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哑巴工匠
辰时一刻，寿春郡神机营、营造处的工坊内，晨光洒在一个灰衣的青年身上，他双手不停地摆弄着一个个的弩机，熟练的拆除了破损的弩弓，仔细观察弩臂并无破损，随后拿出新的弩弓安装上，扣紧弓弦装上箭矢，随即漫不经心的射向百步之外靶子，箭矢贴着一人面颊飞驰而过，正中靶心。
就听此人怪叫一声：“诸葛寒你想谋杀同僚么？”便悻悻走向诸葛寒的工作台，低下头看了一眼：“哟，还修着呢？活先停下，出去透透吧。”随即便拿下别在腰间的旱烟带，诸葛寒也拿起台案旁的烟袋，俩人勾肩搭背走出了工坊，来到外面的一处空地上。诸葛寒指了指白麟腰间的布袋打着手语道：“我没烟叶了，你给我点。”白麟叼着旱烟袋，翻起白眼嘴上含糊不清：“哥们就这点余粮，这可是凉州大理那边弄来的高档货，你也省着点啊”说话时便将布袋里的烟叶分给诸葛寒一半。
诸葛寒接过布袋，将烟锅伸入布袋，装满烟叶，用大拇指压实，掏出火折子吧嗒吧嗒地点起来，随后身吸一口吐出烟圈，冲着白麟傻笑。
白麟望向傻笑的诸葛寒，挤出一个坏笑：“兄弟，别说老表不照顾你，我在稽查衙门有一好哥们，他有个妹妹年方十八，长得还算俊俏，温柔贤淑，女红在她那十里八乡也是拔尖的。而且离咱这寿春城也不远，汝阴郡颖城，这事你要是觉着合适，我就跟姑父说一声，让他老人给你托个媒人给你说去。”诸葛寒只是苦笑着摇摇头，白麟开口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你可得听哥一句劝，你现在待在这神机营工坊可是美差啊，再娶个婆娘安安生生地过日也挺好。总好过之前在缉捕衙门那样，出生入死不说，到头来啥也没有。”说罢试探性地看向诸葛寒，只见诸葛寒依旧低着头默不作声。看到这个情形白麟也不好说什么了，便掏出沙漏看了看时辰，说道：“呀！我该去点卯了。”随即便向稽查衙门方向跑去，中途还不忘还回头大声喊：“小寒，别忘了，这事你再考虑考虑！”
见白麟走远了，诸葛寒便起身拍了拍屁股，径直走进了工坊坐在台案前，低下了头继续修复机弩。约摸过了三刻钟，修好了所有破损地机弩。诸葛寒伸了个懒腰，拿起台案上的葫芦喝了一口水，然后起身走向左边的另一个台案。这个台案较先前修复机弩的台案要大上两倍有余，台案内的回型铁架上摆放着各类工具，案上有一摞摞整理好的图纸。诸葛寒伸手准备搬出放在铁架前的百纳箱。因为今天神机营联合城防司、明昭司要试验今年新改进或研发的兵械，在巳时三刻前，他要做好最后的准备，确定自己研发改进的物品没有问题。诸葛寒是营造司的上工主要负责兵械研发督造。营造处按照技能水平会给人员分级，由低到高分别是：学徒，常工，下工，次工，上工，督监。督监为郡县级最高的头衔，整个寿春营造处也就四个上工，诸葛寒是最年轻的一个，而且他由学徒升至上工也只用了四年的时间，在机关晏术方面也算颇有天赋的。
诸葛寒搬出百纳箱，用手掸了掸上面的灰尘。百纳箱的发明最早可以追溯至鸿烈104年秋，是由鲁城公输家打造出的，用于云梯营攻城的兵械，后经改良演变为放置贵重物品的箱子，也有一些剑客会把它当作放置宝剑的剑匣背在身上。百纳箱箱体由青铜打造，内有数百组机关链接，可以掰扣变换大小。一般在箱顶或者正面会有一个八卦锁，八卦锁是六壬奇门研发出的一种密码锁，锁体上有一个转轴，转轴上附留着六个可以竖向旋转的齿轮，每个齿轮上有一爻（连与断），六个爻组成一卦才可以解锁，而每个时辰每一刻卦也变动，故只有使用口诀弄清规律才能解开。
诸葛寒心里默念：“辰时震巽、震仰盂、巽下断”随后拨动六爻，“吧嗒”一声，诸葛寒打开百纳箱，取出今天需要展示的两样东西。诸葛寒首先拿出一个布袋，里面装了几个圆球，他随意取出一个，旋转圆球的机括取出内胆，仔细观察然后再重新安装好，在手中用力捏了一下，随即扔出窗外，两息之后轰的一声爆炸开来烟尘弥漫。接着诸葛寒拿出箱子内的一副臂铠戴在手臂上，然后拉动桌案上的铁索打开天窗，抬起左臂转动手腕，嗖地一声射出一枚信号弹，在空中炸裂，随后再平举右臂握拳射出一枚箭矢，箭矢带着破风之声直接射透靶子，钉在墙上，尾羽已经没入墙壁。诸葛寒看着被射穿的靶子会心一笑，就又将刚拿出的东西重新码放进百纳箱里整理好背带，把旱烟袋叼在嘴里，大步的往门外走去。
整个神机营建筑结构也很简单，正中间的院落是神机营办理公务之处，左边院落是库房，而右边则是营造处。诸葛寒轻快走出右院来到中院神机营，神机营的中院是个四方的形状，南北东西各百丈，有一个正殿两个偏厢房，正殿百丈对面是一个门楼有哨兵巡视。诸葛寒刚进入内院，就停在了西厢房的茶水放门口，诸葛寒对烧水的伙计挥手打了个招呼。然后取下腰间的葫芦拿在手中冲着伙计摇了摇，然后对着锅里的凉茶指了指，嘴上含糊着：“阿巴！阿巴！”示意伙计给他装茶。
却见着伙计开始抱怨起来：“哎哟，我的上工爷，这平日里神机营也就是械领用、归还兵械的闲散人，人员不多我也不忙。今天不是校场校验兵械么，管营大人让我多备茶水，我实在忙不开。呐！瓢就在您手边，自己灌吧。”
诸葛寒无耐的摇了摇头，拿起瓢往葫芦里灌茶水，装满后盖上塞子，便随手拿起旁边的馅饼边咬边往校场走。就听后面的伙计哀嚎：“上工爷！那可是小人的早饭，我早饭还没吃呢！”
诸葛寒转过身冲着那伙计，极猥琐的笑了一笑，随后一溜烟的往门楼外的校场跑去。小跑的同时还不忘嘴上：“阿巴！阿巴”的同路人打招呼，路人也会心一下冲诸葛寒回道：“上工好，赶紧去校场吧，其他上工都到了，就等您啦”
诸葛寒一路小跑，不一会来到了校场，只见校场之上人声鼎沸，两侧观台站满了人，诸葛寒环视一周找到营造处位置站了过去。今天同往常的校验活动一样，也是寿春城各部都会派遣代表来观看，尤其是需要使用兵械的组织，另外还有寿春淮河漕帮及金保镖局。
诸葛寒刚放下百纳箱，眼角余光发现今日的站位又有变动，明昭司稽查衙门被安排在营造处旁边。随后身为稽查捕头的白麟领着几个捕快，白麟贱兮兮的凑过来：“哟！诸葛上工，早晨的事考虑的咋样。”然后冲地上的百纳箱抬了抬下颚“上工大人，把您的百纳箱打开，有啥好东西，先让兄弟开开眼”。诸葛寒白了他一眼，用力打掉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只见白麟，咬着牙“哎哟喂，下手真黑，兄弟部门就像看看您的大宝贝，你也忒小气了”。
诸葛寒打着手语：“会让您开眼的”。
就在这哥俩打趣的同时，神机营管营已经走到校场中央环视一周，随后清了清嗓子，气沉丹田朗声道：“诸位同僚，欢迎再次莅临神机营，下面开始向诸君展示，营造处最新的工作成果”说罢一个老者，臂上束着一个圆盾，手里提着一个镔铁棍往场内走去。站定之后朗声开口：“今年初春，稽查司同僚调查私盐一案时，与盐商雇佣的游侠起了冲突，那游侠手持横刀及其锋利，造成我同僚一死一伤，好在白麟捕头及时赶到才拿下此人。此人将一名捕快手中圆盾砍断，另一人就没那么幸运了，使用长棍格挡，不料长棍被斩断，他也被横刀开膛，当场毙命！老夫听闻此事之后便将兵械改进，下面开始展示请诸位掌眼。”
说罢老人将长棍交给助手，自己则抬起左臂舞一套拳法，老者抡圆了膀子挥出右拳，借势抬脚左旋转身掷出圆盾，圆盾掠空飞出撞断远处的木桩，便迅速回弹，老人接住圆盾。弓步将圆盾举止项上，向助手示意，助手便抽出长刀一段助跑之后，跃向空中双手握刀全力劈砍而下。“嗡~~”一声蜂鸣在众人脑海中回响，只见盾牌轻微震荡之后平静下来，上面只有一个浅浅白痕，而长刀震荡之后便断裂了。
随后老人又示意助手舞起长棍，只见助手舞动长棍，荡起烟尘，棍头贴着木桩舞动，却未曾碰到。一息之后那助手，抽棍撤步，将长棍抡过头顶奋力下劈的同时旋动棍身，棍首前五寸带着锁链飞出，缠绕在木桩后迅速拉回，扯断了木桩。随后助手便举起长棍做格挡装，老人抽刀便砍，刀刃接触棍身的同时助手将棍身旋转后往外一拉，将刀刃绕在里面的铁链上，借缓冲之力定住了长刀，随后二人收招演示完毕。”老人冲众人点头示意，带着助手回到了场边，诸葛寒见老人来了便对他竖起大拇子。
接下里两位上工分别展示了自己的东西，第一位向大家展示了自己改进的皮甲，鸿烈王朝只有将军才能穿着铁甲，而其他人只能穿藤甲、布甲、皮甲，东海郡的海防营穿的则是纸浆铠甲。他将特制丝线编制成网混入皮甲，以减轻刀剑砍划及匕首捅刺的伤害。另一位则是应漕帮和镖局的请求改进车轴，把成果展示给他们看。营造处除了拿朝廷俸禄外，也接民间的活，这种明面上的叫公活，当然也有一些人接一些见不得人的私活。
诸葛寒见两人都回到看台后便收起心神，提起自己的百纳箱朝场中走去。环视四周后朝两侧看台分别抱拳行礼后，打开百纳箱，把那副臂铠佩戴完毕，又将布袋系在腰间，朝木桩走去，在距离木桩两丈处站定，将手深入布袋掏出一把的圆球，用力一捏朝木桩投掷过去，圆球落地轰的一声烟尘四起，诸葛寒一个箭步冲向木桩，架起右拳其轰去。
就听此人怪叫一声：“诸葛寒你想谋杀同僚么？”便悻悻走向诸葛寒的工作台，低下头看了一眼：“哟，还修着呢？活先停下，出去透透吧。”随即便拿下别在腰间的旱烟带，诸葛寒也拿起台案旁的烟袋，俩人勾肩搭背走出了工坊，来到外面的一处空地上。诸葛寒指了指白麟腰间的布袋打着手语道：“我没烟叶了，你给我点。”白麟叼着旱烟袋，翻起白眼嘴上含糊不清：“哥们就这点余粮，这可是凉州大理那边弄来的高档货，你也省着点啊”说话时便将布袋里的烟叶分给诸葛寒一半。
诸葛寒接过布袋，将烟锅伸入布袋，装满烟叶，用大拇指压实，掏出火折子吧嗒吧嗒地点起来，随后身吸一口吐出烟圈，冲着白麟傻笑。
白麟望向傻笑的诸葛寒，挤出一个坏笑：“兄弟，别说老表不照顾你，我在稽查衙门有一好哥们，他有个妹妹年方十八，长得还算俊俏，温柔贤淑，女红在她那十里八乡也是拔尖的。而且离咱这寿春城也不远，汝阴郡颖城，这事你要是觉着合适，我就跟姑父说一声，让他老人给你托个媒人给你说去。”诸葛寒只是苦笑着摇摇头，白麟开口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你可得听哥一句劝，你现在待在这神机营工坊可是美差啊，再娶个婆娘安安生生地过日也挺好。总好过之前在缉捕衙门那样，出生入死不说，到头来啥也没有。”说罢试探性地看向诸葛寒，只见诸葛寒依旧低着头默不作声。看到这个情形白麟也不好说什么了，便掏出沙漏看了看时辰，说道：“呀！我该去点卯了。”随即便向稽查衙门方向跑去，中途还不忘还回头大声喊：“小寒，别忘了，这事你再考虑考虑！”
见白麟走远了，诸葛寒便起身拍了拍屁股，径直走进了工坊坐在台案前，低下了头继续修复机弩。约摸过了三刻钟，修好了所有破损地机弩。诸葛寒伸了个懒腰，拿起台案上的葫芦喝了一口水，然后起身走向左边的另一个台案。这个台案较先前修复机弩的台案要大上两倍有余，台案内的回型铁架上摆放着各类工具，案上有一摞摞整理好的图纸。诸葛寒伸手准备搬出放在铁架前的百纳箱。因为今天神机营联合城防司、明昭司要试验今年新改进或研发的兵械，在巳时三刻前，他要做好最后的准备，确定自己研发改进的物品没有问题。诸葛寒是营造司的上工主要负责兵械研发督造。营造处按照技能水平会给人员分级，由低到高分别是：学徒，常工，下工，次工，上工，督监。督监为郡县级最高的头衔，整个寿春营造处也就四个上工，诸葛寒是最年轻的一个，而且他由学徒升至上工也只用了四年的时间，在机关晏术方面也算颇有天赋的。
诸葛寒搬出百纳箱，用手掸了掸上面的灰尘。百纳箱的发明最早可以追溯至鸿烈104年秋，是由鲁城公输家打造出的，用于云梯营攻城的兵械，后经改良演变为放置贵重物品的箱子，也有一些剑客会把它当作放置宝剑的剑匣背在身上。百纳箱箱体由青铜打造，内有数百组机关链接，可以掰扣变换大小。一般在箱顶或者正面会有一个八卦锁，八卦锁是六壬奇门研发出的一种密码锁，锁体上有一个转轴，转轴上附留着六个可以竖向旋转的齿轮，每个齿轮上有一爻（连与断），六个爻组成一卦才可以解锁，而每个时辰每一刻卦也变动，故只有使用口诀弄清规律才能解开。
诸葛寒心里默念：“辰时震巽、震仰盂、巽下断”随后拨动六爻，“吧嗒”一声，诸葛寒打开百纳箱，取出今天需要展示的两样东西。诸葛寒首先拿出一个布袋，里面装了几个圆球，他随意取出一个，旋转圆球的机括取出内胆，仔细观察然后再重新安装好，在手中用力捏了一下，随即扔出窗外，两息之后轰的一声爆炸开来烟尘弥漫。接着诸葛寒拿出箱子内的一副臂铠戴在手臂上，然后拉动桌案上的铁索打开天窗，抬起左臂转动手腕，嗖地一声射出一枚信号弹，在空中炸裂，随后再平举右臂握拳射出一枚箭矢，箭矢带着破风之声直接射透靶子，钉在墙上，尾羽已经没入墙壁。诸葛寒看着被射穿的靶子会心一笑，就又将刚拿出的东西重新码放进百纳箱里整理好背带，把旱烟袋叼在嘴里，大步的往门外走去。
整个神机营建筑结构也很简单，正中间的院落是神机营办理公务之处，左边院落是库房，而右边则是营造处。诸葛寒轻快走出右院来到中院神机营，神机营的中院是个四方的形状，南北东西各百丈，有一个正殿两个偏厢房，正殿百丈对面是一个门楼有哨兵巡视。诸葛寒刚进入内院，就停在了西厢房的茶水放门口，诸葛寒对烧水的伙计挥手打了个招呼。然后取下腰间的葫芦拿在手中冲着伙计摇了摇，然后对着锅里的凉茶指了指，嘴上含糊着：“阿巴！阿巴！”示意伙计给他装茶。
却见着伙计开始抱怨起来：“哎哟，我的上工爷，这平日里神机营也就是械领用、归还兵械的闲散人，人员不多我也不忙。今天不是校场校验兵械么，管营大人让我多备茶水，我实在忙不开。呐！瓢就在您手边，自己灌吧。”
诸葛寒无耐的摇了摇头，拿起瓢往葫芦里灌茶水，装满后盖上塞子，便随手拿起旁边的馅饼边咬边往校场走。就听后面的伙计哀嚎：“上工爷！那可是小人的早饭，我早饭还没吃呢！”
诸葛寒转过身冲着那伙计，极猥琐的笑了一笑，随后一溜烟的往门楼外的校场跑去。小跑的同时还不忘嘴上：“阿巴！阿巴”的同路人打招呼，路人也会心一下冲诸葛寒回道：“上工好，赶紧去校场吧，其他上工都到了，就等您啦”
诸葛寒一路小跑，不一会来到了校场，只见校场之上人声鼎沸，两侧观台站满了人，诸葛寒环视一周找到营造处位置站了过去。今天同往常的校验活动一样，也是寿春城各部都会派遣代表来观看，尤其是需要使用兵械的组织，另外还有寿春淮河漕帮及金保镖局。
诸葛寒刚放下百纳箱，眼角余光发现今日的站位又有变动，明昭司稽查衙门被安排在营造处旁边。随后身为稽查捕头的白麟领着几个捕快，白麟贱兮兮的凑过来：“哟！诸葛上工，早晨的事考虑的咋样。”然后冲地上的百纳箱抬了抬下颚“上工大人，把您的百纳箱打开，有啥好东西，先让兄弟开开眼”。诸葛寒白了他一眼，用力打掉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只见白麟，咬着牙“哎哟喂，下手真黑，兄弟部门就像看看您的大宝贝，你也忒小气了”。
诸葛寒打着手语：“会让您开眼的”。
就在这哥俩打趣的同时，神机营管营已经走到校场中央环视一周，随后清了清嗓子，气沉丹田朗声道：“诸位同僚，欢迎再次莅临神机营，下面开始向诸君展示，营造处最新的工作成果”说罢一个老者，臂上束着一个圆盾，手里提着一个镔铁棍往场内走去。站定之后朗声开口：“今年初春，稽查司同僚调查私盐一案时，与盐商雇佣的游侠起了冲突，那游侠手持横刀及其锋利，造成我同僚一死一伤，好在白麟捕头及时赶到才拿下此人。此人将一名捕快手中圆盾砍断，另一人就没那么幸运了，使用长棍格挡，不料长棍被斩断，他也被横刀开膛，当场毙命！老夫听闻此事之后便将兵械改进，下面开始展示请诸位掌眼。”
说罢老人将长棍交给助手，自己则抬起左臂舞一套拳法，老者抡圆了膀子挥出右拳，借势抬脚左旋转身掷出圆盾，圆盾掠空飞出撞断远处的木桩，便迅速回弹，老人接住圆盾。弓步将圆盾举止项上，向助手示意，助手便抽出长刀一段助跑之后，跃向空中双手握刀全力劈砍而下。“嗡~~”一声蜂鸣在众人脑海中回响，只见盾牌轻微震荡之后平静下来，上面只有一个浅浅白痕，而长刀震荡之后便断裂了。
随后老人又示意助手舞起长棍，只见助手舞动长棍，荡起烟尘，棍头贴着木桩舞动，却未曾碰到。一息之后那助手，抽棍撤步，将长棍抡过头顶奋力下劈的同时旋动棍身，棍首前五寸带着锁链飞出，缠绕在木桩后迅速拉回，扯断了木桩。随后助手便举起长棍做格挡装，老人抽刀便砍，刀刃接触棍身的同时助手将棍身旋转后往外一拉，将刀刃绕在里面的铁链上，借缓冲之力定住了长刀，随后二人收招演示完毕。”老人冲众人点头示意，带着助手回到了场边，诸葛寒见老人来了便对他竖起大拇子。
接下里两位上工分别展示了自己的东西，第一位向大家展示了自己改进的皮甲，鸿烈王朝只有将军才能穿着铁甲，而其他人只能穿藤甲、布甲、皮甲，东海郡的海防营穿的则是纸浆铠甲。他将特制丝线编制成网混入皮甲，以减轻刀剑砍划及匕首捅刺的伤害。另一位则是应漕帮和镖局的请求改进车轴，把成果展示给他们看。营造处除了拿朝廷俸禄外，也接民间的活，这种明面上的叫公活，当然也有一些人接一些见不得人的私活。
诸葛寒见两人都回到看台后便收起心神，提起自己的百纳箱朝场中走去。环视四周后朝两侧看台分别抱拳行礼后，打开百纳箱，把那副臂铠佩戴完毕，又将布袋系在腰间，朝木桩走去，在距离木桩两丈处站定，将手深入布袋掏出一把的圆球，用力一捏朝木桩投掷过去，圆球落地轰的一声烟尘四起，诸葛寒一个箭步冲向木桩，架起右拳其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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