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教坊司内
齐云海看着江九渊，笑了笑后靠在椅子上：“九渊兄，我们不聊这个了，你知道我为何今日带你来教坊司而不是去府上。”
江九渊脸上露出无奈之色：“此事还需要说出来吗。”
“哈哈哈，九渊兄确实知我意，当然我方才讲的也是真心实意，我今日是肯定要与九渊兄谈的。”
“所以我拒绝后，云海兄就打算这样把我丢下？”
齐云海摆摆手：“非也非也，只是清婉姑娘想见你，我会在这里等你，没有丢下一说。”
说着齐云海站起身拉起江九渊往门外推去，边推边笑：“九渊兄，你可是清婉姑娘第一个想见的人，此事你得好好把握，切莫辜负了美人恩啊。”
“而我会在这里等你，哪怕等到后半夜也无妨，去吧，外面有人接应你。”
江九渊被推着走出，出了雅间门，果然有个丫鬟在等着。
这丫鬟也是唇红齿白，见到江九渊后行了个礼：“见过郎君，郎君随我来，我家姑娘等郎君许久了。”
江九渊轻咳一声，回头看向齐云海，只见齐云海笑着挥手，而后直接关山房门.......
“这坑人的........”江九渊心中暗骂，看了看四周，无奈只能跟着那丫鬟走去。
雅间内，齐云海脸上笑容缓缓消失，倒了杯酒喝下后喟然长叹：“九渊兄如此大才，可他却不想参与，唉，前路艰险啊。”
另一边，江九渊被带到一处房间门口，丫鬟敲了敲门后退到一旁：“郎君，您可以进去了，我家姑娘在等您。”
江九渊微微吸了口气，缓缓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装饰的很素雅，和他想象中旖旎的场景有些不同。
房间很大，房内圆桌上，酒菜整齐，而戚清婉则是立于桌旁。
纱衣红妆，体态婀娜，美不胜收。
“江郎，请坐。”戚清婉声音很好听，可以说是江九渊这段时间以来听过最悦耳的声音。
这声音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似乎能短暂的让人忘却烦恼。
江九渊点点头抱拳回了一礼，缓步走到椅子前坐下。
戚清婉拈杯倒酒，江九渊缓缓开口：“现在才过午时不久，方才又与云海兄饮酒........”
“奴家明白。”戚清婉很温柔，但依旧倒了杯酒放在江九渊面前，这才缓步坐在对面。
对坐，无言。
许久戚清婉微微一笑：“江郎的诗词，奴家有幸阅览，那日一别，奴家一直在等江郎再来。”
“可江郎自那时便没来过，所以奴家才出此下策拜托云海公子请江郎入室相谈。”
江九渊看着酒杯，淡淡开口：“我不过一赘婿，此事传出去于你于我都不好听，姑娘才貌双绝，罗云万万人敬仰，何必找我这赘婿。”
戚清婉脸上笑容缓缓敛去，声音有些苦涩：“江郎说的好听，罗云万万人的敬仰不过是各种欲望交杂。”
说完，戚清婉重新露出浅笑：“这教坊司，其实与春花楼差不了多少，说到底都是发泄欲望的地方。
不过此地文人雅士出没的多，被冠以好名声罢了，最后结果还是一样。”
江九渊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所谓清倌人，最终结果都是红倌人，这是这里谁都无法躲避的注定。”戚清婉说着看向江九渊，眼中闪过希冀：“与其被那些人.......不如奴家服侍江郎......而以后，也无憾了。”
江九渊抬起头：“不必如此，我对姑娘并无非分之想。”
戚清婉轻道：“江郎是认为奴家.......脏吗？”
江九渊摇头：“不是，绝无此想法，而且你不必自称奴家，我听着并不习惯。”
戚清婉微微垂下眼睑，片刻后重新露出浅笑：“奴家与江郎说个故事吧。”
江九渊伸手：“但说无妨。”
“曾经有位少女因变故而被卖到青楼，她和其它少女一样，不想受辱，想着被人松开后就去自尽。”
“可那种地方怎会如她想的一样简单？”
“刚进之日，她便是被挂上了贱籍，此生算是毁了，她想死，可那地方的人有的是办法让她不敢去死。”
“羞辱，殴打，鞭挞，无数折磨人的办法都有，她忍受不住，只能悲哀求饶，准备他们对自己放松警惕再去寻死。”
“可世不如人愿，无论她能想到何种办法，那些人总能先她一步知道。”
“是啊，他们那些人怎么又不会知道？毕竟他们见过那么多想死的姑娘，什么招数他们会不知晓？”
“没有尽头的折磨，没有希望的日子，少女终究是扛不住了，她只能麻木的服从，而到了这时，她就已经和青楼中其它女人一样，再无区别。”
戚清婉没有再说，江九渊垂着眼皮淡声开口：“对不起，我并不知道这些。”
“没事，奴家运气可能比较好，这些并不是奴家所经历，而是所见所闻。”戚清婉笑容有些悲哀：“可奴家的命运也已经是既定。”
“现在奴家还是清倌人，靠着琴舞音乐维持所谓的清倌花魁名号，可这些不过是教坊司聚拢人气的手段罢了。”
“每一年，亦或是每几年，花魁都会变，而奴家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现如今罗云人人都知我戚清婉，想入奴家帐内的更不知多少。”
“也许用不了多久，教坊司便会发布告示，那便是奴家开苞之日。”
“届时谁可得呢？”
“价高者得，教坊司不会用其它手段，他们眼里只有利益，而奴家这些人不过是工具罢了。”
戚清婉微微叹了口气：“所谓情，所谓爱，对奴家这等贱籍而言并不存在，当奴家踏入教坊司那天开始，结果奴家早已知晓。”
江九渊抬起头，看着戚清婉：“所以你觉得我还算能入你的眼。”
戚清婉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奴家以前的身份江郎或许知道吧。”
江九渊点点头：“知道，你的过往，罗云几乎都知。”
“对啊。”戚清婉轻声说着：“官宦之女，大家闺秀，谁不想来折磨一番呢........”
“可，他们配得上吗？”戚清婉抬起头，直直的盯着江九渊的眼睛：“江郎，天下才子文人众多，你之才学，未来可堪圣人。
奴家第一次若能服侍你，我无憾了。”
江九渊脸上露出无奈之色：“此事还需要说出来吗。”
“哈哈哈，九渊兄确实知我意，当然我方才讲的也是真心实意，我今日是肯定要与九渊兄谈的。”
“所以我拒绝后，云海兄就打算这样把我丢下？”
齐云海摆摆手：“非也非也，只是清婉姑娘想见你，我会在这里等你，没有丢下一说。”
说着齐云海站起身拉起江九渊往门外推去，边推边笑：“九渊兄，你可是清婉姑娘第一个想见的人，此事你得好好把握，切莫辜负了美人恩啊。”
“而我会在这里等你，哪怕等到后半夜也无妨，去吧，外面有人接应你。”
江九渊被推着走出，出了雅间门，果然有个丫鬟在等着。
这丫鬟也是唇红齿白，见到江九渊后行了个礼：“见过郎君，郎君随我来，我家姑娘等郎君许久了。”
江九渊轻咳一声，回头看向齐云海，只见齐云海笑着挥手，而后直接关山房门.......
“这坑人的........”江九渊心中暗骂，看了看四周，无奈只能跟着那丫鬟走去。
雅间内，齐云海脸上笑容缓缓消失，倒了杯酒喝下后喟然长叹：“九渊兄如此大才，可他却不想参与，唉，前路艰险啊。”
另一边，江九渊被带到一处房间门口，丫鬟敲了敲门后退到一旁：“郎君，您可以进去了，我家姑娘在等您。”
江九渊微微吸了口气，缓缓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装饰的很素雅，和他想象中旖旎的场景有些不同。
房间很大，房内圆桌上，酒菜整齐，而戚清婉则是立于桌旁。
纱衣红妆，体态婀娜，美不胜收。
“江郎，请坐。”戚清婉声音很好听，可以说是江九渊这段时间以来听过最悦耳的声音。
这声音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似乎能短暂的让人忘却烦恼。
江九渊点点头抱拳回了一礼，缓步走到椅子前坐下。
戚清婉拈杯倒酒，江九渊缓缓开口：“现在才过午时不久，方才又与云海兄饮酒........”
“奴家明白。”戚清婉很温柔，但依旧倒了杯酒放在江九渊面前，这才缓步坐在对面。
对坐，无言。
许久戚清婉微微一笑：“江郎的诗词，奴家有幸阅览，那日一别，奴家一直在等江郎再来。”
“可江郎自那时便没来过，所以奴家才出此下策拜托云海公子请江郎入室相谈。”
江九渊看着酒杯，淡淡开口：“我不过一赘婿，此事传出去于你于我都不好听，姑娘才貌双绝，罗云万万人敬仰，何必找我这赘婿。”
戚清婉脸上笑容缓缓敛去，声音有些苦涩：“江郎说的好听，罗云万万人的敬仰不过是各种欲望交杂。”
说完，戚清婉重新露出浅笑：“这教坊司，其实与春花楼差不了多少，说到底都是发泄欲望的地方。
不过此地文人雅士出没的多，被冠以好名声罢了，最后结果还是一样。”
江九渊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所谓清倌人，最终结果都是红倌人，这是这里谁都无法躲避的注定。”戚清婉说着看向江九渊，眼中闪过希冀：“与其被那些人.......不如奴家服侍江郎......而以后，也无憾了。”
江九渊抬起头：“不必如此，我对姑娘并无非分之想。”
戚清婉轻道：“江郎是认为奴家.......脏吗？”
江九渊摇头：“不是，绝无此想法，而且你不必自称奴家，我听着并不习惯。”
戚清婉微微垂下眼睑，片刻后重新露出浅笑：“奴家与江郎说个故事吧。”
江九渊伸手：“但说无妨。”
“曾经有位少女因变故而被卖到青楼，她和其它少女一样，不想受辱，想着被人松开后就去自尽。”
“可那种地方怎会如她想的一样简单？”
“刚进之日，她便是被挂上了贱籍，此生算是毁了，她想死，可那地方的人有的是办法让她不敢去死。”
“羞辱，殴打，鞭挞，无数折磨人的办法都有，她忍受不住，只能悲哀求饶，准备他们对自己放松警惕再去寻死。”
“可世不如人愿，无论她能想到何种办法，那些人总能先她一步知道。”
“是啊，他们那些人怎么又不会知道？毕竟他们见过那么多想死的姑娘，什么招数他们会不知晓？”
“没有尽头的折磨，没有希望的日子，少女终究是扛不住了，她只能麻木的服从，而到了这时，她就已经和青楼中其它女人一样，再无区别。”
戚清婉没有再说，江九渊垂着眼皮淡声开口：“对不起，我并不知道这些。”
“没事，奴家运气可能比较好，这些并不是奴家所经历，而是所见所闻。”戚清婉笑容有些悲哀：“可奴家的命运也已经是既定。”
“现在奴家还是清倌人，靠着琴舞音乐维持所谓的清倌花魁名号，可这些不过是教坊司聚拢人气的手段罢了。”
“每一年，亦或是每几年，花魁都会变，而奴家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现如今罗云人人都知我戚清婉，想入奴家帐内的更不知多少。”
“也许用不了多久，教坊司便会发布告示，那便是奴家开苞之日。”
“届时谁可得呢？”
“价高者得，教坊司不会用其它手段，他们眼里只有利益，而奴家这些人不过是工具罢了。”
戚清婉微微叹了口气：“所谓情，所谓爱，对奴家这等贱籍而言并不存在，当奴家踏入教坊司那天开始，结果奴家早已知晓。”
江九渊抬起头，看着戚清婉：“所以你觉得我还算能入你的眼。”
戚清婉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奴家以前的身份江郎或许知道吧。”
江九渊点点头：“知道，你的过往，罗云几乎都知。”
“对啊。”戚清婉轻声说着：“官宦之女，大家闺秀，谁不想来折磨一番呢........”
“可，他们配得上吗？”戚清婉抬起头，直直的盯着江九渊的眼睛：“江郎，天下才子文人众多，你之才学，未来可堪圣人。
奴家第一次若能服侍你，我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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