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好感粉碎
虽然只听到了一方的言论，但虞行远已经猜测了他们谈论事情的大概，也就是地痞混混们摇人约架，这种小打小闹在江城很常见，甚至有些时候他也需要和这种角色打交道，早就见怪不怪。
离开那个角落，虞行远并没有原路返回，而是选择另外一个方向，他想自己独自走走。
这种清闲的时刻，对于虞行远这种忙人是难能可贵的，一天不是应酬，就是去应酬的路上。
夜晚的新广场上极为热闹，几乎什么年龄段的人都有，但更多的是父母带着孩子出来散步溜达的，比如父母一左一右，小朋友紧紧拉着父母的手在中间荡秋千……每每看到这样和睦幸福的一幕，虞行远嘴角就会露出笑容，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知不觉中，他走到了一处开阔的区域，发现前方围了一群人，与此同时，一阵烧烤的香气飘入了虞行远的鼻子里，让他胃口颇受挑动。
烧烤摊的生意这么火爆？虞行远感觉很意外，路过时目光透过人群，他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瘦瘦高高的，清秀的脸庞上偶尔带着痞痞的笑容。
正是那天晚上，女儿报以更多关注的那个男同学。
当时，虞行远心里就猜测过两人的关系，虽然他的思想很开放，并不打算干涉女儿的生活，但他要确保进入女儿生活的都是值得交往的人。
如果让他发现这个人有任何歹意，他会用尽一切办法让其离开女儿的生活圈。
“这小子怎么在这里？暑假打工？”
因为女儿的缘故，虞行远对这个年轻小伙子此时出现在这里，心里产生了疑惑。
这时，正在卖力招呼顾客的孙晓也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虞行远，他不知道对方是谁，只是发现对方的目光正在看过来，也没有意识到对方正在打量自己，而是以为是一个正犹豫要不要过来吃路边摊的“上流人士”。
为什么能判断出“上流人士”？
因为，虞行远此时的穿着打扮比较正式，POLO衫，长西裤，手腕上戴着手表……气质也远比一般小市民要好一些。
“这尼玛是个潜在的大客户啊……”
孙晓思绪闪过后，直接朝这个“肥羊”热情招呼道：“叔，犹豫啥呢，过来尝尝我们的肉串，保证你吃了一次还想吃第二次！”
虞行远愣了一下，他原本打算转身离开的，但出于某方面的考虑，竟然鬼斧神差地走了过去。
“叔，你看看来点什么？”
孙晓一口一个“叔”，完全没有见外的意思。
虞行远看了一眼烤架上烤得金黄诱人的肉串，心想既然来都来了，不点几串似乎也不太是那回事，于是道：“就先来几串羊肉串尝尝吧。”
“好嘞。”
孙晓立刻应了下来，然后开始忙碌起来。
看着这个与自己女儿同龄的年轻人忙里忙外，一副勤快的样子，虞行远内心很是触动，因为他想到了年轻时候努力拼搏的自己。
现在的年轻人都太浮躁，什么也不肯干，一会觉得这个没技术含量，一会觉得那个太累，典型的好高骛远、眼高手低。
但在眼前的小伙身上却没有看出这个年龄段年轻人的通病。
“你叫什么名字？”
虞行远忽然开口问道。
“啊？”
孙晓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个中年男人会问起自己的姓名，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我姓孙，单字一个晓，叫孙晓，我爸是卫生局的，所以我们烤的肉串您放心去吃，保证干净卫生。”
孙晓实话回答，反正他也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行得正坐得端。
而且，孙晓似乎要“吃定了”这只肥羊，为了让虞行远放心自己的肉串，不惜把自己老爹的名号报了出去。
“哦？”
虞行远重新打量起孙晓，他原以为孙晓的家庭条件不好所以才出来打工，但是让他意外的是，孙晓的父亲还在事业单位上班，虽然不能说是大富大贵的家庭，但至少应该是衣食无忧的。
家庭还算般配……虞行远心里没来由出现这个念头。
就在虞行远打量孙晓的同时，孙晓也在打量虞行远，突然他眉头微微一动，因为他忽然觉得眼前中年人的面相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
但他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肉串好了。”
这时，旁边的刘老三忽然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这一打岔，孙晓刚刚那种“莫名熟悉”的感觉也就随之消失了。
虞行远付了钱，接过那几串油光灿灿的羊肉串，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抵抗住诱惑，吃了一口。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孙晓适时问道。
“的确不错！”
虞行远点点头表示认可，这是他发自肺腑的称赞，味道很不错，而且烤得火候刚刚好，口感极佳。
孙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立刻抓住时机继续推荐：“叔，你还可以尝尝我们这的烤韭菜。”
“烤韭菜？”
虞行远对这玩意不太感兴趣，刚想拒绝，谁料孙晓却突然一脸淫荡的坏笑，压低声音道：“叔，到了您这个年龄，是不是在某方面有点力不从心了呢？吃了我们这烤韭菜啊，保管你从叔叔变哥哥。”
“？？？”
虞行远脸上写满了问号，心想这小子说的是啥玩意，怎么画风突变？
孙晓以为对方没懂，继续道：“嘿嘿，你不知道韭菜的功效么？”
“啥功效？”
虞行远下意识问道。
“功效就是滋补啊！男人吃了，女人受不了；女人吃了，男人受不了；男女都吃，嘿嘿，床受不了。”
“……”
虞行远感觉脑瓜子嗡嗡的，自己刚刚对这小子积累的好感，全部在这一时刻粉碎得一干二净。
如果是一个路人也就罢了，最关键的是，这家伙还是女儿比较关注的人。
假如闺女以后和他在一起，能够想象两人见面将会有多尴尬，因为这一段对话将成为彼此无法抹去的黑点！
啊呸！呸！女儿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
你想什么呢？虞行远连忙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不需要什么烤韭菜！”
虞行远语气不悦，严词拒绝了孙晓的“好意”，然后转身离开。
“咦，咋还生气了呢？”
孙晓不解，然后自我分析：“看来是伤害到自尊了，大意了。”
可惜归可惜，但孙晓还不放弃地吼了一嗓子：“叔，吃得好的话，别忘了下次继续光顾我们江城烧烤！”
已经走出去有一段距离的虞行远听到这一句，身体突然顿了一下。
“江城烧烤？”
他想到了刚刚在那个角落里听到那段电话交谈，原来这个烧烤摊就那个男人打电话摇人要对付的目标。
这个发现让虞行远脚步放缓下来，表情似乎有点纠结，他可以转身离开，当做什么事都不知道，那后面会发生什么呢？
也许会发生一起恶性的斗殴事件……
也许有人在斗殴中出了意外……
也许……
“哎，谁让我遇到了呢。”
虞行远无奈叹了一声，然后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
离开那个角落，虞行远并没有原路返回，而是选择另外一个方向，他想自己独自走走。
这种清闲的时刻，对于虞行远这种忙人是难能可贵的，一天不是应酬，就是去应酬的路上。
夜晚的新广场上极为热闹，几乎什么年龄段的人都有，但更多的是父母带着孩子出来散步溜达的，比如父母一左一右，小朋友紧紧拉着父母的手在中间荡秋千……每每看到这样和睦幸福的一幕，虞行远嘴角就会露出笑容，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知不觉中，他走到了一处开阔的区域，发现前方围了一群人，与此同时，一阵烧烤的香气飘入了虞行远的鼻子里，让他胃口颇受挑动。
烧烤摊的生意这么火爆？虞行远感觉很意外，路过时目光透过人群，他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瘦瘦高高的，清秀的脸庞上偶尔带着痞痞的笑容。
正是那天晚上，女儿报以更多关注的那个男同学。
当时，虞行远心里就猜测过两人的关系，虽然他的思想很开放，并不打算干涉女儿的生活，但他要确保进入女儿生活的都是值得交往的人。
如果让他发现这个人有任何歹意，他会用尽一切办法让其离开女儿的生活圈。
“这小子怎么在这里？暑假打工？”
因为女儿的缘故，虞行远对这个年轻小伙子此时出现在这里，心里产生了疑惑。
这时，正在卖力招呼顾客的孙晓也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虞行远，他不知道对方是谁，只是发现对方的目光正在看过来，也没有意识到对方正在打量自己，而是以为是一个正犹豫要不要过来吃路边摊的“上流人士”。
为什么能判断出“上流人士”？
因为，虞行远此时的穿着打扮比较正式，POLO衫，长西裤，手腕上戴着手表……气质也远比一般小市民要好一些。
“这尼玛是个潜在的大客户啊……”
孙晓思绪闪过后，直接朝这个“肥羊”热情招呼道：“叔，犹豫啥呢，过来尝尝我们的肉串，保证你吃了一次还想吃第二次！”
虞行远愣了一下，他原本打算转身离开的，但出于某方面的考虑，竟然鬼斧神差地走了过去。
“叔，你看看来点什么？”
孙晓一口一个“叔”，完全没有见外的意思。
虞行远看了一眼烤架上烤得金黄诱人的肉串，心想既然来都来了，不点几串似乎也不太是那回事，于是道：“就先来几串羊肉串尝尝吧。”
“好嘞。”
孙晓立刻应了下来，然后开始忙碌起来。
看着这个与自己女儿同龄的年轻人忙里忙外，一副勤快的样子，虞行远内心很是触动，因为他想到了年轻时候努力拼搏的自己。
现在的年轻人都太浮躁，什么也不肯干，一会觉得这个没技术含量，一会觉得那个太累，典型的好高骛远、眼高手低。
但在眼前的小伙身上却没有看出这个年龄段年轻人的通病。
“你叫什么名字？”
虞行远忽然开口问道。
“啊？”
孙晓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个中年男人会问起自己的姓名，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我姓孙，单字一个晓，叫孙晓，我爸是卫生局的，所以我们烤的肉串您放心去吃，保证干净卫生。”
孙晓实话回答，反正他也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行得正坐得端。
而且，孙晓似乎要“吃定了”这只肥羊，为了让虞行远放心自己的肉串，不惜把自己老爹的名号报了出去。
“哦？”
虞行远重新打量起孙晓，他原以为孙晓的家庭条件不好所以才出来打工，但是让他意外的是，孙晓的父亲还在事业单位上班，虽然不能说是大富大贵的家庭，但至少应该是衣食无忧的。
家庭还算般配……虞行远心里没来由出现这个念头。
就在虞行远打量孙晓的同时，孙晓也在打量虞行远，突然他眉头微微一动，因为他忽然觉得眼前中年人的面相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
但他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肉串好了。”
这时，旁边的刘老三忽然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这一打岔，孙晓刚刚那种“莫名熟悉”的感觉也就随之消失了。
虞行远付了钱，接过那几串油光灿灿的羊肉串，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抵抗住诱惑，吃了一口。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孙晓适时问道。
“的确不错！”
虞行远点点头表示认可，这是他发自肺腑的称赞，味道很不错，而且烤得火候刚刚好，口感极佳。
孙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立刻抓住时机继续推荐：“叔，你还可以尝尝我们这的烤韭菜。”
“烤韭菜？”
虞行远对这玩意不太感兴趣，刚想拒绝，谁料孙晓却突然一脸淫荡的坏笑，压低声音道：“叔，到了您这个年龄，是不是在某方面有点力不从心了呢？吃了我们这烤韭菜啊，保管你从叔叔变哥哥。”
“？？？”
虞行远脸上写满了问号，心想这小子说的是啥玩意，怎么画风突变？
孙晓以为对方没懂，继续道：“嘿嘿，你不知道韭菜的功效么？”
“啥功效？”
虞行远下意识问道。
“功效就是滋补啊！男人吃了，女人受不了；女人吃了，男人受不了；男女都吃，嘿嘿，床受不了。”
“……”
虞行远感觉脑瓜子嗡嗡的，自己刚刚对这小子积累的好感，全部在这一时刻粉碎得一干二净。
如果是一个路人也就罢了，最关键的是，这家伙还是女儿比较关注的人。
假如闺女以后和他在一起，能够想象两人见面将会有多尴尬，因为这一段对话将成为彼此无法抹去的黑点！
啊呸！呸！女儿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
你想什么呢？虞行远连忙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不需要什么烤韭菜！”
虞行远语气不悦，严词拒绝了孙晓的“好意”，然后转身离开。
“咦，咋还生气了呢？”
孙晓不解，然后自我分析：“看来是伤害到自尊了，大意了。”
可惜归可惜，但孙晓还不放弃地吼了一嗓子：“叔，吃得好的话，别忘了下次继续光顾我们江城烧烤！”
已经走出去有一段距离的虞行远听到这一句，身体突然顿了一下。
“江城烧烤？”
他想到了刚刚在那个角落里听到那段电话交谈，原来这个烧烤摊就那个男人打电话摇人要对付的目标。
这个发现让虞行远脚步放缓下来，表情似乎有点纠结，他可以转身离开，当做什么事都不知道，那后面会发生什么呢？
也许会发生一起恶性的斗殴事件……
也许有人在斗殴中出了意外……
也许……
“哎，谁让我遇到了呢。”
虞行远无奈叹了一声，然后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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