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碧潭秋水女儿娇
一看人越聚越多，采药老汉更是来了兴致。
“嘿嘿，那是因为潭中天地感应，不定时会涌出几股水来……”
哪成想，老汉话音未落，欧阳文不甘寂寞，“莫非潭底有泉眼？”
老汉不悦地瞥了欧阳文一眼，带着轻蔑语气道：
“那是你们城里人的说法，多年前有地质专家来这儿时也这么说，我们这儿的人可不信这一套。”
楚子巍听出话里有话，追问了一句，“难道是……有什么典故传说？”
“真被你说着了，老人传说，那潭底沉睡着一条千年老龙，它呀，一梦百年哩，嘿嘿，说是百年一见也许夸张，但每当老龙醒来，就有那潭水翻涌，如果你们有缘碰上，去听听，龙吐水的时候还有龙吟声呢。”
“我要去……现在就去……快……”
一旁的田曼可像个天真的孩子，兴冲冲地催促起来。
车子开下了公路，按照刚才老汉指引的路拐进了山间岔道，尘土随之扬起。
歇脚的老汉，磕了磕手中的烟袋锅，烟丝的灰烬纷纷落下，望着消失的车影，“嘿嘿”一个坏笑，“城里人就是好糊弄，一个山洪的积水潭子也能让他们这么兴奋。”
面对沟坎交错的山间土路，商务车明显水土不服。
同样的还有欧阳文，发牢骚道：
“这路况够差的。“
害怕车子熄火，他努力控制住方向盘不敢开快。
眼看着土路越走越窄，两边的山势也越来越陡，楚子巍拧紧了眉头忧心道：
“这地方人烟稀少，刚才那位老汉的话可信吗？要我说，现在要退回去还来得及。“
“你拉倒吧，我从出城开到了现在都多久了？眼看着就要到地儿了，你倒打起退堂鼓。现在不是要你说，而是要大家说，对不对后面的两位女士？“
欧阳文最先反对，饥肠辘辘的他想着潭水中那野生的活鱼，说完不忘舔了舔嘴唇。
后排的田曼可被崎岖的路面颠来倒去，玩性反而高涨，接口道：
“就是呀，不是有你们三剑客中的两位大侠在此吗？我安心的很嘞。“
坐在旁边的朱毓莹赶紧用臂肘顶了顶她，示意别乱称呼。
听到学生时期的外号，楚子巍回头看了眼兴奋的田曼可和一旁的朱毓莹，朱毓莹耸了耸肩头，俏皮一笑。
楚子巍无语，心中却嘀咕了一句，“还大虾呢。”
……
……
“哇！这地方的风景还真不赖，巍子，怎么样？多亏没有听你的吧？“
来到了开阔地，肩背手提的欧阳文就剩下一张嘴轻松自在，一边戏谑楚子巍，还不忘金鸡独立踢了楚子巍屁股一脚。
刚把手中的重物弯腰放下，没有防备，险些被欧阳文踹个趔趄。
楚子巍转身就要报复，就听到朱毓莹抱怨：
“你俩快省些力气吧，我都快饿死了，是谁天花乱坠夸口垂钓和烧烤技艺来着？“
落在后面的两位美女，虽然手头只拿些轻便的东西，但这一路穿着草丛走过来，胆战心惊的，唯恐从哪里蹿出弯弯曲曲吓人的东西。
……
……
歪脖树下，一处向阳的矮草地，布置好折叠桌椅。
见欧阳文正在一旁整理心爱的钓具，楚子巍深舒一口气，这才有了欣赏风景的心情。
龙吐水，名字听上去有些土，本不敢奢望景致如何的好。
但身临其境，竟发现这潭池水颇有气势。
说是池水，真委屈了，眼前一大片敞亮的开阔地，水面就占据了大半。
而池水的另一边，倚傍山崖绝壁，抬头仰望则是白云苍狗。
从崖顶倾泻而下的溪水，如同透明的丝锦闪闪发光，与碧蓝的水面相映成辉。
现在不是雨季，崖壁上的水流并不丰沛，透过水流隐约看到崖壁上阴刻着两个大字。
“摩崖石刻？这就不简单了，真没想到在山野之地还能看见如此人文古意。”
楚子巍来了兴致，因年久侵蚀，只能分辨大致轮廓，仔细看，好像隐现“龙息”二字。
“你念叨什么呢？快帮忙挂鱼饵。”
突然入画的一句俗语，瞬间破坏了楚子巍凭古论今的心情。
欧阳文却不自知，自顾自蹦上池边一块巨石，寻找架设渔具的好位置。
不多时，两人两竿，就等着鱼儿上钩。
池潭水面波光粼粼，不时听到“扑通”声声，见跃起的鱼儿一个翻身又潜入水里，好不欢快。
欧阳文开心了，一副贪婪猥琐状悄悄念叨着：
“嘿嘿……宝贝们……快快游进我的胃里来……”
“恶心，真煞风景。”楚子巍嘀咕了一句。
“美食也是文化好不好，还嫌我俗？”欧阳文不服气地冷哼一声。
二人斗嘴，却不忘紧盯着各自的浮漂。
欧阳文突然用胳膊肘顶了顶楚子巍，用质询的语气说道：
“你刚才挂的饵料是不是太松散，怎么感觉一入水就化掉了呢？”
“绝不可能！”楚子巍很自负。
“那我的漂儿为什么沉不下去，总在四目的位置？”欧阳文一脸迷惑。
“那是你人品太差，遇到池底不平的地方了，试试移下位置吧。”楚子巍故意恶心他。
“我……人品差？”
欧阳文刚要骂人，突然眼前一亮，“嘘嘘……别出声……鱼在戏漂儿……”
宁静。
楚子巍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
这种静谧有些令人发寒。
就在刚才，远处崖壁的流水声，身后林木中的鸟鸣声，两个女孩子在草坡上的嬉笑声，自然而祥和。
不对！
楚子巍找到原因了。
此前还能听到叽叽喳喳的女人嬉笑声不知何时消失了？
楚子巍急忙起身回视，折叠桌椅附近哪有人影？
他心脏骤然收紧，急忙左右搜寻，这才在树林边缘一处矮树丛旁，看到正东张西望的朱毓莹。
楚子巍的双肩松弛下来，可是田曼可呢？
刚冒出问号，恰好碰到朱毓莹的视线，四目相对，就听到朱毓莹远远一声呵斥：
“把脸转过去，不许往这看！”
楚子巍一头雾水。
“什么情况啊？”
欧阳文循声也起身转来询问。
“你们是故意的吧？不许看！”朱毓莹又是一声娇喝。
“没事啦，毓莹姐，我换好了。”
随着甜美的声音传来，田曼可从矮树丛背后转身而出。
“嘿嘿，那是因为潭中天地感应，不定时会涌出几股水来……”
哪成想，老汉话音未落，欧阳文不甘寂寞，“莫非潭底有泉眼？”
老汉不悦地瞥了欧阳文一眼，带着轻蔑语气道：
“那是你们城里人的说法，多年前有地质专家来这儿时也这么说，我们这儿的人可不信这一套。”
楚子巍听出话里有话，追问了一句，“难道是……有什么典故传说？”
“真被你说着了，老人传说，那潭底沉睡着一条千年老龙，它呀，一梦百年哩，嘿嘿，说是百年一见也许夸张，但每当老龙醒来，就有那潭水翻涌，如果你们有缘碰上，去听听，龙吐水的时候还有龙吟声呢。”
“我要去……现在就去……快……”
一旁的田曼可像个天真的孩子，兴冲冲地催促起来。
车子开下了公路，按照刚才老汉指引的路拐进了山间岔道，尘土随之扬起。
歇脚的老汉，磕了磕手中的烟袋锅，烟丝的灰烬纷纷落下，望着消失的车影，“嘿嘿”一个坏笑，“城里人就是好糊弄，一个山洪的积水潭子也能让他们这么兴奋。”
面对沟坎交错的山间土路，商务车明显水土不服。
同样的还有欧阳文，发牢骚道：
“这路况够差的。“
害怕车子熄火，他努力控制住方向盘不敢开快。
眼看着土路越走越窄，两边的山势也越来越陡，楚子巍拧紧了眉头忧心道：
“这地方人烟稀少，刚才那位老汉的话可信吗？要我说，现在要退回去还来得及。“
“你拉倒吧，我从出城开到了现在都多久了？眼看着就要到地儿了，你倒打起退堂鼓。现在不是要你说，而是要大家说，对不对后面的两位女士？“
欧阳文最先反对，饥肠辘辘的他想着潭水中那野生的活鱼，说完不忘舔了舔嘴唇。
后排的田曼可被崎岖的路面颠来倒去，玩性反而高涨，接口道：
“就是呀，不是有你们三剑客中的两位大侠在此吗？我安心的很嘞。“
坐在旁边的朱毓莹赶紧用臂肘顶了顶她，示意别乱称呼。
听到学生时期的外号，楚子巍回头看了眼兴奋的田曼可和一旁的朱毓莹，朱毓莹耸了耸肩头，俏皮一笑。
楚子巍无语，心中却嘀咕了一句，“还大虾呢。”
……
……
“哇！这地方的风景还真不赖，巍子，怎么样？多亏没有听你的吧？“
来到了开阔地，肩背手提的欧阳文就剩下一张嘴轻松自在，一边戏谑楚子巍，还不忘金鸡独立踢了楚子巍屁股一脚。
刚把手中的重物弯腰放下，没有防备，险些被欧阳文踹个趔趄。
楚子巍转身就要报复，就听到朱毓莹抱怨：
“你俩快省些力气吧，我都快饿死了，是谁天花乱坠夸口垂钓和烧烤技艺来着？“
落在后面的两位美女，虽然手头只拿些轻便的东西，但这一路穿着草丛走过来，胆战心惊的，唯恐从哪里蹿出弯弯曲曲吓人的东西。
……
……
歪脖树下，一处向阳的矮草地，布置好折叠桌椅。
见欧阳文正在一旁整理心爱的钓具，楚子巍深舒一口气，这才有了欣赏风景的心情。
龙吐水，名字听上去有些土，本不敢奢望景致如何的好。
但身临其境，竟发现这潭池水颇有气势。
说是池水，真委屈了，眼前一大片敞亮的开阔地，水面就占据了大半。
而池水的另一边，倚傍山崖绝壁，抬头仰望则是白云苍狗。
从崖顶倾泻而下的溪水，如同透明的丝锦闪闪发光，与碧蓝的水面相映成辉。
现在不是雨季，崖壁上的水流并不丰沛，透过水流隐约看到崖壁上阴刻着两个大字。
“摩崖石刻？这就不简单了，真没想到在山野之地还能看见如此人文古意。”
楚子巍来了兴致，因年久侵蚀，只能分辨大致轮廓，仔细看，好像隐现“龙息”二字。
“你念叨什么呢？快帮忙挂鱼饵。”
突然入画的一句俗语，瞬间破坏了楚子巍凭古论今的心情。
欧阳文却不自知，自顾自蹦上池边一块巨石，寻找架设渔具的好位置。
不多时，两人两竿，就等着鱼儿上钩。
池潭水面波光粼粼，不时听到“扑通”声声，见跃起的鱼儿一个翻身又潜入水里，好不欢快。
欧阳文开心了，一副贪婪猥琐状悄悄念叨着：
“嘿嘿……宝贝们……快快游进我的胃里来……”
“恶心，真煞风景。”楚子巍嘀咕了一句。
“美食也是文化好不好，还嫌我俗？”欧阳文不服气地冷哼一声。
二人斗嘴，却不忘紧盯着各自的浮漂。
欧阳文突然用胳膊肘顶了顶楚子巍，用质询的语气说道：
“你刚才挂的饵料是不是太松散，怎么感觉一入水就化掉了呢？”
“绝不可能！”楚子巍很自负。
“那我的漂儿为什么沉不下去，总在四目的位置？”欧阳文一脸迷惑。
“那是你人品太差，遇到池底不平的地方了，试试移下位置吧。”楚子巍故意恶心他。
“我……人品差？”
欧阳文刚要骂人，突然眼前一亮，“嘘嘘……别出声……鱼在戏漂儿……”
宁静。
楚子巍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
这种静谧有些令人发寒。
就在刚才，远处崖壁的流水声，身后林木中的鸟鸣声，两个女孩子在草坡上的嬉笑声，自然而祥和。
不对！
楚子巍找到原因了。
此前还能听到叽叽喳喳的女人嬉笑声不知何时消失了？
楚子巍急忙起身回视，折叠桌椅附近哪有人影？
他心脏骤然收紧，急忙左右搜寻，这才在树林边缘一处矮树丛旁，看到正东张西望的朱毓莹。
楚子巍的双肩松弛下来，可是田曼可呢？
刚冒出问号，恰好碰到朱毓莹的视线，四目相对，就听到朱毓莹远远一声呵斥：
“把脸转过去，不许往这看！”
楚子巍一头雾水。
“什么情况啊？”
欧阳文循声也起身转来询问。
“你们是故意的吧？不许看！”朱毓莹又是一声娇喝。
“没事啦，毓莹姐，我换好了。”
随着甜美的声音传来，田曼可从矮树丛背后转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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