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正名
“你这是什么眼神？你一个仆人有正眼看我的资格吗？我告诉你，蒙德来的小子，我们稻妻不欢迎你，以前就已经警告过你很多次了，要不是有小姐护着你，你以为你凭什么呆在神里家！”
托马双手垂在身侧，低着头，默默的承受着辱骂，地上散落着一地的衣服，还有一个被摔的四分五裂的木盆。正在毫不留情的用言语肆意辱骂的人是一个武士，他不屑的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少年：“怎么，还说不得你了？是不是还准备去和家主大人或者小姐告状？我呸！你还真的以为自己在家主大人的眼里有多重要吗？现在家主大人成功继位，手下能人遍地都是，哪里还用得上你这个半吊子家政官？”
托马双手渐渐攥紧，却依旧一声不吭。旁边不断有其他家仆走过，但看到这一幕都掩面快步走过，有些对托马抱有同情心的人想要上来阻止，却被身边人拉住，低声耳语几句后拉着离开。与此同时，也有其他的武士路过，有的眼神冷漠视若无睹，更有甚者噙着冷笑双手抱胸在路边冷眼旁观。
一时间，竟没有人走出来阻止这场闹剧。
眼见无人插手，武士的脸上笑得愈加肆无忌惮，直接伸出手去推了托马一把：“怎么不说话？啊？你......”
“哎？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一个听起来十分稚嫩的声音突然插入进来，甄牧推开房门，顿时门外的目光都被他吸引而来。
“甄牧少爷，你怎么在这？”那个武士似乎有些措手不及，连忙将因推搡托马而伸出的手收回来，尴尬的笑了笑，“没，没什么，我只是刚好路过遇见托马小兄弟，就顺便和他聊了几句，没想到打扰到少爷你了，实在抱歉。”
“哦，是这样啊，可是为什么这些衣服会散落一地呢？这些应该是托马拿来的吧？”
“啊哈哈，这是我刚才没看路，不小心撞到托马小兄弟了，我这就帮他收拾收拾。”武士发现这个小少爷似乎并没发现事情的原委，原本紧张的心情不由得放松下来，当即半蹲下来伸手捡起地上的衣服。
终究还是个小孩子啊，不过是看在宫司大人的面子上，不然就这样的小孩，我还不是一手......武士内心这样想着。
武士伸向衣服的手被一脚踩住了。他茫然的抬起头，迎面撞上甄牧的目光。
“甄牧少爷，他说的是真的，不用......”托马连忙上来想拉开甄牧，武士看着托马眼里的惊慌之色，忽然心中大定。
托马为什么慌张？这个小少爷强行想为托马出头，但是他是鸣神大社的人啊！而我是如假包换的神里家武士！如果甄牧执意要为托马出头，一旦我有什么损伤，就可能引起神里家和鸣神大社之间的矛盾！所以他必定不敢对我有什么动作！
“咳，甄牧少爷，你在社奉行这里算我们的客人，所以我敬重你，但是我好歹也是隶属于神里家的一名武士，如果你......嗷——”
甄牧摆了摆手示意托马不用担心，顺势一脚用力踩下去打断了武士的话：“哎，我们刚刚不是在聊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吗？接着说啊。”
武士头上青筋暴突，咬着牙说：“你一个小鬼，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甄牧微微一笑，感受着雷元素力在一条腿中肆意奔腾，所过之处每个细胞都被唤醒，肌肉以平时数倍的密度收紧，血液急速的流动以供给这般力量所需的能量。
有一件事石泽猜错了，托马慌慌张张的阻止甄牧，只是因为怕甄牧真的冲动发起火来，这个武士至少得在床上躺个一个半月。
甄牧重重的碾动脚掌，低头凑到武士的耳边：“你一个家臣，谁给你辱骂鸣神大社少爷的权力？”
“你...”
“甄牧少爷，惩罚就到此为止吧。”
甄牧转过头看去，路边围观的人中挤出来一个同样是武士着装的人，向甄牧深深鞠了一躬：“我名千春，您身前的那位武士名为石泽，姑且算是我的同僚。甄牧少爷，石泽他不过是一时疏忽，不小心冲撞了托马兄弟，如果惹您生气了，我在这里代他向您赔罪。”
说完，千春双手抱拳，单膝向甄牧跪了下来。
“千春？”甄牧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沉吟了片刻。
“要我原谅他，也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甄牧......”托马看着甄牧，欲言又止。
“你叫石泽是吧？我听说你们最为崇尚武士道，武士道自古以来讲究忠义，此次我来这里是为了帮助神里家，我也帮助绫人摆平了麻烦，这样想来，应该当得起神里家上下一句感谢。你身为神里家家臣，却对我出言不逊，就已经违反了忠义。这些话，你认可吗？”
石泽黢黑的脸上冷汗直流，他这时才明白之前一直将自己摆在了错误的位置上，他是神里家的武士不假，可是甄牧的身份却并非只是鸣神大社的少爷，他同时还是神里家的恩人，在此基础上，一旦事情被人捅到家主那边去，两人之间绫人会选择谁显而易见。
石泽捂着自己的手掌，低头道：“少爷教训的是。”
“既然如此，我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武道一途向来讲究强者为尊，我知道你们为何会欺负托马，除了他是异乡人之外，恐怕还是因为你们恃强凌弱的内心吧？”甄牧冷笑一声，“呵，可笑，你们真以为自己是强的那一方？”
平春眼神惊异的看了沉默不语的托马一眼，问道：“依甄牧少爷的意思，应该？”
“在演武场设下擂台，让托马和石泽比试一场，如果托马赢了，你们以后再不得对托马留在神里家一事有任何异议。当然，如果托马输了，条件任由你们提。”
“甄牧说要让托马和石泽比试？”
接到下人送来的消息，绫人愣了半晌，随后摇了摇头，嘴角含笑：“由他们去吧。对了，除了正在执行任务的人之外，通知其他的武士演武场有擂台战，让所有人去观战。”
“家主大人，这是何意？”
来报信的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说甄牧的任性行为之后，绫人非但没有阻止，反而还鼓动其他人去观战？
绫人笑而不语，拿起笔写下一张纸条，交到报信人的手中：“为了防止现场发生混乱，拿着我的命令吩咐下去，让这些人充当擂台边上的护卫。”
还未等报信人退下，忽然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家主大人，甄牧少爷有口信要带给你。”
“进来。”
门被推开，一个仆人走了进来：“家主大人，甄牧少爷说，他有其他事情要去处理，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绫人哑然。随机他放下手中的公文，摇着头站起身来：“就不能帮忙帮到底吗...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
“家主大人，那这条命令？”
“我都要亲自到场了，还要这命令做甚。行了，去布置场地吧，今天中午之前，把这个闹腾的小少爷交代的事情处理完吧。”
两个家仆面面相觑，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事情？甄牧交代过什么了吗？
在神里家又一次因为甄牧变得热闹起来的时候，当事人却已经偷偷跑出了神里屋敷，一个人踏上了前往稻妻城的道路。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托马双手垂在身侧，低着头，默默的承受着辱骂，地上散落着一地的衣服，还有一个被摔的四分五裂的木盆。正在毫不留情的用言语肆意辱骂的人是一个武士，他不屑的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少年：“怎么，还说不得你了？是不是还准备去和家主大人或者小姐告状？我呸！你还真的以为自己在家主大人的眼里有多重要吗？现在家主大人成功继位，手下能人遍地都是，哪里还用得上你这个半吊子家政官？”
托马双手渐渐攥紧，却依旧一声不吭。旁边不断有其他家仆走过，但看到这一幕都掩面快步走过，有些对托马抱有同情心的人想要上来阻止，却被身边人拉住，低声耳语几句后拉着离开。与此同时，也有其他的武士路过，有的眼神冷漠视若无睹，更有甚者噙着冷笑双手抱胸在路边冷眼旁观。
一时间，竟没有人走出来阻止这场闹剧。
眼见无人插手，武士的脸上笑得愈加肆无忌惮，直接伸出手去推了托马一把：“怎么不说话？啊？你......”
“哎？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一个听起来十分稚嫩的声音突然插入进来，甄牧推开房门，顿时门外的目光都被他吸引而来。
“甄牧少爷，你怎么在这？”那个武士似乎有些措手不及，连忙将因推搡托马而伸出的手收回来，尴尬的笑了笑，“没，没什么，我只是刚好路过遇见托马小兄弟，就顺便和他聊了几句，没想到打扰到少爷你了，实在抱歉。”
“哦，是这样啊，可是为什么这些衣服会散落一地呢？这些应该是托马拿来的吧？”
“啊哈哈，这是我刚才没看路，不小心撞到托马小兄弟了，我这就帮他收拾收拾。”武士发现这个小少爷似乎并没发现事情的原委，原本紧张的心情不由得放松下来，当即半蹲下来伸手捡起地上的衣服。
终究还是个小孩子啊，不过是看在宫司大人的面子上，不然就这样的小孩，我还不是一手......武士内心这样想着。
武士伸向衣服的手被一脚踩住了。他茫然的抬起头，迎面撞上甄牧的目光。
“甄牧少爷，他说的是真的，不用......”托马连忙上来想拉开甄牧，武士看着托马眼里的惊慌之色，忽然心中大定。
托马为什么慌张？这个小少爷强行想为托马出头，但是他是鸣神大社的人啊！而我是如假包换的神里家武士！如果甄牧执意要为托马出头，一旦我有什么损伤，就可能引起神里家和鸣神大社之间的矛盾！所以他必定不敢对我有什么动作！
“咳，甄牧少爷，你在社奉行这里算我们的客人，所以我敬重你，但是我好歹也是隶属于神里家的一名武士，如果你......嗷——”
甄牧摆了摆手示意托马不用担心，顺势一脚用力踩下去打断了武士的话：“哎，我们刚刚不是在聊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吗？接着说啊。”
武士头上青筋暴突，咬着牙说：“你一个小鬼，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甄牧微微一笑，感受着雷元素力在一条腿中肆意奔腾，所过之处每个细胞都被唤醒，肌肉以平时数倍的密度收紧，血液急速的流动以供给这般力量所需的能量。
有一件事石泽猜错了，托马慌慌张张的阻止甄牧，只是因为怕甄牧真的冲动发起火来，这个武士至少得在床上躺个一个半月。
甄牧重重的碾动脚掌，低头凑到武士的耳边：“你一个家臣，谁给你辱骂鸣神大社少爷的权力？”
“你...”
“甄牧少爷，惩罚就到此为止吧。”
甄牧转过头看去，路边围观的人中挤出来一个同样是武士着装的人，向甄牧深深鞠了一躬：“我名千春，您身前的那位武士名为石泽，姑且算是我的同僚。甄牧少爷，石泽他不过是一时疏忽，不小心冲撞了托马兄弟，如果惹您生气了，我在这里代他向您赔罪。”
说完，千春双手抱拳，单膝向甄牧跪了下来。
“千春？”甄牧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沉吟了片刻。
“要我原谅他，也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甄牧......”托马看着甄牧，欲言又止。
“你叫石泽是吧？我听说你们最为崇尚武士道，武士道自古以来讲究忠义，此次我来这里是为了帮助神里家，我也帮助绫人摆平了麻烦，这样想来，应该当得起神里家上下一句感谢。你身为神里家家臣，却对我出言不逊，就已经违反了忠义。这些话，你认可吗？”
石泽黢黑的脸上冷汗直流，他这时才明白之前一直将自己摆在了错误的位置上，他是神里家的武士不假，可是甄牧的身份却并非只是鸣神大社的少爷，他同时还是神里家的恩人，在此基础上，一旦事情被人捅到家主那边去，两人之间绫人会选择谁显而易见。
石泽捂着自己的手掌，低头道：“少爷教训的是。”
“既然如此，我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武道一途向来讲究强者为尊，我知道你们为何会欺负托马，除了他是异乡人之外，恐怕还是因为你们恃强凌弱的内心吧？”甄牧冷笑一声，“呵，可笑，你们真以为自己是强的那一方？”
平春眼神惊异的看了沉默不语的托马一眼，问道：“依甄牧少爷的意思，应该？”
“在演武场设下擂台，让托马和石泽比试一场，如果托马赢了，你们以后再不得对托马留在神里家一事有任何异议。当然，如果托马输了，条件任由你们提。”
“甄牧说要让托马和石泽比试？”
接到下人送来的消息，绫人愣了半晌，随后摇了摇头，嘴角含笑：“由他们去吧。对了，除了正在执行任务的人之外，通知其他的武士演武场有擂台战，让所有人去观战。”
“家主大人，这是何意？”
来报信的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说甄牧的任性行为之后，绫人非但没有阻止，反而还鼓动其他人去观战？
绫人笑而不语，拿起笔写下一张纸条，交到报信人的手中：“为了防止现场发生混乱，拿着我的命令吩咐下去，让这些人充当擂台边上的护卫。”
还未等报信人退下，忽然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家主大人，甄牧少爷有口信要带给你。”
“进来。”
门被推开，一个仆人走了进来：“家主大人，甄牧少爷说，他有其他事情要去处理，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绫人哑然。随机他放下手中的公文，摇着头站起身来：“就不能帮忙帮到底吗...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
“家主大人，那这条命令？”
“我都要亲自到场了，还要这命令做甚。行了，去布置场地吧，今天中午之前，把这个闹腾的小少爷交代的事情处理完吧。”
两个家仆面面相觑，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事情？甄牧交代过什么了吗？
在神里家又一次因为甄牧变得热闹起来的时候，当事人却已经偷偷跑出了神里屋敷，一个人踏上了前往稻妻城的道路。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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