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惊鸿一瞥
“洞明小师傅，这位便是此次随扈青儿返乡的张涤先生，张涤先生乃是京里柳府的上宾，一身功夫深不可测，在江湖上威名远播。这二位是京里柳府护卫好手，也是张涤先生的记名弟子！”
“张先生，这位是洞明小师傅，其师乃夜郎国君胞弟，奇人地脏大士。今番听闻乡里出了瘟疫，特意下山赐药纾困，乃是有德之人，未来可期！”
洞明双手合十唱道：“洞明见过武林前辈，那么阿弥陀佛！”
张涤拱手还礼：“洞明小师傅有礼了！”两位弟子却仍然抱臂胸前，横眉冷对。
柳老爷打了个哈哈道：“二位此番切磋，想必将令老夫大开眼界。但请二位点到为止，以和为贵，老夫如今年纪大了，万万见不得血腥！”
这番交代主要还是针对张涤，因为了解此人的本事，不想看到对方下手没个轻重。
张涤颔首称是，转而抬手拍了拍左边弟子的胸口：“老七，柳老爷子的吩咐都记住了吗？”
那名弟子答：“是，弟子记住了！”目光灼灼地刺向洞明。
张涤补了句：“洞明小师傅慈悲为怀，你也绝不可蓄意伤之！”
柳老爷愕然，没想到不是张涤本人和洞明切磋。不过他觉得这样也好，徒弟的本事有限，对洞明的伤害也有限，自己已经明言不能见血，洞明顶多吃点皮肉之苦。
如果张涤本人出手，却可能把洞明打成内伤，那可比皮开肉绽还严重。
有这番计较在头里，柳老爷也就没提张涤为何不亲自出手，就算人家摆架子也认了！
洞明则不在乎三个随扈谁跟自己打，或者谁来打自己，他本身就是抱着学习的心态来讨打的。
弄清楚与自己对战的是谁后，也不介意人家恶狠狠的目光，欣然合十一礼：“请兄台赐教！”
对这位就改口不叫前辈了，虽然以人家的年纪和资历确实也算得上前辈，不过人家旁边还有个师父守着，师父是前辈了徒弟就免了吧，毕竟自己也是有师父的人，不能平白拖累师父他老人家成为对面师父的后辈，也不能自甘堕落成为对面的徒孙辈。
说着有点绕，不过就这意思。
张涤伸手请了柳老爷子一同挪步屋檐下，挥手打发另一名弟子去自己屋里搬椅子，那弟子一手一个拎了两张实木圈椅出来。
张涤请了柳老爷坐下，在柳老爷子邀请时迟疑了一下，随后也坐下了，反正接下来这场比试估计也没自己什么事。
院里的空间基本就留给比试双方了，地方绝对够宽敞。
洞明拱手一礼后束手而立，微笑着对对手道：“请赐教！”
然而对面的老七不为所动，抱臂的双手放下，一手指着洞明，破锣嗓子大喝了一声：“小子，我先让你两拳，过来动手吧！”显然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在他眼里洞明不过一个小秃驴罢了，看着倒蛮壮实，不文弱，但听说学武不到一个月，啥也不是，竟然敢主动找来切磋？不妨仗着横练功夫给他打两拳，让其知难而退好了。
洞明愕然，他主要是来讨打，不是来打人的，当即摆手：“大可不必，还是请兄台赐教！”
对面的老七又是一声大喝：“少废话！要切磋的是你，不敢动手就速速退下，别浪费大家时间！”看得出来他挺讨厌人家婆婆妈妈。
对方这番话是把自己逼到墙角了，不出手都不行！洞明也不跟对方犟了，大步走上前去，举起拳头就在对方胸口咣咣捶了两拳！
老七被这两拳打得挑眉冷笑，呸地偏头啐了口唾沫：“小师傅好大的力气！我老七自愧不如，我认输了！”这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挨了两拳明明一动没动，只感觉对方在给自己挠痒痒似的，且看得出来对方并没有一点武学基础。
老七转身就走。
洞明没想到对方会来这出，我已经顺你意先动手了，你却不肯还我两拳，这么干脆就认输！？这不是耍人玩吗？
“留步！”洞明紧忙喊了一声。
老七回头抱臂站那，一副看你还想怎样的表情，最好不要给脸不要脸，否则打坏了你小子谁也怪不得我！
洞明正色道：“不忙认输，且容贫僧再给兄台一拳！”
老七嗤声无所谓道：“尽管动手便是！”像刚才那样的劲道，就算再打一百拳也难伤他分毫。
而他也准备好等对方这拳打完了就稍稍还以颜色，谁让对方非要这般没完没了，简直不自量力！
于是洞明又打了对方一拳。
方才两拳基本没使劲，这一拳他估摸着用上了两成力气，希望能让对方满意吧！
洞明这一拳挥出了呜呜的破风声。咚！如中败革般打在老七腹部，发出一记闷雷般的声音。
老七中拳后猛然躬腰，后背的衣服被撑得鼓了起来，眼睛瞪大了一圈，嘴巴也哦成了一个圈，脚步倒是不曾挪动一下。
噌！一旁安然落座观战的张涤猛然站了起来，惊得一旁边的柳老爷子偏头愕然而视。
洞明一拳打出便收手，等着对方勉强撑直了身子后才道：“请兄台赐教！”真巴不得对方还手狠狠揍自己一顿。
然而老七紧抿着颤抖的嘴唇一言不发，双拳捏了又捏，就是不还手！
观战的张涤盯着过家家一样的暂停了比试的双方看来看去，满眼的惊疑不定，最后走了过去对洞明抱歉肃然道：“想不到洞明师傅深藏不露，年纪轻轻实力不凡，我这徒弟不是您的对手！”抬手向背后挥了挥，“扶他下去！”
在张涤座椅背后呆立着的另一名弟子赶紧过来，伸手扶了老七带着离开。
老七开始还摆手拒绝搀扶，奈何靠自己实在走不动道，只能任由对方扶了自己，慢慢走到屋檐，慢慢在台阶上坐下来，小心地喘着气。
他现在肚子生疼，稍微喘气猛一点就更疼。
他不恨洞明扮猪吃虎，只恨自己有眼无珠。
他现在明白了，对方再三请自己赐教绝对不是客套。人家虽然年轻，但就是有那个实力让自己这个老江湖先动手。
对方只要认真起来，自己就连一拳也抵挡不住。
其实他在洞明出手之后就感觉到不对劲，下意识就抬手欲挡的，可是洞明出拳速度太快，他根本反应不及，而且还因此自乱阵脚卸掉了部分防御，结结实实挨了一拳，结果一下被打散了功力，瞬间就连半点还手之力都没法振作起来了。
张涤在洞明出手的一瞬间就坐不住了。
将整个过程尽收眼底后，惊讶于洞明出手力道之强，虽然没有练家子的架势路数，却有猛虎出山的狂野勇猛。
回过神来后，只得感叹这小和尚不愧是地脏大士的徒弟，名师出高徒啊！
但更加令他惊讶的发现是，洞明露出了胸前挂着的一块玉石。
弟子们退下之后，他客客气气对洞明拱手道：“想必小师傅刚才打得还不尽兴，如蒙不弃，就由在下陪您切磋一二吧！”又恢复了笑眯眯的和气模样。
洞明巴不得，没想到之前的对手挨了一拳就没了还手之力，此时此刻挨打的心情已经有点急切了，遂匆匆抱拳道：“晚辈求之不得，前辈尽管动手！”
话落还是束手站那，一副任你招呼的样子。
“呵呵！”张涤见状忍不住轻笑两声，双拳握了握，忽调侃道：“在下习惯用脚！”
出手还是出脚没所谓，只求速来！洞明颔首无所谓道：“请！”
张涤如其所愿，微微错开双脚，蓄力后抬腿如鞭横扫而出！
出腿速度之快，力道之猛，比之洞明刚才那一拳只有更强，而且是直取洞明颈项，完全是要人性命的的一击！
砰！洞明抬手屈肘一挡，虽然紧急护住了脖子，但仍被这一腿把他整个人都带飞了出去。
咚！他人在空中扭腰翻了个身，后背撞在一丈开外的院墙上而停，脚下离地面还有一尺多高，顿了顿滑下去落地，后面墙体上被擦掉了一层墙皮。
这一脚、这一撞没能要了洞明的性命，甚至没能让他吐出一滴血。
眼见洞明抖了抖身子，没事人一样大步走了回来，张涤已然为洞明的抗击打能力所震惊，收回的那条腿在不受控制的抖动。
刚才那一脚的感觉完全像是踢上了铁板，人家没事他有事，脚都麻了，麻得酸爽，酸爽得脚背局部失去了知觉！
他出脚时可没有收敛，完全是倾力一击，这样都不能把对方给怎么样的话，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洞明走了回来满眼期待地看着张涤，后者讪讪地道：“洞明师傅好强的体魄，好俊的内力，在下自愧弗如！”
洞明仍然求揍心切：“前辈还请继续！”
张涤忙道不敢：“在下心服口服了！”实在他也没那条件继续比试了，他就靠一双腿吃饭的，其中一条腿都要不听使唤了，还怎么继续？
洞明却还不能接受现实：“前辈力能伏虎，还请多多赐教！”对方出脚的力道确实堪比他曾经与之搏斗过的猛虎，而且出招更为迅猛，基本不需要蓄力也没有什么前奏，老虎肯定不能是这位的对手。
张涤苦笑道：“谬赞了，在下何德何能指教于你，若是洞明师傅需要交流武功招式之类的，改日一起钻研便是，无需这般相搏！”他早看出来了，对方的功夫只有力量没有套路，严格来说还称不上功夫，路子野了点，动起手来不怎么雅观，挺毁出家人形象的。
这话说的正合我心意啊！洞明心想，自己怎么一开始只想着在接招或挨揍的实战中学习，有点一根筋了！
他不禁合十欣然道：“那就有劳前辈了！”话落猛然转头昂首，目光如电盯向柳府后院方向。
柳府后院一座阁楼，楼顶露台上，一黄衫女子迎风而立，衣袂飘飘，出尘绝艳，似天仙下凡，也像一只美丽的蝴蝶儿。
洞明偏头盯去的目光，正好与那黄衫女子的目光对上了。
“张先生，这位是洞明小师傅，其师乃夜郎国君胞弟，奇人地脏大士。今番听闻乡里出了瘟疫，特意下山赐药纾困，乃是有德之人，未来可期！”
洞明双手合十唱道：“洞明见过武林前辈，那么阿弥陀佛！”
张涤拱手还礼：“洞明小师傅有礼了！”两位弟子却仍然抱臂胸前，横眉冷对。
柳老爷打了个哈哈道：“二位此番切磋，想必将令老夫大开眼界。但请二位点到为止，以和为贵，老夫如今年纪大了，万万见不得血腥！”
这番交代主要还是针对张涤，因为了解此人的本事，不想看到对方下手没个轻重。
张涤颔首称是，转而抬手拍了拍左边弟子的胸口：“老七，柳老爷子的吩咐都记住了吗？”
那名弟子答：“是，弟子记住了！”目光灼灼地刺向洞明。
张涤补了句：“洞明小师傅慈悲为怀，你也绝不可蓄意伤之！”
柳老爷愕然，没想到不是张涤本人和洞明切磋。不过他觉得这样也好，徒弟的本事有限，对洞明的伤害也有限，自己已经明言不能见血，洞明顶多吃点皮肉之苦。
如果张涤本人出手，却可能把洞明打成内伤，那可比皮开肉绽还严重。
有这番计较在头里，柳老爷也就没提张涤为何不亲自出手，就算人家摆架子也认了！
洞明则不在乎三个随扈谁跟自己打，或者谁来打自己，他本身就是抱着学习的心态来讨打的。
弄清楚与自己对战的是谁后，也不介意人家恶狠狠的目光，欣然合十一礼：“请兄台赐教！”
对这位就改口不叫前辈了，虽然以人家的年纪和资历确实也算得上前辈，不过人家旁边还有个师父守着，师父是前辈了徒弟就免了吧，毕竟自己也是有师父的人，不能平白拖累师父他老人家成为对面师父的后辈，也不能自甘堕落成为对面的徒孙辈。
说着有点绕，不过就这意思。
张涤伸手请了柳老爷子一同挪步屋檐下，挥手打发另一名弟子去自己屋里搬椅子，那弟子一手一个拎了两张实木圈椅出来。
张涤请了柳老爷坐下，在柳老爷子邀请时迟疑了一下，随后也坐下了，反正接下来这场比试估计也没自己什么事。
院里的空间基本就留给比试双方了，地方绝对够宽敞。
洞明拱手一礼后束手而立，微笑着对对手道：“请赐教！”
然而对面的老七不为所动，抱臂的双手放下，一手指着洞明，破锣嗓子大喝了一声：“小子，我先让你两拳，过来动手吧！”显然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在他眼里洞明不过一个小秃驴罢了，看着倒蛮壮实，不文弱，但听说学武不到一个月，啥也不是，竟然敢主动找来切磋？不妨仗着横练功夫给他打两拳，让其知难而退好了。
洞明愕然，他主要是来讨打，不是来打人的，当即摆手：“大可不必，还是请兄台赐教！”
对面的老七又是一声大喝：“少废话！要切磋的是你，不敢动手就速速退下，别浪费大家时间！”看得出来他挺讨厌人家婆婆妈妈。
对方这番话是把自己逼到墙角了，不出手都不行！洞明也不跟对方犟了，大步走上前去，举起拳头就在对方胸口咣咣捶了两拳！
老七被这两拳打得挑眉冷笑，呸地偏头啐了口唾沫：“小师傅好大的力气！我老七自愧不如，我认输了！”这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挨了两拳明明一动没动，只感觉对方在给自己挠痒痒似的，且看得出来对方并没有一点武学基础。
老七转身就走。
洞明没想到对方会来这出，我已经顺你意先动手了，你却不肯还我两拳，这么干脆就认输！？这不是耍人玩吗？
“留步！”洞明紧忙喊了一声。
老七回头抱臂站那，一副看你还想怎样的表情，最好不要给脸不要脸，否则打坏了你小子谁也怪不得我！
洞明正色道：“不忙认输，且容贫僧再给兄台一拳！”
老七嗤声无所谓道：“尽管动手便是！”像刚才那样的劲道，就算再打一百拳也难伤他分毫。
而他也准备好等对方这拳打完了就稍稍还以颜色，谁让对方非要这般没完没了，简直不自量力！
于是洞明又打了对方一拳。
方才两拳基本没使劲，这一拳他估摸着用上了两成力气，希望能让对方满意吧！
洞明这一拳挥出了呜呜的破风声。咚！如中败革般打在老七腹部，发出一记闷雷般的声音。
老七中拳后猛然躬腰，后背的衣服被撑得鼓了起来，眼睛瞪大了一圈，嘴巴也哦成了一个圈，脚步倒是不曾挪动一下。
噌！一旁安然落座观战的张涤猛然站了起来，惊得一旁边的柳老爷子偏头愕然而视。
洞明一拳打出便收手，等着对方勉强撑直了身子后才道：“请兄台赐教！”真巴不得对方还手狠狠揍自己一顿。
然而老七紧抿着颤抖的嘴唇一言不发，双拳捏了又捏，就是不还手！
观战的张涤盯着过家家一样的暂停了比试的双方看来看去，满眼的惊疑不定，最后走了过去对洞明抱歉肃然道：“想不到洞明师傅深藏不露，年纪轻轻实力不凡，我这徒弟不是您的对手！”抬手向背后挥了挥，“扶他下去！”
在张涤座椅背后呆立着的另一名弟子赶紧过来，伸手扶了老七带着离开。
老七开始还摆手拒绝搀扶，奈何靠自己实在走不动道，只能任由对方扶了自己，慢慢走到屋檐，慢慢在台阶上坐下来，小心地喘着气。
他现在肚子生疼，稍微喘气猛一点就更疼。
他不恨洞明扮猪吃虎，只恨自己有眼无珠。
他现在明白了，对方再三请自己赐教绝对不是客套。人家虽然年轻，但就是有那个实力让自己这个老江湖先动手。
对方只要认真起来，自己就连一拳也抵挡不住。
其实他在洞明出手之后就感觉到不对劲，下意识就抬手欲挡的，可是洞明出拳速度太快，他根本反应不及，而且还因此自乱阵脚卸掉了部分防御，结结实实挨了一拳，结果一下被打散了功力，瞬间就连半点还手之力都没法振作起来了。
张涤在洞明出手的一瞬间就坐不住了。
将整个过程尽收眼底后，惊讶于洞明出手力道之强，虽然没有练家子的架势路数，却有猛虎出山的狂野勇猛。
回过神来后，只得感叹这小和尚不愧是地脏大士的徒弟，名师出高徒啊！
但更加令他惊讶的发现是，洞明露出了胸前挂着的一块玉石。
弟子们退下之后，他客客气气对洞明拱手道：“想必小师傅刚才打得还不尽兴，如蒙不弃，就由在下陪您切磋一二吧！”又恢复了笑眯眯的和气模样。
洞明巴不得，没想到之前的对手挨了一拳就没了还手之力，此时此刻挨打的心情已经有点急切了，遂匆匆抱拳道：“晚辈求之不得，前辈尽管动手！”
话落还是束手站那，一副任你招呼的样子。
“呵呵！”张涤见状忍不住轻笑两声，双拳握了握，忽调侃道：“在下习惯用脚！”
出手还是出脚没所谓，只求速来！洞明颔首无所谓道：“请！”
张涤如其所愿，微微错开双脚，蓄力后抬腿如鞭横扫而出！
出腿速度之快，力道之猛，比之洞明刚才那一拳只有更强，而且是直取洞明颈项，完全是要人性命的的一击！
砰！洞明抬手屈肘一挡，虽然紧急护住了脖子，但仍被这一腿把他整个人都带飞了出去。
咚！他人在空中扭腰翻了个身，后背撞在一丈开外的院墙上而停，脚下离地面还有一尺多高，顿了顿滑下去落地，后面墙体上被擦掉了一层墙皮。
这一脚、这一撞没能要了洞明的性命，甚至没能让他吐出一滴血。
眼见洞明抖了抖身子，没事人一样大步走了回来，张涤已然为洞明的抗击打能力所震惊，收回的那条腿在不受控制的抖动。
刚才那一脚的感觉完全像是踢上了铁板，人家没事他有事，脚都麻了，麻得酸爽，酸爽得脚背局部失去了知觉！
他出脚时可没有收敛，完全是倾力一击，这样都不能把对方给怎么样的话，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洞明走了回来满眼期待地看着张涤，后者讪讪地道：“洞明师傅好强的体魄，好俊的内力，在下自愧弗如！”
洞明仍然求揍心切：“前辈还请继续！”
张涤忙道不敢：“在下心服口服了！”实在他也没那条件继续比试了，他就靠一双腿吃饭的，其中一条腿都要不听使唤了，还怎么继续？
洞明却还不能接受现实：“前辈力能伏虎，还请多多赐教！”对方出脚的力道确实堪比他曾经与之搏斗过的猛虎，而且出招更为迅猛，基本不需要蓄力也没有什么前奏，老虎肯定不能是这位的对手。
张涤苦笑道：“谬赞了，在下何德何能指教于你，若是洞明师傅需要交流武功招式之类的，改日一起钻研便是，无需这般相搏！”他早看出来了，对方的功夫只有力量没有套路，严格来说还称不上功夫，路子野了点，动起手来不怎么雅观，挺毁出家人形象的。
这话说的正合我心意啊！洞明心想，自己怎么一开始只想着在接招或挨揍的实战中学习，有点一根筋了！
他不禁合十欣然道：“那就有劳前辈了！”话落猛然转头昂首，目光如电盯向柳府后院方向。
柳府后院一座阁楼，楼顶露台上，一黄衫女子迎风而立，衣袂飘飘，出尘绝艳，似天仙下凡，也像一只美丽的蝴蝶儿。
洞明偏头盯去的目光，正好与那黄衫女子的目光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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