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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诸事不顺

    盛千宁掀开挡路的珠帘看着躺在床上的林娴,转头看着:“别找大夫,将范医官请来。”

    方妈妈使唤人去请。

    范医官把了一下脉又查看了头上的伤:“伤口不算大夫人不必忧心,只是血流的多看起来吓人而已。”

    盛千宁舒了一口气朝着范医官行了礼:“有劳范医官了。”

    她扒开垂下来的珠帘站在外厅:“留下方妈妈照顾母亲,于妈妈跟我来。”

    “这件事被刘大娘子知道了怕是不好办。”

    于妈妈看着盛千宁啊:“夫人想要老奴做什么?”

    盛千宁在于妈妈的耳边上说些什么,于妈妈点点头转身就去办了,公孙北俞着急跑进来看着盛千宁:“没事了,范医官给母亲看过了。”

    盛千宁看着转身就要走的公孙北俞拉住他:“你作甚?”

    “找个人伢子发卖了她。”

    “鲁莽!我找于妈妈去打听她的底细了,但凡你这么做了父亲跟你可就不肯罢休了!更何况她还有个女儿不是吗?”

    公孙北俞转身坐下:“杀了也成,父亲若是提起就将我推出去。”

    盛千宁给了公孙北俞一个白眼:“硬来有什么好处?先查清楚他与父亲是怎么认识的,毕竟她给父亲生了个庶女,那庶女跟着祖母去礼佛,她不是奴才。”

    还说打就打,说杀就杀啊?

    公孙北俞支着腮眼神深邃像井一般看着盛千宁:“娘子竟有这般谋算?”

    盛千宁第一次听着公孙北俞叫自己娘子,眼神楞在他身上:“本将军听说……容慕亲王同你讲话了?”

    “是啊,多亏了大姐姐和惠王替我解围。”

    不一会儿于妈妈就进来了:“夫人打听完了。”

    盛千宁整了整衣衫和衣摆坐下。

    “老奴托了夫家去问了问,这个春小娘是上京玺园一个唱的,后来不知怎么就被老爷抬回了府里。”

    “身契在哪儿?”

    “自然是在主君身上。”

    抬进了府里她的身契还会留着吗?

    “那个东西也不是很好拿来,只要父亲没有销毁应该没什么事,这个得好好谋划谋划。”

    “本将军都听娘子的。”

    盛千宁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好的理由让他离开:“你大营里没什么事吗?”

    “本将军要同孟砚白商量一些事情。”

    “去吧!等你回来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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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兄,我今日生辰宴场面太没有意思了,不过今日我见到了一个大娘子,就是公孙家的盛大娘子,叫什么盛千宁!”

    唐缙容坐下翘起了二郎腿抓着一块糕饼开始吃,一旁的男人听见这句话内心有些波澜。

    “谁?”

    “盛千宁,那位从南昭来的三公主,过来和亲的那个,长相貌美,许多姑娘都比不上,但是我瞧着眼熟却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应该是她……

    她嫁人了?公孙北俞?

    “想必是你看错了,记错了,这世间的姑娘你哪一种没见过,快从我这离开,让陛下知道了又要怪本王带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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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妈妈,我们的戏台子很快就会搭好了。”

    于妈妈看着盛千宁:“这是……”

    凶狠的法子纵然在凶狠也只是法子,搭的戏台子若是不牢固就会塌台,与其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我们捏住她,于妈妈可明白了?”

    于妈妈后退了两步准备离开,盛千宁走到林娴的床边上看着林娴。

    “母亲,您待我如亲子,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我要她身败名裂,我要她死!”

    方妈妈听着这句话身子抖了两下,这个家里终于有真心为大娘子付出的人了。

    于妈妈找了两个嘴碎的杂事婆子:“今日春小娘推了大娘子害得我家大娘子缠绵病榻!可是给三夫人急坏了如今二哥已经不在身边了大娘子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坐镇的主事也只能是三夫人,这春小娘难不成还以为大娘子有什么闪失这个公孙家就是她的了?”

    “她肚子不争气就生了一个姐儿,还不知道是不是主君的,大娘子也是造孽!主君竟然还迎了个唱的做妾,你们……可明白?”

    那两个老奴相互看了一眼。

    “都说了?”

    于妈妈躬了躬身:“都说了,这两个是咱们府上能把舌根子嚼烂的人,不出一日整个上京就都知道了。”

    “这件事情总要搭上一两个人,若是我猜的没错春小娘肯定还想再生,我让于妈妈说的,于妈妈可说了?”

    “老奴说了,告诉了春小娘旁的一个烧火的杜大娘,她肯定会邀功所以定然不会供出我来让我吃甜头,所以我就告诉了杜婆子月河巷有个尧神医。”

    盛千宁笑了出来看着于妈妈:“于妈妈这件事办的很利索且不会给任何人留下把柄,您是母亲身边用老的人了,我绝不相信您是平白无故的在母亲身边这么多年,您肯定也为了我说了不少好话。”

    于妈妈欣慰的笑了笑:“大娘子在做姑娘的时候就很没有城府,我自小跟大娘子一起长大自然什么都很看得重老奴。”

    “现如今我们才得了三分势,怕是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不好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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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未免太放肆了些,竟然当朝挤兑父皇,现如今你这个虚衔更不容易行事了,大郊营的那个可是个硬脾气。”

    说这话的可不是孟砚白是唐禺风。

    “硬猴子不是也需要敲打的,我的东西拱手相让也要看他能不能拿到稳。”

    “之前你不是挺受父皇的喜爱的如今怎么搞成了这幅模样?真是诸事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