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万事俱备
两个学生仔哪里会知道专门批发蔬菜、肉食的地方，偶尔帮着父母买菜他们也只会去超市，或者小菜店这种地方。
好在多方打听之下，最终从一位老奶奶那里得知了江城专门搞批发的菜市场的位置。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浪费多长时间，但是却让何遇对发小的可靠性产生了小质疑。
不过，孙晓根本不担心何遇的质疑，反正他已经上了“贼船”跑不掉了，如果是刘老三看到刚刚这一幕，烤串师傅肯定就没了。
太不靠谱了。
两人步行来到批发市场，里面很是嘈杂，小贩的吆喝声、讨价还价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不绝于耳。
孙晓带着何遇直接来到了肉类及其制品区域，扫了一圈，价格都一样，羊肉18元/斤，牛肉16元/斤，猪肉10元/斤……
“现在的肉真是便宜啊。”
孙晓内心感叹了一声。
走了一圈，并没有肉贩搭理他们两个毛头小子，但当孙晓把他的“长期采购”需求说了以后，顿时成了香饽饽遭到了哄抢。
有人招呼道：“小伙子，咱家的肉新鲜，肉串都是现串的。”
有人立刻反驳：“吴老二，你说的这是啥话？谁家的肉不新鲜呀？谁家的肉串不是现串的啊！”
有人附和着：“就是啊！小伙子还是来我家吧，咱家的肉不仅新鲜而且更优质。”
“……”
孙晓美滋滋地享受着“众星捧月”的感觉。
果然，有钱的就是大爷，顾客就是上帝。
“我说各位叔叔大爷，想要我去你们家买肉，得表现出诚意啊，那价格能不能便宜一点啊。”
孙晓这么一嗓子后，刚刚还热情似火的肉贩纷纷招呼其他顾客去了。
在菜市场摆摊有很多约定俗成的规矩，其中最忌讳的就是为了揽客而压低价格，江城这么小，菜市场里的商贩彼此都认识，说不上彼此之间还有亲戚的关系。
所以，各种蔬菜、肉的价格都商量好一致的，如果有人敢冒大不韪降价揽客，那他肯定会受到排挤，干不了多久就会被挤兑走。
这也是众肉贩一听孙晓要价格便宜全都哑火了的原因。
这么现实的吗？
孙晓吐槽了一句，最后他只能盲挑了一个看起来稍微干净一点的摊位。
摊主是一个叫张祥的中年大叔，人长得高高壮壮的，性格也比较直爽，孙晓递过去一根烟。
“叔，您贵姓啊？”
孙晓自来熟地问道。
“弓长张。”
张祥接过烟，抬眼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小伙子似乎只有十七八岁，但是说话的口吻成熟老道，看来是很早就步入社会了。
“张叔，咱这儿生肉串怎么卖？”
两人边抽烟边商谈，一旁的何遇根本没有插嘴的机会，而不到一根烟的工夫，孙晓就和张祥便谈妥了。
原本将一斤羊肉全部制作成肉串需要3元加工费，被孙晓“商量”成2元加工费，算上原本羊肉每斤的价格，相当于生肉串的成本为20元一斤。
而串肉的一次性竹签也白送，原本那玩意也不值钱。
当然，这其中有孙晓的说话技巧以及这一根烟的作用，但最重要的是，孙晓的量大而且持久。
孙晓还给了保证，这一个月内除非特殊情况，每天的采购量肯定不低于400块钱，也就是20斤。
并且，在一斤羊肉制作成多少根肉串这个问题上，孙晓给了张祥一个相比较容易接受的数量——30串。
其实无论多少串，张祥用机器切割分分钟就可以解决，主要是让他感觉在这方面占了便宜，其他地方就容易妥协。
而一斤羊肉串30串可谓是业界良心，就拿“强子烧烤”来说，孙晓那晚看了一眼，他烤得羊肉串就几小块肉，估计一斤羊肉串了60串还不止。
加之每一串卖的那么昂贵，简直就是暴利。
但贪婪会让人毁灭的。
……
谈妥了肉串，孙晓又在张祥这里预订了点火腿肠，东拼西凑的500块启动资金就剩下几十块了，他没打算采购鸡翅、羊腰这种成本高，还需要烤很久才能熟的食材，他要将利润最大化。
“张叔，我的采购计划里还有蔬菜，有没有像你一样实在的熟人可以给我引荐一下。”
张祥一听，面露喜色：“你说这巧不巧，俺家婆娘就在那边卖瓜果蔬菜，走，叔带你过去。”
说完，张祥让旁边摊位的人帮着照看一下自己的摊，然后就直接带着孙晓去往瓜果蔬菜区。
“就这么放心把自己的摊位让别人给看着？”
何遇在孙晓身边善意地嘟囔了一嘴。
结果张祥听到了，哈哈一笑道：“小子，你不知道，虽然我们这帮人白天可能为一个客人叭叭个不停，但一到晚上收了摊，我们哥几个还会凑在一起喝酒吹牛逼呢，都是从小穿过一条裤子的兄弟，谁还不知道谁裤裆里有几个蛋啊？”
张祥说着荤话，但话糙理不糙。
说话间，几人来到了张祥老婆的摊位前，孙晓也没有多浪费时间，韭菜、香菇、土豆……等这种能用竹签串起来的蔬菜每样都要了一些，几十块钱很快都用光了。
“张叔，能不能帮我把这些蔬菜也一同串成串啊？”
孙晓开口道，提了一个有些“过分”的要求。
“啊？这个嘛……”张祥有些犹豫。
毕竟，不同于羊肉可以用机器切割成一块一块的，这些蔬菜要串成串可费时间了。
孙晓看到张祥的表情有些变化，紧接着补充道：“也不让您白花费时间，手工费和羊肉一样。”
话还未说完，孙晓又掏出一根红梅殷勤地递了过去。
张祥接了过来，只不过没有抽，而是夹在耳朵后面，琢磨了一下，虽然蔬菜要洗要切，但好在数量不多，自家老婆在生意不忙的空闲时间可以去做。
“行吧，要不是看在你采购量这么大的份上，我可不接这活，赔本的买卖。”
其实还是赚了不少，张祥也就是故意说得夸张一点。
“那谢谢张叔啦。”
孙晓看破不说破，立刻道谢，接着他还将蔬菜串的要求随口说了一下，最重要的是对卫生的严格要求。
“放心，卫生这么方面俺们可不敢含糊。”
张祥保证道。
“好，那明天下午我来取货，先给您200块钱订金。”
孙晓直接掏出昨天老孙给他的两张百元大钞，爽快递给了张祥，然后拿出小灵通记下了张祥的联系方式。
……
离开了菜市场，解决了“烧烤大业”最重要的一环，孙晓不禁心情大好，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还哼起了小曲。
一旁的何遇像个榆木疙瘩一样跟着他身边，脸上写满了疑问，欲言又止。
“是不是有些疑惑？哥为什么要采购蔬菜？”
孙晓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等待着发小投来渴求的目光。
“不是。”
何遇摇摇头，吭哧了问道：“你啥时候弄了一部小灵通？”
孙晓一愣，然后骂道：“靠，胖子，你的眼界能不能放高一点，一部小灵通而已，哥都说了一个月后让你拿诺基亚。”
“噢。”
何遇被说得胖脸通红，然后为了眼界能更高一点，重新组织语言问道：“那你为啥要采购蔬菜啊？”
“因为哥喜欢！”
孙晓没好气地回答，被何遇破坏了氛围，已经没有心情去解读自己的商业头脑。
之所以采购蔬菜，其实是因为素串才是利润最大的，比如，一串韭菜的净利润可以达到90%。
听到发小嚣张的回应，何遇气呼呼心想，凭啥你买蔬菜就眼界高，我想看小灵通就是眼界低呢？
两人再次回到新广场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这时候人流量已经上来了。
孙晓来到广场边上那块可以摆烧烤摊的开阔区域，原本是想观察一下强子烧烤摊的生意情况，但没想到强子这懒家伙到现在还没有来，所以他们也只能在广场里闲逛。
好在广场里也并不是毫无乐趣，至少有能让孙晓大饱眼福的俄罗斯大洋马，酷暑夏季，短裤短裙，扫过一条又一条又长又白的大腿……忽然他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立刻拉着何遇转身就要避开。
“孙晓！何遇！”
谁料一阵清脆的喊声叫住了他俩。
“日你妹哟，陶欣妍！”
孙晓心里骂了一句，只能转过身，脸上带着恰巧偶遇的表情，干笑道：“呵呵，两位美女也在逛广场啊，好巧哟……”
在他面前站着两个青春靓丽的少女，正是虞夕然和陶欣妍，两人想要去一家新开的冷饮店，便约在了新广场碰面。
没想到“冤家”路窄啊。
孙晓与虞夕然之间还处于“冷战”之中，他相信时间能抹平一切，等去了燕京以后，他再想办法安抚好虞美人，可现在突如其来的偶遇把他的计划打破了。
“是挺巧的，不过，我怎么感觉你刚刚好像要逃走的样子。”
陶欣妍一脸狐疑的表情。
“逃你妹啊！”
孙晓心里再骂了一句，但表情很是无辜：“怎么可能？如果看见两位美女的话，我可能都移不动脚，怎么可能要逃呢？”
说着，孙晓朝虞夕然抛了个媚眼。
“哼。”
虞夕然没有给孙晓好脸色，表情冷若冰山，不屑地哼了一声。
看来还在气头上，一向套路多的孙晓都感觉没啥办法，毕竟夺走了人家的初吻，想要获得原谅不太容易，必须需要一个契机。
“花言巧语倒是不少。”
陶欣妍古灵精怪也不吃这套，看了一眼身边的虞夕然，转而说道：“你们去哪啊？旁边新开了一个冷饮店，如果没事的话，可以一起坐坐。”
陶欣妍是虞夕然的闺蜜，女生之间的小秘密也会分享，她知道孙晓和虞夕然之间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小暧昧，所以这才努力创造机会。
然而，这个时机并不对。
虞夕然听到陶欣妍变相邀请昨天刚欺负过自己的坏蛋，立刻想要开口拒绝。
哪知道孙晓比她反应似乎还强烈，抢先拒绝道：“不了，不了，我和何遇还有事，不耽误你俩了。”
说完，孙晓便招呼着何遇，逃也似的快速离开了这里。
“欸，怎么说走就走了啊？”
陶欣妍愣了一下，晃过神后轻声道：“然然，我怎么感觉……孙晓好像对你冷淡了许多呀？”
“冷淡就冷淡，再说，谁需要他对我热情！”
虞夕然语气冰冷地说道。
陶欣妍看得出来，傲娇的闺蜜是因为赌气才这么说的，但还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就是就是，我们的虞大美人还需要别人对她热情？等上了大学，追你的人肯定会从天安门排到长城，到时候就让孙晓后悔去吧！”
虞夕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消失在人群中的高高身影，心里一阵酸楚。
……
“妈的，可算摆脱了。”
孙晓嘟囔了一句，刚刚他拉着何遇沿着新广场绕了又绕，又回到了原地。
“晓，你刚刚为什么拒绝陶欣妍的邀请，你不想追虞夕然了吗？”
何遇并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对这种男女之间的情感他还只停留在梦中，要不就是左手与右手之间。
“你懂个屁啊，哥这叫欲擒故纵。”
孙晓不想解释太多，随便应付了一句，然后目光看向前方，“牛马”强子已经到了，而且周围已经有了不少顾客，虽然其中老毛子还是占有很大的比例，但江城的居民也有不少。
“肉串又小，卖的又这么贵，生意都这么好，看来真是小瞧了我们江城的消费能力啊，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明晚的生意肯定爆了啊。”
看了一会儿，孙晓心里大概有数了，可以确定，今天在菜市场预定的烧烤食材数量并没有超额，甚至还不一定够卖。
下午制定的三件事都办妥，可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回去可以睡个安稳觉，明天将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
好在多方打听之下，最终从一位老奶奶那里得知了江城专门搞批发的菜市场的位置。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浪费多长时间，但是却让何遇对发小的可靠性产生了小质疑。
不过，孙晓根本不担心何遇的质疑，反正他已经上了“贼船”跑不掉了，如果是刘老三看到刚刚这一幕，烤串师傅肯定就没了。
太不靠谱了。
两人步行来到批发市场，里面很是嘈杂，小贩的吆喝声、讨价还价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不绝于耳。
孙晓带着何遇直接来到了肉类及其制品区域，扫了一圈，价格都一样，羊肉18元/斤，牛肉16元/斤，猪肉10元/斤……
“现在的肉真是便宜啊。”
孙晓内心感叹了一声。
走了一圈，并没有肉贩搭理他们两个毛头小子，但当孙晓把他的“长期采购”需求说了以后，顿时成了香饽饽遭到了哄抢。
有人招呼道：“小伙子，咱家的肉新鲜，肉串都是现串的。”
有人立刻反驳：“吴老二，你说的这是啥话？谁家的肉不新鲜呀？谁家的肉串不是现串的啊！”
有人附和着：“就是啊！小伙子还是来我家吧，咱家的肉不仅新鲜而且更优质。”
“……”
孙晓美滋滋地享受着“众星捧月”的感觉。
果然，有钱的就是大爷，顾客就是上帝。
“我说各位叔叔大爷，想要我去你们家买肉，得表现出诚意啊，那价格能不能便宜一点啊。”
孙晓这么一嗓子后，刚刚还热情似火的肉贩纷纷招呼其他顾客去了。
在菜市场摆摊有很多约定俗成的规矩，其中最忌讳的就是为了揽客而压低价格，江城这么小，菜市场里的商贩彼此都认识，说不上彼此之间还有亲戚的关系。
所以，各种蔬菜、肉的价格都商量好一致的，如果有人敢冒大不韪降价揽客，那他肯定会受到排挤，干不了多久就会被挤兑走。
这也是众肉贩一听孙晓要价格便宜全都哑火了的原因。
这么现实的吗？
孙晓吐槽了一句，最后他只能盲挑了一个看起来稍微干净一点的摊位。
摊主是一个叫张祥的中年大叔，人长得高高壮壮的，性格也比较直爽，孙晓递过去一根烟。
“叔，您贵姓啊？”
孙晓自来熟地问道。
“弓长张。”
张祥接过烟，抬眼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小伙子似乎只有十七八岁，但是说话的口吻成熟老道，看来是很早就步入社会了。
“张叔，咱这儿生肉串怎么卖？”
两人边抽烟边商谈，一旁的何遇根本没有插嘴的机会，而不到一根烟的工夫，孙晓就和张祥便谈妥了。
原本将一斤羊肉全部制作成肉串需要3元加工费，被孙晓“商量”成2元加工费，算上原本羊肉每斤的价格，相当于生肉串的成本为20元一斤。
而串肉的一次性竹签也白送，原本那玩意也不值钱。
当然，这其中有孙晓的说话技巧以及这一根烟的作用，但最重要的是，孙晓的量大而且持久。
孙晓还给了保证，这一个月内除非特殊情况，每天的采购量肯定不低于400块钱，也就是20斤。
并且，在一斤羊肉制作成多少根肉串这个问题上，孙晓给了张祥一个相比较容易接受的数量——30串。
其实无论多少串，张祥用机器切割分分钟就可以解决，主要是让他感觉在这方面占了便宜，其他地方就容易妥协。
而一斤羊肉串30串可谓是业界良心，就拿“强子烧烤”来说，孙晓那晚看了一眼，他烤得羊肉串就几小块肉，估计一斤羊肉串了60串还不止。
加之每一串卖的那么昂贵，简直就是暴利。
但贪婪会让人毁灭的。
……
谈妥了肉串，孙晓又在张祥这里预订了点火腿肠，东拼西凑的500块启动资金就剩下几十块了，他没打算采购鸡翅、羊腰这种成本高，还需要烤很久才能熟的食材，他要将利润最大化。
“张叔，我的采购计划里还有蔬菜，有没有像你一样实在的熟人可以给我引荐一下。”
张祥一听，面露喜色：“你说这巧不巧，俺家婆娘就在那边卖瓜果蔬菜，走，叔带你过去。”
说完，张祥让旁边摊位的人帮着照看一下自己的摊，然后就直接带着孙晓去往瓜果蔬菜区。
“就这么放心把自己的摊位让别人给看着？”
何遇在孙晓身边善意地嘟囔了一嘴。
结果张祥听到了，哈哈一笑道：“小子，你不知道，虽然我们这帮人白天可能为一个客人叭叭个不停，但一到晚上收了摊，我们哥几个还会凑在一起喝酒吹牛逼呢，都是从小穿过一条裤子的兄弟，谁还不知道谁裤裆里有几个蛋啊？”
张祥说着荤话，但话糙理不糙。
说话间，几人来到了张祥老婆的摊位前，孙晓也没有多浪费时间，韭菜、香菇、土豆……等这种能用竹签串起来的蔬菜每样都要了一些，几十块钱很快都用光了。
“张叔，能不能帮我把这些蔬菜也一同串成串啊？”
孙晓开口道，提了一个有些“过分”的要求。
“啊？这个嘛……”张祥有些犹豫。
毕竟，不同于羊肉可以用机器切割成一块一块的，这些蔬菜要串成串可费时间了。
孙晓看到张祥的表情有些变化，紧接着补充道：“也不让您白花费时间，手工费和羊肉一样。”
话还未说完，孙晓又掏出一根红梅殷勤地递了过去。
张祥接了过来，只不过没有抽，而是夹在耳朵后面，琢磨了一下，虽然蔬菜要洗要切，但好在数量不多，自家老婆在生意不忙的空闲时间可以去做。
“行吧，要不是看在你采购量这么大的份上，我可不接这活，赔本的买卖。”
其实还是赚了不少，张祥也就是故意说得夸张一点。
“那谢谢张叔啦。”
孙晓看破不说破，立刻道谢，接着他还将蔬菜串的要求随口说了一下，最重要的是对卫生的严格要求。
“放心，卫生这么方面俺们可不敢含糊。”
张祥保证道。
“好，那明天下午我来取货，先给您200块钱订金。”
孙晓直接掏出昨天老孙给他的两张百元大钞，爽快递给了张祥，然后拿出小灵通记下了张祥的联系方式。
……
离开了菜市场，解决了“烧烤大业”最重要的一环，孙晓不禁心情大好，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还哼起了小曲。
一旁的何遇像个榆木疙瘩一样跟着他身边，脸上写满了疑问，欲言又止。
“是不是有些疑惑？哥为什么要采购蔬菜？”
孙晓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等待着发小投来渴求的目光。
“不是。”
何遇摇摇头，吭哧了问道：“你啥时候弄了一部小灵通？”
孙晓一愣，然后骂道：“靠，胖子，你的眼界能不能放高一点，一部小灵通而已，哥都说了一个月后让你拿诺基亚。”
“噢。”
何遇被说得胖脸通红，然后为了眼界能更高一点，重新组织语言问道：“那你为啥要采购蔬菜啊？”
“因为哥喜欢！”
孙晓没好气地回答，被何遇破坏了氛围，已经没有心情去解读自己的商业头脑。
之所以采购蔬菜，其实是因为素串才是利润最大的，比如，一串韭菜的净利润可以达到90%。
听到发小嚣张的回应，何遇气呼呼心想，凭啥你买蔬菜就眼界高，我想看小灵通就是眼界低呢？
两人再次回到新广场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这时候人流量已经上来了。
孙晓来到广场边上那块可以摆烧烤摊的开阔区域，原本是想观察一下强子烧烤摊的生意情况，但没想到强子这懒家伙到现在还没有来，所以他们也只能在广场里闲逛。
好在广场里也并不是毫无乐趣，至少有能让孙晓大饱眼福的俄罗斯大洋马，酷暑夏季，短裤短裙，扫过一条又一条又长又白的大腿……忽然他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立刻拉着何遇转身就要避开。
“孙晓！何遇！”
谁料一阵清脆的喊声叫住了他俩。
“日你妹哟，陶欣妍！”
孙晓心里骂了一句，只能转过身，脸上带着恰巧偶遇的表情，干笑道：“呵呵，两位美女也在逛广场啊，好巧哟……”
在他面前站着两个青春靓丽的少女，正是虞夕然和陶欣妍，两人想要去一家新开的冷饮店，便约在了新广场碰面。
没想到“冤家”路窄啊。
孙晓与虞夕然之间还处于“冷战”之中，他相信时间能抹平一切，等去了燕京以后，他再想办法安抚好虞美人，可现在突如其来的偶遇把他的计划打破了。
“是挺巧的，不过，我怎么感觉你刚刚好像要逃走的样子。”
陶欣妍一脸狐疑的表情。
“逃你妹啊！”
孙晓心里再骂了一句，但表情很是无辜：“怎么可能？如果看见两位美女的话，我可能都移不动脚，怎么可能要逃呢？”
说着，孙晓朝虞夕然抛了个媚眼。
“哼。”
虞夕然没有给孙晓好脸色，表情冷若冰山，不屑地哼了一声。
看来还在气头上，一向套路多的孙晓都感觉没啥办法，毕竟夺走了人家的初吻，想要获得原谅不太容易，必须需要一个契机。
“花言巧语倒是不少。”
陶欣妍古灵精怪也不吃这套，看了一眼身边的虞夕然，转而说道：“你们去哪啊？旁边新开了一个冷饮店，如果没事的话，可以一起坐坐。”
陶欣妍是虞夕然的闺蜜，女生之间的小秘密也会分享，她知道孙晓和虞夕然之间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小暧昧，所以这才努力创造机会。
然而，这个时机并不对。
虞夕然听到陶欣妍变相邀请昨天刚欺负过自己的坏蛋，立刻想要开口拒绝。
哪知道孙晓比她反应似乎还强烈，抢先拒绝道：“不了，不了，我和何遇还有事，不耽误你俩了。”
说完，孙晓便招呼着何遇，逃也似的快速离开了这里。
“欸，怎么说走就走了啊？”
陶欣妍愣了一下，晃过神后轻声道：“然然，我怎么感觉……孙晓好像对你冷淡了许多呀？”
“冷淡就冷淡，再说，谁需要他对我热情！”
虞夕然语气冰冷地说道。
陶欣妍看得出来，傲娇的闺蜜是因为赌气才这么说的，但还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就是就是，我们的虞大美人还需要别人对她热情？等上了大学，追你的人肯定会从天安门排到长城，到时候就让孙晓后悔去吧！”
虞夕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消失在人群中的高高身影，心里一阵酸楚。
……
“妈的，可算摆脱了。”
孙晓嘟囔了一句，刚刚他拉着何遇沿着新广场绕了又绕，又回到了原地。
“晓，你刚刚为什么拒绝陶欣妍的邀请，你不想追虞夕然了吗？”
何遇并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对这种男女之间的情感他还只停留在梦中，要不就是左手与右手之间。
“你懂个屁啊，哥这叫欲擒故纵。”
孙晓不想解释太多，随便应付了一句，然后目光看向前方，“牛马”强子已经到了，而且周围已经有了不少顾客，虽然其中老毛子还是占有很大的比例，但江城的居民也有不少。
“肉串又小，卖的又这么贵，生意都这么好，看来真是小瞧了我们江城的消费能力啊，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明晚的生意肯定爆了啊。”
看了一会儿，孙晓心里大概有数了，可以确定，今天在菜市场预定的烧烤食材数量并没有超额，甚至还不一定够卖。
下午制定的三件事都办妥，可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回去可以睡个安稳觉，明天将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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