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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闹剧收场,风定海平无波澜

    离火宗一别已过数月,那场表演稀里糊涂开局潦潦草草收场,几个年轻人的闹剧似乎只是激起了一点浪花,不太高明的谋划放在高明的人眼中显得拙劣,倒是成了寻常人士眼中的一大奇案。

    南陵侯府平静的出奇,不久南陵府有一美妇驾临离火宗,南陵府出面将离火宗与碧水门一脉双方召集一处商议,两边握手言和貌合神离暂且不谈,只是这次不如常人所料,离火宗好像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还落在了下风;

    再不久离火宗宣布宗主之女已成功救回只是心智受了些影响,凶手是一名形容枯槁老者,使一手神识攻击之术,善操纵人心智,将南陵府三位随从操纵将李璐尧虏获伺机报复,南陵府画相全洲通缉;再不久南陵府四子被召入京,去时留下诗句“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引人遐想;

    再不久南陵府大喜,南陵侯弘基辅宣布其妾刘氏为正妻设宴迎四方宾朋,宴上宣言将其小女嫁与离火宗玉面郎,待得良辰吉日即刻完婚,可谓双喜临门一时佳话,席间美妇醉对玉面郎笑言:“这次可莫要脱逃,奴家对你这女婿可喜欢得紧呐”;

    再不久南陵府门下齐连山护送不力遭受牵连,念在往日功劳不与刑罚,逐出南陵府,永世不得录用,离火宗少宗主跪立房门之外负荆请罪,齐连山割袍断义拂袖而去。

    然后现在,“到哪了这是?”一老道醉卧羊背,伸手摇了摇挂在羊脖子上的酒壶,空空如也。

    “快到了快到了,又没酒了?”余抚尘戴着一顶斗笠遮阳,手持一根长竹竿牵羊而行,烈日当空,古道上鸣蝉肆意袭扰,惹人烦闷。

    正赶路时,道两旁林中窸窸窣窣,余抚尘狐疑之际从两边有二人跳将出来,二人一左一右,长得膘肥体胖一个瞎了左目一个没有右眼,一身麻衣横栏在前,四周还有数名跟班手下持弓拿剑准备策应,暗箭伤人。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为首左左目老大开口一路劫道套话。

    “哇呀呀呀,留下买命钱!”身后右右目一唱一和,壮其声势。

    “这劫道的是不是瞎啊,咱们师徒像是有钱的模样吗?”老道士抬眼一看,却是半瞎,一个看左边一个看右边,反正就是不看中间。

    “师父今天真是奇了哎,平常土匪看见咱俩都直摇头称穷晦气,今儿还有人往刀子上擂呢,正好耍耍。”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你们玩什么都成啊,只要莫伤了老小性命。”余抚尘作惊惧状,连连求饶。

    “好说好说!将身上金银细软全都拿出来,可不要耍小聪明,要是被搜出来我手上这柄钢刀可就要见红了。”为首左左目挥舞大刀恐吓到,斜着脑袋左眼恶狠狠的盯着对过之人。

    “好好好,小的一定配合,好汉饶命。”余抚尘说完从兜里掏出钱财丢在了地上。

    金钱落地之声一响,后面右右目急急忙忙跑来准备捡钱,跑的太急差点摔了个趔趄,余抚尘见其窘态忍俊不禁。

    “小崽子笑什么笑,小心老子一刀捅你个对穿。”右右目心中大恼,心里已经有了得手之时便是二人归西之日的心思,蹲坐在地上就开始捡钱。

    “就仨铜板?”右右目斜着脑袋拿右眼往地上找了半天,抬眼怒向余抚尘问到。

    “就仨铜板。”余抚尘一脸无辜,随即掏兜,确实空空如也。

    “信你个鬼,你个小逼崽子坏的很,给我搜那个老头身。”左左目当然不信,他盯了这两人一路了,出远门带仨铜板饿死都没人收尸。

    “老朽真没钱,一把年纪了不要折腾我罢。”

    “没钱怎么喝的起酒,不老实看老子不一刀剁了你。”右右目可不管尊老爱幼的道理,直接上手就开始搜身。

    “嘿,有货!”随即从老道士搜出来一物,入手分量还不轻,拿出来定眼一瞧,竟然一锭明晃晃的金锭子。

    “好你个老不死的你今儿算是活到头了,老大发财了好大一锭金子这够逛半拉月窑子呐。”右右目大喜咒骂完不望跟老大邀功。

    左左目闻言急忙跑来,差点也摔了个趔趄,余抚尘实在忍不住了笑出了声,左左目顾不得其他一把夺过金锭放在眼前细细观摩,上嘴一咬确定是真不假,连忙塞进兜里。

    “老大这两个玩意儿怎么办,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他俩在这当一对孤魂野鬼。”

    “赶紧完事,爷要去喝酒赌钱弄女人。”左左目随意摆摆手,草菅人命丝毫不置心头,自古伤人放过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

    “小的们,今儿有大货,把这俩宰了回去老大发钱喝酒!”右右目说完屁颠屁颠准备去拍马屁,准备让老大赏个窑姐玩玩。

    周围数名劫匪合围上来,手持凶器正欲行不轨,突然间眼前一闪,中间那还有人,竟是两堆立人高的金堆,金锭子垒成团光芒摄目,劫匪目光如炬,恶狠狠的盯着金堆,像是看见了赤条条的婆娘。

    左左目右右目转眼一看,发现了那两处金堆,急忙追赶回来,左左目手举钢刀厉声大喝“愣着干嘛,都是老子的,给老子搬回去。”左左目做着发财梦。

    “认得你姓秋,你什么玩意儿,这里有老子一份儿。”右右目及时翻脸,跟方才奴才模样大相径庭。

    “哼,都是我的。”其中一名喽啰心头一横,拿刀转身捅向身边之人,“把你们都杀了就没人跟老子分了,都是我的!”一时喊杀声惨叫声求饶声不绝,场面一片混乱。

    远处一老一少一黑羊背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