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半坛烧酒
小个子笑了，上下打量了吴话一番，说道：“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吴诺心在跳，装作无知的样子摇了摇头。
小个子说道：“我是燕门的人，这东西只有燕门的人能卖，你让我教你，恐怕不太容易，除非……”
“除非入了燕门，成了燕门弟子？”吴诺急切地说道，这也正是他的目的所在。
小个子点头道：“你知道燕门是什么吗？”
吴诺小心翼翼地回答：“据说是京城最大的帮会，门长董长青，手使一条霸王枪，枪重四十三斤，浑体雪白，在江湖上有枪王之称。”
这番回答有些出乎小个子的意料，他嘿嘿一笑：“看来你对江湖上的一些事还很了解。”
“略有耳闻，何况枪王的名号在京城太响了，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我虽然算不上江湖中人，到底也接触过镖行的，所以对武林中的事也不算陌生。”
正说话间，一个身材高大，粗布衣裳的胖子走了过来，手中提着一坛上好的烧酒，来到了吴诺的身旁，将坛子一顿放在了吴诺的面前。
吴诺吃了一惊，看了眼小个子，那小个子只是略略抬了抬眼皮，并无任何惊讶之色，想必他与这胖子是相识的。
半老徐娘来到门口，迎面走进来的便是这个胖子。
胖子一把便将半老徐娘拥在怀中，放肆地摸了摸她的胸部：“几天不见，是不是又胖了？”
徐娘立即荡笑道：“回家问你妈胖没胖去？”
胖子哈哈大笑，摸着徐娘的脸蛋：“你不就是我妈吗？”
“少废话，”徐娘推开胖子，然后指了指小个子的方向，“那个人可不是买货的，别让小三子上了当。”
胖子一愣，转头看过去，见到了吴诺的背影：“怎么？”
徐娘低声说道：“我敢保证，这个人从来没有来过夜夜香，而且这里这么多女人，他连正眼都不瞧上一眼……”
“是没正眼瞧你吧，如果凤仙在，他不可能不瞧！”胖子说道。
徐娘啐了一口，说道：“来这里的男人哪有不偷腥的！这小子一来就问我有货吗？别是衙门里的暗捕。”
胖子皱了下眉头：“上下都打点过了，他们来干什么？”
“我就是那么一猜，再说了，你们上下都打点了，胡森那个老家伙打点过吗？”
胖子脸色一沉，随即摇摇头：“那老家伙听说被调去查大爆炸的事情了，已经很久没有过问我们的事了。”
“小心为妙，要不你试探一下去，小三子虽然是猴精，但也有被蝎子蜇的时候，就看你这个猪八戒的了！”
胖子点了点头，向伙计要了一坛子烧酒便向吴诺走去。
徐娘终于松了口气，想到胖子那一身膘肉就直犯恶心，没有办法只好出此下策，只是对不住这位英俊的公子了。
胖子拎着酒坛坐在了吴诺的身旁：“在说什么呢？”
小个子不等吴诺说话，抢先道：“这位兄弟家道败落，走投无路了，想入燕门！”
“好啊！”胖子朗声笑道，“燕门从来不嫌人多，广收天下豪杰，兄弟，”说着，他伸出熊掌来拍在吴诺的肩头，这一下险些将吴诺从椅子上拍到地下，“是想让我两个人为你引见吗？”
吴诺忍着痛点头道：“小弟正有此意！”
“好！”胖子大喝一声，一巴掌拍开了酒坛的泥封，“燕门个个豪杰，既然想加入，不能不喝酒，来，把这坛子酒先喝了。”
烧酒浓烈，吴诺闻上便已有了三分醉意，若这一坛子全灌到肚子里，人还不得醉死啊。
“小弟不胜酒力，可以浅斟两杯，如何？”
“放屁，酒都不敢喝，怎么进燕门？”胖子怒喝道。
小个子淡淡地说道：“当年林冲上梁山要交投名状，燕门没这个规矩，杀人到底是不太好的，何况这京城中，岂容得你乱杀，但这酒得喝，与投名状一个意思，兄弟，如果想进燕门，就千万别推辞。”
吴诺知道这关是过不去了，心一横，站起身来，端起酒坛，一仰脖，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辣口辣心的北方烧酒，没到半坛子，吴诺便已经是不省人事了。
当吴诺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处于一个黑暗封闭的房间内，像个地下的牢房似的，四周的墙壁粗糙不平，对面一胖一瘦的两个人正在看着他。
吴诺的意识迅速地恢复了，想要起身，发现手脚都被绑在了椅子上，心中不禁大骇。
看到吴诺已经醒了，那胖子首先凑了过来，仔细地打量着吴诺：“说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就是一个家道中落的书生，走投无路，想加入燕门挣点钱。”吴诺说道，心中盼望也许这是他们试探自己的环节。
“还嘴硬！”胖子抬手就给了吴诺一嘴巴，他的手很重，吴诺的嘴角立即渗出血来，脸颊上一个掌印。
小个子立即走了过来，将胖子拽到身后，叹了口气说道：“兵部尚书府的刀笔吏，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但也算得上是吃皇粮的人了，怎么会想到进燕门买延寿膏呢？”
吴诺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小个子竟然认出自己来了。
小个子接着说道：“很不巧，尚书府里恰好有我的主顾，一次送货，我恰好也看到了你，听你和别人在说什么兽营的事，恰好我感兴趣，就多听了两耳朵，所以知道了你的身份，你要知道，像我们这种人，记性都是非常好的，记性不好就容易犯错，犯错就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这么说我坐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就已经认出我来了？”吴诺问道。
小个子点了点头。
吴诺已经无话可说，万万没有想到运气会这么惨，竟然会碰到一个恰恰认识自己的燕门弟子。
胖子说道：“我只想知道，你一个刀笔吏，自己又不吃延寿膏，为什么想进燕门，想去卖延寿膏？”
吴诺忙说道：“我在夜夜香说的话有一半是真的，因为干这个钱好赚，所以我就想试试了，这有什么奇怪的吗？谁不爱钱呢？”
小个子摇头道：“刀笔吏，严格说起来都算不上官，但时间再长些，便可升为文书，那时候便是尚书大人身边的红人了，你以为这些事我不知道吗？这么好的一个前程，你却想着卖延寿膏，朝廷严令禁售延寿膏，如果发现官员参与，罪加三级，你不会不知道吧？老实说吧，到底为什么要进燕门，要卖延寿膏？”
吴诺心下叹了口气，心中那个割舍不下的情结怎么可能对别人讲呢！
于是，吴诺只好闭口无言，任你怎么问怎么打就是不答。
胖子急了：“三子，已经这样了，就解决了吧，官私两面都已经不好交代了，留着就是祸害。”
小个子想了一下，突然问道：“吴先生，如果你想卖延寿膏，起码你应该了解一下这是什么东西吧？我想你肯定没有尝过，要不要试一下？不但可以吃，还有很多办法让你十分享受呢！”
吴诺心下骇然，这招恐怕比杀了自己还要歹毒。
吴诺心在跳，装作无知的样子摇了摇头。
小个子说道：“我是燕门的人，这东西只有燕门的人能卖，你让我教你，恐怕不太容易，除非……”
“除非入了燕门，成了燕门弟子？”吴诺急切地说道，这也正是他的目的所在。
小个子点头道：“你知道燕门是什么吗？”
吴诺小心翼翼地回答：“据说是京城最大的帮会，门长董长青，手使一条霸王枪，枪重四十三斤，浑体雪白，在江湖上有枪王之称。”
这番回答有些出乎小个子的意料，他嘿嘿一笑：“看来你对江湖上的一些事还很了解。”
“略有耳闻，何况枪王的名号在京城太响了，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我虽然算不上江湖中人，到底也接触过镖行的，所以对武林中的事也不算陌生。”
正说话间，一个身材高大，粗布衣裳的胖子走了过来，手中提着一坛上好的烧酒，来到了吴诺的身旁，将坛子一顿放在了吴诺的面前。
吴诺吃了一惊，看了眼小个子，那小个子只是略略抬了抬眼皮，并无任何惊讶之色，想必他与这胖子是相识的。
半老徐娘来到门口，迎面走进来的便是这个胖子。
胖子一把便将半老徐娘拥在怀中，放肆地摸了摸她的胸部：“几天不见，是不是又胖了？”
徐娘立即荡笑道：“回家问你妈胖没胖去？”
胖子哈哈大笑，摸着徐娘的脸蛋：“你不就是我妈吗？”
“少废话，”徐娘推开胖子，然后指了指小个子的方向，“那个人可不是买货的，别让小三子上了当。”
胖子一愣，转头看过去，见到了吴诺的背影：“怎么？”
徐娘低声说道：“我敢保证，这个人从来没有来过夜夜香，而且这里这么多女人，他连正眼都不瞧上一眼……”
“是没正眼瞧你吧，如果凤仙在，他不可能不瞧！”胖子说道。
徐娘啐了一口，说道：“来这里的男人哪有不偷腥的！这小子一来就问我有货吗？别是衙门里的暗捕。”
胖子皱了下眉头：“上下都打点过了，他们来干什么？”
“我就是那么一猜，再说了，你们上下都打点了，胡森那个老家伙打点过吗？”
胖子脸色一沉，随即摇摇头：“那老家伙听说被调去查大爆炸的事情了，已经很久没有过问我们的事了。”
“小心为妙，要不你试探一下去，小三子虽然是猴精，但也有被蝎子蜇的时候，就看你这个猪八戒的了！”
胖子点了点头，向伙计要了一坛子烧酒便向吴诺走去。
徐娘终于松了口气，想到胖子那一身膘肉就直犯恶心，没有办法只好出此下策，只是对不住这位英俊的公子了。
胖子拎着酒坛坐在了吴诺的身旁：“在说什么呢？”
小个子不等吴诺说话，抢先道：“这位兄弟家道败落，走投无路了，想入燕门！”
“好啊！”胖子朗声笑道，“燕门从来不嫌人多，广收天下豪杰，兄弟，”说着，他伸出熊掌来拍在吴诺的肩头，这一下险些将吴诺从椅子上拍到地下，“是想让我两个人为你引见吗？”
吴诺忍着痛点头道：“小弟正有此意！”
“好！”胖子大喝一声，一巴掌拍开了酒坛的泥封，“燕门个个豪杰，既然想加入，不能不喝酒，来，把这坛子酒先喝了。”
烧酒浓烈，吴诺闻上便已有了三分醉意，若这一坛子全灌到肚子里，人还不得醉死啊。
“小弟不胜酒力，可以浅斟两杯，如何？”
“放屁，酒都不敢喝，怎么进燕门？”胖子怒喝道。
小个子淡淡地说道：“当年林冲上梁山要交投名状，燕门没这个规矩，杀人到底是不太好的，何况这京城中，岂容得你乱杀，但这酒得喝，与投名状一个意思，兄弟，如果想进燕门，就千万别推辞。”
吴诺知道这关是过不去了，心一横，站起身来，端起酒坛，一仰脖，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辣口辣心的北方烧酒，没到半坛子，吴诺便已经是不省人事了。
当吴诺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处于一个黑暗封闭的房间内，像个地下的牢房似的，四周的墙壁粗糙不平，对面一胖一瘦的两个人正在看着他。
吴诺的意识迅速地恢复了，想要起身，发现手脚都被绑在了椅子上，心中不禁大骇。
看到吴诺已经醒了，那胖子首先凑了过来，仔细地打量着吴诺：“说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就是一个家道中落的书生，走投无路，想加入燕门挣点钱。”吴诺说道，心中盼望也许这是他们试探自己的环节。
“还嘴硬！”胖子抬手就给了吴诺一嘴巴，他的手很重，吴诺的嘴角立即渗出血来，脸颊上一个掌印。
小个子立即走了过来，将胖子拽到身后，叹了口气说道：“兵部尚书府的刀笔吏，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但也算得上是吃皇粮的人了，怎么会想到进燕门买延寿膏呢？”
吴诺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小个子竟然认出自己来了。
小个子接着说道：“很不巧，尚书府里恰好有我的主顾，一次送货，我恰好也看到了你，听你和别人在说什么兽营的事，恰好我感兴趣，就多听了两耳朵，所以知道了你的身份，你要知道，像我们这种人，记性都是非常好的，记性不好就容易犯错，犯错就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这么说我坐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就已经认出我来了？”吴诺问道。
小个子点了点头。
吴诺已经无话可说，万万没有想到运气会这么惨，竟然会碰到一个恰恰认识自己的燕门弟子。
胖子说道：“我只想知道，你一个刀笔吏，自己又不吃延寿膏，为什么想进燕门，想去卖延寿膏？”
吴诺忙说道：“我在夜夜香说的话有一半是真的，因为干这个钱好赚，所以我就想试试了，这有什么奇怪的吗？谁不爱钱呢？”
小个子摇头道：“刀笔吏，严格说起来都算不上官，但时间再长些，便可升为文书，那时候便是尚书大人身边的红人了，你以为这些事我不知道吗？这么好的一个前程，你却想着卖延寿膏，朝廷严令禁售延寿膏，如果发现官员参与，罪加三级，你不会不知道吧？老实说吧，到底为什么要进燕门，要卖延寿膏？”
吴诺心下叹了口气，心中那个割舍不下的情结怎么可能对别人讲呢！
于是，吴诺只好闭口无言，任你怎么问怎么打就是不答。
胖子急了：“三子，已经这样了，就解决了吧，官私两面都已经不好交代了，留着就是祸害。”
小个子想了一下，突然问道：“吴先生，如果你想卖延寿膏，起码你应该了解一下这是什么东西吧？我想你肯定没有尝过，要不要试一下？不但可以吃，还有很多办法让你十分享受呢！”
吴诺心下骇然，这招恐怕比杀了自己还要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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