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结巴被砸去世
【井底村】
路上碰到了两个各抱着一床薄被子急急忙忙往前跑过来的小姑娘，红排要她们把被子抱回去，要下雨了，叫其中一个赶快去拿蓑衣斗笠和外套来，叫另外一个去找傻子兄弟。她在村子里找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找到三四棵杉树，用随时的短刀削了几块比较完整的宽杉树皮，然后就是找剪刀和衣服，这个没费多少时间，再要找草药就不容易了，先把那个擦牙用的草木灰凑合用一下吧，这东西可以止血。
等红排回到悬崖下，梅三已经因为流血过多而脸色惨白，快昏过去了，她一边看天色，一边给梅三用草木灰止血。
有个小姑娘去找所以斗笠，已经把它们盖在了梅二身上。外套则盖在梅三身上。
“傻子兄弟还没有找到吗？”
小姑娘们都你看我我看你。
“红叶姐，我们试一试把她的腿卡在这两块大石头中间，然后掰正。”红排指挥红叶，“来，滚一下石头，移动一下。”
其他小女孩都围上来看她要干什么。
红排指挥着红叶，她的声音在颤抖，但却条理清晰。“你抬她的大腿，我抬她的小腿，冷静，这个时候千万要冷静。一二三，抬起来，好，放进这里，先卡进去。放好了，来，抓住她的脚，你抓脚踝，我抓小腿，往这边用力掰，听我指挥，一二三，掰。”
只听梅三发出一身惨叫，然后就昏了过去。
“红叶姐，还不正，还要。。。”
红排还没说完，红叶就往后退，“我做不了这个，我的胳膊现在是软的，你来吧，我怕用力太大把她的腿给掰断了。我不行，不行。”
“我一个人怎么行？不要害怕，再来。”
“我不行，我现在连腿都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红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开始哭起来。
红排环视了一下其他女孩，指着一个看上去比较冷静的孩子问道：“你，帮我抱住这条腿。”那女孩赶紧走开了。
“那。。。好吧，我一个人试一试。一二三。。。”
梅三的腿似乎直了。
“快，用剪刀把这件衣服剪成布条，然后接起来。”红排指挥着红叶。
“哦。”
红排挪开两块卡住梅三腿的石头，快速用刚剥下来的杉树皮包住梅三的小腿，然后用布带子紧紧缠上。
看看天色，这雨只怕半个时辰之内就要下了。傻子兄弟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了，只怕去了河对岸，靠他们是来不及了。
“我觉得我们可以尝试着抱她们回去，你说呢？”红排问。“背的话我可能不行，我的手抓不住。”
“抱？我不知道。你先试试看，我要是不是小脚，兴许也可以抱得起她们俩。”
“你们可以抬轿子。”旁边一个小姑娘出主意。
“什么轿子？”红叶问。
“就是这样。”小姑娘做了个手势，就是说红叶红排两只手交叉握住对方的手，让两个伤员坐在她们的手上，这是小孩子玩的游戏。两人想，兴许可以，起码她们两个一起用力，肯定抬是能够把一个人抬起来，不至于抱不动掉地上。至于伤员昏迷了坐不稳，有其他小姑娘帮忙扶住。
就这样，她们先把梅二的背下垫高一点，然后四只手交叉放在她的胯下，几个小姑娘将她的胳膊搭在两个姐姐的肩上，然后一起用力，一二三，把梅二的身体扶了起来，然后再一二三，两人同时站起，这个轿子真成了。把第一个伤员梅二带回了村子，放倒在床上。大家又马不停蹄地回到事故现场，将梅三也用这个轿子抬了回来，刚进门，外面的雨点就噼噼啪啪地落了下来。
两个姑娘已经精疲力竭了，瘫坐在地上。小姑娘们赶紧给她们倒水喝，给她们打扇子。
“我要出去告诉驼背他们发生了什么，红叶。他们应该还等在水獭洞外面。”红排说。
“你歇一下吧，太累了。刚才应该是从山顶上跑下来的吧？”红叶说。
“嗯。”
“你太了不起了。”
“我走了。马上回来。”
红叶转身就钻进了雨帘中。
这雨有点冷了。
--
驼背一直守在雷打石那块巨石旁，瓢泼大雨也没个地方躲。其他人赶着四只猪仔和三只羊守在附近一个很小的石洞里，谁也不愿意走开。除了明远，其余几人都是从这井底村走出去的，心急如焚，刚才那个事故绝对砸伤或者砸死了人。对李憨子和驼背来说尤其心痛，因为下面的梅家姐妹和结巴都是一起在河东被流放的兄弟姐妹。
金柱子把好兄弟明远抱在怀里，两人都在啜泣。锅盖和对子眼各自抱着两头小猪仔，不让它们乱跑。大家都不说话，脸色比这大雨还阴沉。
大家一直等到打哆嗦，才看到红排的脑袋从石头缝里冒了出来。
红排在雨声喧天中叫喊着把情况和几个人说了，等着驼背拿主意。
“憨子，你腿脚快，去药铺买点药。”驼背沉思片刻，大声对憨子交代，然后对红排说道。“你两个时辰之后再来。”
红排点了点头，又回到了洞里。李憨子开始在大雨中奔跑。驼背继续守在小石洞这里。哑巴则带领其他几个少年抱着猪仔，赶着山羊回平顶山。
金柱子和明远年纪小，轮流抱着一直十来斤的猪仔走，到平顶山半山腰就都爬不动了，坐在一棵树下瑟瑟发抖，朱哑巴只好停下来等他们。对子眼和锅盖想冒雨自己跑回去，刚跑了几丈远就又折回来了，紧靠着朱哑巴坐下，战战兢兢地说，“前面有个骷髅头，在往下滚！”
朱哑巴示意他们先在这山上呆着，自己先把山羊赶到山顶，再下来接应。四个少年在冰冷的秋雨中已经眼神发直，只有锅盖点了点头。
哑巴把两个年纪小的男孩子抱在了自己宽大的怀中，给他们一些安慰，然后一个人上山去了。
锅盖和对子眼把两个小的夹在中间，如同四只湿透了的小公鸡，瞪着四双惊恐的眼睛看着这个不久前打过大仗血流成河的地方，刚才的大雨将骷髅头冲出地面，谁知道还会不会把那些死鬼冤魂也冲出来？
锅盖忽然有一种对这种情景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努力回忆以前下大雨时的经历，最接近的就是那次下大雨，他和大傻去找黄子良和二傻，但好像不对，他似乎记得另外一次，也是跟几个-而不是一个-男孩子一起，在冰冷的大雨中傻坐着，因为害怕，不敢动弹，后来。。。好像是一道闪电击中了旁边的一棵树！
锅盖忽然叫了起来！其他三个人都吓了一跳。
锅盖想起来了，那道闪电正好击中他旁边的一棵大树，冒起了烟，树中间开始有火苗。。。等等，他还记得旁边的几个男孩子，都是短头发，其中还有一个是黄头发！而他们学堂出来的这些男孩子，以前要么是长头发，有个发髻，要么后来就是光头，没有短头发，更没有黄头发！
是做梦？怎么那么真实？
等一下，他怎么还记得，旁边的几个男孩中，有一个是全身木炭一样乌黑？
这个梦太奇怪了。这胖妹子过去这个月，是不是将什么东西传给她了？
--
这场久违的秋雨一直下到晚上才停。明远洗了个热水澡之后，身上盖了两床被子还在发抖，眼里充满了失望和惊恐。金柱子跟他睡一张床，抱着他，安慰着他。
锅盖也很难过，虽然一直不喜欢结巴，但这个人被石头砸死是他绝对想不到的一个结果，不管如何，这个结巴一直在维护着井底村的安全和完整，尽自己的能力做到最好。他努力回想，自己之前是否诅咒过他被石头砸死，好像并没有，但肯定是诅咒过他的，而且不止一次。
今后，再也不诅咒任何人了！
【井底村】
红排在两个时辰之后果真从驼背的手上拿到了一些药，这时候仍然在下雨，她看到不远处李憨子躺在一个小石洞里，半边身子都在雨地里，应该是来回跑了二十里，已经瘫软了。红排看情况挺严重，就走过去，之间李憨子腿上在流血，忍不住掀起他的裤腿，看到一个很大的伤口，正在往外冒血。
“摔沟里了。”憨子对她笑笑，“别管我，你快进去吧。”
驼背也示意她赶紧进去救命，外面憨子的伤没那么严重。
红排检查了一下这些药，都用竹筒装着，一头用油布堵住了，应该不会进水。她又钻进了水獭洞，下了这么久的雨，洞里的水位更高了，红排差一点又一次被淹死在洞里，出来后心想一定要把这个教训告诉其他人，包括梅二梅三，不要在大雨过后潜水进来。
等红排和红叶给梅三撒上金疮药，梅三已经醒了。
“我姐好像是被石头砸到了后背，应该有清淤，你们看了没有？”梅三问。
“我刚才看到了，刚才已经给她上了药了。但梅二一直没有醒过来，她的呼吸很微弱，怎么办？”红叶说。
“我姐命很硬，我也是，我们不会死的。只是，结巴的命没有我们硬，他是不是还躺在悬崖底下？”
“我们搬不动他。傻子兄弟怎么说都不去搬死人。”
“那明天把他就地埋了吧，那个地方今后会很热闹，也让他看看，省得寂寞。结巴是个好人，他会保佑我们的。”
“要不要告诉江满阿公？”
“要。”
路上碰到了两个各抱着一床薄被子急急忙忙往前跑过来的小姑娘，红排要她们把被子抱回去，要下雨了，叫其中一个赶快去拿蓑衣斗笠和外套来，叫另外一个去找傻子兄弟。她在村子里找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找到三四棵杉树，用随时的短刀削了几块比较完整的宽杉树皮，然后就是找剪刀和衣服，这个没费多少时间，再要找草药就不容易了，先把那个擦牙用的草木灰凑合用一下吧，这东西可以止血。
等红排回到悬崖下，梅三已经因为流血过多而脸色惨白，快昏过去了，她一边看天色，一边给梅三用草木灰止血。
有个小姑娘去找所以斗笠，已经把它们盖在了梅二身上。外套则盖在梅三身上。
“傻子兄弟还没有找到吗？”
小姑娘们都你看我我看你。
“红叶姐，我们试一试把她的腿卡在这两块大石头中间，然后掰正。”红排指挥红叶，“来，滚一下石头，移动一下。”
其他小女孩都围上来看她要干什么。
红排指挥着红叶，她的声音在颤抖，但却条理清晰。“你抬她的大腿，我抬她的小腿，冷静，这个时候千万要冷静。一二三，抬起来，好，放进这里，先卡进去。放好了，来，抓住她的脚，你抓脚踝，我抓小腿，往这边用力掰，听我指挥，一二三，掰。”
只听梅三发出一身惨叫，然后就昏了过去。
“红叶姐，还不正，还要。。。”
红排还没说完，红叶就往后退，“我做不了这个，我的胳膊现在是软的，你来吧，我怕用力太大把她的腿给掰断了。我不行，不行。”
“我一个人怎么行？不要害怕，再来。”
“我不行，我现在连腿都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红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开始哭起来。
红排环视了一下其他女孩，指着一个看上去比较冷静的孩子问道：“你，帮我抱住这条腿。”那女孩赶紧走开了。
“那。。。好吧，我一个人试一试。一二三。。。”
梅三的腿似乎直了。
“快，用剪刀把这件衣服剪成布条，然后接起来。”红排指挥着红叶。
“哦。”
红排挪开两块卡住梅三腿的石头，快速用刚剥下来的杉树皮包住梅三的小腿，然后用布带子紧紧缠上。
看看天色，这雨只怕半个时辰之内就要下了。傻子兄弟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了，只怕去了河对岸，靠他们是来不及了。
“我觉得我们可以尝试着抱她们回去，你说呢？”红排问。“背的话我可能不行，我的手抓不住。”
“抱？我不知道。你先试试看，我要是不是小脚，兴许也可以抱得起她们俩。”
“你们可以抬轿子。”旁边一个小姑娘出主意。
“什么轿子？”红叶问。
“就是这样。”小姑娘做了个手势，就是说红叶红排两只手交叉握住对方的手，让两个伤员坐在她们的手上，这是小孩子玩的游戏。两人想，兴许可以，起码她们两个一起用力，肯定抬是能够把一个人抬起来，不至于抱不动掉地上。至于伤员昏迷了坐不稳，有其他小姑娘帮忙扶住。
就这样，她们先把梅二的背下垫高一点，然后四只手交叉放在她的胯下，几个小姑娘将她的胳膊搭在两个姐姐的肩上，然后一起用力，一二三，把梅二的身体扶了起来，然后再一二三，两人同时站起，这个轿子真成了。把第一个伤员梅二带回了村子，放倒在床上。大家又马不停蹄地回到事故现场，将梅三也用这个轿子抬了回来，刚进门，外面的雨点就噼噼啪啪地落了下来。
两个姑娘已经精疲力竭了，瘫坐在地上。小姑娘们赶紧给她们倒水喝，给她们打扇子。
“我要出去告诉驼背他们发生了什么，红叶。他们应该还等在水獭洞外面。”红排说。
“你歇一下吧，太累了。刚才应该是从山顶上跑下来的吧？”红叶说。
“嗯。”
“你太了不起了。”
“我走了。马上回来。”
红叶转身就钻进了雨帘中。
这雨有点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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驼背一直守在雷打石那块巨石旁，瓢泼大雨也没个地方躲。其他人赶着四只猪仔和三只羊守在附近一个很小的石洞里，谁也不愿意走开。除了明远，其余几人都是从这井底村走出去的，心急如焚，刚才那个事故绝对砸伤或者砸死了人。对李憨子和驼背来说尤其心痛，因为下面的梅家姐妹和结巴都是一起在河东被流放的兄弟姐妹。
金柱子把好兄弟明远抱在怀里，两人都在啜泣。锅盖和对子眼各自抱着两头小猪仔，不让它们乱跑。大家都不说话，脸色比这大雨还阴沉。
大家一直等到打哆嗦，才看到红排的脑袋从石头缝里冒了出来。
红排在雨声喧天中叫喊着把情况和几个人说了，等着驼背拿主意。
“憨子，你腿脚快，去药铺买点药。”驼背沉思片刻，大声对憨子交代，然后对红排说道。“你两个时辰之后再来。”
红排点了点头，又回到了洞里。李憨子开始在大雨中奔跑。驼背继续守在小石洞这里。哑巴则带领其他几个少年抱着猪仔，赶着山羊回平顶山。
金柱子和明远年纪小，轮流抱着一直十来斤的猪仔走，到平顶山半山腰就都爬不动了，坐在一棵树下瑟瑟发抖，朱哑巴只好停下来等他们。对子眼和锅盖想冒雨自己跑回去，刚跑了几丈远就又折回来了，紧靠着朱哑巴坐下，战战兢兢地说，“前面有个骷髅头，在往下滚！”
朱哑巴示意他们先在这山上呆着，自己先把山羊赶到山顶，再下来接应。四个少年在冰冷的秋雨中已经眼神发直，只有锅盖点了点头。
哑巴把两个年纪小的男孩子抱在了自己宽大的怀中，给他们一些安慰，然后一个人上山去了。
锅盖和对子眼把两个小的夹在中间，如同四只湿透了的小公鸡，瞪着四双惊恐的眼睛看着这个不久前打过大仗血流成河的地方，刚才的大雨将骷髅头冲出地面，谁知道还会不会把那些死鬼冤魂也冲出来？
锅盖忽然有一种对这种情景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努力回忆以前下大雨时的经历，最接近的就是那次下大雨，他和大傻去找黄子良和二傻，但好像不对，他似乎记得另外一次，也是跟几个-而不是一个-男孩子一起，在冰冷的大雨中傻坐着，因为害怕，不敢动弹，后来。。。好像是一道闪电击中了旁边的一棵树！
锅盖忽然叫了起来！其他三个人都吓了一跳。
锅盖想起来了，那道闪电正好击中他旁边的一棵大树，冒起了烟，树中间开始有火苗。。。等等，他还记得旁边的几个男孩子，都是短头发，其中还有一个是黄头发！而他们学堂出来的这些男孩子，以前要么是长头发，有个发髻，要么后来就是光头，没有短头发，更没有黄头发！
是做梦？怎么那么真实？
等一下，他怎么还记得，旁边的几个男孩中，有一个是全身木炭一样乌黑？
这个梦太奇怪了。这胖妹子过去这个月，是不是将什么东西传给她了？
--
这场久违的秋雨一直下到晚上才停。明远洗了个热水澡之后，身上盖了两床被子还在发抖，眼里充满了失望和惊恐。金柱子跟他睡一张床，抱着他，安慰着他。
锅盖也很难过，虽然一直不喜欢结巴，但这个人被石头砸死是他绝对想不到的一个结果，不管如何，这个结巴一直在维护着井底村的安全和完整，尽自己的能力做到最好。他努力回想，自己之前是否诅咒过他被石头砸死，好像并没有，但肯定是诅咒过他的，而且不止一次。
今后，再也不诅咒任何人了！
【井底村】
红排在两个时辰之后果真从驼背的手上拿到了一些药，这时候仍然在下雨，她看到不远处李憨子躺在一个小石洞里，半边身子都在雨地里，应该是来回跑了二十里，已经瘫软了。红排看情况挺严重，就走过去，之间李憨子腿上在流血，忍不住掀起他的裤腿，看到一个很大的伤口，正在往外冒血。
“摔沟里了。”憨子对她笑笑，“别管我，你快进去吧。”
驼背也示意她赶紧进去救命，外面憨子的伤没那么严重。
红排检查了一下这些药，都用竹筒装着，一头用油布堵住了，应该不会进水。她又钻进了水獭洞，下了这么久的雨，洞里的水位更高了，红排差一点又一次被淹死在洞里，出来后心想一定要把这个教训告诉其他人，包括梅二梅三，不要在大雨过后潜水进来。
等红排和红叶给梅三撒上金疮药，梅三已经醒了。
“我姐好像是被石头砸到了后背，应该有清淤，你们看了没有？”梅三问。
“我刚才看到了，刚才已经给她上了药了。但梅二一直没有醒过来，她的呼吸很微弱，怎么办？”红叶说。
“我姐命很硬，我也是，我们不会死的。只是，结巴的命没有我们硬，他是不是还躺在悬崖底下？”
“我们搬不动他。傻子兄弟怎么说都不去搬死人。”
“那明天把他就地埋了吧，那个地方今后会很热闹，也让他看看，省得寂寞。结巴是个好人，他会保佑我们的。”
“要不要告诉江满阿公？”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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