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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篇1神相世家

    这是两个人也可以说是一群人的传奇故事,在他们的传奇故事中,你会发现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历来都是会让后人感到敬仰,细细品来这敬仰来源于他们的血脉。他们的血脉绵延悠长不缺细腻还兼有包容,这是华夏民族所固有的胸怀,所以在开始我们故事之前,我想先给你们介绍几个人还有几件事情的曾经过往,然后在开始他们的故事。

    世人历来都习惯将长江以南的地区称为江南,而且都称赞说江南是一个很好的地方。

    说江南是很好的地方,不仅仅是因为这里有温暖的气候和优美的景色,而是每当说起江南人们马上就会想到水乡,温暖柔情的江南水乡。

    女子谓水,江南的女子给人的印象自然也就格外的柔情似水了。

    如果说下着雨的江南是在展示自己的诗意,那么刚刚停雨后的江南就是对诗意最后的陈述和总结了。

    竹亭荷塘边,温茶凝神思。

    这如诗的语句是在诉说有那样一群人在雨后都会习惯的出现在竹亭,都会温上茶品一品静静的想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竹亭中端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品着茶沉醉在沉静的气氛中,但是这沉静的气氛突然间被打断了。

    竹亭外的弯曲小路上突然间走来了一队全身盔甲手握刀剑的军卒,在军卒的最前面有一个将军装束的青年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手握长剑缓缓地走进了竹亭。

    “陈相师,今日能否相告最后那几只喜鹊会在何时会赶去神鹊山上筑巢呢?”小将军一边说着话,一边双眼仔细的查看着右手上的长剑,根本没有去理会竹亭中端坐的两个人。

    “那用喜鹊窝巢组成的凤凰图案究竟何时能成呢?想当初,那神雀山上的事情可是你最先告诉大王的,但是到了现在你却搪塞着一直不肯道出结果。透过这竹亭中的水潭,您几次回禀大王的结果都是看不清楚,现在大王等的有些不耐烦了,非常想知道确切的结果,你斟酌一下该回大王一个准信了。”小将军说完话语轻轻的对着自己的长剑吹了一口气,然后用意味深长的双眼斜看着竹亭中的两个人。

    没有回声,竹亭中的两个人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这件事情你到底是真的看不清楚,还是看清楚了之后又不肯说出来呢?”小将军见没人回话,说话的语气瞬间变了,他微微的扭动了一下脖子,眼神恶狠狠的看着竹亭中两人又紧接着说道,“我想陈相师你比我心里更加清楚,大王那边等你的这个消息可不是等了一天两天的时间了,陈相师如果今天还不能给大王一个确切的答案,恐怕会让我很难回去复命的,其实陈相师只要仔细想一下,今天如果能告诉我确切的答案对于你我想来都是有好处的。”

    竹亭中的两人依旧没有理会手持长剑的小将军,仿佛两个人的心思都放在了热气上升茶香四溢的茶桌之上。

    小将军见自己似乎讨了没趣,嘴角上扬冷笑了一声,他缓缓的走到竹亭中间,将手里的那把长剑轻轻的放在竹亭中央一个盛满清水的大瓷缸上。

    这么大的瓷缸是用来养鱼的吗?

    第一次来竹亭见到瓷缸的人一定会这样认为,但是这个瓷缸内却只盛有清水,非常清澈见缸底的水,所以可以断定这瓷缸并不是用来养鱼的。

    偌大的竹亭的正中央放这么大的一个瓷缸不养鱼却又是用来干嘛的呢?

    这瓷缸其实是神相世家的水潭,有传言神相世家的传人能够透过水潭洞穿世间万物的因果轮回。

    在瓷缸的左一面的竹榻上很是讲究的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茶具,而那两个端坐之人则坐在瓷缸的右一侧。

    两个温茶之人中的男子一身洁白色的衣衫,他端坐的样子就如同左侧摆设讲究的茶具一样非常规矩的端坐着。

    在他的对面,是一个衣着粉红衣衫的女子,只不过她是侧跪着的,她侧跪在了他的对面为他煮茶倒茶。

    女子身上的衣衫很是宽大,如果你的眼睛看的在足够的细心一点,你就会发现女子其实已经身怀六甲了。

    面对这样一群盔甲鲜明的兵卒贸然的闯入还能做到如此的讲究沉稳,这样的反应足够说明这两个人绝对不是一般的平凡之人。

    “大王那边可是一直在都等您的消息陈相师,要知道这抗旨不从的后果可不单单是一个死字那般的简单,那可是关乎名节关乎家族兴衰的大事情。”将军装束的青年人语气有点加速的说道,并且将话语后面的词句说的是咬牙切齿。

    没有人理会他的话语,出现在他眼前的景象竟然是粉红衣衫的女子慢慢的为白衫男子注满一碗香茶。

    “大王的意思我想你应该最清楚了,这能出了不起皇后的事情是你最先说的,既然是这样,这皇后的天命人选可就是重重之重的事情了,大王的意思这皇后是万万不可来自北面那个方向的,而是要出在我们南国这个方向。”小将军说话的语调是阴阳怪气的,他能清楚的说出这些话语,看来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你确定这会是大王的意思吗?小将军还是回去告诉你的主人他的意思我懂,他想干什么我也懂。这筑巢的喜鹊本就是天命所授又岂是我们这些凡人所能够左右的呢?”白衫男子见小将军能说出这些话语,心中不禁一颤,但马上又语气淡淡的回了一句。

    “凡人?你敢说自己是凡人?堂堂神相世家的陈仙之陈相师竟然在这竹亭之内告诉我他自己是一个凡人。如果你真的是一个凡人,府门口那块神相世家的金色王赐招牌又作何解释?而你又是怎么会推算出神雀山向南那片山坡上的那个秘密呢?这是我最后一次很客气的同你说话了,临来的时候大王其实已经特意吩咐过,你痛快的说出答案和不说出答案完全会有两个结果的,我现在最后在请教你一次,你到底是说出答案还是不肯说呢?”将军装束的青年人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他已经拿起了自己手中的剑指在了竹榻上面那些摆放讲究的茶具上。

    白衫男子没有反应,倒是粉红衣衫的女子惊吓般的向后挪动了几下身子。

    破碎声,非常清脆的破碎声。

    就算是一个对瓷器的外行的人都能从清脆的破碎声音中很精确的判断出竹榻上的茶具每一件都是精品的上品。

    竹塌上这一整套茶具对于茶道痴迷者而言似乎都可以跟自己的生命画上等号。

    “陈相师你的答案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了吗?”青年将军又淡淡的问了一句,似乎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你手上的破坏动作是会继续下去的。

    白衫男子依旧没有回应青年将军的问话,而是慢慢端起茶具细细的品了一小口茶。

    “陈先生沉默的意思看来就算是把这竹亭给你烧了也是不会说的是吧!”领兵的将军说话的时候将牙齿咬的嘎嘎作响,似乎他现在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需要牙齿咬过之后说出来才解恨。

    “小将军的话语可是不能这般去说的,这竹亭可是立国先皇的赏赐之物,真要是烧了的话那可就是诛九族的大罪了。”粉红衣衫的女子非常和气的说完话语以后慢慢的从瓷壶中倒出一杯香茶,“雨后的温度或许会有些凉,小将军还是先品了这杯香茶暖暖身子定定心神之后在聊事情可好?”

    领军的小将军突然间沉默了,粉红色衣衫女子的话语无论谁听过之后都会瞬间沉默的。

    人沉默之后往往只会是两种结果,一种是继续沉默下去,而另一种却是杀意的突然爆发。

    “陈相师我想现在你应该可以告诉我了吧!”领军的小将军突然纵身向前将剑抽了出来,抽出来的剑放的很平整,当一把剑架在一个人的脖子上的时候你想放不平整都很难。

    小将军的剑很是平整的放在粉红衣衫女子的脖子上,他的剑就如他嘴角扬起的微笑充满着诡异和冰冷。他似乎这次找对了方法,他的这个动作无疑是很成功的,因为此时陈仙之端庄优雅的姿势已经乱了分寸。

    端庄的姿势依然乱了心境自然也就乱了,乱了心境的人其结果只能是任人宰割。

    “三年秋分后,燕云边城中,雀点凤凰身,凤凰落谁头。”陈仙之很是痛快的说出了二十个字。

    “陈先生这又是何苦呢?如果早早的说出占卜之后的结果,你和我定会省去很多麻烦事情的,且不说那些珍贵的茶具,单单就说夫人这需要养胎安神的身子,那可是经不住这些剑光惊吓的。现在既然陈相师已经回了大王的口谕,那我也应该马上回去复命是了,陈相师和夫人好生保重身体,千万不要去计较我刚刚冒犯的地方,还有那就是不用劳烦二位出这竹亭行礼相送了。”小将军说完快速的收回了手中的长剑,他的剑收的很快,快到竹亭中留下了一道寒光。他们人走的也很快,快到就如同他们从来也没有来过这竹亭一般。

    寂静,他们就这般走了吗?

    “夫君,你快点走,你快点逃。”粉红衣衫的女子突然间断断续续的说出了十个字,十个让她的身躯突然瘫软的字。

    “玉儿?玉儿你这是怎么了?”陈仙之跪扑过来从粉红衣衫女子的身后抱住了女子瘫软的身体。

    “我早就说过大王不是那种能容下你我存在之人,这江南景色虽美但却不是仁君掌舵,现在的北方虽仍存战乱,但苍穹瑞星已出,天下一统祥瑞的盛世总会出现,我想这些事情你只是不说其实你都应该是清楚的。”粉红衣衫的女子说到这里突然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她白皙的脖子上快速的泛出一道浅红色的剑伤,鲜血伴随着她的咳嗽慢慢的渗透了出来。

    领兵的小将军刚刚没有好好的收回他的剑,而是非常坦然的在收剑的时候下了杀手。这是他自己的临时决定的意思还是来时王上已经所交代过的意思呢?其实现在不管是谁的意思,对被尊称为神相世家的陈仙之来讲都没有多大意思了,因为他所爱的的人和还未出生的孩子都会离他逝去的。

    “不要管我你快逃快逃,大王杀意已出是不会放过你的。”粉红衣衫的女子每说一句话鲜血向外渗出的就越快。

    “玉儿,不要怕没事的没事的,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陈仙之一边六神无主的说着话,一边用自己的右手按压女子脖颈上的伤口。

    陈仙之并不是神仙,这个似乎连神仙都救不了的致命伤口瞬间就向他阐述出了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这世上最遥远的距离是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虽然是肌肤相贴却已经是阴阳相隔了。一个是没有灵魂的活着,而另一个却是看似有灵魂的死掉了。

    陈仙之没有逃,他没有听自己夫人玉儿的嘱托,他留了下来大张旗鼓的为自己的夫人操办丧事。三天后大王发布了一道圣谕:神相世家陈仙之勾结北国意图谋反,本应处以诛灭九族的大罪,但大王仁慈看在神相世家曾有护国功劳的情份上网开一面,赐以宫刑以示惩戒。

    “宫刑?陈大人这样的下场岂不是比死了还要痛苦还要悲惨,真是可惜了。”

    “你小声些议论此事,这大王的意思你难道还猜不透吗?大王这样做就是想让他像个废物一样的活着。死对于一个人来讲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要像个废物一样还要活下去却是很难的事情了。”

    皇宫外站立的官员心中都非常清楚,但没有人敢站出来为陈仙之吱声,因为在这个地方这个世上只有装聋作哑的人才能好好的活着。

    三年后陈仙之突然间在南国消失了。三年间他每日酗酒僵睡荒野,衣衫不整喧哗于闹市,他种种的荒诞的表现已经在众人眼中成为了真正的疯子。他逐渐让监视他的人放松了对他的警惕,他们也都认为他真的是疯了。

    这样的打击能不疯吗?疯了的人跟废物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当所有的人都认为他真的疯了放松对他监视的时候,他突然间消失了,没有任何前兆的消失了。

    有人传言他醉酒之后自己走进了深湖去捞月亮,但打捞了半个多月的结果却是一无所获。还有人传言他是从水路逃亡到了北国,这个结果是没法去证明的,但却让那些当初诬陷他勾结北国意图谋反的人津津乐道了许久,他如果真的去了北国,那么勾结北国意图谋反也就成了证据确凿的事情了。

    陈仙之到底去了那里?

    南国的宫殿极尽奢华,奢华的宫殿深处此刻正有两个隔着纱帘的人正慢慢的说着话。

    “大王,这陈仙之的下落我们还要不要继续在查一查呢?那深湖之中已经打捞了大半个月了,真要是死在了深湖之中恐怕也早已经成了鱼儿美餐了。”

    “这个已经没有必要了。现在当务之急是你在北国燕城安排的怎么样了?”

    “这个我已经安排妥当。这三年我已经从燕城周围十里的地域高价收购了上万只喜鹊,现在的燕城别说喜鹊了,就连根麻雀的羽毛恐怕都很难找到了。”

    “很好,这件事情你干的不错。”

    “大王过奖了,这些都是老奴下应该做的。另外这三年间我按照您的意思暗中派人将南国数千成对喜鹊运送到了洛阳郊外,血统绝对出自南国,这样安排就不怕陈仙之占卜出的那个谶语了。”

    微风轻轻的撩了一下轻纱,四周禁闭的房间又怎么会有风透进来呢?

    “那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去办呢?”

    “回禀大王,当今北方诸多势力政权属大魏最有势力占据着最富饶的藩镇,而且最有可能统一北方,最让人忌惮的是这大魏国的国主可是一位政绩清明的人啊!”

    “你的意思是让我与大魏交好吗?”

    “与大魏国交好虽是应该之事,但却不是长久之计,臣下的意思是想派一名公主前去和亲,然后蛊惑国主绝了大魏国的根。你想想如果北方真的统一了,那么统一的北方势力下一个目标一定会是我们南国。只有北方各个势力相互攻打混乱不堪我们才是最安全的,只有北方混乱不堪我们才会有机会北伐平定天下的。”

    “你所说之言虽有道理,但朕的膝下可没有你说的那般厉害的女儿。在者说那大魏国慕容氏可是当今北方精明强干的人物,谈何容易让其变得昏庸无能容易上当受骗呢?”

    “大王莫愁,蛊惑的人选我已经帮大王物色到了,只是现在当务之急需要让大王封个公主得个名号,让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有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儿才行。”

    “这个不难,只是你所说的人选来自那里呢?此事进行起来可是不成事必成仁的事情,万万是不能马虎的。”

    “回大王,你感觉南派墨家楚墨培养出来的人怎么样呢?”

    众所周知的事情,墨家起源春秋战国,其势力范围大都活跃在北方,但天道轮回北方大乱汉人南迁,墨家的势力也就自然分成了南北两派,而南派墨家又当属楚墨最有实力了,而留在北方的墨家也分成了秦墨和齐墨。

    秦地的墨家为秦墨,齐地为齐墨。

    “赏。”有的时候最实在的话语通常都是一个字的。因为说这个字的人听到了一件非常靠谱的事情。

    用一个假冒的公主去祸患一个国家,你认为这是一件能有多靠谱的事情吗?

    “其实如果我们的计划进行顺利的话,是可以趁机北伐打过长江天堑蚕食大魏国的。现在的大魏国看似人才济济,但内部却并不是铁板一块,这有能力有资格的人多了,对皇位惦记的人也就自然多了,敢问又有谁不想当一当大丈夫呢?”

    “要不此去北方多派些人手?”

    “这个自然要去做的,不过当务之急我们应该和东北方向的狐崖王拉上关系,订立攻守同盟,时机成熟的那一天南北夹击大魏国平分中原。”

    “哈哈,好一手漂亮的棋局,再赏,重重的赏。”

    “谢大王,老奴定不辜负大王的厚爱。”

    南国的风景如画,那么美人的心是否也能美如画呢?

    陈仙之真的死掉了吗?

    风吹牧草现的不是牛羊,而是眼睛中冒着蓝光的狼。

    他离开了南国来到了北方,他去了北方的洛阳,他的目的地就在那里,但是他又突然做了一个很奇怪的事情,他在洛阳的郊外只待了一天就匆匆离开了,他又从北方折西进入了草原。

    他为什么要离开南国这个原因很好解释,他这是想活命,他留在南国始终是危险的。

    但是他现在离开北方进入这有些荒冷的草原就很难解释了。他究竟想到了什么呢?他真的会去荒冷的草原吗?

    这其实是很好解释的,他想报仇。

    “三年秋分前后,燕云边城中。”这句话其实是一个谎言。他对南国的大王庸君说了慌。他去过洛阳旁边的神雀山,他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似乎只会出现一次的秘密。

    所以他选择了离开。

    他离开的几日后,神雀山下方圆几里之内的村庄都变成了废墟。究其原因有两种说话,一是说匈奴人南下打草谷的时候掳走了那里的人口,而另外一种说法是两队人马火拼造成的。

    神雀山上的凤凰图腾到底有没有成型呢?那是天意,那是不可违的事情,所以他去了漠北。

    天意告诉他如果要找人就应该去漠北。

    陈仙之一定要在广阔的漠北草原上找到那个人,找到那个能为你自己的妻儿为自己报仇的人,找到那个能结束乱世的人。他要将自己的平生本领教授给这个人,一个跟神雀山凤凰图腾传说有关的人。

    这个人又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又会是谁呢?

    神相世家源自春秋战国诸子百家中的阴阳家,而这陈仙之又是这阴阳家之中最出色的传承者。

    一代阴阳家就此绝了子嗣,想来这天机真的是不可轻易泄露的。

    秀美的江南被世人称作南国,南国之主虽心中存有北伐安定天下的意愿,但却在治国安邦用人的策略上猜忌不定,就比如其势力范围内的苗疆之地,虽为南国版图之内的臣服关系,但却是各自为政的局面。

    北方中原虽大部都是大魏国的天下,但是氏族门阀之间的关系却是正脸客气的微笑背后却是藏刀所向。

    西北是匈奴人的大草原,这个由古时夏朝灭亡逃亡到草原的夏朝贵族后裔建立起来的势力其实跟中原的汉民颇有渊源,同为华夏一脉。

    有传言在大草原的西北有一个名叫“鬼方”的部族,这个听上去就很神秘的部族源于上古时期,它似乎只存在于传说之中,根本就没人真正遇到过他们,而且他们有的族人从小都会遗传一种天赋,一种让人惊奇的天赋。

    中原东面齐鲁大地的半岛地域有一个由诸子百家后裔建立的“东莱神郡”小国,地域虽小但却是能人异士辈出之地,传言春秋时期百家争鸣之时各家的后人都聚集于此,自然也是能人辈出。

    “东莱神郡”小国的当家国主传说很是神秘也很奇特,据传有五个人,而他们商量议政的庙宇内放置的也是一张显示身份平等的圆环桌。东莱神郡地域虽小,但其因为固守边界的城池闸口之内有精巧的守城利器,稳稳的在乱世的中原东面生存了下来。

    东莱神郡之中有两个相互之间都彼此看不顺眼组织:破甲门和治甲门。两个组织虽然互相瞧不顺眼,但却制造出了天下间最锋利的利器和最坚硬的防护兵甲。

    俗语有云:东莱神郡人才出则天下平,得东莱神郡助则天下统。

    在中原的东北面还有一个以苍鹰为图腾的部族。有传言这个部族的祖先出自常年积雪的深林之中,但也有传言他们来自海外,这群人的地盘向北无限延伸,但他们却一直向南窥探着中原腹地的繁华,他们人人皆兵,所过之处往往人畜不留。

    这群人生活的地方称为“北狐崖”,这群人被中原人称为“狐崖人”,他们的军队称为“狐崖兵”,他们的王被称作“狐崖王”。

    这就是此时中华大地的格局,乱世天下的乱局。

    那么神相世家的陈仙之到底会去那里呢?

    南国真的秀美吗?

    南国真的很秀美。南国的雨美,花伞下的女子自然也就更美了。

    “小舞有人找你啦!”临湖的渡口一个身型臃肿的中年老婆子用她那特有的大嗓门声嘶力竭的呐喊着。她喊得很是大声,似乎想让整个渡口的人都听清楚她的大嗓门。

    一把撑开的花纸油伞拉扯着一个身影从湖边的大船上飘荡了下来,花纸油伞遮住了大半个身影和容貌,站立在渡口恭敬行礼的人也只能从碎花裙和婀娜的身姿上判断出是位女子罢了。

    “南国司马魏无助见过南派墨家巨子。”渡口上站立在最前方的人身型谦逊的躬身施礼。

    渡口的此时此刻又会是怎样一种风景呢?这风景是有点诧异,一群颇有点名望的南国高官对花伞下的一名女子躬身施礼。

    “南国司马大人不必这样多礼,您所求于我的事情我已经事先知晓一二了,这件事情虽然违背于墨家非攻的思想,但是凡事都有例外,都是可以多加一些价码的。一天之内你如果能将一个人的头颅放在我的面前,你所求于我的事情我自然会答应。只是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司马大人能不能做的到呢?”花纸油伞已经抬起,花伞下一位相貌俊俏的小姑娘用哼着鼻子的语气淡淡说着话,她的样子很调皮可爱,能将想要杀掉一个人的事情说的如此的轻巧风趣,想来在这墨家巨子的眼中是容不下半点沙子的。

    “不知墨家巨子想要谁的性命呢?”

    “三年前是谁去过听雨亭杀过人我就要谁的性命,这件事情司马大人不会不清楚也不会不知道吧?”

    三年前陈仙之的夫人死在了听雨亭,清楚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虽然没有几个,但是南国的司马大人魏无助绝对是最清楚的其中一个人。

    这墨家的巨子是在为陈仙之的妻子玉儿报仇吗?她们之间又会是怎样一种关系呢?

    这事情跟祸乱北方大魏国的利益比较起来,一名小将军的性命跟一只蝼蚁的价值差不多,南国的司马大人魏无助是一个很会算账的人,这笔交易怎么做才最划算他自然也是清楚的,而南派墨家巨子的这个要求也是他很容易就能达成的。

    撑着花伞的女子有个很好听的名字:风寂舞。你感觉这名字好听吗?其实她的姐姐名字更好听,她的姐姐年长她八岁,她姐姐的名字叫做“风寂玉”,也就是陈仙之口中的“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