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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

    “公主,真的决定扶持端亲王?”嬷嬷有些担心的问。

    “嬷嬷也说了,在这一众皇子皇孙中他属上乘,调教个几年总有大任一天。”

    “你们见过几面呀?这就定下了?”门外传来一阵明朗的男声。

    房门从外被推开走进来一个,清风明月的男人,只见男人好看的眉眼皱了起来厉声训斥道。“能不能把你的衣服好好穿上,就这么搭着像什么样子?”

    沈白安看着眼前的男人,边拢衣服边说道。“你可是忘了,你小的时候怎么扒着我的衣裳,非要跟着我睡,还有,真是越大越不懂规矩了,我的卧房是随便进的吗,哼。”

    “不过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今儿个这宴怎么散的这么早?”

    来人正是正二品大员刑部尚书程焕,也是沈白安的亲侄儿,今年也不过才二八岁,便已经做到了如此高位。因为程焕的父母去的早,所以从小便是跟着沈白安长大的,两人的情分极为深厚。因着相差不到两岁,在私下里两人也就没有那么在意辈份。

    “你闹这么一出,谁还有心思在那宴上,陛下便让早早的散了。”

    另一边刚散了宴席,回到端王府的祁渊,刚走进书房就感到别人的存在,使了一个眼神示意身后的人这有危险,抽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谨慎的走向里间。

    “什么人出来?”言语里带着震慑。

    闻言从里间走出一个通体黑衣的男子,男子五官硬朗,鼻梁处有一道很深的刀疤,更是填了几分凶狠。“王爷不必如此谨慎,我奉命而来,并无恶意。”

    祁渊看着眼前的男人,虽看着凶狠,但周身的确没有杀意,便也收敛了匕首,身体依旧处在随时攻击的状态,问道。“奉谁的命?为什么来?”

    男人闻言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女君让我前来向王爷传些话。”说完递上令牌请祁渊检查。

    祁渊接过令牌仔细查看,的确是只有帝令女君可用的私令,便问道。“女君可曾有何指示?”

    “女君让我转告王爷,明日早朝王爷只管对知府对您行贿一事作出弹劾,不用特地牵连杨忠一党。一定要让陛下下旨,彻查所有地方官。至于铁矿一事女君已做好安排,现在不是接漏的最好时机,等到过些日子女君回京再做打算。”

    祁渊掩饰不住眼里的震惊,问道。“女君是怎知铁矿一事的。”

    “女君早就知道铁矿一事,早就做好了打算。是王爷突然闯入打扰了计划,女君为了王爷的安全还特地让安公子出现在您的身边,以此来保护您。”

    “若王爷没有其它不明白的,卑职便先回去复命了。”

    祁渊闻言问道。“白安真正叫什么?”

    男人眼神深邃的看着祁渊回道。“我只知姓安,具体叫什么卑职无权知道。卑职只知道安公子是女君的亲信,若有时女君不在,我等便要听安公子的命令。”

    说完对着祁渊行了一礼转身便出去了。

    曲杰上前对着祁渊说道。“王爷怎么就把人放走了?万一这人说的是假话呢?”

    祁渊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令牌说道。“这令牌是皇家制令属特殊制造,所用的材料也是只有南岭才有的特殊木质。而制令属仅造了百枚不到,每一个都有细微的差别,这些都是记录在册的。”

    “而这不到百枚的令牌,全部属于一个叫影杀的组织,影杀虽隶属于暗楼,但所有行动阶在暗楼所管之外。这个组织是初代女君所创,只听令于历任的帝令女君,便是连陛下也无权过问。凡是他们所在之处必定尸山血,海惨叫连连,这绝对是一把人人都向往之的利刃。”

    曲杰有些惊讶!随后说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他都能忘在这儿,看来传闻中的百人影杀。也不过如此。”

    祁渊摩擦着手中的令牌说道。“他能随意出入我着戒备森严的端新王府,让着四周所有侍卫暗卫皆为察觉,可见影杀绝非浪得虚名。哼,我倒觉得这令牌是他故意落在这儿的。”

    祁渊在心里想着,既然此人是影杀的人,那边说明此人绝对是女君的亲信。可他为什么要跟我说白安的底是他都不知道的,完全可以找个理由糊弄过去的,却偏偏说白安的身份特殊,是故意的。再有白安既为女君的亲信,奉令出现在我的身边,为何还要给自己起一个这么惹人怀疑的假名字。

    “王爷我们真的要照女君说的办吗?”曲杰问道。

    “我们想照着吩咐办,不代表别人也想照着吩咐办。等明日上朝。走一步看一步吧。”祁渊说道。

    男人出了端王府,便回道安府复命。“主子话已传到。”

    “知道了,下去领赏吧。”沈白安神情带着倦意,语气慵懒的说。

    程焕看着眼前女人跟没长骨头一般,靠在贵妃榻。“你跟着端亲王是怎么回事啊?”

    “祁渊是西州守将,铁矿想要到陈国,必须经过西州。祁渊也在无意中查到了这件事,在扬州的时候碰巧撞上了而已。”

    “碰巧撞上了,是啊!太碰巧了。你要是不想碰这个巧,自有一百种办法。这个巧碰的又是送小猫,又是带你逛西州的,还把自己的本钱透露给你。你说,他到底是识破了你的女儿身呢?还是有龙阳之好啊!”程焕阴阳怪气的说。

    沈白安摸了摸匐在自己脚边的小猫。“你的话,什么时候这么多?”

    “什么叫话多?我这是关心你。不过要论起来,端亲王虽跟你在年纪上有点差距,但架不住你有这张祸国殃民的脸,和他也算是相配。你们俩要是真有点什么,那更好了,本来陛下就有意让你嫁进皇族,这下也省着到时你不高兴,弄出些乱子来。”程焕说道。

    程焕不知想起什么,惊讶了声说道。“这端亲王也称得上是一方枭雄了,不管论身份,地位都不差你多少。但你若嫁给他必是低嫁,将来也是他借你的势,一定是处处被你压一头的。就以我对端亲王的了解,他恐怕是不会屈居于一个女人之下。”

    “你若真嫁给他恐怕到时家宅不宁,要不你凑合凑合,找个好拿捏的。到时候你们俩隐蔽点,偷情的时候一定要找个别人都探不到的地方。等到将来端亲王成事以后,以你们俩的身份,就是明着来也无人敢说。”

    “这样也算是给你留个后路,人心叵测,更何况是要坐上那高位的人。现在是重情义的,可在皇位上坐久了的,谁敢说他还能有情义。谁也不能保证他最后不卸磨杀驴,用够了你就把你撇了,到时候就是夺了你的权,铲除你的爪牙,把你关起来,都是轻的。就是将来我们这些人陪着你一起,身首异处我都觉得正常。”

    “别不信,你看看历朝历代哪个护他人坐上帝位的人,有好下场了。为君者,最忌惮的便是那些个知道他弱点,陪着他闯江山,又有本事的人。”程焕语气担心的说。

    沈白安一脸平静,摸着怀里的小猫说道。“我跟祁渊不过认识几月,没有你说的那份情谊。我是不可能嫁给他的,这点你放心,至于陛下为我选定的婚事,我就算是答应了,也得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胆子娶我。”

    “至于你刚才说的,放心吧!我不会蠢到把底牌摆在明面上,就算是有那么一天,也要看他有几分本事能杀的了我。再说,我虽与他相处不过数月,但我相信他不是那种人。”

    “人心隔肚皮,有时候你就是把人的心脏给剖开了,都不知是人是鬼,更何况没有。情之一字谁也不能控制,但是姑姑,切不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置自己于险境。”

    程焕很少唤沈白安姑姑,更何况是这样带着担心,在乎,带着浓浓的眷恋的唤。

    所有人都下去之后,沈白安抱着小猫走到床榻上坐下。手轻轻地抚摸,眼睛望着空旷的屋子,神情中带着一丝丝情愫,可那不及一瞬的一丝情愫,便换上了绝对的冷淡。

    第二日一早。

    “上朝”首领太监在大殿门口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