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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王教头锄强扶弱,赵知府安抚民心。

    却说杜平川一家,在杜平川出兵的时候就被解决,又计斩得胜归来的杜平川。附近被杜家压榨的贫苦百姓民心大附。人们都赞扬天子洪恩!天子自是龙颜大喜,不在话下。

    六月初八日,晴天万里,红日高照。人们安居乐业,颇有世外桃林之感!但终究有民受残害:辰时时分,当有一个大汉:身穿轻铁甲,腰胯雁翎刀。头戴熟铜盔,脚穿长军靴。威风凛凛,相貌堂堂八尺好身材!那大汉进了一家酒肆,喝了喝酒,那小二见了道:“哟~这不是王都头么~”何许人也?那人乃是王禀将军的远方表兄王冲。自幼与王禀分别拜师学武,王禀脑子灵,练的刀法甚快。于是先下山与结识兄弟赵谭一起入开封为将,而王冲练得慢,王禀做将一年之后,他才下山入开封府。王禀以金钱贿赂高太尉,才让王冲做了一员教头。但这王冲的武艺也不比王禀弱,且好行侠仗义,做的教头以来,在殿帅府内的武艺排名第三:那第一乃是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第二乃是史家村教会九纹龙史进武艺的恩师王进。第三就是他。

    就见王冲喝了喝酒,听见外面有擂鼓声音,于是叫来店小二道:“小二啊!你去打听打听门外谁在开封府尹衙门外擂鼓!回来告知洒家。”那小二去了,不一刻钟,回来道:“教头,外面有一对母女伸冤!”王冲一听,放下酒道:“哦?!这太平天下还有伸冤的?!”店小二道:“要不教头且去观望一下?”王冲听后道:“可先请来!我自审会。”店小二去了。

    须臾,店小二将这对母女请进酒店,王冲见二人衣衫褴褛,看似受了不少罪。王冲道:“小二,去到一壶温水,给这二位解解渴。”店小二听了,自去倒水。这对母女见有温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王冲忙道:“慢些喝,勿要呛到。”那老妇道:“多谢兄弟。”店小二一听,道:“您可看清了啊:这位可是......”店小二刚要说,就被王冲阻止道:“休要胡说!洒家既然来喝酒,就和民众是一样的!”又对那女子道:“洒家问你,你二人是何方人氏?为何沦落至此?”那女子说:“小女名叫李莲。老母刘氏。父亲已然身死多日。”王冲道:“你二人有什么冤屈,但讲无妨!”李莲道:“官人听禀:我等本是代州人氏,由于代州的家中总是被人骚扰,一次与那些恶霸相斗,父亲被活活打死在院子中,我和老母连忙收拾细软,来到开封府投靠一位远房亲戚,谁想到时,那家人被开封的一名无名强人全家遭到杀害,我和老母只能在酒肆住。”刘氏接道:“后来我们住的酒肆的老板串通开封府的恶霸,居然把我们母女俩的钱财抢劫尽了。并且不让通街的酒肆收留我们,我们只好被迫流落街头。”王冲道:“若是住的酒肆,有何条件。”李莲道:“那恶霸道要我嫁给他,才能让我们母女住酒肆。”王冲见状道:“那你如何了?”李莲道:“为了能让老母回家,我把身子赎给了他,应该得来赎身钱五十贯,可他却坐地起价,却要我们母女俩五千贯。我们能得来五十贯尚且是赎身而来,五千贯从何说起!”王冲道:“那你为何不做他媳妇!”李莲听后道:“心有老母,不忍去死,若无老母在心,早就挂白绫了!”说着转身要走,王冲道:“洒家说的气话!勿要在心。”李连方才转身。王冲道:“洒家认为杜家一案就已经让天下太平!这么娇滴滴的女子还是受富豪的打压!真是天下不安啊!”于是取出身边的十五贯道:“洒家不是别人,乃是殿帅府邸的教头王冲!我的上司高太尉是个奸臣!你母女俩拿着这些银两速速找辆小车,回到家乡,复为良民。”那母女见了道:“多谢大恩人!”王冲道:“哎呀!你二人快快起来!洒家怎么忍心让你二人跪拜我啊!”王冲扶起二人,一起回道自己的训练营,王冲点起两名副将:一员李如龙、一名孙如虎。二人有万夫不当之勇,也是王冲的结义兄弟,王冲将二人带入营帐道:“二位兄弟,洒家在酒肆喝酒。遇到一对母女被恶霸强欺,我现在已经给了那母女十五贯,你二人迅速护送她们回到代州。”李如龙道:“兄弟,咱们若是这样的话,这教头官做不了了啊!”王冲道:“天下穷苦民众被恶霸如此欺凌!这等势力扶起何用!”孙如虎道:“王冲兄弟言之有理!不如我三人以风瘫为主,辞了官职罢了!”王冲道:“此言甚是。”于是三人写了一封乞骸骨的奏折,三人联名上奏。高俅见了,心想:“京师教头这么多,还缺你们三人不成?”再者高俅经过杜家的风波,早就对王禀面和心不和。见王冲等三人如此,只好批准。三人听说高俅批准,心里大喜。三人收拾衣物,在王冲家里住下。王冲先让李如虎和这对母女去接应车子,与孙如龙商议如何护送这对母女。孙如龙道:“此番若要护送,必须擒贼先擒王!”王冲一听道:“你的意思是?先解决了那个恶霸?!”孙如龙道:“是也!”王冲道:“待他们回来,再问问那个恶霸是何人。”

    三刻钟后,几人带着车子回来了。王冲将那母女请来问道:“白天有些急,忘问了一件事:那恶霸何许人也?”李莲道:“他是河间府来的,叫做赵勇,绰号大刀王。天天无事便用大刀杆子抽打我母女俩。”王冲道:“如此怎何是好!”孙如龙道:“兄弟,我和李如虎兄弟可护送这对母女回代州故土。”王冲道:“这番便有办法了!你二人明日去护送这母女回到代州,那恶霸我自有应付。”二人听后道:“敬听兄长言语!”王冲道:“明天六月初九日,卯末辰初起身;趁没几人拦截,速速出开封城,直奔代州。此为你二人任务。”李如虎得了任务,孙如龙道:“那大哥你怎么办?”王冲大笑道:“洒家倒要会一会这个大刀王!”李如虎道:“大哥小心为上!我二人到时等你!”王冲道:“放心!料那恶霸不能把我怎样!”当夜皆各自去睡。

    六月初九,卯末辰初。红日未升,微微有风。孙如龙、李如虎并李莲母女起身,整顿了行李出门要走。正好遇见了一个店小二,那小二道:“你几人干什么去?!”李如虎道:“我们回家乡!怎么还不让?”小二道:“你二人回故乡我管不着,这对母女一定要留下!”孙如龙道:“我们回乡顺路送回,关你甚事!”店小二道:“你们去了,那赵勇可饶不了我!”这几人正在斗嘴的时候,王冲正好配着雁翎刀出来了。见那店小二堵着不让走,王冲一怒,从屋里赶来道:“何人在外面拦截!”那店小二道:“我说,怎么你也不怕我们那大哥大刀王么?!”王冲一听,心中无明火,高举三千丈。大喝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让不让开?!”店小二道:“不行!”王冲一怒,左手握住雁翎刀刀柄,右手一伸抓住店小二衣领,一把提起来摔在地上。店小二起身要跑,又被王冲锁住脖子。道:“孙如龙、李如虎。还愣着干嘛!还不送这对母女回乡!”二人一见,只好驾车护送。王冲看见旁边有个木椅,王冲坐在木椅上,左手握刀柄,右手也不锁那店小二脖子,而是锁住他的脑袋。道:“你这小厮!还敢拦着大爷的路!”店小二道:“小的不敢,小的真不敢啊!”王冲道:“说!那大刀王在这是干什么的?”店小二道:“他是真定府抗辽名臣赵忠的远方表弟,来到京师游玩,曾经向镇关西郑屠的媳妇学过杀猪以争取钱财,这段时间正在状元桥下杀猪!”王冲听后,心想:“今日无论如何也要会一会这位大刀王了!”于是放开店小二,穿上教头盔甲,配好雁翎刀。信步直奔状元桥。

    到了状元桥,已经是辰时二刻。那王冲到了状元桥下,闻着一股血腥味道。心想:“好个大刀王啊,闲的没事学郑屠杀猪!莫非忘了那郑屠欺压良善最后被鲁达打死的事情吗?杀个猪消遣消遣也就罢了,居然欺压良善!看我如何收拾你!”于是赶到赵勇所在地,就见周围:架子上摆着几扇猪肉,有肥有瘦、割的匀匀实实。地上猪血遍地,王冲见此,心想:“不知道这是杀了多少猪,这些猪也不知道是从那家抢来的!”于是见木椅而坐,正好有头猪被踢了过来。王冲左脚踩住,赵勇见王冲脚踩着猪,对手下道:“把猪抬回来!”王冲见状,右手指着赵勇喝道:“你说的是这头黑猪,还是你那头猪!”

    旁边民众一听,皆面带恐慌,相互道:“这赵勇还遇到硬茬子了。”“看来今天有戏看。”“躲远点,别蹦到血。”赵勇一听,心中火蹿升,但是还是强忍怒火,回身笑道:“教头,您这是什么话。”于是叫手下抬走了那头猪杀了。赵勇见王冲干坐着,于是叫手下:“快给教头备茶!都愣着干什么!”于是一名手下倒了碗茶,赵勇接过,给了王冲,王冲接过喝了一口。赵勇道:“教头,不知教头今日前来,有何公干?!”王冲道:“殿帅府各教头吩咐我:要给他们切十斤精肉臊子,不能见丁点肥的!”赵勇听后道:“好,我即可吩咐。”正吩咐下人切臊子。王冲喝道:“你那手下手慢切的不好!你自与我切!”赵勇见状,心道:“不见你是个教头!我才不个你切那臊子!”于是强忍怒火,左手拿出十斤精肉,右手拿着菜刀一刀一刀的切,越切声音越大。王冲知道:这是有怒气了,只是在心里憋着。自己也不在意,喝了茶碗中的茶,暗道:“洒家若不是护着那对母女,还在这里陪你?”

    过了一个半时辰,十斤精肉臊子切好了,赵勇用纸包起来放在手上。道:“教头这精肉臊子已经做好,小的即可送去。”王冲见状道:“莫要着急,拿来我看!”赵勇恭恭敬敬的将臊子给王冲。王冲见状,心思一计。,对赵勇道:“殿帅府各教头又吩咐要肥肉臊子,不能见丁点肥的!”赵勇道:“这精肉臊子是用来包混沌,这肥肉臊子也没甚么用处啊。”王冲佯怒道:“你去问问殿帅府各教头去!你敢问否?”赵勇没敢说话,只好拿出十斤肥肉切臊子去了。正切着呢,王冲看见一人,正是那被自己锁住的店小二。心想:“还好洒家来得早,不然被这个店小二提前,定要告知那厮。”于是狠狠瞪了那小二一眼,那小二便逃之夭夭了。

    又过了一个半时辰,赵勇切好了肥肉臊子。也拿纸包起来交给王冲。王冲见过了三个时辰,此时已经是午时左右。心想:“那四人应该是走远了,洒家可以这般教训他了!”于是道:“在挑选十斤寸金软骨,也要切成臊子!不能见半点肉。”赵勇心中怒火,早就忍不住了。便阴狠狠地怒道:“你.你莫非是来消遣我的!”王冲见状,两包臊子冲着赵勇脸上一撇,喝道:“洒家就是来消遣你的!”赵勇见状,二话不说,放下菜刀,抄起倚在一旁的大刀,搂头砍来!王冲见状,拔出雁翎单刀抵住大刀。喝道:“好刀功!”赵勇见状,大刀改批为横砍,一记“乌龙扫地”如狂风般扫来,王冲猛跳而起,大刀砍到一个木桩子上。王冲落地见了,趁赵勇未拔出大刀,收起雁翎单刀,向前来左手把住赵勇衣领道:“洒家做的教头,是经过多年苦练刀法而成!你这个欺压良善的恶霸,猪狗不如的东西!怎敢号称大刀王,你是如何抢娶的李莲!”说罢,一拳正中其腹。赵勇猛地吐了一口血,与那猪血一混,更有血腥之气。民众纷纷捂鼻而退,不敢正视。赵勇缓过来后道:“那是两厢情愿,有契书在此!”说罢拿出契书,王冲接过一看,撕掉契书怒道:“此番还不是你威逼利诱,才使得那对母女不得已而为之!我再给你一拳,让你见识见识好汉的威名!”又一拳正中左眼,登时鲜血淋漓。赵勇也被打出几步远,缓过来道:“打得好!”王冲见状,心中大怒,拔出雁翎单刀,劈头一刀。劈倒了赵勇,王冲收刀喝道:“别倒下!洒家再打!”就见赵勇只有出气而无进气。

    王冲心想:“今日不小心打死了这厮,当年鲁达尚且出家为佛,我又有何去处?且先过了这段时间再说!”于是指着赵勇大喝道:“你这厮诈死!待过了几日,洒家慢慢与你对付!”于是回到自己的府邸,收拾完自己的细软,气愤愤的离了开封府,投代州而去。

    虽说王冲离开了开封府,但是赵勇的家人知道:赵勇这么一死,一旦有传言传到真定府,赵忠必定会知道。不如早点写信告知,以免传言生变!前面看官也知道:赵忠在真定府驻兵期间,招贤纳士,招兵买马。与北面的大辽、西面的伪晋次次大捷!于是在六月十二日,赵勇的家人将赵勇被打死的消息写成一封信,派人出城交给了赵忠。六月十五日,赵忠接到书信。

    此时的赵忠,刚刚与诸将商议完抗贼方针。刚刚散会,就见探马来报:“京师有人来信,说是恩相远方表弟的家属来信,还请恩相过目。”赵忠一听,连忙拿过书信,打发了探马休息。自回自己的住所之后,拆开信来。略读一遍,心中大悲,于是道:“备马!准备去京师!”侍从听得,连忙去准备了一匹大宛马。赵忠腰配宝剑,手提齐眉棍。欲单马去京师了解情况。被董双、罗信二将看见,二将见赵忠欲出城,忙上前拦住。董双道:“恩相不可出城,万一贼兵兵临城下,如何是好?”赵忠一听,回身道:“实不相瞒,京师远方表弟亲属来信,表弟被打死,我不能不管啊!”罗信道:“适才不中,我们二人护送恩相前往京师,令各将分门守把真定府,如何?”赵忠听后道:“此言大妙!正合吾意。”

    此时已是午时三刻,赵忠与诸将一起吃了饭。赵忠道:“今日忠与董双、罗信二将前往京师,要去做一些事情。诸将一定要好生守把真定府,莫要失守!”诸将凛然听令,赵忠又吩咐诸将好生训练军马,董双、罗信二将也吩咐好了自己的军将。三人在未时正,出真定府南门,三骑马直奔京师。

    由于三匹马都是宝马良驹,过了一个时辰,已经到了邢州。三人入城找了个客栈。赵忠道:“二位将军好生歇息,忠自出去散散心。”董双道:“恩相小心为上。”罗信道:“恩相还是带着齐眉棍防身为好。”赵忠听了二人的建议,带了齐眉棍,自出客栈散步。

    走在街上,赵忠左手握着宝剑柄,右手拄着齐眉棍。坐在邢州的一片空地上,想想远方表弟的死去,不免潸然泪下。仰望星空:皓月当空、繁星璀璨。心里回忆着一幕幕抗敌的事情:初次战斗被耶律宗电一刀劈死的刘仪,被董双、罗信合力扎死的阿里奇、起兵大战唐斌的山士奇、会作法的乔道清等。一个个猛烈的敌将被自己打败,也有被敌将刀劈的裨将。再想想收的大将:在街区比武收了邓冲、伪晋军包围又有简元义、骆元统的热情加入,又有天师曹桑的协助。自己喃喃道:“与这些将领一同沙场点兵,间关百战!此生无悔!”但是又感微风清凉,想想自己儿时与远方表弟的玩耍时刻,心中不禁滴泪。

    看了看时辰,已经是戌时正。抹去泪痕,拄着齐眉棍,站了起来。自己想了想以前董双、罗信教他的棍法,在一片空地上挥舞了起来。那风声似虎、棍音似龙。那条棍灵活自如,赵忠轮转如飞。使出一身棒法!赵忠使完了齐眉棍法八八六十四招之后,气沉丹田。提棍信步向客栈而走。

    走不出五步,就听背后一个女声,道:“赵知府好棒法!”赵忠一听,心中微慌,横棍回身,吐了个势,名叫把火烧天式。赵忠见那女人,好生打扮:身穿龙虎纹青袍,脚穿党项长靴,头梳顺畅马尾辫,手中提着一杆破军蒺藜枪。那女人道:“小女子想请教几招?”赵忠见了,收势拄着棍子。道:“忠与你素不相识,你到底何许人也?”那女子道:“我乃是西夏西平郡主李梦露!”赵忠道:“大宋边境有种师道等人屯兵,你是如何来得!”李梦露道:“我自装扮来此!欲找性情淑均的武友比试!”赵忠道:“那你自找他人比试即可,为何无事找我来?”李梦露道:“谁叫我凑巧看见你了呢!今日你比也要比,不比也要比!看枪!”就见李梦露身轻如燕,一招“毒龙出洞”直奔赵忠前胸扎来。赵忠见了,齐眉棍一拨。拨开枪尖。李梦露见状,改扎为砸。蒺藜枪抡了一个满月,一记“敬德挂鞭”从上砸下,赵忠见状,大棒一横。一记“二郎担山”抗住这一枪。但是这枪啊,乃是百兵之王、又叫百兵之贼:因为枪的变招很快,能与无形之中变换招数。李梦露见赵忠力足,大枪往一侧削来。赵忠顺势齐眉棍一竖,李梦露的枪便砸在地上。李梦露收招立枪,二人不战。

    赵忠道:“此番如何?若是无事,忠去了也。”李梦露见赵忠转身就走,喊道:“赵知府!”赵忠猛地回头,李梦露见赵忠这一回头,心中微微荡漾,于是面目微红,收枪转身走了。赵忠见状,只好回到客栈歇息,董双、罗信出门迎接,赵忠将在平地上遇到了西夏的西平郡主李梦露并且与她比武的时候的事情,董双道:“西夏人来到邢州,邢州乃大宋内地,她是怎么进的?”罗信道:“很有可能是伪装而进。不然就种师道将军的军马,早就逮住她了!”董双道:“此番有理!”又对赵忠道:“恩相有何妙策?”赵忠道:“先把家事处理完,这个郡主武艺不一般,一招毒龙出洞居然快似蛟龙啊!差点没拦住,就被一枪扎死了。”二将道:“看来是个硬茬子!待恩相处理完家事,再商议此事也不迟也。”三人各自睡了,当夜无话。

    次日,六月十六日辰时正,赵忠交了宿钱,三骑马继续前往京师,折过大名府,抹过潞州。直奔开封府来。到了开封府北门,已经是申时三刻,三人对门卫报了身份,进了开封府,找了间客栈拴好了马。赵忠道:“你二人在客栈好生歇息,忠去一趟远方表弟家,看看安抚安抚。”二将听后,齐声说道:“恩相小心为上,早早回来。”赵忠点了点头,拿着齐眉棍,配着宝剑,信步出了客栈,直奔赵勇的家中。

    开封民众都在聊赵勇被杀的事情,一见赵忠来了,慌忙低下头,抱头鼠窜而去。有的甚至没瞅赵忠一眼,逃之夭夭。赵忠见了,心想:“这是怎么了呢?”于是他看见一个老大爷,上前行礼道:“敢问老爷爷贵姓。”那老大爷道:“老夫复姓钟离。您是何许人也?”赵忠心想:“既然都这么怕我赵忠,我就瞎编一个把!”于是回道:“小的姓赵,名正道。”钟离老人一听姓赵,慌忙起身道:“你是不是赵忠的亲戚?”赵忠道:“我不是,若姓赵的都是赵忠的亲戚,那当今天子岂不也是?”钟离老人听了之后,心中安稳,方才坐了下来道:“赵兄弟,趁现在早点回家避避吧。”赵忠问道:“怎么?莫非有人要在这天子脚下杀人不成?”钟离老人道:“兄弟您是不知道啊,这赵忠乃是大刀王赵勇的表哥,赵勇被杀你知道吧。”赵忠道:“此事知道也。”钟离老人道:“这赵勇一死,京师有传言说,赵忠要带着抗击辽国的数万大军,南下到开封府,欲要攻城也!”赵忠心想:“还好有信到,不然我还以为这流言蜚语是假的。”于是回复道:“老大爷莫要担心,正道估计此是流言蜚语,不足挂齿耳。”那钟离老人道:“那也要早早躲起来吧,以免被杀害啊!”自己去了。

    赵忠知道:自己若不安抚住开封府的民心,必会使朝廷并且惊慌失措,且会卸了自己的兵权,兵权有无倒也无事,主要是辽军会伺机而入,攻打各处关隘。于是深思熟虑之后,赵忠去买了一个锣,走到开封府的中心处,敲锣多时,开封府的民众纷纷来到。赵忠见来的已有大半,于是收起锣来,对民众道:“我听得出,诸位恐惧赵忠,某既是赵忠也!”民众一听,纷纷下跪磕头道:“赵知府,求你休要带兵攻打啊!”赵忠一见,大喊道:“诸位乡亲们请起!”连喊了三五次,民众才起。赵忠喊道:“诸位乡亲们!忠已知道远方表弟之死因,吾赵忠在此对天发誓,此为私仇,定不会骚扰开封府的民众!还请诸位乡亲莫要惊慌。”民众一听,皆欢喜而起身。赵忠见民众面喜,自己也心喜。于是对民众道:“诸位乡亲父老,还请莫要惊慌,还像原来一样好生管理自己的家。”民众听后,欢喜归家。

    赵忠继续前行,到了赵勇的家,就见这全家披麻戴孝,赵勇的儿子赵充举着白帆,哭着道:“忠伯伯,我父亲被杀了。”赵忠一见,泪就满面,跪着哭道:“表弟!阿哥回来的晚了!未能来得及护着你啊!”于是叩头便拜。三叩首一炷香之后,赵忠叫来与他一起的伙计问了问经过,那伙计将赵勇逼迫李莲母女、王冲相助、并且打死赵勇的事情和盘说出。赵忠听后,暗道:“既如此,我那表弟实在是该打,但是打得出了人命,此务必按照大宋律法定罪也!”那伙计道:“那王冲已经投代州去了也!”赵忠道:“代州?我明白了,敢问吾表弟去世几日了?”那伙计道:“今日是头七。”赵忠伤心道:“唉,只能让朝廷下发海捕文书,擒拿那人!吾要是遇见他,必报此仇!”结果发出海捕文书在六月十八日到代州,代州知府知道从开封到代州的路径很多,于是代州知府吩咐本州都监分兵各路埋伏,又派遣一位团练使带领一千马军来回接应,不在话下。

    六月十八日酉时二刻,王冲走到一路,当地伏兵四起,又是绊马索又是大绳子的将王冲缠了起来,王冲被擒拿,代州知府见状,命令各路军在代州四门分兵下寨,并且在代州发布文书:擒拿孙如龙、李如虎。结果二人出逃的时候被南门守军发现,众军一发上前,擒拿二人。三人困在一个囚车里,代州知府亲自出动,护送三人到了开封府北门。到北门已经是六月二十一日,此时的赵忠已经祭奠完赵勇,在客栈等着杀弟之仇人。就听北门锣响:代州知府带五百军,将三名罪犯带入开封菜市口。赵忠一见,正是杀弟之仇人王冲,赵忠火冒三丈,怒气沸腾。拿着齐眉棍就要出去打,被董双、罗信拦住道:“恩相莫要大动肝火。还是平心静气的前去围观是好,为大事者喜怒不形于色也。”赵忠听后,只好平定好自己的性格,对董双、罗信道:“你二人好好看好马匹,这屋子的窗户可以眺望菜市口,我正好去请求拿那三人的人头,去祭奠我那表弟!”二人听后道:“恩相,记住稳住性子!莫要急切行事。”赵忠听了点点头,拿起棍子去了。

    代州知府亲自拿着三人罪状到了刑部,刑部阅过,批示过后。六月二十一日午时三刻,刽子手祭刀毕,三人大喝:“十五年后!老子转世投胎!来搅乱你们大宋基业!”语毕,三名刽子手的铡刀同时斩下,三条好汉自此没落。赵忠见状,对监斩官和盘说了此事,监斩官道:“既然是赵知府的杀弟仇人,那么这三人的头颅就交给赵知府处置。”赵知府谢过监斩官,用布匹包了三人的头颅,亲自走到赵勇的坟前,上香祭拜道:“表弟,你虽然欺压百姓实乃该打!但是你被人打死,阿哥还是心痛啊!此乃仇人之头颅也,今天阿哥祭拜上。”于是放好三个人头,焚上三炷香,祭拜了赵勇过后,回到客栈。

    路途上,赵忠就听得后面有人,于是齐眉棍一直都是横着。不久就感觉一股风过,赵忠暗道:“不妙!”于是疾跑,不慎被人打在后脑,晕倒在地。那人即可把赵忠放在马上,回到自己的客栈屋子。

    却说那人是谁?正是西夏西平郡主李梦露。原来在三骑马离开邢州的时候,她就一直在后面暗中跟随,到了开封府的时候,她趁北门门卫和赵忠验证身份的时候,暗暗潜入开封城埋伏。于是便跟着赵忠三人在一处客栈住下。她的住处就在赵忠住处的隔壁,于是回到客栈,她把赵忠送到自己的住所里,放在床上。过了一刻钟,赵忠缓缓醒来,就见自己被绑在床上。赵忠慌忙挣着,就听李梦露道:“别挣了,那是牛皮绳子,越挣越紧。”赵忠道:“郡主休要如此!吾仅仅是大宋一知府也,怎能和你这西夏千金郡主相配?”李梦露解开了衣带,坐在床边,对赵忠道:“我明说了:自从和你比武的那一刻,我心就从未离开你。”赵忠登时懵住道:“郡主,你还是找比忠更好的人罢!忠的官职你要是跟我会受委屈啊!”李梦露听了,额头顶住赵忠的额头道:“梦露既然心从,知府不能做寒心的事情罢?”赵忠冷汗渗出,李梦露拿出手帕擦了赵忠额头上的汗滴,把床帘子放下,李梦露缓缓解开赵忠身上的牛皮绳子,上床盖好了被子道:“知府,梦露只能将心中苦闷事,告知给你。”赵忠回道:“郡主但讲无妨。”李梦露道:“知府不知:我们西夏到现在虽然说是女人当政,但是诸多郡主皆贿赂皇室,而皇室就是埋怨我贿赂的少,我便只好回到西平府生活,结果有一名亲卫听到政府要诬陷我谋反并且要杀我的事情,连忙告知了我。我才逃到邢州来避难,今遇知府如同久旱逢甘霖!还望知府收下我罢。”赵忠见李梦露哭的泪流满面,拿出自己的手帕给她擦泪。李梦露哭的伤心处,扑在了赵忠的怀里,赵忠见状,只能是搂住李梦露轻声安抚。哭着哭着,李梦露哭的累睡了。赵忠缓缓起身,穿上自己的鞋子,给李梦露盖好了被子,转身就要出门。却被李梦露的手握住了手臂,赵忠猛回头一看,就听李梦露说着梦话道:“知府,求你别抛弃我...”赵忠也心中发软,只好缓缓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缓缓出门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再说董双、罗信:见赵忠还是不回来,二人都急的没睡觉,董双多次说要报官,罗信道:“如今民众刚刚安抚好,若再要有事,开封府可平静不下来,四门定然死守不让出也。”董双只好作罢,听见开门声,二人同时看着门,原来是赵忠回来了。二人连忙搀扶赵忠,赵忠道:“今日我又遇到那个与我比武的人,她是由于被西夏皇室排挤出来而沦落至此。”董双道:“不会是有诈?”罗信道:“且看看去便知道了。”于是三人歇息。

    次日,三人整顿好衣服,就去了西平郡主的住所,赵忠缓缓开门,只见李梦露还在熟睡。便回头道:“看来此时不宜进入,只得等待耳。”就听得李梦露道:“莫非是知府来了?进来否?”赵忠回道:“忠带两位护卫来也。”于是三人一齐进入,此时的李梦露也穿着好,迎着三人。四人互礼毕,李梦露道:“昨日伤心,忘记给赵知府一样东西。”赵忠问道:“敢问郡主是什么物件?”李梦露笑着道:“知府若想要,需要满足一个要求。”赵忠回顾二将,二将相视一笑,皆知道是什么。赵忠依然不解,问道:“什么要求。”李梦露脸红道:“你..你要..你要娶我!”赵忠一听,心想昨晚跟她在床上搂搂抱抱的,也只好如此。回道:“好!忠可以娶你。”李梦露道:“不准食言。”赵忠道:“汉人讲究:人而无信,不是其可也!昔日商鞅立木为信,方使得秦国变法成功。忠怎敢食言。”于是赵忠连忙让董双、罗信二将出去买一些结婚所需之物,自己与李梦露说了条件,李梦露拿出一张地图,对赵忠道:“这是西夏的各个城府的驻兵、部将、地形的解析图,不错吧。”赵忠道:“郡主果真是给忠大惊喜也!”李梦露听此,皱起秀眉道:“怎么还叫郡主!改个称呼。”赵忠听着,只好说道:“好的娘子。”李梦露这才喜笑颜开,赵忠也把地图收好。

    不久,董双、罗信二人买了一些结婚所需之物,一身打扮。六月二十五日,赵忠在开封府的一个酒肆设一个小宴,庆祝赵忠与李梦露结婚。只见李梦露拿出一杯酒道:“这杯酒你我一起喝下。”赵忠欣然答应,二人一人一半,喝了下去。六月二十六日,赵忠、李梦露、董双、罗信四人连骑北返真定府,在真定府又庆祝了一番,夫妻对拜的时候,赵忠一脑子磕在地上,李梦露心疼道:“郎君还好吧?”赵忠笑道:“娘子没事的。”邓冲一见乐了,道:“恩相,磕头这第一响生儿子!”众将听到纷纷大笑。李梦露道:“到时候就让这儿子尿你一头嘞。”徐安道:“童子尿好啊,正好给邓将军补补身子!”邓冲笑着回道:“到时候你也来点!”众将又一次大笑。当天乃六月二十八日也。

    七月初一日,探马来报有贼兵进犯。赵忠集结众将,准备御敌。有分教:先有鸳鸯入真定,后有北狄侵犯民。

    却说那斥候报什么事情?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