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九 天分
夜晚。
卿如誓让如雪睡唯一一张床,自己则打地铺在外面训练,尝试以呼吸法代替日常呼吸。
‘还是算了。’第一次尝试失败,感到身躯疲惫,少年却将口边的纯阳水放下。
人不该对自己的定力,过于自信。
白天喝下纯阳水,还能通过不停歇地训练来消磨欲望。
但晚上不行,现在如雪在房内住着。
万一出事,可是坑害自己人:‘谨慎为好,明日再试。’
…………
清晨。
大雾天气。
卿如誓带三妹在附近走动一圈,认识地形。
再将她送去学女红的地方,而后动步去往武馆。
一进门。
便看到一群人围在操场,不知发生何事。
“怎样了?”少年靠近,找到脸色难看的刘雾尘。
“人比人,气死人呐!”循着对方的叹息所指,少年看向操场正中央对练的两人。
其中一位是身处大星位的步履痕,而另一人……
“松风寒?!”少年一脸惊讶,对方是策军阁的种子,入门比自己还晚:“他这是……”
观察对方出拳力道、速度,还有对战技巧,少年内心生出名为沮丧的情绪——遭受打击了。
“入门两个月就步入小星位,难怪策军阁要收他,”刘雾尘脸色难看,苦笑着面对少年:“咱们这算什么?”
“哎——”
卿如誓转身离开,从打击中恢复的最佳方式,便是自己也做到那一步。
“我突然,”刘雾尘也背身离开,失神落魄地跟在少年身后:“不想习武了。”
“从一开始,”少年平复心情,安慰道:“我们就知道自己不是天才,不是么?”
“哈——”对方勉强挤出笑容:“但真碰上,还是打击人呐。”
刘雾尘平日训练还算刻苦,虽然比不上卿如誓,但在武馆,可以说是中上努力的人群。
半年努力,被还没认熟眼的新师弟飞跃,换做是谁都不会好受。
卿如誓的感觉,也是如此。
他几乎与家人决裂、甘愿背负咒怨前来武馆,将生意上的收益尽可能支持武道,平日训练的刻苦程度是大家有目共睹。
却也败给了一个,吃大锅饭、连脸都没认熟的新师弟。
就算策军阁会开小灶,但也绝对抵不上卿如誓的‘自家餐馆’。
“吸——”调整情绪,卿如誓继续自己的训练。
不再去想,对方比自己优秀多少。
……
“卿师弟,我来给你介绍一下,松风寒。”
下午。
卢寻舟精神焕发的过来,身边并行另一人。
对方眉头微皱,等卿如誓主动。
“我认识,今天早晨过来,便得知他突破小星位了,”少年也未伸手,脸上挂着微笑:“天资惊人。”
言一出,松风寒脸上浮现得意的笑容,颇为神气。
“这样就好,省得麻烦,今天庆祝松兄弟突破小星位,去酒楼吃一顿,”卢寻舟搭过卿如誓肩膀:“咱们师兄弟好好聚一聚,说不定未来能一起闯出一番天地。”
“一切由师兄你定,告知我时间、地点便可。”少年一向如此,这也是卢寻舟喜欢他的原因之一。
做老大,当然想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我有一个地方,想去很久了,”松风寒开口说道:“只是一直没钱。”
“哈——,钱你不用操心,告知我地点便可,”卢寻舟拉着松风寒的手,姿态亲密地朝武馆外走去:“有什么想吃、想玩儿的,我们现在就去置备。”
松风寒微微回头,瞥了原地不动的卿如誓一眼,并不打算叫他。
“卿师弟就这样,他刻苦得很,我们到时候叫他就行了。”卢寻舟的声音,渐渐远去。
“你真打算凑这趟?”刘雾尘恰时蹦出来,看着远去的背影说道:“那卢寻舟嘴上这样说,去的人肯定不止你们三个。”
“哦?”卿如誓有些好奇,刘雾尘也是小星位,为什么没加入帮派:“刘师兄你好像没加入帮派对吧?”
“我才不去帮派呢,打打杀杀的,”他从怀里拿出一个令牌:“我喜欢到处游历,增长见识,现在是镖师,你没发现我偶尔会消失不见一段时间么?”
“唔——”武馆弟子,除了入帮派,还可以做镖师,或者去给别人做保镖,反正有的是出路:“原来如此,那师兄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些混帮派的,粗俗这呢!你要是去了,地位最低,小心整你。”
“整我?怎么整我?”
“人家敬酒,你喝不喝?做游戏罚你,你认不认?”刘雾尘一脸嗤笑:“总不能光吃饭,得找乐子啊,你最好欺负,就从你身上找乐子。”
“哦——,”卿如誓听明白了,这种事他上辈子碰到过:“那我不去也不行啊,都答应了。”
少年没想过混帮派,但他清楚,近些时日,沧浪城的帮派对他还有用处。
不能因为自己不爽,就与他们闹不愉快。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我只是提醒一声。”
…………
黄昏。
卿如誓走出武馆大门,两腿间,寒风瑟瑟。
“卿爷,”忽然,在此久候的帮派小弟叫住他:“卢爷地方都定下了,让我等您过去。”
“去的人都有谁?”少年转过身,看到一个黝黑的汉子站在远处的墙角,身边搁一辆破车。
他是城里的人力车夫,就是拉着一辆二轮车,到处跑的那种。
价钱比马车便宜许多,一般人也能用得起,而且能拐进任意一个胡同,十分方便。
“这我可不知道,反正不少,而且都是帮里的爷,我认不太全。”黝黑汉子笑道。
“行,先去一个地方。”
“您可得快点,不然时间赶不上。”
“哦——,”卿如誓点点头,抢先一步拉起二轮:“上来。”
“啊?卿爷,您这是?”看到架势,好像是要拉自己,黝黑汉子吓了一跳。
“不是赶时间吗?”卿如誓说道:“我有急事,要去一个地儿。”
“那也不能让您拉我啊,我就跟您后面跑着,或者等一地儿汇合也成。”这世界的二轮车的运作,不像卿如誓前世那样丝滑。
只是部件均有替代,而且人的体质更加出色,导致这行业在这个时空有出现。
所以,这项工作依然是个苦力活,丢面子。
“我要去医馆……”
卿如誓从不觉得、也不想被人认为他聪明,所以这饭局,他肯定要去,而且要做一个被‘针对’的人。
但是,得提前做好准备。
前世虽非在酒场驰骋,但也见了不少,清楚有人的地方,就必然有类似的社会文化。
纵使它是糟粕,但只要运用得当,能帮少年大忙。
卿如誓,买了一瓶化酒丹,接下来就等着别人和他干仗了。
…………
观海楼。
沧浪城唯一一家,能看到海景的酒楼。
每到夜时,海上一片红灯飞舞,画船楼栋相连,煞是好看。
据说,船里都是美若天仙的女子,只可惜非身份尊贵的人,不能进入。
松风寒想得好,他的目的就是海上画船。
但就算卢寻舟的老大来了,也进不去。
故而选其次,进了观海楼,这同样消费不低的高档次酒楼。
“才来呢?!要是没我,你一辈子都来不了这儿,还磨磨唧唧的。”当卿如誓进屋时,惹得卢寻舟一阵埋怨。
少年扫视包厢四处,果然如刘雾尘所讲,有很多陌生人。
“方才介绍的是松师弟,千古奇才。”卢寻舟说着,正坐的松风寒连连摆手,称他过誉。
但脸上的欢喜,是怎样都掩饰不住。
“这一位,是我生平见过最仗义的,”而后,卢寻舟搂着卿如誓笑道:“咔嚓一刀,直接让出五成利润,让我的小日子,滋润不少。”
“最近卿兄弟的生意,我们看着都眼红啊。”一个面庞挂着刀疤、着玄色衣裳、桌面上放着一根铁烟枪的中年男人说道。
“只能怪穷人太多,咱们的面摊、炒饭才能这么好卖。”卢寻舟笑着搭话,而后介绍卿如誓入座。
这饭局,都是和卢寻舟一个档次的帮派中层。
论地位,卿如誓最低,因为松风寒是客,而且是被巴结的天才客人。
但奇怪的是……
‘这酒,好像不用喝了?’卿如誓怀里躺着的化酒丹,根本无用武之地。
来吃饭的众人,颇为正经,没有要拿谁开涮的意思。
而且,句句不离正事儿。
“最近帮派的形势,可以说陡转直下,我们这层实力的家伙,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那么多。”
“都是各大势力培养出来的,”松风寒插上一句:“比如我们这一波,很多以前就是道上混的,一有机会接触武道,学有所成之后,肯定会回去闯荡……”
对此,卿如誓只是默默听着。
没人理他,这正好。
“各大势力培养的人,当然是他们自己人,然后借此渗透进入各个帮派,再一一吞并、收服,我看这些人肯定打的这个心思……”
“所以我们要团结,一致对外,才能站稳脚跟……”
卢寻舟等人,根本没拿松风寒当外人。
想想也对,策军阁培养的人,主要是为军旅服务。
而城内六族,他们培养、散落的种子,将来都是帮自己在沧浪城争地盘用的。
“现在各大势力都推出奖励机制,为了获取资源精进武道,城里的武斗,只会有增无减,帮派里面的武者数量,也会大大提高……”
正当包厢内众人分析今后局势,一边称兄道弟说要永结同盟一致对外时,
一个瘦弱、踉跄的身影,冒失地冲进屋内,与卢寻舟耳语片刻。
‘出事了?!’卿如誓肉眼可见,对方脸色阴沉下来。
“真是混账!”卢寻舟怒骂一声,看向屋内众人:“帮里最近来的新人,一点规矩都不讲。”
“怎样了?”邻座的几位,心思转动,还是松风寒率先讲话。
“卿师弟,这次你要随我走一趟,”卢寻舟向另几人抱拳:“生意上的事儿,今天先失陪了。”
少年一愣,心想自己可没打算搅进这泥潭,但明面又不能拒绝:“好。”
“我也去。”熟料松风寒起身相随。
他与卢寻舟臭味相投,听到是帮内争斗,清楚这是让自己崭露头角的机会。
“哈哈哈——,松师弟仗义,就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卿如誓让如雪睡唯一一张床,自己则打地铺在外面训练,尝试以呼吸法代替日常呼吸。
‘还是算了。’第一次尝试失败,感到身躯疲惫,少年却将口边的纯阳水放下。
人不该对自己的定力,过于自信。
白天喝下纯阳水,还能通过不停歇地训练来消磨欲望。
但晚上不行,现在如雪在房内住着。
万一出事,可是坑害自己人:‘谨慎为好,明日再试。’
…………
清晨。
大雾天气。
卿如誓带三妹在附近走动一圈,认识地形。
再将她送去学女红的地方,而后动步去往武馆。
一进门。
便看到一群人围在操场,不知发生何事。
“怎样了?”少年靠近,找到脸色难看的刘雾尘。
“人比人,气死人呐!”循着对方的叹息所指,少年看向操场正中央对练的两人。
其中一位是身处大星位的步履痕,而另一人……
“松风寒?!”少年一脸惊讶,对方是策军阁的种子,入门比自己还晚:“他这是……”
观察对方出拳力道、速度,还有对战技巧,少年内心生出名为沮丧的情绪——遭受打击了。
“入门两个月就步入小星位,难怪策军阁要收他,”刘雾尘脸色难看,苦笑着面对少年:“咱们这算什么?”
“哎——”
卿如誓转身离开,从打击中恢复的最佳方式,便是自己也做到那一步。
“我突然,”刘雾尘也背身离开,失神落魄地跟在少年身后:“不想习武了。”
“从一开始,”少年平复心情,安慰道:“我们就知道自己不是天才,不是么?”
“哈——”对方勉强挤出笑容:“但真碰上,还是打击人呐。”
刘雾尘平日训练还算刻苦,虽然比不上卿如誓,但在武馆,可以说是中上努力的人群。
半年努力,被还没认熟眼的新师弟飞跃,换做是谁都不会好受。
卿如誓的感觉,也是如此。
他几乎与家人决裂、甘愿背负咒怨前来武馆,将生意上的收益尽可能支持武道,平日训练的刻苦程度是大家有目共睹。
却也败给了一个,吃大锅饭、连脸都没认熟的新师弟。
就算策军阁会开小灶,但也绝对抵不上卿如誓的‘自家餐馆’。
“吸——”调整情绪,卿如誓继续自己的训练。
不再去想,对方比自己优秀多少。
……
“卿师弟,我来给你介绍一下,松风寒。”
下午。
卢寻舟精神焕发的过来,身边并行另一人。
对方眉头微皱,等卿如誓主动。
“我认识,今天早晨过来,便得知他突破小星位了,”少年也未伸手,脸上挂着微笑:“天资惊人。”
言一出,松风寒脸上浮现得意的笑容,颇为神气。
“这样就好,省得麻烦,今天庆祝松兄弟突破小星位,去酒楼吃一顿,”卢寻舟搭过卿如誓肩膀:“咱们师兄弟好好聚一聚,说不定未来能一起闯出一番天地。”
“一切由师兄你定,告知我时间、地点便可。”少年一向如此,这也是卢寻舟喜欢他的原因之一。
做老大,当然想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我有一个地方,想去很久了,”松风寒开口说道:“只是一直没钱。”
“哈——,钱你不用操心,告知我地点便可,”卢寻舟拉着松风寒的手,姿态亲密地朝武馆外走去:“有什么想吃、想玩儿的,我们现在就去置备。”
松风寒微微回头,瞥了原地不动的卿如誓一眼,并不打算叫他。
“卿师弟就这样,他刻苦得很,我们到时候叫他就行了。”卢寻舟的声音,渐渐远去。
“你真打算凑这趟?”刘雾尘恰时蹦出来,看着远去的背影说道:“那卢寻舟嘴上这样说,去的人肯定不止你们三个。”
“哦?”卿如誓有些好奇,刘雾尘也是小星位,为什么没加入帮派:“刘师兄你好像没加入帮派对吧?”
“我才不去帮派呢,打打杀杀的,”他从怀里拿出一个令牌:“我喜欢到处游历,增长见识,现在是镖师,你没发现我偶尔会消失不见一段时间么?”
“唔——”武馆弟子,除了入帮派,还可以做镖师,或者去给别人做保镖,反正有的是出路:“原来如此,那师兄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些混帮派的,粗俗这呢!你要是去了,地位最低,小心整你。”
“整我?怎么整我?”
“人家敬酒,你喝不喝?做游戏罚你,你认不认?”刘雾尘一脸嗤笑:“总不能光吃饭,得找乐子啊,你最好欺负,就从你身上找乐子。”
“哦——,”卿如誓听明白了,这种事他上辈子碰到过:“那我不去也不行啊,都答应了。”
少年没想过混帮派,但他清楚,近些时日,沧浪城的帮派对他还有用处。
不能因为自己不爽,就与他们闹不愉快。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我只是提醒一声。”
…………
黄昏。
卿如誓走出武馆大门,两腿间,寒风瑟瑟。
“卿爷,”忽然,在此久候的帮派小弟叫住他:“卢爷地方都定下了,让我等您过去。”
“去的人都有谁?”少年转过身,看到一个黝黑的汉子站在远处的墙角,身边搁一辆破车。
他是城里的人力车夫,就是拉着一辆二轮车,到处跑的那种。
价钱比马车便宜许多,一般人也能用得起,而且能拐进任意一个胡同,十分方便。
“这我可不知道,反正不少,而且都是帮里的爷,我认不太全。”黝黑汉子笑道。
“行,先去一个地方。”
“您可得快点,不然时间赶不上。”
“哦——,”卿如誓点点头,抢先一步拉起二轮:“上来。”
“啊?卿爷,您这是?”看到架势,好像是要拉自己,黝黑汉子吓了一跳。
“不是赶时间吗?”卿如誓说道:“我有急事,要去一个地儿。”
“那也不能让您拉我啊,我就跟您后面跑着,或者等一地儿汇合也成。”这世界的二轮车的运作,不像卿如誓前世那样丝滑。
只是部件均有替代,而且人的体质更加出色,导致这行业在这个时空有出现。
所以,这项工作依然是个苦力活,丢面子。
“我要去医馆……”
卿如誓从不觉得、也不想被人认为他聪明,所以这饭局,他肯定要去,而且要做一个被‘针对’的人。
但是,得提前做好准备。
前世虽非在酒场驰骋,但也见了不少,清楚有人的地方,就必然有类似的社会文化。
纵使它是糟粕,但只要运用得当,能帮少年大忙。
卿如誓,买了一瓶化酒丹,接下来就等着别人和他干仗了。
…………
观海楼。
沧浪城唯一一家,能看到海景的酒楼。
每到夜时,海上一片红灯飞舞,画船楼栋相连,煞是好看。
据说,船里都是美若天仙的女子,只可惜非身份尊贵的人,不能进入。
松风寒想得好,他的目的就是海上画船。
但就算卢寻舟的老大来了,也进不去。
故而选其次,进了观海楼,这同样消费不低的高档次酒楼。
“才来呢?!要是没我,你一辈子都来不了这儿,还磨磨唧唧的。”当卿如誓进屋时,惹得卢寻舟一阵埋怨。
少年扫视包厢四处,果然如刘雾尘所讲,有很多陌生人。
“方才介绍的是松师弟,千古奇才。”卢寻舟说着,正坐的松风寒连连摆手,称他过誉。
但脸上的欢喜,是怎样都掩饰不住。
“这一位,是我生平见过最仗义的,”而后,卢寻舟搂着卿如誓笑道:“咔嚓一刀,直接让出五成利润,让我的小日子,滋润不少。”
“最近卿兄弟的生意,我们看着都眼红啊。”一个面庞挂着刀疤、着玄色衣裳、桌面上放着一根铁烟枪的中年男人说道。
“只能怪穷人太多,咱们的面摊、炒饭才能这么好卖。”卢寻舟笑着搭话,而后介绍卿如誓入座。
这饭局,都是和卢寻舟一个档次的帮派中层。
论地位,卿如誓最低,因为松风寒是客,而且是被巴结的天才客人。
但奇怪的是……
‘这酒,好像不用喝了?’卿如誓怀里躺着的化酒丹,根本无用武之地。
来吃饭的众人,颇为正经,没有要拿谁开涮的意思。
而且,句句不离正事儿。
“最近帮派的形势,可以说陡转直下,我们这层实力的家伙,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那么多。”
“都是各大势力培养出来的,”松风寒插上一句:“比如我们这一波,很多以前就是道上混的,一有机会接触武道,学有所成之后,肯定会回去闯荡……”
对此,卿如誓只是默默听着。
没人理他,这正好。
“各大势力培养的人,当然是他们自己人,然后借此渗透进入各个帮派,再一一吞并、收服,我看这些人肯定打的这个心思……”
“所以我们要团结,一致对外,才能站稳脚跟……”
卢寻舟等人,根本没拿松风寒当外人。
想想也对,策军阁培养的人,主要是为军旅服务。
而城内六族,他们培养、散落的种子,将来都是帮自己在沧浪城争地盘用的。
“现在各大势力都推出奖励机制,为了获取资源精进武道,城里的武斗,只会有增无减,帮派里面的武者数量,也会大大提高……”
正当包厢内众人分析今后局势,一边称兄道弟说要永结同盟一致对外时,
一个瘦弱、踉跄的身影,冒失地冲进屋内,与卢寻舟耳语片刻。
‘出事了?!’卿如誓肉眼可见,对方脸色阴沉下来。
“真是混账!”卢寻舟怒骂一声,看向屋内众人:“帮里最近来的新人,一点规矩都不讲。”
“怎样了?”邻座的几位,心思转动,还是松风寒率先讲话。
“卿师弟,这次你要随我走一趟,”卢寻舟向另几人抱拳:“生意上的事儿,今天先失陪了。”
少年一愣,心想自己可没打算搅进这泥潭,但明面又不能拒绝:“好。”
“我也去。”熟料松风寒起身相随。
他与卢寻舟臭味相投,听到是帮内争斗,清楚这是让自己崭露头角的机会。
“哈哈哈——,松师弟仗义,就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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