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孱弱蝠群
这场仙孽灾害来得快，去得也快。
碧整整二人从演武场离开，还没走到宿舍，残语虚穹便再无蝙蝠飞舞的身影。
碧整整略带疑惑与遗憾地看了看天空，随即把地上午夜流水的尸体一只只采集起来。
“仙孽的身体可是好东西，回头可以卖了赚点零花钱。”
黎星漪的殿首散成无数光点，随风而去。
碧整整好奇道：“星，你有存储仙窍吗？”
黎星漪抬眸反问道：“你没有？”
碧整整一时有些纳闷，难道有存储仙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我怎么不知道。
不过为了面子，她当然是点了点头，理直气壮地说有。
黎星漪没有管她，而是向空中甩去自己的那把黑色短剑：“去吧，迹无。”
“迹无”被甩出去以后，在空中飞了一圈，这才遵循正常的飞行轨迹脱离了二人的视野。
“殿首，迹无……星，你的剑似乎很有灵性啊，它们是单纯的剑，还是仙灵啊？”碧整整好奇道。
黎星漪的目光有些波动，随即只是淡淡道：“只是两把长了嘴的剑罢了。”
“哦……？”碧整整拖了个长长的尾音，表示自己的疑惑。
不过对方显然不想过多解释了。
她抱臂沉吟道：“无为门自己没有小型镇天灾，可以理解。但为什么周域城的镇天灾也没有开启？是没有预测到这波仙孽潮，还是说，开启了也挡不住？”
正当她思考的时候，无为门上空的警报声戛然而止，换成了门主周圳禄的声音：
“目前门内的所有午夜流水已清剿完毕。今夜预计仍有午夜流水出没，但规模不大。请弟子们注意保护自身安全，最好抱团行动或就近寻找师尊避险。”
这么快？碧整整心中一动，虽说这一批比较好对付，但数量也不在少数，可见门主行动的速度之快。
“确实已经找不到午夜流水的踪影了，”黎星漪唤回了迹无，如同喊回自己驯养的老鹰，“下一次的一波仙孽潮会更加猛烈，我们需要提前做好准备。”
“何以见得？”
“这一批午夜流水无不是老弱病残，甚至摇摇欲坠，几乎难以维持飞行。众所周知，无滞级仙孽的名称来由便是因为飞行能力，如果午夜流水只能在地上爬行，它们便会毫无疑问地被降为乳沼级。”
“如此多的残次品共同出现，定然不是巧合。要么是被驱逐，要么是被狩猎。无论哪一种，都意味着更加强大的对手正在向我们靠近。”
“有道理。那么我们该如何对敌呢？”碧整整虚心提问。
“去锻兵室吧。”黎星漪立刻迈开脚步。
碧整整露出苦涩的神情：“啊，又去啊。我上次睡得可不舒坦啦，半夜醒了两三回呢。啊，不过，上次是因为舒适的角落都被其他人抢完了，这次我们去早点说不定能抢到沙发呢。”
两人匆匆来到锻兵室门口，黎星漪敲了半天，却迟迟未有人应。
“怎么回事？清师尊不在？”碧整整好奇地探过头来，“要不暴力开门？”
“走，去其他地方，”黎星漪立刻转向旁边的办公楼，“去门主办公室看看。”
几分钟后，二人来到门主办公室门口，却依旧是无人应答。
二人心中升起一股诡异的预感。
“怎么回事？都不在？”
二人几乎是跑着来到了炼丹室。
幸好，这里的范师尊还在。他跟演武场的部分弟子们一同撤离，并且早于碧整整二人。不过此时，炼丹室内的弟子数量很少，几乎称得上寥寥无几。
与上一次人蛛来犯的时候那熙熙攘攘的景象没法比。大概大家都觉得这次的午夜流水相当弱，根本不需要特意来到师尊住处避险吧。又或者是，他们压根不知道炼丹室在哪？
没人抢位置自然是好事，而且尤其令碧整整感到欣慰的是，火焰通道的指示牌修好了。
她冷哼一声：“要让我知道上次是谁干的好事，我一定狠狠地甩他几尾巴。”
另一边，范师尊听到黎星漪对门主和清师尊不在办公室的疑问，也是一脸疑惑地挠挠脑袋，随即满不在乎地往自己的炼丹炉里加了把火：“我不清楚啊，他们不在自己的洞府待着，又能去哪呢？啊不过，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黎星漪无奈，只好点了点头。
范师尊醉心与炼丹与对战，是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他对于自己的人际关系看得还不如自己的一颗未成形的丹药大。
不过，他这坦然真诚的性格反而令人觉得和蔼可亲，自然也就不必担心人际关系出什么问题了。
“师尊，我还有一问。无为门对于午夜流水为何没有开启任何的防御手段？”黎星漪神情严肃。
范师尊又往炉子里加了把水：“嗯……这个我倒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可以给你推测一二。”
“一是，这蝠群来得猝不及防，我们未曾预料。毕竟，我们一直认为午夜流水是在半夜出没的，顶了天也是在刚入夜就出来，已经算是高估它们了。因此，我们便集体在它们出来之前躲起来。可是这一次，刚进入黄昏它们便来了，实在出人意料。”
“二是，一旦这种无滞级的仙孽大举来袭，现存的镇天灾已经起不到多大作用了，我们这些师尊也就堪堪守得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三，你也看见了，这一批的午夜流水实在没什么好防的，说不定门主他们，现在就是在筹备下一次的防线吧。”
……
二人终于在锻兵室的角落里躺下，窝起身躯准备入睡。
然而此时，一道清泉石上流般的悦耳声音仿佛自脑海响起。很快，逐渐衍变成瀑布冲激岩石的声音。
初始声音轻微，虚无缥缈。然而不多时，它便逐渐充斥耳朵，犹如雨势骤起，珠玉落盘。
碧整整刚要困乏地睁开眼，就被黎星漪一把拽了起来。
一旁的弟子们均被惊醒，短暂地面面相觑以后，均是一脸不可置信，但仍然严阵以待。
真正的午夜流水潮，来了。
竟如此之快。
碧整整二人从演武场离开，还没走到宿舍，残语虚穹便再无蝙蝠飞舞的身影。
碧整整略带疑惑与遗憾地看了看天空，随即把地上午夜流水的尸体一只只采集起来。
“仙孽的身体可是好东西，回头可以卖了赚点零花钱。”
黎星漪的殿首散成无数光点，随风而去。
碧整整好奇道：“星，你有存储仙窍吗？”
黎星漪抬眸反问道：“你没有？”
碧整整一时有些纳闷，难道有存储仙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我怎么不知道。
不过为了面子，她当然是点了点头，理直气壮地说有。
黎星漪没有管她，而是向空中甩去自己的那把黑色短剑：“去吧，迹无。”
“迹无”被甩出去以后，在空中飞了一圈，这才遵循正常的飞行轨迹脱离了二人的视野。
“殿首，迹无……星，你的剑似乎很有灵性啊，它们是单纯的剑，还是仙灵啊？”碧整整好奇道。
黎星漪的目光有些波动，随即只是淡淡道：“只是两把长了嘴的剑罢了。”
“哦……？”碧整整拖了个长长的尾音，表示自己的疑惑。
不过对方显然不想过多解释了。
她抱臂沉吟道：“无为门自己没有小型镇天灾，可以理解。但为什么周域城的镇天灾也没有开启？是没有预测到这波仙孽潮，还是说，开启了也挡不住？”
正当她思考的时候，无为门上空的警报声戛然而止，换成了门主周圳禄的声音：
“目前门内的所有午夜流水已清剿完毕。今夜预计仍有午夜流水出没，但规模不大。请弟子们注意保护自身安全，最好抱团行动或就近寻找师尊避险。”
这么快？碧整整心中一动，虽说这一批比较好对付，但数量也不在少数，可见门主行动的速度之快。
“确实已经找不到午夜流水的踪影了，”黎星漪唤回了迹无，如同喊回自己驯养的老鹰，“下一次的一波仙孽潮会更加猛烈，我们需要提前做好准备。”
“何以见得？”
“这一批午夜流水无不是老弱病残，甚至摇摇欲坠，几乎难以维持飞行。众所周知，无滞级仙孽的名称来由便是因为飞行能力，如果午夜流水只能在地上爬行，它们便会毫无疑问地被降为乳沼级。”
“如此多的残次品共同出现，定然不是巧合。要么是被驱逐，要么是被狩猎。无论哪一种，都意味着更加强大的对手正在向我们靠近。”
“有道理。那么我们该如何对敌呢？”碧整整虚心提问。
“去锻兵室吧。”黎星漪立刻迈开脚步。
碧整整露出苦涩的神情：“啊，又去啊。我上次睡得可不舒坦啦，半夜醒了两三回呢。啊，不过，上次是因为舒适的角落都被其他人抢完了，这次我们去早点说不定能抢到沙发呢。”
两人匆匆来到锻兵室门口，黎星漪敲了半天，却迟迟未有人应。
“怎么回事？清师尊不在？”碧整整好奇地探过头来，“要不暴力开门？”
“走，去其他地方，”黎星漪立刻转向旁边的办公楼，“去门主办公室看看。”
几分钟后，二人来到门主办公室门口，却依旧是无人应答。
二人心中升起一股诡异的预感。
“怎么回事？都不在？”
二人几乎是跑着来到了炼丹室。
幸好，这里的范师尊还在。他跟演武场的部分弟子们一同撤离，并且早于碧整整二人。不过此时，炼丹室内的弟子数量很少，几乎称得上寥寥无几。
与上一次人蛛来犯的时候那熙熙攘攘的景象没法比。大概大家都觉得这次的午夜流水相当弱，根本不需要特意来到师尊住处避险吧。又或者是，他们压根不知道炼丹室在哪？
没人抢位置自然是好事，而且尤其令碧整整感到欣慰的是，火焰通道的指示牌修好了。
她冷哼一声：“要让我知道上次是谁干的好事，我一定狠狠地甩他几尾巴。”
另一边，范师尊听到黎星漪对门主和清师尊不在办公室的疑问，也是一脸疑惑地挠挠脑袋，随即满不在乎地往自己的炼丹炉里加了把火：“我不清楚啊，他们不在自己的洞府待着，又能去哪呢？啊不过，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黎星漪无奈，只好点了点头。
范师尊醉心与炼丹与对战，是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他对于自己的人际关系看得还不如自己的一颗未成形的丹药大。
不过，他这坦然真诚的性格反而令人觉得和蔼可亲，自然也就不必担心人际关系出什么问题了。
“师尊，我还有一问。无为门对于午夜流水为何没有开启任何的防御手段？”黎星漪神情严肃。
范师尊又往炉子里加了把水：“嗯……这个我倒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可以给你推测一二。”
“一是，这蝠群来得猝不及防，我们未曾预料。毕竟，我们一直认为午夜流水是在半夜出没的，顶了天也是在刚入夜就出来，已经算是高估它们了。因此，我们便集体在它们出来之前躲起来。可是这一次，刚进入黄昏它们便来了，实在出人意料。”
“二是，一旦这种无滞级的仙孽大举来袭，现存的镇天灾已经起不到多大作用了，我们这些师尊也就堪堪守得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三，你也看见了，这一批的午夜流水实在没什么好防的，说不定门主他们，现在就是在筹备下一次的防线吧。”
……
二人终于在锻兵室的角落里躺下，窝起身躯准备入睡。
然而此时，一道清泉石上流般的悦耳声音仿佛自脑海响起。很快，逐渐衍变成瀑布冲激岩石的声音。
初始声音轻微，虚无缥缈。然而不多时，它便逐渐充斥耳朵，犹如雨势骤起，珠玉落盘。
碧整整刚要困乏地睁开眼，就被黎星漪一把拽了起来。
一旁的弟子们均被惊醒，短暂地面面相觑以后，均是一脸不可置信，但仍然严阵以待。
真正的午夜流水潮，来了。
竟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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