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肥水不流外人田
“一连十多天了，你们竟连四大恶人藏身何处都没个头绪！”大理皇宫，段正明高坐龙椅，面沉如水，忽然大袖在龙案上横扫而过，撒落一地奏折与文房四宝：“难道要让南慕容嘲笑朕养了一群酒囊饭袋不成！”
“当初朕是如何交代你们的，掘地三尺，纵使将大理翻过来，也得将誉儿找到！”
“可你们呢！”段正明突然暴起，一脚将龙案踹翻：“一个个尸位素餐，拿着朕的高官厚禄却不思为国尽忠！若是誉儿寻不回来，国本不立，你们是不是准备拥戴他人继位呐？！”
“陛下息怒！”以大理三公为首的重臣们跪了一地，心道天龙寺之变后，段正明的帝王之威是日益深重了：“臣等有负圣恩，罪该万死！”
“启禀陛下，天龙寺枯荣大师说...”偏有头铁的站出来，还是段氏旁支子弟：“国事为重，陛下不该为一小儿殚精竭虑，忽视治下百姓，天龙寺的重建，也该陛下多加督促，让祖宗早得安宁...”
“锵！”长剑出鞘，段正明提着墙上装饰用的佩剑，龙行虎步而下，真气鼓荡间，啸声连绵，他居高临下，竟是直接削去进谏之人的发冠。
“陛...陛下！”此人亡魂大冒，踉跄后退。
“告诉枯荣禅师！”段正明长剑斜指，剑啸铮鸣：“既然已经是出家人，就该好好参禅礼佛，大理的社稷，都在朕肩头担着，不劳他多费心！”
“是...微臣一定转述陛下圣意...”
“你们呢，莫非也觉得寻找国本不如重建天龙寺重要？”段正明不理会磕头如捣蒜的这人，却是将凌厉的目光扫向众人：“朕许尔等犯上直谏...”
“陛下乾纲独断！臣等恭听圣裁！”
“既然如此，还不下去做事！”段正明收剑入鞘，大袖一卷，背过身去：“难道还要朕给你们留饭不成？！找不到誉儿，别回来见朕！”
段正明也是无奈，慕容复一闹宫门，二闹天龙寺，已经将他兄弟一脉的威望打落谷底，再加上他已年过五旬，难有子嗣，人心思动者不计其数。
“善阐侯留下，还有话对朕说不成？！”
段正明回首，见众臣鱼贯而出，唯有高升泰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当即让他起身，自天龙寺之变后他最倚重的是高升泰，最防备的也是高升泰。
“陛下，微臣无用，四大恶人的消息暂时一无所知。”高升泰双手递上一封红色请帖：“距离大理皇都不远处的万劫谷，钟万仇却是派人送来一封请帖，说是邀请武林各派同看一场好戏...”
“这等小事，也用拿来扰朕？！”
“善阐侯随便派个人去观礼便是！”
“陛下，容微臣详说一二！”高升泰觑着段正明的脸色，小心道：“钟万仇此人一向深恨大理段氏，当年臣尊陛下嘱咐，暗中留意镇南王的情人中是否有人生产，以免有皇室血脉流落在外...”
时下风俗，多子多孙，虽然有摆夷族在，段誉的位置不可动摇，但他兄弟子嗣单薄，自然盼着段誉能多几个兄弟，将来在朝堂，多几个帮手。
“却是发现，钟万仇的夫人，俏药叉甘宝宝曾与镇南王有过一段情，随后火速嫁人，且她产下女儿钟灵的时间，恰能对得上...”
高升泰战战兢兢禀告道：“臣当时想着，不过一女子，钟万仇善于炼丹制药，与大理各大门派相熟，未免风云动荡，这才按下不表，可有南慕容利用镇南王私生女的前车之鉴在，微臣深恐...”
“你的意思是，四大恶人有意效仿慕容复，再用私生女折辱我段氏？”段正明眼睛一瞪：“可钟万仇舍得跟他们合作？慕容复用的是婢女，不过送人的玩意儿，不心疼，他钟万仇舍得女儿？！”
“陛下，此一时彼一时！”高升泰道：“钟万仇对甘宝宝千娇万宠，自然爱屋及乌，可若是他发现钟灵不是自己的女儿，必然爱之深，恨之切，且还有一封细思极恐的请帖，望陛下圣裁...”
高升泰跪伏在地，高举请帖过头顶。
段正明一言不发，接过大红鎏金的请帖，翻开后是一段银画铁钩，文采倒是不错，大意是说：月圆之夜，有大理名门望族，将做下禽兽之举，如此违逆人伦的事情，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邀...
“混账！竟如此用心险恶！”段正明将请帖摔在地上，心中嫌弃惊涛骇浪，难以平复。
大理名门望族还有谁？无非段氏与高氏！钟万仇和高氏无冤无仇，自然是冲着段氏来的！
禽兽之举，违逆人伦之事，想也知道是什么！
段正淳一直在摆夷族，其余段氏旁系起不到太大效果，唯一能造成重大影响的唯有失踪的段誉。
钟万仇，朕小看你了，竟然一气之下将自己的女儿献出来，不惜毁了女儿的清誉，逼她上吊以证清白也要和四大恶人一起羞辱我大理段氏！
段正淳你个小王八羔子，你到底还有多少沧海遗珠在外？你到底瞒了哥哥做下多少混账事？
当年招惹了李青萝，二十年后人家的外甥替舅从征打上门来，现在又有个钟万仇要找你算账！
慕容复大闹天龙寺，段正明事后调查，却是发现了段正淳和李青萝的一段情，发现了慕容复和李青萝的关系，自然也发现了王语嫣的身世。
“升泰！”段正明和颜悦色将高升泰扶起，握着他的手和蔼道：“我记得，你家高媚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吧？上次你带她进宫，真是让愚兄觉得女大十八变，且不知哪家儿郎能有福气娶她...”
“陛下谬赞了，臣女酷爱舞刀弄枪，平日里让臣极为头疼...”高升泰心头一跳，连忙贬低闺女。
“诶！你这话说的。”段正明拉着高升泰的手扶他坐下：“规矩礼仪可以慢慢学，慢慢教，最重要的是人品要好，我自小看高媚长大，她不像小户人家的女儿那样怯懦，皇宫也是常来的，与誉儿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小时候还经常护着誉儿给他出头，依我看来，肥水不流外人田，不如先给他们定下婚事，等接回誉儿，再让他们完婚...”
誉儿，别怪伯父，你若是真的和你爹一样被毁了名声，必须娶了高媚才能在将来坐稳皇位！
高升泰面色铁青，心道自己刚萌生谋权篡位的想法，如此一来，将来让他篡自己外孙的权不成？
“有你这个老丈人在，将来朕去天龙寺出家也可以放心，等誉儿回来，朕便改了祖制，封你为大理的大将军，且将来誉儿和媚儿的孩子，必定是我大理的后任之君...”
段正明堆着笑，和高升泰拉起家常来：“还是说，你不愿意和朕当这个儿女亲家？！”
“臣岂敢！臣...”
“当初朕是如何交代你们的，掘地三尺，纵使将大理翻过来，也得将誉儿找到！”
“可你们呢！”段正明突然暴起，一脚将龙案踹翻：“一个个尸位素餐，拿着朕的高官厚禄却不思为国尽忠！若是誉儿寻不回来，国本不立，你们是不是准备拥戴他人继位呐？！”
“陛下息怒！”以大理三公为首的重臣们跪了一地，心道天龙寺之变后，段正明的帝王之威是日益深重了：“臣等有负圣恩，罪该万死！”
“启禀陛下，天龙寺枯荣大师说...”偏有头铁的站出来，还是段氏旁支子弟：“国事为重，陛下不该为一小儿殚精竭虑，忽视治下百姓，天龙寺的重建，也该陛下多加督促，让祖宗早得安宁...”
“锵！”长剑出鞘，段正明提着墙上装饰用的佩剑，龙行虎步而下，真气鼓荡间，啸声连绵，他居高临下，竟是直接削去进谏之人的发冠。
“陛...陛下！”此人亡魂大冒，踉跄后退。
“告诉枯荣禅师！”段正明长剑斜指，剑啸铮鸣：“既然已经是出家人，就该好好参禅礼佛，大理的社稷，都在朕肩头担着，不劳他多费心！”
“是...微臣一定转述陛下圣意...”
“你们呢，莫非也觉得寻找国本不如重建天龙寺重要？”段正明不理会磕头如捣蒜的这人，却是将凌厉的目光扫向众人：“朕许尔等犯上直谏...”
“陛下乾纲独断！臣等恭听圣裁！”
“既然如此，还不下去做事！”段正明收剑入鞘，大袖一卷，背过身去：“难道还要朕给你们留饭不成？！找不到誉儿，别回来见朕！”
段正明也是无奈，慕容复一闹宫门，二闹天龙寺，已经将他兄弟一脉的威望打落谷底，再加上他已年过五旬，难有子嗣，人心思动者不计其数。
“善阐侯留下，还有话对朕说不成？！”
段正明回首，见众臣鱼贯而出，唯有高升泰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当即让他起身，自天龙寺之变后他最倚重的是高升泰，最防备的也是高升泰。
“陛下，微臣无用，四大恶人的消息暂时一无所知。”高升泰双手递上一封红色请帖：“距离大理皇都不远处的万劫谷，钟万仇却是派人送来一封请帖，说是邀请武林各派同看一场好戏...”
“这等小事，也用拿来扰朕？！”
“善阐侯随便派个人去观礼便是！”
“陛下，容微臣详说一二！”高升泰觑着段正明的脸色，小心道：“钟万仇此人一向深恨大理段氏，当年臣尊陛下嘱咐，暗中留意镇南王的情人中是否有人生产，以免有皇室血脉流落在外...”
时下风俗，多子多孙，虽然有摆夷族在，段誉的位置不可动摇，但他兄弟子嗣单薄，自然盼着段誉能多几个兄弟，将来在朝堂，多几个帮手。
“却是发现，钟万仇的夫人，俏药叉甘宝宝曾与镇南王有过一段情，随后火速嫁人，且她产下女儿钟灵的时间，恰能对得上...”
高升泰战战兢兢禀告道：“臣当时想着，不过一女子，钟万仇善于炼丹制药，与大理各大门派相熟，未免风云动荡，这才按下不表，可有南慕容利用镇南王私生女的前车之鉴在，微臣深恐...”
“你的意思是，四大恶人有意效仿慕容复，再用私生女折辱我段氏？”段正明眼睛一瞪：“可钟万仇舍得跟他们合作？慕容复用的是婢女，不过送人的玩意儿，不心疼，他钟万仇舍得女儿？！”
“陛下，此一时彼一时！”高升泰道：“钟万仇对甘宝宝千娇万宠，自然爱屋及乌，可若是他发现钟灵不是自己的女儿，必然爱之深，恨之切，且还有一封细思极恐的请帖，望陛下圣裁...”
高升泰跪伏在地，高举请帖过头顶。
段正明一言不发，接过大红鎏金的请帖，翻开后是一段银画铁钩，文采倒是不错，大意是说：月圆之夜，有大理名门望族，将做下禽兽之举，如此违逆人伦的事情，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邀...
“混账！竟如此用心险恶！”段正明将请帖摔在地上，心中嫌弃惊涛骇浪，难以平复。
大理名门望族还有谁？无非段氏与高氏！钟万仇和高氏无冤无仇，自然是冲着段氏来的！
禽兽之举，违逆人伦之事，想也知道是什么！
段正淳一直在摆夷族，其余段氏旁系起不到太大效果，唯一能造成重大影响的唯有失踪的段誉。
钟万仇，朕小看你了，竟然一气之下将自己的女儿献出来，不惜毁了女儿的清誉，逼她上吊以证清白也要和四大恶人一起羞辱我大理段氏！
段正淳你个小王八羔子，你到底还有多少沧海遗珠在外？你到底瞒了哥哥做下多少混账事？
当年招惹了李青萝，二十年后人家的外甥替舅从征打上门来，现在又有个钟万仇要找你算账！
慕容复大闹天龙寺，段正明事后调查，却是发现了段正淳和李青萝的一段情，发现了慕容复和李青萝的关系，自然也发现了王语嫣的身世。
“升泰！”段正明和颜悦色将高升泰扶起，握着他的手和蔼道：“我记得，你家高媚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吧？上次你带她进宫，真是让愚兄觉得女大十八变，且不知哪家儿郎能有福气娶她...”
“陛下谬赞了，臣女酷爱舞刀弄枪，平日里让臣极为头疼...”高升泰心头一跳，连忙贬低闺女。
“诶！你这话说的。”段正明拉着高升泰的手扶他坐下：“规矩礼仪可以慢慢学，慢慢教，最重要的是人品要好，我自小看高媚长大，她不像小户人家的女儿那样怯懦，皇宫也是常来的，与誉儿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小时候还经常护着誉儿给他出头，依我看来，肥水不流外人田，不如先给他们定下婚事，等接回誉儿，再让他们完婚...”
誉儿，别怪伯父，你若是真的和你爹一样被毁了名声，必须娶了高媚才能在将来坐稳皇位！
高升泰面色铁青，心道自己刚萌生谋权篡位的想法，如此一来，将来让他篡自己外孙的权不成？
“有你这个老丈人在，将来朕去天龙寺出家也可以放心，等誉儿回来，朕便改了祖制，封你为大理的大将军，且将来誉儿和媚儿的孩子，必定是我大理的后任之君...”
段正明堆着笑，和高升泰拉起家常来：“还是说，你不愿意和朕当这个儿女亲家？！”
“臣岂敢！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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