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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改良百纳箱

    诸葛寒蹑手蹑脚的走进了卧室,给立春盖好蹬掉的被子。便在她旁边睡下,一夜无话。

    卯时窗外鸡鸣,诸葛寒缓缓睁开双目,起身穿好衣服束起头发简单洗漱之后,便走到白麟门外敲了几下门,示意他起床去衙门值班。然后便拿出火折子,点起旱烟袋一边抽着一边往营造处走去,还是每天必行之路,诸葛寒一路打着招呼,半个时辰便走到神机营外的羊汤馆坐下。诸葛寒每日清晨都在这里用餐,这家羊汤馆是老字号,在神机营旁经营少说有五十个年头了。

    虽说是羊汤馆,却只在晚上有汤,清晨只卖些烧饼、馅饼、米粥。老板见诸葛寒来了就冲他招招手,诸葛寒微微点头示意。然后自己盛了碗粥,掀起灶台竹篮上的麻布,拿起俩韭菜馅饼,跟其他人挤在一张小方桌,坐着矮腿凳自顾自的吃着,诸葛寒慢慢地吃完了馅饼,端起米粥来仰起头一饮而尽。随后自怀中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和嘴,掏出一文钱拍在灶台上(诸葛寒是从八品的官衔,每月俸禄6石,也就是纹银12两,一两10钱,一钱10文),冲老板打着手语:“记账,今天加上未来三天的早饭钱”,诸葛寒每次吃饭都是提前预付。当然也有一些月底结算的,大部分人都是现付,很少有人赊账。临走前诸葛寒把烟锅伸入炉膛点起火,抽着旱烟袋往营造处走去。

    诸葛寒从小受父亲影响,生活方面也比较节俭,毕竟每个月的俸禄就那么点,在寿春郡只能算得中等收入。诸葛寒也很少添置衣物,刚才擦嘴的手帕也已经用了好几年了,若逢年过节营造处发放布匹,也都会给立春做衣服穿。

    诸葛寒穿过校场,在楼门前掏出令牌给哨兵查看后进入神机营内,寿春城内的职能部门都是认牌不认人。诸葛寒如同往常那样进入营造处后,就开始点卯,诸葛寒是上工手下一般会有若干学徒和常工打下手,他们主要负责生产,点卯完毕后拿起册子开始分配工作,之后诸葛寒就开始修复一些物件。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就见一位灰衣童子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册子交给诸葛寒,“这是督监大人批示的订单,上工大人请过目”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诸葛寒打开了册子,仔细的计算了一下。金保镖局、淮河漕帮。缉捕及稽查衙门、他们的订单加起来,臂铠23副、尘弹150枚。这个订单上的兵械交由手下去做,但是一个月以后要用的尘弹及一副臂铠,只能由诸葛寒偷偷做出部件,回到家里再自行拼接。想到这里诸葛寒便拿起册子,给手下说明情况,要求在半月之内赶制出来,安排之后诸葛寒便回到台案边开始自己的工作。

    昨日已经跟表哥制定了详细计划,在计划内我只是个暗棋,除了父亲与表哥之外无人知晓我会参与这个行动,为了不暴露就只能自己打造好兵械后,神不知鬼不觉带出营造处。普通刀剑在战斗时可能会损毁,因此我需要足够数量,为了方便携带就只能改进百纳箱了。

    诸葛寒拉出案上的百纳箱,再跑到远处的档案架上取出一个落满灰尘的木盒,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个卷轴,上面是百纳箱的构造,随后便俯身仔仔细细的专研起来。可能是太投入诸葛寒连午饭都没吃,当研究透彻后拿出沙漏看下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诸葛寒起身,点起一锅烟叶,吧嗒吧嗒抽完之后,便再次坐了下来,拿起工具小心翼翼的开始拆解。

    由于百纳箱内部的机括太过精密,半点也马虎不得,诸葛寒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拆解完毕后,诸葛寒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了。随后拿起卷轴再次确认后,将百纳箱的青铜板拉伸重组,确定好开启方向和运行组合后,又添加几组机括进去,诸葛手指拨动机括确定运行正常后,合上青铜板再装上八卦锁,把百纳箱重新组合完毕。这样百纳箱就改良成功了。

    诸葛寒把八卦锁装在箱体的右侧底部,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八卦锁边多装了几个机关,当旋动八卦锁后,百纳箱顶部会打开,再按动傍边的机关可以侧向打开箱体左右两边。左右两边可分别盛放尘弹及臂铠,箱体中间的暗格可以放置刀剑,按动箱子右侧的机关,可以有序的弹出刀剑。诸葛寒又将背带由一条改成两条可双肩背负,又加一条腰带可以将箱体死死地固定在背上。

    随后诸葛寒将偷偷藏起的五把刀剑插进暗格,这几柄剑是以前城防司下订单时,诸葛寒自己打造的,又随手塞了几个工具在左右两侧,然后关上百纳箱,将其背在身上,旋动八卦锁,按动机关左右能正常打开,几柄剑也能顺利弹出,诸葛寒露出得意之色,果然成了,便又关闭箱体。

    经过这一通折腾,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诸葛寒看了一眼沙漏已经酉时了,该回家了。诸葛寒随手提起百纳箱背在背上,大步往神机营外走去。走到哨兵处,被哨兵拦住了,“上工大人,例行公务,打开百纳箱让卑职查看一下,请配合”诸葛寒笑了笑背过身去,旋动八卦锁,按动机关“噌愣”一声两侧箱体弹出,吓得两个哨兵后退几步,察觉没有危险后再次上前,查看了一下,里面是一些零件及工具。然后又仔细揣摩了一下,这个新奇的百纳箱。然后开口:“上工大人,这个是您新改进的百纳箱嘛,好生了得,只是大人为何带着些工具呢。”诸葛寒笑了笑打着手语:“寒舍需要修缮,我带工具回去摆弄一下,另外家父身为百户,需要为周围邻里顺道修缮,因此让我多带些。”两位哨兵勉强看懂手语后点了点头:“上工大人,多有得罪,请见谅”

    诸葛寒摆摆手示意不打紧,边拿出腰间布袋给这哥俩倒了点烟叶,边挥手告别。自此之后,可以见到诸葛寒经常背着,百纳箱回家,每次哨兵都只能看到工具,久而久之也就不查了。

    诸葛寒路过花船时,已经华灯初上,想必镜玄已经进去接客了,诸葛寒叹了口气,我这点俸禄就别想着往里进了。想到这诸葛寒加快脚步往家里赶去,不一会来到家,便见饭菜备好就等诸葛寒了,诸葛寒放下百纳箱。立春见到百纳箱立即飞奔过来,抬起头冲诸葛寒说:“哥哥,把百纳箱给我玩玩呗。”诸葛寒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打起手语:“吃完饭再说”,便打水洗手,进屋吃饭。

    饭不语,很快一家人吃罢了晚饭,立春就迫不及待抱着百纳箱跑到院子里。诸葛寒追出去,把百纳箱背在身上打起手语:“立春、表哥,瞧仔细了,看看我的最新发明”。这个百纳箱算得上诸葛寒的杰作了,他自然要显摆显摆。诸葛青云也负手站在院内饶有兴致的看着。

    就见诸葛寒站在表哥的对面,按动机关一柄飞剑往表哥掠去,他伸手接剑,诸葛寒再次按动机关祭出另一柄,便持剑跟表哥走了几招后收手,继续将其他三柄剑弹出来。表哥见状开口:“好家伙,真把剑带出来了,没被发现吧!”诸葛寒打着手语:“放心,发现不了”随即招手示意表哥过来,然后将百纳箱解下来放在石桌上,向家人详细介绍了它的功能,就见立春一脸崇拜的看着诸葛寒,“小寒哥哥,我也要学机关晏术,你能教我么?”立春问道。诸葛寒,打着手语:“想学我就教你,不过能不能学的好就看你自己了。”诸葛寒将带回几柄剑藏了起来,而后去到厨房刷洗碗筷。

    繁琐之事完毕后,众人便在院落内各自练功,诸葛寒利用一个时辰将三种心法各运行了几个周天,便自兵器架上拿起一柄长剑,在院内随心舞动。诸葛青云看向舞剑的儿子,心中疑惑:“仅一天而已,剑招好似有所变化。”这种变化白麟也察觉到了,二人并没有点破,默不作声地看着诸葛寒舞剑。

    不大会儿飘落地细雨打断了剑舞,这一家人便各自回屋,听着雨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