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诡异的梦
...
深夜。
苏白敛站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面前有着一束不知从某处映照来的圆形白光。
就像是剧场的一束舞台灯，他视线所能触及的也只有这么多。
这束灯光是什么意思？是...让我站进去吗？
他试探性的向前伸了伸脚，发现没有危险后才彻底放心的迈了一步，与此同时，灯光也向前推移了一米。
他又迈了一步，灯光又向前移了一米。
什么意思？就是不让我站进去是吧？
苏白敛不信邪，继续重复着这个动作。
可这束灯光就像在和他躲猫猫，无论他走多少步，都站不到灯光的中心处。
难道这束灯光不是为我准备的吗？
不，这也许不是拒绝，而是一种指引，要将他指引到一处莫名的地方。
不知道走了多少米，苏白敛突然感觉自己的脸上凉凉的，像是冰珠划过。
他抬头望去，借助着那束白光，他依稀能看到零星雨点从高处落下。
下雨了啊。
哐！
像是三百二十座灯塔同时点亮，世界由无尽漆黑转为无尽光明，刺眼的光芒几乎要将世界灼瞎！
苏白敛下意识紧闭双眼，但眼睛还是感受到了强烈的灼痛感。
太亮了！
光芒逐渐暗了下来，几十秒后，苏白敛尝试着睁开眼睛，视力也重新聚焦，由模糊到清晰。
他终于看到了眼前的景象。
天空一片漆黑，狂风暴雨的深海中，他所乘坐在一艘破旧的小船上，小船摇摇欲坠，随时都会被咆哮的海浪掀翻。
苏白敛定睛望去，感觉黑海的尽头似乎有着什么东西，但天太黑了，几乎没有光线，他根本看不到那是什么东西，只知道船头已经有了些积水，他手中的划桨愈发沉重。
轰隆！
天空一道银龙闪过，电闪雷鸣！
苏白敛眼前一白，借助着刹那间闪亮的雷光，他终于看清了海天相接处的东西。
那居然是一座黑色的岛屿！
岛屿四周全是暗黑色的礁石，岛上树立着十二座巨大的漆黑雕像，雕像栩栩如生，庄严肃穆，难以言明的压迫感笼罩在心头，冰冷又阴森。
一股阴冷又邪恶的气息蔓延在苏白敛的心头，苏白敛情不自禁的想到了李贺的那句‘黑云压城城欲摧’，只不过不同的是他身处一片黑海，就连雨水也是黑色的。
可是真的好奇怪啊。
当苏白敛望向那些雕像时，心中突然有种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
就像是最虔诚的信徒遇到了唯一的信仰，唯有跪拜！
无数低沉念诵的声音由远至近，从遥远的海平线到近在咫尺，靡靡梵音经久不衰，原本苏白敛觉得阴森的场景，却变的神圣无比。
他有一种错觉，这根本不是诡异又风雨飘摇的大海，而是一座天然的祠堂！
岛屿像是石台，雕像则是供佛...
苏白敛拼了命的划桨，想要距离黑色岛屿近一些，想要看清那些雕像的真面目，但雕像表面漂浮着一层灰雾，他怎么也看不清。
再近点...再近点...再近点啊...再近点就什么都能看到了...他的心中有个小人呐喊。
越是靠近岛屿，海浪翻的越大，海水也愈发暗沉，他前行的每一步都如此艰难。
苏白敛突然看到了船头的尖锐，他心中一惊，海水怎么突然变高了？
不，不是海水变高了，是水下！
水底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涌上来了！
可什么东西会出现在水底呢？
苏白敛脖颈僵硬，缓缓低头，顿时瞳孔狂缩。
天哪...
他看到了一张直径达几十米的、史诗巨鱼的鱼嘴！
自己连人带船，竟然被轻松包在了一张鱼嘴里！
逃！
快逃！
苏白敛心中泛起绝望，可怎么逃？往哪里逃？
巨鱼携带着足以掀翻驱逐舰的浪潮浮出水面，一口将周围的海水吞进肚子中，连带着他所乘的小船。
世界天昏地暗。
“不要吃我！”
苏白敛猛的坐了起来，大口的喘息着。
瞪的比死鱼眼还大的眼珠打量着周边的环境，昏暗的灯泡，一张贴着纸画的破写字桌、开裂的墙壁上糊着过时的海报、床头的角落里胡乱塞着的作业本，以及洗到微微掉色了的黑衬衫。
“又是这个梦。”
他长舒了口气，翻身下床，来到洗漱台前胡乱的洗了把脸，这才好受许多。
将脸擦干净后，他不经意间瞥见了开裂墙皮上的一颗古铜色钉子，钉子上挂着一块怀表，但不同的是表盘中并不是啪嗒啪嗒的表针在走动，而是一张合照。
两个人站在风和日丽的花园中，暖阳洒在照片中每一株草木。
左边的男孩笑的比那天的天气还春光灿烂，而右边的身影却被虚化了，只能判断出是个有着瀑布黑长发的女孩，具体长什么样子却始终都看不清。
男孩虽然长相略显稚嫩，但如果仔细观察不难看出，这就是苏白敛的幼年版。
他怔怔的看着这张不过掌心大的照片，愣了十几秒，确认今天也是什么都回忆不起来的一天后，放弃了。
他随意的瞥了一眼写字桌上的闹钟，4点29分，没过多久天就会亮了。
于是随手撕下墙上的一页挂历。
旧日20年，4月19日。
...
苏白敛刚到学校门口，就看到一道穿着火红夹克、将细致的小蛮腰裸露在外的戚红绫站在校门外。
她满脸不耐烦的靠在一辆同样艳红的跑车前，苏白敛不认识这个车是什么牌子，但流线很自然，而且体型小巧，很适合女人开。
这野女人勾着修长的天鹅颈，东张西望，显然是在寻找着什么。
苏白敛面色一僵，赶忙闪身进旁边的小胡同里。
他昨天刚放了这女人的鸽子，今天她就出现在校门口，其目的不言而喻。
看这女人一脸煞气的模样，要被她逮到，准没好果子吃。
还好学校是有后门的，苏白敛饶了一大圈子回到班级，早读已经在进行了，班里低沉的嗡嗡声，还有不少人趁机浑水摸鱼，一本正经的看着书和同桌开小差。
嘎吱——
苏白敛推门而入，班级的门发出刺耳的声音。
深夜。
苏白敛站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面前有着一束不知从某处映照来的圆形白光。
就像是剧场的一束舞台灯，他视线所能触及的也只有这么多。
这束灯光是什么意思？是...让我站进去吗？
他试探性的向前伸了伸脚，发现没有危险后才彻底放心的迈了一步，与此同时，灯光也向前推移了一米。
他又迈了一步，灯光又向前移了一米。
什么意思？就是不让我站进去是吧？
苏白敛不信邪，继续重复着这个动作。
可这束灯光就像在和他躲猫猫，无论他走多少步，都站不到灯光的中心处。
难道这束灯光不是为我准备的吗？
不，这也许不是拒绝，而是一种指引，要将他指引到一处莫名的地方。
不知道走了多少米，苏白敛突然感觉自己的脸上凉凉的，像是冰珠划过。
他抬头望去，借助着那束白光，他依稀能看到零星雨点从高处落下。
下雨了啊。
哐！
像是三百二十座灯塔同时点亮，世界由无尽漆黑转为无尽光明，刺眼的光芒几乎要将世界灼瞎！
苏白敛下意识紧闭双眼，但眼睛还是感受到了强烈的灼痛感。
太亮了！
光芒逐渐暗了下来，几十秒后，苏白敛尝试着睁开眼睛，视力也重新聚焦，由模糊到清晰。
他终于看到了眼前的景象。
天空一片漆黑，狂风暴雨的深海中，他所乘坐在一艘破旧的小船上，小船摇摇欲坠，随时都会被咆哮的海浪掀翻。
苏白敛定睛望去，感觉黑海的尽头似乎有着什么东西，但天太黑了，几乎没有光线，他根本看不到那是什么东西，只知道船头已经有了些积水，他手中的划桨愈发沉重。
轰隆！
天空一道银龙闪过，电闪雷鸣！
苏白敛眼前一白，借助着刹那间闪亮的雷光，他终于看清了海天相接处的东西。
那居然是一座黑色的岛屿！
岛屿四周全是暗黑色的礁石，岛上树立着十二座巨大的漆黑雕像，雕像栩栩如生，庄严肃穆，难以言明的压迫感笼罩在心头，冰冷又阴森。
一股阴冷又邪恶的气息蔓延在苏白敛的心头，苏白敛情不自禁的想到了李贺的那句‘黑云压城城欲摧’，只不过不同的是他身处一片黑海，就连雨水也是黑色的。
可是真的好奇怪啊。
当苏白敛望向那些雕像时，心中突然有种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
就像是最虔诚的信徒遇到了唯一的信仰，唯有跪拜！
无数低沉念诵的声音由远至近，从遥远的海平线到近在咫尺，靡靡梵音经久不衰，原本苏白敛觉得阴森的场景，却变的神圣无比。
他有一种错觉，这根本不是诡异又风雨飘摇的大海，而是一座天然的祠堂！
岛屿像是石台，雕像则是供佛...
苏白敛拼了命的划桨，想要距离黑色岛屿近一些，想要看清那些雕像的真面目，但雕像表面漂浮着一层灰雾，他怎么也看不清。
再近点...再近点...再近点啊...再近点就什么都能看到了...他的心中有个小人呐喊。
越是靠近岛屿，海浪翻的越大，海水也愈发暗沉，他前行的每一步都如此艰难。
苏白敛突然看到了船头的尖锐，他心中一惊，海水怎么突然变高了？
不，不是海水变高了，是水下！
水底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涌上来了！
可什么东西会出现在水底呢？
苏白敛脖颈僵硬，缓缓低头，顿时瞳孔狂缩。
天哪...
他看到了一张直径达几十米的、史诗巨鱼的鱼嘴！
自己连人带船，竟然被轻松包在了一张鱼嘴里！
逃！
快逃！
苏白敛心中泛起绝望，可怎么逃？往哪里逃？
巨鱼携带着足以掀翻驱逐舰的浪潮浮出水面，一口将周围的海水吞进肚子中，连带着他所乘的小船。
世界天昏地暗。
“不要吃我！”
苏白敛猛的坐了起来，大口的喘息着。
瞪的比死鱼眼还大的眼珠打量着周边的环境，昏暗的灯泡，一张贴着纸画的破写字桌、开裂的墙壁上糊着过时的海报、床头的角落里胡乱塞着的作业本，以及洗到微微掉色了的黑衬衫。
“又是这个梦。”
他长舒了口气，翻身下床，来到洗漱台前胡乱的洗了把脸，这才好受许多。
将脸擦干净后，他不经意间瞥见了开裂墙皮上的一颗古铜色钉子，钉子上挂着一块怀表，但不同的是表盘中并不是啪嗒啪嗒的表针在走动，而是一张合照。
两个人站在风和日丽的花园中，暖阳洒在照片中每一株草木。
左边的男孩笑的比那天的天气还春光灿烂，而右边的身影却被虚化了，只能判断出是个有着瀑布黑长发的女孩，具体长什么样子却始终都看不清。
男孩虽然长相略显稚嫩，但如果仔细观察不难看出，这就是苏白敛的幼年版。
他怔怔的看着这张不过掌心大的照片，愣了十几秒，确认今天也是什么都回忆不起来的一天后，放弃了。
他随意的瞥了一眼写字桌上的闹钟，4点29分，没过多久天就会亮了。
于是随手撕下墙上的一页挂历。
旧日20年，4月19日。
...
苏白敛刚到学校门口，就看到一道穿着火红夹克、将细致的小蛮腰裸露在外的戚红绫站在校门外。
她满脸不耐烦的靠在一辆同样艳红的跑车前，苏白敛不认识这个车是什么牌子，但流线很自然，而且体型小巧，很适合女人开。
这野女人勾着修长的天鹅颈，东张西望，显然是在寻找着什么。
苏白敛面色一僵，赶忙闪身进旁边的小胡同里。
他昨天刚放了这女人的鸽子，今天她就出现在校门口，其目的不言而喻。
看这女人一脸煞气的模样，要被她逮到，准没好果子吃。
还好学校是有后门的，苏白敛饶了一大圈子回到班级，早读已经在进行了，班里低沉的嗡嗡声，还有不少人趁机浑水摸鱼，一本正经的看着书和同桌开小差。
嘎吱——
苏白敛推门而入，班级的门发出刺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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