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章——西河莲树下的清眸
“来了！万圣花灯节！”
灯火弥漫一眼望尽灯火遍城，灯火葳蕤。漫天星河点点，那是一盏盏夜空中闪烁的孔明灯。
西域礼俗，可谓是千古景观啊。
“公子好漂亮啊！”缘静眼中金光闪闪，充斥着这个花旦少女该有的希翼。
“是啊，哈哈哈。”
“走，带你看花灯去！”
“可是…材料要买啊！嘿嘿……”
“让那家伙去吧，怎么？不想来逛逛？”
见普希负手漫步前去，缘静也是微微一笑：“哎呀！公子等等我！”
普希两人在热闹的人群中漫游，很快来到了奈落桥。
之间上面写着：轻颜一眸千古笑，为等君来奈落桥。
普希魂识扫过面前的石桥石碑，一段回忆也不禁涌现在心头。
“知道西河莲树下的清眸吗？”普希双手扶着栏杆带着一丝思绪道。
“这里讲的是三万年前西河之畔的故事，说来倒是和我有些关系，要不要听听。”
“…”
“那天清晨一只花精带着花带丝絮飘落在西河之畔，机缘巧合之下被外出采莲一童子从龙鲤口下救下……”
西河莲树下的清眸。
清莲观。云气之下，一座庙宇寄托在山河之间。
“小童，静心明道。去采摘些莲洁来。”女子扶挽衣袖轻柔道。
“好的，师傅。”
小童名季照源，年七。早年父母双亡，所在的天韵帝国连年战乱不断，硝烟弥漫之处尽是哀鸣。
所幸天韵329年南宁反乱，一股强大的势力以势如破竹之态杀入天韵王朝，一统五疆！建国南宁，年号未改——天韵。
在这之后的三年也是季照源在清云观生活最为惬意的日子，也是与那只昔日花精解下未解红缘的时光。
“哎呦！好大一只鲤鱼啊！不要吃她，不要吃啊！”季照源漫坐在小舟之上，任由微风拂渡，见眼前场景也是着急喊道。
水雾之下，一只金色的锦鲤戏水不想被来食水露的花精呛到，那是抖落的莲花粉。
啊！怎么办！小师傅告诉过我，要帮助比自己弱小的生命。唔唔…
一时着急，竟找不到挽救的办法。清明钟鸣，随着几声清澈的钟声响起他也是想起大师傅告诉他的：“坚强冷静是你面对困难最好的办法。”
“啊！有了！水灵之术！”拍了下光光的小脑袋，一道轻柔的魂力散发而出。
莲叶荡漾，水波粼粼。波纹融入河水，拖着逃亡的花精游到小船边。接着化为清水团，带着花精飘到季照源手中。而那锦鲤也是见追不上，激起一阵浪花，溅到眼前小和尚的衣襟上。
“小花精，下次可要小心那鱼了。西角那里水浅，大鲤鱼早上不过来，你的同伴在那里呢……嗯去吧。”季照源擦了擦额头上的水珠笑道。说着递给她一团露水，这是河中泱的莲花王每日结出的甘露，很甜，他常来喝的。
“小师弟，钟鸣三响了，早祀了。”
“哦知道了！来了！”
见小和尚抱着莲叶离去，那只花精也是看人远归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不想一日两日三日那花精还在，每每季照源早上跑去采莲的西河畔总会有一道娇小的身影在水面上疾走，后面还是一尾金色的锦鲤。
同样的结局，都是小和尚挽救了下来。
这也让这个不解：“花精啊花精，假日有一天清晨我未来那该怎么办啊。”
一日两日三日，季照源平静的生活多了丝点缀，以至于诵经的时候被大师傅看见魂不守舍地训斥道：“清缘，修道与身。心静若潦水，似神游太虚？”
“啊，弟子知错了。”季照源见大师父如此说道也是低头认错，他的确想着和那花精嬉闹玩耍了。
不出意外在大师傅的训斥下被罚禁闭三天，在不容忤逆的态度下季照源还是被罚在禁闭思悔过。一想到那花精的可能被吃掉，他就无法静下心来。
不会的，她肯定不会那么傻的…
天空出人意料地下起了大雨，钟鸣三响任凭他如何施展水灵之术也无法打破木门上的金色纹印。
“啊！你们让我出去！那花精还在西河！去救她…”任凭季照源如何呼喊，里面的声音也未能一人知晓。
…
终于三日之期已到。当禁闭思的木门被打开，季照源疯了一样跑了出去，师兄弟也未能拦住。
大师傅抚袖道：“算了，随他去吧。”这才众弟子作罢。
“缘法尽…”叹息之下，大师傅也是离去。
秋雨绵绵，季照源一路小跑来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
“唔唔。”雨水打湿了少年的布衣，脸颊上豆大的泪珠掺和在雨水中缓缓滑过。
他手中只剩下一片羽翼，细看之下正是花精的……
“为什么要等我……”
“可是我……”
“吱吱”
季照源猛然转头看着旁边娇小的身影再也止不住地放声大哭。
天韵331年，季照源年14。
“哈哈，小呆子，来抓我呀”西河之畔那株莲王已有数丈之高。莲花树下少年与女孩嬉闹着。
“可恶，放下我的《清源道法》。这是大师傅借我阅览的，可不能弄了呀。”
“嘿嘿，这样啊……还是不给。”“你……”
……
那天大师傅虽然不忍，但还是说道：“小童，花期终有始落在，问津少年何自在……”
在得知和他朝夕相处的奈落有一天会早早死去，一时间他有些接受不了。
天韵332年南兵发兵北荒，此刻已近距离季照源不搭理奈落已有三月之余，对于每天她的嬉闹也都表现得冷漠。
在征兵令一出，季照源便选择离开这个陪伴他十五年清莲观。
离开时他说出了，让他痛苦又不后悔的话：“此一去不复回，好自为之！”
“花精习人语通人性，若榜其身则生死不能二离，一为生地，二为情……”
“可是师傅……有什么办法吗？”
“断缘。”说完大师傅起身离开，原地只剩下季照源沉默不语。似乎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这一刻他的目光变得无比坚定。
看着昔日那个呆头呆脑的小和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她感到莫名的心痛。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吗，可是……”
看着他头也不回地远去，奈落也是反应过来。奈何冲出这片莲池她便会身死道消，口中浸满了鲜血，便晕了过去。身后的那株莲树缓缓伸出藤曼，卷这个女孩轻放在莲树的莲蓬上。
清莲山门下，一众弟子及老和尚早早等候。
虽然平常对于这个执拗的小师弟很伤脑筋，或许是同门师兄弟之情早已刻在骨子里了，当他离去的时候心中难免些许伤感。
“师弟这一去几时回？”同年大两岁的元将率先开口，语气中带有不舍道。
见季照源摇头笑道：“怎么了这样的场面你们吓唬谁呢？哈哈。”
“少了我你们倒是清净啊，怎么不愿意了？”
见众人沉默不语，季照源也是笑道：“等北荒平定之后我一定会回来的。”
大师兄走上前拍了拍季照源的肩膀说道：“此一去三千里，路上少不了饥渴，这里是师兄弟一点心意带上吧。”说罢递给他一枚须弥戒指。
其余的师兄也是向前一步，其中七八岁的小啊蒙也是红着眼圈，这个平日里对他最好的师兄如今要走了……
“走了！勿念！”一众师兄弟也是恋恋不舍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
西河之畔莲树之上奈落看着远去的人，心中也是一阵苦笑。
“他还会回来的，到时候问问他怎么了！可恶今天竟然那样对我说话！”气愤的话语中眼泪也在悄悄落下。
……
就这样季照源走了，来年秋天荷花依然像以往一样盛开依旧是那么美丽，莲树的藤曼上一道倩影，配带着莲叶织成的面纱，身着一袭青衫长裙，长发如青丝般柔顺，一双修长的小脚如璞玉一般洁白温润划拉着水面。谁也无法见到她的真容，每天清晨清莲观的和尚也是忍不住前来观望，尽管要被罚紧闭还是屡犯不该。
最后大师傅前去莲池后那女子就再也没人看到过了，不少人猜测可能被大师傅收走了。
“他会回来吗？”奈落自言自语道。身后的莲叶随风舞动，似乎是在回应她的话。
终于那天季照源回来了，样子有了些许变化还是那么普通让人一眼便能认出他来，可是直到他离去也未来西河之畔，都未见曾见她。
那一天她哭了好久，最后还是笑着对身后的莲树说道：“我等到她回来就可以了，看一眼好像也不错呢！哈哈”
一年，两年，三年……不只过了多少个春秋，他还是依然每年莲花开时回来，她还是躲在莲树后默默看着他。
天韵342这一年是季照源25岁，少年早已没了之气的稚气有的更多是一道棱角分明的脸庞和坚毅而又深邃的瞳孔。
她变得更为美丽了，花精的生命是出生到成年直至死亡那一刻还是保持这成年的样子。
这些年来她靠着心中那份执念和几次大师傅送来的续命丹药一直支撑着，如今仿佛生命要走到尽头了。她想在去看他一眼，于是在莲树的帮助下她偷偷地在莲树的身后仔细盯着那个她熟悉的人，虽然变得有些陌生但还是心中笑道：“这小和尚高这么严肃干嘛呀，真是的以后怕是看不到了呀，嘿嘿。”
就这样一直靠着心中的那份执念撑到了第二年秋天莲花盛开的时候，可是这次并没有看到他，生命消散之际仿佛又回到十四年起那个绵绵的秋雨的清晨，“这么呆头呆脑的小和尚真好玩，嘿嘿。”
……
天韵345年暗域入侵，魔族四起战争旷世古今！这一战打的天昏地暗，哀嚎遍野，烟火弥天！清莲观也在这次的战乱中化为废墟。
天韵383年季照源回到了之前那个让他熟悉的清莲观，此时他是十七八岁的模样。
可是清莲观只剩下一篇残骸，唯独几件破房子，那株莲树也被人拦腰砍断。
此刻的南宁完全被魔族笼罩，成为只剩下躯壳的傀儡。
“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已经尽力了，奈落我找到了带你脱离命运掌控的方法了，你去哪了。”愤怒到失控的季照源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他知道自己失去了太多次机会，但是他不得不这么做，可是到头来一场空？
那一刹那空间开始空间破裂的声音响起，空间被硬生生撕裂成千丈的虚空裂缝，数不尽的虚空之风开始肆虐，万里大陆开始崩碎化为尘屑！海浪万丈奔流！
“既然如此，那么这个世界给我毁灭吧！”他目露黑芒俯瞰着这个世界淡淡道。
这一击之下，来自械武星域的古老气息也开始蔓延，七道星芒闪烁而出与季照源虚空对立而站。
“杀！”一声冲破天际的声音响起。那一战存活下来的人，至今无法忘记当时的恐惧与绝望。
万丈巨龙带着嘶吼被空间压缩得血肉横飞，千丈陨石碎骨中掺杂着血肉，蓝色的火焰布满天空燃烧着飘荡下来的五彩雾气，每道音爆响起械武星域就会崩碎一分！
终于……
灯火弥漫一眼望尽灯火遍城，灯火葳蕤。漫天星河点点，那是一盏盏夜空中闪烁的孔明灯。
西域礼俗，可谓是千古景观啊。
“公子好漂亮啊！”缘静眼中金光闪闪，充斥着这个花旦少女该有的希翼。
“是啊，哈哈哈。”
“走，带你看花灯去！”
“可是…材料要买啊！嘿嘿……”
“让那家伙去吧，怎么？不想来逛逛？”
见普希负手漫步前去，缘静也是微微一笑：“哎呀！公子等等我！”
普希两人在热闹的人群中漫游，很快来到了奈落桥。
之间上面写着：轻颜一眸千古笑，为等君来奈落桥。
普希魂识扫过面前的石桥石碑，一段回忆也不禁涌现在心头。
“知道西河莲树下的清眸吗？”普希双手扶着栏杆带着一丝思绪道。
“这里讲的是三万年前西河之畔的故事，说来倒是和我有些关系，要不要听听。”
“…”
“那天清晨一只花精带着花带丝絮飘落在西河之畔，机缘巧合之下被外出采莲一童子从龙鲤口下救下……”
西河莲树下的清眸。
清莲观。云气之下，一座庙宇寄托在山河之间。
“小童，静心明道。去采摘些莲洁来。”女子扶挽衣袖轻柔道。
“好的，师傅。”
小童名季照源，年七。早年父母双亡，所在的天韵帝国连年战乱不断，硝烟弥漫之处尽是哀鸣。
所幸天韵329年南宁反乱，一股强大的势力以势如破竹之态杀入天韵王朝，一统五疆！建国南宁，年号未改——天韵。
在这之后的三年也是季照源在清云观生活最为惬意的日子，也是与那只昔日花精解下未解红缘的时光。
“哎呦！好大一只鲤鱼啊！不要吃她，不要吃啊！”季照源漫坐在小舟之上，任由微风拂渡，见眼前场景也是着急喊道。
水雾之下，一只金色的锦鲤戏水不想被来食水露的花精呛到，那是抖落的莲花粉。
啊！怎么办！小师傅告诉过我，要帮助比自己弱小的生命。唔唔…
一时着急，竟找不到挽救的办法。清明钟鸣，随着几声清澈的钟声响起他也是想起大师傅告诉他的：“坚强冷静是你面对困难最好的办法。”
“啊！有了！水灵之术！”拍了下光光的小脑袋，一道轻柔的魂力散发而出。
莲叶荡漾，水波粼粼。波纹融入河水，拖着逃亡的花精游到小船边。接着化为清水团，带着花精飘到季照源手中。而那锦鲤也是见追不上，激起一阵浪花，溅到眼前小和尚的衣襟上。
“小花精，下次可要小心那鱼了。西角那里水浅，大鲤鱼早上不过来，你的同伴在那里呢……嗯去吧。”季照源擦了擦额头上的水珠笑道。说着递给她一团露水，这是河中泱的莲花王每日结出的甘露，很甜，他常来喝的。
“小师弟，钟鸣三响了，早祀了。”
“哦知道了！来了！”
见小和尚抱着莲叶离去，那只花精也是看人远归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不想一日两日三日那花精还在，每每季照源早上跑去采莲的西河畔总会有一道娇小的身影在水面上疾走，后面还是一尾金色的锦鲤。
同样的结局，都是小和尚挽救了下来。
这也让这个不解：“花精啊花精，假日有一天清晨我未来那该怎么办啊。”
一日两日三日，季照源平静的生活多了丝点缀，以至于诵经的时候被大师傅看见魂不守舍地训斥道：“清缘，修道与身。心静若潦水，似神游太虚？”
“啊，弟子知错了。”季照源见大师父如此说道也是低头认错，他的确想着和那花精嬉闹玩耍了。
不出意外在大师傅的训斥下被罚禁闭三天，在不容忤逆的态度下季照源还是被罚在禁闭思悔过。一想到那花精的可能被吃掉，他就无法静下心来。
不会的，她肯定不会那么傻的…
天空出人意料地下起了大雨，钟鸣三响任凭他如何施展水灵之术也无法打破木门上的金色纹印。
“啊！你们让我出去！那花精还在西河！去救她…”任凭季照源如何呼喊，里面的声音也未能一人知晓。
…
终于三日之期已到。当禁闭思的木门被打开，季照源疯了一样跑了出去，师兄弟也未能拦住。
大师傅抚袖道：“算了，随他去吧。”这才众弟子作罢。
“缘法尽…”叹息之下，大师傅也是离去。
秋雨绵绵，季照源一路小跑来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
“唔唔。”雨水打湿了少年的布衣，脸颊上豆大的泪珠掺和在雨水中缓缓滑过。
他手中只剩下一片羽翼，细看之下正是花精的……
“为什么要等我……”
“可是我……”
“吱吱”
季照源猛然转头看着旁边娇小的身影再也止不住地放声大哭。
天韵331年，季照源年14。
“哈哈，小呆子，来抓我呀”西河之畔那株莲王已有数丈之高。莲花树下少年与女孩嬉闹着。
“可恶，放下我的《清源道法》。这是大师傅借我阅览的，可不能弄了呀。”
“嘿嘿，这样啊……还是不给。”“你……”
……
那天大师傅虽然不忍，但还是说道：“小童，花期终有始落在，问津少年何自在……”
在得知和他朝夕相处的奈落有一天会早早死去，一时间他有些接受不了。
天韵332年南兵发兵北荒，此刻已近距离季照源不搭理奈落已有三月之余，对于每天她的嬉闹也都表现得冷漠。
在征兵令一出，季照源便选择离开这个陪伴他十五年清莲观。
离开时他说出了，让他痛苦又不后悔的话：“此一去不复回，好自为之！”
“花精习人语通人性，若榜其身则生死不能二离，一为生地，二为情……”
“可是师傅……有什么办法吗？”
“断缘。”说完大师傅起身离开，原地只剩下季照源沉默不语。似乎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这一刻他的目光变得无比坚定。
看着昔日那个呆头呆脑的小和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她感到莫名的心痛。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吗，可是……”
看着他头也不回地远去，奈落也是反应过来。奈何冲出这片莲池她便会身死道消，口中浸满了鲜血，便晕了过去。身后的那株莲树缓缓伸出藤曼，卷这个女孩轻放在莲树的莲蓬上。
清莲山门下，一众弟子及老和尚早早等候。
虽然平常对于这个执拗的小师弟很伤脑筋，或许是同门师兄弟之情早已刻在骨子里了，当他离去的时候心中难免些许伤感。
“师弟这一去几时回？”同年大两岁的元将率先开口，语气中带有不舍道。
见季照源摇头笑道：“怎么了这样的场面你们吓唬谁呢？哈哈。”
“少了我你们倒是清净啊，怎么不愿意了？”
见众人沉默不语，季照源也是笑道：“等北荒平定之后我一定会回来的。”
大师兄走上前拍了拍季照源的肩膀说道：“此一去三千里，路上少不了饥渴，这里是师兄弟一点心意带上吧。”说罢递给他一枚须弥戒指。
其余的师兄也是向前一步，其中七八岁的小啊蒙也是红着眼圈，这个平日里对他最好的师兄如今要走了……
“走了！勿念！”一众师兄弟也是恋恋不舍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
西河之畔莲树之上奈落看着远去的人，心中也是一阵苦笑。
“他还会回来的，到时候问问他怎么了！可恶今天竟然那样对我说话！”气愤的话语中眼泪也在悄悄落下。
……
就这样季照源走了，来年秋天荷花依然像以往一样盛开依旧是那么美丽，莲树的藤曼上一道倩影，配带着莲叶织成的面纱，身着一袭青衫长裙，长发如青丝般柔顺，一双修长的小脚如璞玉一般洁白温润划拉着水面。谁也无法见到她的真容，每天清晨清莲观的和尚也是忍不住前来观望，尽管要被罚紧闭还是屡犯不该。
最后大师傅前去莲池后那女子就再也没人看到过了，不少人猜测可能被大师傅收走了。
“他会回来吗？”奈落自言自语道。身后的莲叶随风舞动，似乎是在回应她的话。
终于那天季照源回来了，样子有了些许变化还是那么普通让人一眼便能认出他来，可是直到他离去也未来西河之畔，都未见曾见她。
那一天她哭了好久，最后还是笑着对身后的莲树说道：“我等到她回来就可以了，看一眼好像也不错呢！哈哈”
一年，两年，三年……不只过了多少个春秋，他还是依然每年莲花开时回来，她还是躲在莲树后默默看着他。
天韵342这一年是季照源25岁，少年早已没了之气的稚气有的更多是一道棱角分明的脸庞和坚毅而又深邃的瞳孔。
她变得更为美丽了，花精的生命是出生到成年直至死亡那一刻还是保持这成年的样子。
这些年来她靠着心中那份执念和几次大师傅送来的续命丹药一直支撑着，如今仿佛生命要走到尽头了。她想在去看他一眼，于是在莲树的帮助下她偷偷地在莲树的身后仔细盯着那个她熟悉的人，虽然变得有些陌生但还是心中笑道：“这小和尚高这么严肃干嘛呀，真是的以后怕是看不到了呀，嘿嘿。”
就这样一直靠着心中的那份执念撑到了第二年秋天莲花盛开的时候，可是这次并没有看到他，生命消散之际仿佛又回到十四年起那个绵绵的秋雨的清晨，“这么呆头呆脑的小和尚真好玩，嘿嘿。”
……
天韵345年暗域入侵，魔族四起战争旷世古今！这一战打的天昏地暗，哀嚎遍野，烟火弥天！清莲观也在这次的战乱中化为废墟。
天韵383年季照源回到了之前那个让他熟悉的清莲观，此时他是十七八岁的模样。
可是清莲观只剩下一篇残骸，唯独几件破房子，那株莲树也被人拦腰砍断。
此刻的南宁完全被魔族笼罩，成为只剩下躯壳的傀儡。
“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已经尽力了，奈落我找到了带你脱离命运掌控的方法了，你去哪了。”愤怒到失控的季照源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他知道自己失去了太多次机会，但是他不得不这么做，可是到头来一场空？
那一刹那空间开始空间破裂的声音响起，空间被硬生生撕裂成千丈的虚空裂缝，数不尽的虚空之风开始肆虐，万里大陆开始崩碎化为尘屑！海浪万丈奔流！
“既然如此，那么这个世界给我毁灭吧！”他目露黑芒俯瞰着这个世界淡淡道。
这一击之下，来自械武星域的古老气息也开始蔓延，七道星芒闪烁而出与季照源虚空对立而站。
“杀！”一声冲破天际的声音响起。那一战存活下来的人，至今无法忘记当时的恐惧与绝望。
万丈巨龙带着嘶吼被空间压缩得血肉横飞，千丈陨石碎骨中掺杂着血肉，蓝色的火焰布满天空燃烧着飘荡下来的五彩雾气，每道音爆响起械武星域就会崩碎一分！
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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