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一枪
“不是，老哥，你不能耍无赖啊。”姜岐急了。
“不，我没有耍无赖。”姜缜淡淡的说，他侧过头，透过玻璃看着外面的天上，轻声说道：“对面的调试应该完成了，你再不动手的话......我们可都要栽在这里了。”
“头儿......”耳机里的尤里想要说什么，却被姜缜用咳嗽声粗暴的给盖了过去。
姜岐咬牙，还想说些什么，却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说活：“答应他，我来教你。”
姜岐一怔，随后也没多说什么，冲着姜缜咬着牙点了点头，随后他摇开窗户，侧过身子坐着，然后把枪口伸出窗外，用手当作支架，低声说道：“好吧，那现在该怎么办？”
“你说啥？”在姜岐说话的一瞬间，对方的一轮炮击再度来袭，让姜缜没有听见姜岐说话的内容。矢车菊不愧是迫击炮里面的机关枪，距离上一轮炮击也仅仅过了半分钟不到，而且看起来炮组里面无论是炮手、观察员还是炮兵指挥官，都是一把好手。
姜岐没有理他，他把眼睛贴在瞄准镜上，然后就听到来自那道声音的训斥：“你是白痴吗？把眼睛贴在瞄准镜上，你难道想被后坐力磕到眼睛吗？”
姜岐有些讪讪的把头往后挪开了一点，随后继续做出瞄准的动作，然而他的心思却并不在这上面，而是有些放空大脑，他在等着对方下一步的指示。姜缜看到姜岐做出了瞄准的动作，笑了笑，随后拍了拍驾驶位的靠枕，司机点了点头，随后就打了一下方向，让姜岐那面对着安娜观测出来炮车所在的方向。
“听好了，言灵·圣裁，这个言灵在世界上的拥有者极少，所以可以这么说，世界上几乎没有人真正理解透彻这个言灵的作用。”脑海里的声音显得无喜无悲。
“所以......”姜岐很明白作为一个逗哏需要说什么。
“‘几乎’不等于‘完全’，我会告诉你这个言灵的真正用法。”声音继续说道：“至于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R，另外，你现在最好闭嘴，如果不想被你老哥认为你有神经病或者被他看出来什么。”
姜岐微微点了点头，随后挑了挑眉。
“不用质疑我，如果言灵·天演的拥有者没有办法从什么蛛丝马迹里面推断出什么，那么他就是糟蹋了这个言灵。”R完全理解了姜岐想要表达的意思。
姜岐再度挑眉。
“回去多读卡塞尔学院的教科书。”R听起来居然有一点无奈的感觉：“甘贝特侯爵被称为‘人形计算机’不是没有道理的，在言灵·天演的加持下，他确实堪比计算机。有他在的情况下，德意志银行的运转效率是骇人听闻的，他们甚至能在几天之内筹措好开战所需要的的全部军费。”
姜岐瞪大了眼睛，他想起了老爹之前说的，看起来并非是无的放矢。
“......废话说的太多了，现在，听我说。”R继续说道。
姜岐心说，是，这不是一直是您在说吗。
“言灵·圣裁的核心作用是以龙文沟通精神领域，在精神层面以龙类的权威上为物体施加一个名为‘必定命中’的命令。”R说的有些晦涩：“这与炼金术的原理是一致的，通过更高位的力量给物品赋予新的特性。在龙类的世界里，血统就是唯一的语言和唯一的凭证，表现形式则是通过龙文，龙文是龙类力量的载体，是力量的表达方式。”
R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非常有耐心，不断谆谆教诲的老师。他看起来完全不急，反而是把姜岐当成了一个考试不及格的学生，势必要给他讲明白这些知识点。
姜岐点了点头，这些东西他大概能听明白个八成左右，简单来说就是游戏里常用的一个概念，叫做“附魔”。物品是基底，龙文是材料，用龙文给物品添加新的特性，就是这么一个过程。
当然，这个“物品”并不局限于是有形的实物，像自然元素这种东西也归属于这个范畴。
“举个例子，你可以把奥丁手里那杆叫做昆古尼尔的长枪看作是自带言灵·圣裁的武器，所以它能有‘绝对命中’的能力。”R继续说道。
姜岐先是点头，不过随后又皱了皱眉。
他从这句话想到的东西有很多，奥丁的永恒之枪——就是昆古尼尔——在神话传说中是由世界树的枝干所制成的。也就是说，言灵·圣裁其实跟“世界树”是同源、啊不对，是相似之处？
“当然，一般情况下，言灵的威力是远比不上这些神话中的武器的。言灵·圣裁最大的限制，是他的目标必须处在可视范围内。”R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不过呢，我来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绝对命中！”
姜岐感觉自己的身体骤然变的滚烫，手中的那杆步枪就好像是自己手臂的延伸。他终于明白古人说如臂指使是什么意思了，他现在感觉，自己完全可以做到指哪打哪。
鬓角开始滴落汗珠，他把头朝着瞄准镜更靠近了一下，隐约中，他似乎从瞄准镜的反光中看见了现在的自己，黄金瞳炽烈，在眼角泛起了微微鳞片的轮廓。
“现在，告诉他们，什么才叫真正的绝对！”R的声音中仿佛带着无穷的威严，在姜岐的耳旁响起。
姜岐不说话，如果现在姜缜看见他的表情和样子，绝对会把那些从卡塞尔学院炸弹狂人团体那里拿来的所有武器对准姜岐。
但是姜岐没有心情也没有力气再去想那些了，他咬死牙关，轻轻扣动了扳机。
一声轰鸣之下，子弹离膛而出，没有装枪口制退器的枪后坐力大的惊人，姜岐感觉自己像是被谁在胸口狠狠打了一下一样，闷哼了一声，直接向后躺了下去。
在扣动扳机的一刹那，他仿佛是在通过枪膛里向外看去，目光与子弹一处，向远方延伸，直至看到了自己的目标。
“喂喂喂，这把枪后座力有那么大么。”反而是姜缜吃了一惊。
姜岐有些虚弱的摆了摆手，枪的后坐力并没有那么大，但是在言灵发动的一刹那，他就感觉自己的体力被抽干了。如果说自己像一条小河，那么这个言灵就像是后羿射下来的太阳，差点把他给烤干了。
“不愧是高阶言灵啊。”姜缜感慨了一句，随后问道：“怎么样？”
姜岐摆了摆手，随后伸手朝着前面指了指。
“没中？不应该啊？”姜缜愣了一下。
“我是让你赶紧把对面老大抓住！”姜岐怒声道：“炮车的油箱被我打中了，还不赶紧去逮人？”
片刻之后，在远处，肉眼可见的，升起了一顶小小的爆炸云。
“不，我没有耍无赖。”姜缜淡淡的说，他侧过头，透过玻璃看着外面的天上，轻声说道：“对面的调试应该完成了，你再不动手的话......我们可都要栽在这里了。”
“头儿......”耳机里的尤里想要说什么，却被姜缜用咳嗽声粗暴的给盖了过去。
姜岐咬牙，还想说些什么，却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说活：“答应他，我来教你。”
姜岐一怔，随后也没多说什么，冲着姜缜咬着牙点了点头，随后他摇开窗户，侧过身子坐着，然后把枪口伸出窗外，用手当作支架，低声说道：“好吧，那现在该怎么办？”
“你说啥？”在姜岐说话的一瞬间，对方的一轮炮击再度来袭，让姜缜没有听见姜岐说话的内容。矢车菊不愧是迫击炮里面的机关枪，距离上一轮炮击也仅仅过了半分钟不到，而且看起来炮组里面无论是炮手、观察员还是炮兵指挥官，都是一把好手。
姜岐没有理他，他把眼睛贴在瞄准镜上，然后就听到来自那道声音的训斥：“你是白痴吗？把眼睛贴在瞄准镜上，你难道想被后坐力磕到眼睛吗？”
姜岐有些讪讪的把头往后挪开了一点，随后继续做出瞄准的动作，然而他的心思却并不在这上面，而是有些放空大脑，他在等着对方下一步的指示。姜缜看到姜岐做出了瞄准的动作，笑了笑，随后拍了拍驾驶位的靠枕，司机点了点头，随后就打了一下方向，让姜岐那面对着安娜观测出来炮车所在的方向。
“听好了，言灵·圣裁，这个言灵在世界上的拥有者极少，所以可以这么说，世界上几乎没有人真正理解透彻这个言灵的作用。”脑海里的声音显得无喜无悲。
“所以......”姜岐很明白作为一个逗哏需要说什么。
“‘几乎’不等于‘完全’，我会告诉你这个言灵的真正用法。”声音继续说道：“至于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R，另外，你现在最好闭嘴，如果不想被你老哥认为你有神经病或者被他看出来什么。”
姜岐微微点了点头，随后挑了挑眉。
“不用质疑我，如果言灵·天演的拥有者没有办法从什么蛛丝马迹里面推断出什么，那么他就是糟蹋了这个言灵。”R完全理解了姜岐想要表达的意思。
姜岐再度挑眉。
“回去多读卡塞尔学院的教科书。”R听起来居然有一点无奈的感觉：“甘贝特侯爵被称为‘人形计算机’不是没有道理的，在言灵·天演的加持下，他确实堪比计算机。有他在的情况下，德意志银行的运转效率是骇人听闻的，他们甚至能在几天之内筹措好开战所需要的的全部军费。”
姜岐瞪大了眼睛，他想起了老爹之前说的，看起来并非是无的放矢。
“......废话说的太多了，现在，听我说。”R继续说道。
姜岐心说，是，这不是一直是您在说吗。
“言灵·圣裁的核心作用是以龙文沟通精神领域，在精神层面以龙类的权威上为物体施加一个名为‘必定命中’的命令。”R说的有些晦涩：“这与炼金术的原理是一致的，通过更高位的力量给物品赋予新的特性。在龙类的世界里，血统就是唯一的语言和唯一的凭证，表现形式则是通过龙文，龙文是龙类力量的载体，是力量的表达方式。”
R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非常有耐心，不断谆谆教诲的老师。他看起来完全不急，反而是把姜岐当成了一个考试不及格的学生，势必要给他讲明白这些知识点。
姜岐点了点头，这些东西他大概能听明白个八成左右，简单来说就是游戏里常用的一个概念，叫做“附魔”。物品是基底，龙文是材料，用龙文给物品添加新的特性，就是这么一个过程。
当然，这个“物品”并不局限于是有形的实物，像自然元素这种东西也归属于这个范畴。
“举个例子，你可以把奥丁手里那杆叫做昆古尼尔的长枪看作是自带言灵·圣裁的武器，所以它能有‘绝对命中’的能力。”R继续说道。
姜岐先是点头，不过随后又皱了皱眉。
他从这句话想到的东西有很多，奥丁的永恒之枪——就是昆古尼尔——在神话传说中是由世界树的枝干所制成的。也就是说，言灵·圣裁其实跟“世界树”是同源、啊不对，是相似之处？
“当然，一般情况下，言灵的威力是远比不上这些神话中的武器的。言灵·圣裁最大的限制，是他的目标必须处在可视范围内。”R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不过呢，我来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绝对命中！”
姜岐感觉自己的身体骤然变的滚烫，手中的那杆步枪就好像是自己手臂的延伸。他终于明白古人说如臂指使是什么意思了，他现在感觉，自己完全可以做到指哪打哪。
鬓角开始滴落汗珠，他把头朝着瞄准镜更靠近了一下，隐约中，他似乎从瞄准镜的反光中看见了现在的自己，黄金瞳炽烈，在眼角泛起了微微鳞片的轮廓。
“现在，告诉他们，什么才叫真正的绝对！”R的声音中仿佛带着无穷的威严，在姜岐的耳旁响起。
姜岐不说话，如果现在姜缜看见他的表情和样子，绝对会把那些从卡塞尔学院炸弹狂人团体那里拿来的所有武器对准姜岐。
但是姜岐没有心情也没有力气再去想那些了，他咬死牙关，轻轻扣动了扳机。
一声轰鸣之下，子弹离膛而出，没有装枪口制退器的枪后坐力大的惊人，姜岐感觉自己像是被谁在胸口狠狠打了一下一样，闷哼了一声，直接向后躺了下去。
在扣动扳机的一刹那，他仿佛是在通过枪膛里向外看去，目光与子弹一处，向远方延伸，直至看到了自己的目标。
“喂喂喂，这把枪后座力有那么大么。”反而是姜缜吃了一惊。
姜岐有些虚弱的摆了摆手，枪的后坐力并没有那么大，但是在言灵发动的一刹那，他就感觉自己的体力被抽干了。如果说自己像一条小河，那么这个言灵就像是后羿射下来的太阳，差点把他给烤干了。
“不愧是高阶言灵啊。”姜缜感慨了一句，随后问道：“怎么样？”
姜岐摆了摆手，随后伸手朝着前面指了指。
“没中？不应该啊？”姜缜愣了一下。
“我是让你赶紧把对面老大抓住！”姜岐怒声道：“炮车的油箱被我打中了，还不赶紧去逮人？”
片刻之后，在远处，肉眼可见的，升起了一顶小小的爆炸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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