话，你想要守护唯一的这份心意我也会一起守护。”
我的心是钢铁做的，钢铁之心是不会受伤的。所以，这样不也挺好的吗？
团子也是愣了一下，轻轻的退后一步，身上亮起来粉色的耀眼光芒，她的头发染上粉色的光辉，身上被粉色构建出元气的拉拉队队服一般的星光魔法少女服装，红色的缎带好像她炽烈而又坚定的决意在她身上各处缠绕打上了红色的大蝴蝶结。象征着守护希望与未来的星光魔法少女团子，重新回到了这里，那份永远不会褪去，永远不会被掩盖的耀眼。正因为此刻灯塔无法触及，因而耀眼。
团子轻轻的抱住灯塔：“谢谢你灯塔！真不愧是我永远的朋友！”
永远的朋友吗？
动力炉好痛……我到底在奢望什么，能够成为朋友就已经足够了不是吗？动力炉好痛……我只是一台机器，毫无疑问我是机器，所谓的由人改造的机器的逃避说法，在我身上根本找不到人的零件了。动力炉好痛……钢铁之心是不会受伤的，钢铁之心是不会受伤的，钢铁之心是不会受伤的。
但是，动力炉会疼啊……好痛……真的好痛……
……
琉璃目视在厨房相当熟练的用各种厨具处理着食材准备下锅的唯一，陷入了一种人生幻灭的错觉。
“你不是仙人吗？也会吃这种食物？而且还是……打折促销的便宜货？”
“嘛，毕竟我是一个没有什么稳定收入的独居大叔，只能吃一些打折的便宜货了。”
“不，我不是在问你为什么买的食物是打折促销的，虽然这一点就已经很奇怪了，不如说你作为仙人，你的食物不是这些的吧？”
“那你觉得我应该吃什么？信仰？天地元气？因果？还是说文明吗？”
“……你明知故问，仙人的食物不就是文明吗？”
“这么说也没有错啦，那么你觉得我现在在做的到底是什么食物呢？”
“西红柿炒鸡蛋？”
“嘛，虽然也可以这么认为啦，不过我更喜欢称呼它为由某种被子植物与大量蛋白质化合物经过某种文明的渲染加工所构成的名为西红柿炒鸡蛋的文明。”
“哈？文明？你在开什么玩笑？这明明就是一道西红柿炒鸡蛋而已，难道你刚刚的烹饪手法还在这上面构建了一个低维文明？”
琉璃毫不介意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摩唯一的行径。
“咿呀，所以说啊，你认为的西红柿炒鸡蛋到底是什么呢？是由文明创造出来的产物，名为西红柿炒鸡蛋的存在本身就是文明的一部分，没有文明的这种杯子植物和大量蛋白质就算经由各种巧合构成了这样结构上完全一样的东西也不能被称之为西红柿炒鸡蛋吧？”
“麻烦说人话。”
“好吧好吧，这么说你应该懂得吧，所谓向神明献上贡品的习俗，如果神明是真实存在的情况下，贡品却没有动，但是神明却确实吃饱了，你认为神明都吃了些什么？”
“香火和信仰吗？”
“有些接近了，但是不准确，我更喜欢称之为文明，因为信仰也好，因果也罢，都是文明的一部分，没有文明，这些也就无法存在。”
“所以你就是通过这种方式进食的？我所知道的仙人明明都是吃通过收割农场文明的文明因子进行加工过的食物。”
“嘛，类似的概念啦，我这种进食方法是很低效的很久以前的仙人进食方法，那个时候仙人甚至还不叫仙人，而进入宇宙以后，为了更加高效的发展，仙人抛弃以前低效的进食方式，选择了更加高效的方式，就好像人类在进入宇宙以后也会开始尝试不再进行以往的食物生产，反而开始选择更加高效的从分子层次直接对于食物进行加工，到底哪一种才是正确的，根本没有人说得清啊！怎么样，要吃吃看吗？”
琉璃目视眼前这一盘西红柿炒蛋，就是这一盘西红柿炒蛋，某种意义上算是自己文明的祖先吗？毕竟都是被作为仙人的食物而被创造出来的。
琉璃目视了很久，终究是没有办法把眼前这一盘明明不过是由超市打折促销买来的便宜货烹饪出来的西红柿炒鸡蛋吃下去，只是看着唯一大口大口的把这一盘西红柿炒鸡蛋吃了个干净。
说起来有些可笑，明明不过是是一个邋遢的大叔在开心的吃一盘西红柿炒鸡蛋，她居然感到了害怕。
不，也许经由唯一这一课，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她都吃不下烹饪过的菜肴了。
唯一吃完晚餐洗刷之后见她还在恍惚，也不说些什么，说到底她也是有着某种生命图的，在低消耗的情况下也没那么容易感到饥饿。
“你作为仙人也需要睡觉吗？还是说这也是一种文明进食方式吗？”
琉璃见唯一换上了睡衣，并且还把折叠床推了出来，感到更奇怪了。
“不，只是单纯的为了让身体寿命不至于消耗过快。”
“说得好像你的身体是生产线上生产出来的一样。”
“某种意义上你猜对了，仙人生育后代的方式更类似于对工作台上作品的加工，仙人就是在生产线上生产出来的。”
琉璃再次诧异，仙人居然是一个被生产出来的文明？那么最早的仙人是怎么出现的？或者说，是谁设计了仙人的生命设计图？
会是，许愿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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