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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惜花莫把花枝折,勿教少女情之事

    赵国安,赵府之主,长乐赵氏本家,由士族推选扶植官至御史大夫,银印青绶,监察百官行副丞之职辅佐丞相位列三公,为官清廉家风严谨,爱惜羽翼深受百官敬仰,为长乐洲士族之表率。

    “母亲大人。”赵国安身居高位满身威仪,一眼便知其显赫,八字胡细眼有神,身着朝服蟠龙踏云,对着主母弯腰行了一礼,对己母亲甚是孝顺。

    “国安此行是否顺利。”

    “母亲关心了,跟朝堂上那帮狐狸纷扰数日,也扯不清什么,老样子罢了。”

    “这次在家中能待几日,我好叫下人安排。哦对了,有长辈来咱家了。”

    “长辈,是族里哪位老人来府了?”

    “错了,我这就请他出来,他是特意来找你的。”

    “不必麻烦,国安小儿还记得贫道吗。”老道士不待人请便早早前来,眉目含笑与赵御史搭话。

    “是……无为老师!”赵国安畅快一笑抬手要拜。

    “哎,位列三公拜我这平头百姓是什么道理。”一道清风将赵国安扶起,告诉他不可丢了规矩。

    “晚辈朝恩师行礼是应该的,不然就悖了尊师重道之矩。”

    “少来,我可没答应收你当徒弟,你可莫要胡乱说。”

    “前辈授业解惑便有恩师之举,若不是前辈的教诲哪有赵某今日前途。”

    当年无为道人客居赵府数年,那时赵国安还是稚嫩孩童,常缠着老道士玩耍打闹,老道士倒也有些喜欢其聪慧劲,便教导了些道理,如今年月辗转赵国安官权在手,却是没有忘却当年再造之恩。

    “无用谢我,只要别忘了当年初心,一心为天下民生,我还要代百姓谢谢你。”

    “哈哈哈,老师放心,国安定不负老师期许,刘总管,今日我要设下酒宴与恩师把酒对饮。”

    “你小子又来了。喝酒可以,当年我所托之物你得要还给我。”

    “即是前辈索要哪有私藏之理,我马上给您送来,绝不心痛。”

    “果真不心痛?”

    “前辈还是喜欢打趣人。”

    ……

    赵府人声嘈杂,奴仆进进出出张罗晚宴,后厨风风火火府上定是来了贵客不然也不会是如此阵仗。

    满桌皆是珍奇,江河湖海飞禽走兽无所不包,琳琅满目目不暇接,杯中佳酿一杯可抵数座宅院。女婢身后伺候,仆从排着队将一道道菜肴送了上来。

    在赵御史极力请愿下老道士坐在了酒桌主座,就是赵国安至交好友也不曾有如此待遇,老道士身侧坐着母子二人显得十分高兴,余抚尘看在眼里但觉得有些其乐融融之感,自己倒成了个多余人,心里不得不更加确认了此前猜测。

    “这位是?”赵国安推杯换盏间询问余抚尘身份。

    “我徒弟,余抚尘,生性愚钝没有你半分聪明。”

    “这么说,也算是我师弟了,小兄弟会喝酒吗,师兄敬你一杯。”

    “你这师弟什么都不行,就嗜酒如命这方面深得我真传。”

    “哈哈哈,恩师说笑了,能做恩师的真传弟子自有得天独厚之天资。”

    余抚尘可没有经历过这种酒局,听着他们在这相互吹捧说笑也不懂说什么,就只是老老实实喝酒,显得何其憨厚与平日全然不同。

    “玥茹怎么还没来,速请来给师公行礼。”

    “小姐还在打扮,马上就来了。”下人急忙上前道明缘由。

    “姑娘家就是琐碎。”赵御史看来是真心高兴,醉眼朦胧也没有了朝堂那般的威严,宛如家宴一般无所束缚,开口抱怨一句,主母轻笑一声批了一句:

    “怎么,你也嫌弃为娘琐碎吗?玥茹国色天香将来还是妃后之人,怎么到了你这就一文不值了。”

    “孩儿喝多了,口不择言,跟娘亲告罪。”嘴上说着赔罪却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玥茹拜见太奶,拜见父亲。”

    厅外款款移开一名美人儿,碧波长裙妆容精致,娇躯玉体曲线玲珑,佩戴精美华贵之饰物有雍容之感,人间绝色世上无双,全身每一处都完美无瑕,显然是精心打扮生怕有所瑕疵。

    “恩师,这位便是国安独女赵玥茹,有些娇惯了,今日怎么这么久才来,还不给为父恩师无为师公行礼。”

    “小女拜见无为师公。”赵玥茹缓缓行礼,举止得体大家闺秀。

    “嗯,小姑娘生的一副好皮囊,比你爹赵狍子可强多啦。”说完老道士与赵御史相视而大笑,赵狍子是当年老道士给他取得外号。

    余抚尘有些不免有些呆了,鸡腿搁在嘴里忘记了咀嚼,露个腿骨在外头,平日里素面而对便惊艳了繁花,淡妆之下竟惹得皓月羞颜。

    赵玥茹见余抚尘看着自己,有些羞怯却有意撩拨了额间一缕碎发。

    老道士看在眼里,无奈摇了摇头将杯中佳酿仰头而尽。

    ……

    “恩师在此住下吧,这一别只怕就再也见不到您了。”

    “不能再住了,再住就出大事了。”

    “恩师何出此言,国安身为御史大夫在朝堂之上也算得位高权重……”

    “得得得,跟你说不清楚,我自有道理,你只需恪守本心不要被那歪风邪气污了骨就成了。”

    老道士执意要走,余抚尘却有些舍不得,这赵府伙食的确是好,除了好就是特别好,就这些日子感觉自己腰都肥了一圈,还能和绝色佳人聊天真的有些让人乐不思蜀。

    府门大开,赵国安亲身相送,招人猜疑,老道士道一声恕不远送领着余抚尘昂首而去。

    赵玥茹手撑窗栏,探头去找那一人,身着朴素道服头束发髻,总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花楼在北朱门在南又如何得见?她泄了气手横窗沿上枕着脑袋,双目有什么要溢出。

    忽见有一人攀上了外院倒座房屋顶,对着花楼招了招手,随后径直跃下。

    赵玥茹展颜一笑,泪水却止不住落下,在窗内招手回应。

    在那里伫立良久,她回身坐下,从隐蔽处取出一木盒,里头搁着一盏茶杯,一纸墨书。

    就是你看见她你的心跳都会停跳半拍。

    “原来就是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