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成长的少年6
常言道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一群妇人，有人开了头，后面就来了劲，你一句我一句，场面比里正派公活时还热闹；
“大侄子，你也是为村里好，刚开始拿银子，都很开心，最近农忙，地是不能耽搁，婶子不给添麻烦，抽空采摘一点是一点，你按东家的要求收，是多少就给多少就成，不能不凭良心；”毛子娘站出来说了一句；
“是的，不能不讲良心，婶子也如此办；”跟着毛子娘一起的几位妇人跟着说；
那村尾开头说话的妇人不干了“毛子他娘，这是什么话，怎么就不凭良心了…”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争了个不亦乐乎！
坐在院墙上的毛子有点急了“我娘被他们围了；”
“别急，她们敢动你娘，我们就去把那几个怂货崽子揍一顿”大壮捏紧拳头挥动着；
三儿几个也安抚着毛子；“你看，崽子爹，还有几个叔都来了”三儿指着远处；
只见几个汉子朝这边走来，还没走近崽子爹就幺嗬“帽儿娘，回去，一堆事，在这干啥，大侄子，你婶的话别往心里去，她就是个炮仗；”那几个叔也喊着自家媳妇回去；
几个婶子看自家男人来了，道“不跟你们说了，越说越气，走、走；”
“什么炮仗，我可跟她们不一样，就是事要有个公道，可也是为你好，今儿这个困难，明天那个，你又能给多少，话中不中，大侄子，你自己寻思，婶子走了。”帽儿娘狠瞪了自家男人一眼；
“帽儿娘，怎么说话的，别走呀…”几个妇人叽哩哇啦叫嚷；
帽儿娘回身要说话，被她男人拽住拖着就走了；
上面村里一看这架势，几户人家商议一下，就出了一个年轻人走到前面“诸位听我说一句；”
白石乡的人有人就说“你是谁呀，听你说”就被旁边一人拉了一下，原来是上面村里正的一个侄子；
后面就没人做声了，白石乡与溪水上游的村都挨着山，一个山脚这边，一个在那边，两边婚嫁往来，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自家姑娘嫁过去还是要在那边为人的；
那男子看静下来，心里自得一下，自报家门道“我是溪上村张家张七，半夜我们都出门了，这都午时初了，我们说完讨个说法就走，你们村有时间商议”说完对着众人施礼致谢；
溪上村的里正心里舒坦一下，就怕丢了自家脸，那以后怎么处；
一早得信就七上八下，兄弟一分析，倒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才跟着赶过来，不曾想这林家小子不是个蛮才，等会听着不行就拦一下，说不定有天林家真出息了，不能因这不太着调的事结个冤家；
林觉现在比刚开始说话坦然多了，听着这东一句西一句，心里有了计较，只要送货去铺子都要待一会，看掌柜的招揽生意，听大哥二哥说这他们糟心事，如何一步步应对，自己这应不叫事吧，就是自找的，把自己当大善人，连自己娘都还在劳作，心里一顿自嘲，面上此刻没有表情，扫了众人一眼问道“同不同意让他先说？”
站在最前面的几个人感觉到到林家小子的冷意，好像有点不同，但看看又还好，就觉得多想了，就一不经世事的小子能如何！
富仁家的在众人身后幺嗬一句“让他们说了走，我们自家人不慌；”
“是的，不慌，让他们说了走”随即有人应；
张七拱手“多谢”转头看向林觉道“林兄弟，不是我们没事找事，在靠近你们的山脚挖一点问题没有，可你们的人都挖到我们那边了；”
回身问向自家的人道“你们是不是看见了；”
“是的，我家养了一大群鸡鸭，这些时日在那山脚地，都有人再那挖，我都不好圈起放鸡鸭；”一个半大小子回着话；
那张七接着道“我们村也有没劳动力的，你这活他们能干，想挖了送过来，你说不收；”
张七瞟眼自家叔，看到眼里赞赏，便又道“那溪水从上游来，我们要扩荒地，水不够，那我们就拦下水，先以我们为主，是一个理吧！”
咋听还真是有理；人们窃窃私语；半晌没有人出声，林觉上下打量一番张七才开口道“可说完了？”
张七顿了下，看向自己这边人，然后点点头“说完了；”商量着如何将一军，让他主动提出来收货，再往下谈，这样掌握主动权；
林觉回身给二位里正施礼后道“小子学识不精，我把理解的向二位里正回禀，请主证”
二里正互望一眼颔首；
“我以为张七兄在说我们两家村子，谁要溪水，谁要山…”林觉轻言慢语；
“不是这个意思，不是”张七出言打断；
“可以听我说完么”林觉慢声问道；上面村的里正瞪了张七一眼；
“你说、你说”张七暗自嘀咕，怎么他听成这样，明明不是这意思；
林觉接着道“你说我们的人去了你们那边，影响你们，那就是山被我们占了，你们就把水占了，两边谁也不吃亏，我们没水自己想办法，你们不需要山，也不用上山砍柴，你们不用山，我们不用水，这是大事，不是我林家的家事，请二位里正及族里长辈商议；”
白石乡里正望着林觉心里一乐“小子，有你的；”
上面村的里正一梗是的呀怎么就说成了占山占水；
林觉顿了下接着道“祸是因我而起，如果两边村里商量好，我们乡决定不要从上面村流下的水，我可以去找西边的庄子，把他们庄子的水引过来，还需做什么我就听里正的吩咐！”
西边的庄子里的水那可是泉水，那水好着呢，人们又活络起来；
上面村的里正指着张七“林家小子说的，是你刚才说的意思吗；”
张七目瞪口呆的看着林觉，你能重新引水，那我们从哪去弄座山，不上山打柴，正发愣就听到自家叔问，急忙说“不是这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恕兄弟我愚钝，请解惑”林觉要紧不慢说道；
大壮几个在院墙上直叫好；
张七望向自家人，再望向富仁家站的地，哪里还有他影子；
张七张着口“这个，这个…”
“这都午时过半了，半夜都来了，辛苦，有什么事慢慢商量，里正都在这，也不会偏袒了谁去，婶子烙了点饼，不嫌弃垫一垫，待会再说”林觉娘站在院门口说道；
那张七忙道“谢谢婶、谢谢婶、我们吃；”
林觉娘招呼着大壮几个端着水碗去给上面村的人，大壮道“婶子，还给他们吃喝？”
“去，想你哥好就去”林觉娘边说边招呼二位里正“觉儿他姨帮衬着弄了几个小菜，让觉儿师傅陪着，吃两口；”
“行、行”两位里正被请进院子；
林觉娘又对乡邻幺嗬“家里要没弄上，就也用点饼；”结果只有三个人拿饼走了，其他人说不好意思要饼，都散了；
这一吃就到了未时初；来了四个人，这几个人早上都是没怎么说话，这会来没看到什么人，心下道踏实；
其中一个瘦弱汉子喊了声“大侄子出来下，我们几个有话说；”
林觉就跟着他们走，离上面村的人远一点的大树下，几人才停下，瘦弱汉子道“大侄子，你要是不再收了，能不能私下收我们的，我们不要二两银子，少点都行，一定按照东家的要求采摘；”
另外一个道“我们几个都是没用的叔，早上没帮到你，对不住大侄子；”几人都有愧色；
“你这事，让我们几家日子都过好了点，他们地多，我们几个都只几亩薄田，孩子多，上有老，吃了上顿没下顿，你那婶子吭哧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那能争过她们；”站在瘦弱汉子身边的结结巴巴好半天才把话说完；
林觉心下感慨，需要的人称恩，不需要的成仇；
“叔，即来了，就等一会，正商量着”林觉说道；
几个人互看一眼，瘦弱汉子道“那就听大侄子等一会；”
林觉到院子里，跟两位里正把自己想法一说，都频频点头；
旁边的师傅心下甚喜，是个不错的苗子，初到此乍一看一进的院子，新的家什，三间正房，两间耳房，两侧各三间厢房，宽敞明亮，上好的木料，夫人跟孩子都很喜欢，林嫂子开朗宽和，是个不错的静养地方，跟友人去信，诚没欺我也！
林觉得了首肯，就到院外，见稀稀拉拉又来了几人；
大壮带着几个小子跑到各处幺嗬，把人都集中院门前空地；
两位里正都说了话，同意林家小子的处理意见，林家接的活计，愿不愿做，自己看着办；
随后林觉就站了出来，先感谢众位邻里乡亲，明天开始不收货，前面收的，凡是按照要求来的，明天来领都予以补偿一两银子；
接着又道“后面要收货，先签契约，每两月签一次，没有契约的货不收，后日早上辰时开始签契约，只签五十份，不论本村外村，先到先签；清整需五位不要男性，十五日结一次账，签订契约，所有结算银两以契约为准，季节不一样价钱也不一样…”
许二到时就看到林觉在前面侃侃而谈，他就坐在后面的屋顶上；
晚膳，许二和奇峰跟着两家人一起吃，热热闹闹；阴霾一扫而光；
夜，朗朗星空，许二和林觉坐在屋顶；
“今天怎想如此处理”许二侧头看着林觉；
“起头都没做好，行偏必然，从中也领悟到很多，君子周急不济富，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不攻自破；”林觉慢声又道：“他们就如那山花，就是沾上污泥，洗掉也是纯净的！”
许二遥望远方轻声道“比道貌岸然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这里真好；天高云淡，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大侄子，你也是为村里好，刚开始拿银子，都很开心，最近农忙，地是不能耽搁，婶子不给添麻烦，抽空采摘一点是一点，你按东家的要求收，是多少就给多少就成，不能不凭良心；”毛子娘站出来说了一句；
“是的，不能不讲良心，婶子也如此办；”跟着毛子娘一起的几位妇人跟着说；
那村尾开头说话的妇人不干了“毛子他娘，这是什么话，怎么就不凭良心了…”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争了个不亦乐乎！
坐在院墙上的毛子有点急了“我娘被他们围了；”
“别急，她们敢动你娘，我们就去把那几个怂货崽子揍一顿”大壮捏紧拳头挥动着；
三儿几个也安抚着毛子；“你看，崽子爹，还有几个叔都来了”三儿指着远处；
只见几个汉子朝这边走来，还没走近崽子爹就幺嗬“帽儿娘，回去，一堆事，在这干啥，大侄子，你婶的话别往心里去，她就是个炮仗；”那几个叔也喊着自家媳妇回去；
几个婶子看自家男人来了，道“不跟你们说了，越说越气，走、走；”
“什么炮仗，我可跟她们不一样，就是事要有个公道，可也是为你好，今儿这个困难，明天那个，你又能给多少，话中不中，大侄子，你自己寻思，婶子走了。”帽儿娘狠瞪了自家男人一眼；
“帽儿娘，怎么说话的，别走呀…”几个妇人叽哩哇啦叫嚷；
帽儿娘回身要说话，被她男人拽住拖着就走了；
上面村里一看这架势，几户人家商议一下，就出了一个年轻人走到前面“诸位听我说一句；”
白石乡的人有人就说“你是谁呀，听你说”就被旁边一人拉了一下，原来是上面村里正的一个侄子；
后面就没人做声了，白石乡与溪水上游的村都挨着山，一个山脚这边，一个在那边，两边婚嫁往来，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自家姑娘嫁过去还是要在那边为人的；
那男子看静下来，心里自得一下，自报家门道“我是溪上村张家张七，半夜我们都出门了，这都午时初了，我们说完讨个说法就走，你们村有时间商议”说完对着众人施礼致谢；
溪上村的里正心里舒坦一下，就怕丢了自家脸，那以后怎么处；
一早得信就七上八下，兄弟一分析，倒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才跟着赶过来，不曾想这林家小子不是个蛮才，等会听着不行就拦一下，说不定有天林家真出息了，不能因这不太着调的事结个冤家；
林觉现在比刚开始说话坦然多了，听着这东一句西一句，心里有了计较，只要送货去铺子都要待一会，看掌柜的招揽生意，听大哥二哥说这他们糟心事，如何一步步应对，自己这应不叫事吧，就是自找的，把自己当大善人，连自己娘都还在劳作，心里一顿自嘲，面上此刻没有表情，扫了众人一眼问道“同不同意让他先说？”
站在最前面的几个人感觉到到林家小子的冷意，好像有点不同，但看看又还好，就觉得多想了，就一不经世事的小子能如何！
富仁家的在众人身后幺嗬一句“让他们说了走，我们自家人不慌；”
“是的，不慌，让他们说了走”随即有人应；
张七拱手“多谢”转头看向林觉道“林兄弟，不是我们没事找事，在靠近你们的山脚挖一点问题没有，可你们的人都挖到我们那边了；”
回身问向自家的人道“你们是不是看见了；”
“是的，我家养了一大群鸡鸭，这些时日在那山脚地，都有人再那挖，我都不好圈起放鸡鸭；”一个半大小子回着话；
那张七接着道“我们村也有没劳动力的，你这活他们能干，想挖了送过来，你说不收；”
张七瞟眼自家叔，看到眼里赞赏，便又道“那溪水从上游来，我们要扩荒地，水不够，那我们就拦下水，先以我们为主，是一个理吧！”
咋听还真是有理；人们窃窃私语；半晌没有人出声，林觉上下打量一番张七才开口道“可说完了？”
张七顿了下，看向自己这边人，然后点点头“说完了；”商量着如何将一军，让他主动提出来收货，再往下谈，这样掌握主动权；
林觉回身给二位里正施礼后道“小子学识不精，我把理解的向二位里正回禀，请主证”
二里正互望一眼颔首；
“我以为张七兄在说我们两家村子，谁要溪水，谁要山…”林觉轻言慢语；
“不是这个意思，不是”张七出言打断；
“可以听我说完么”林觉慢声问道；上面村的里正瞪了张七一眼；
“你说、你说”张七暗自嘀咕，怎么他听成这样，明明不是这意思；
林觉接着道“你说我们的人去了你们那边，影响你们，那就是山被我们占了，你们就把水占了，两边谁也不吃亏，我们没水自己想办法，你们不需要山，也不用上山砍柴，你们不用山，我们不用水，这是大事，不是我林家的家事，请二位里正及族里长辈商议；”
白石乡里正望着林觉心里一乐“小子，有你的；”
上面村的里正一梗是的呀怎么就说成了占山占水；
林觉顿了下接着道“祸是因我而起，如果两边村里商量好，我们乡决定不要从上面村流下的水，我可以去找西边的庄子，把他们庄子的水引过来，还需做什么我就听里正的吩咐！”
西边的庄子里的水那可是泉水，那水好着呢，人们又活络起来；
上面村的里正指着张七“林家小子说的，是你刚才说的意思吗；”
张七目瞪口呆的看着林觉，你能重新引水，那我们从哪去弄座山，不上山打柴，正发愣就听到自家叔问，急忙说“不是这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恕兄弟我愚钝，请解惑”林觉要紧不慢说道；
大壮几个在院墙上直叫好；
张七望向自家人，再望向富仁家站的地，哪里还有他影子；
张七张着口“这个，这个…”
“这都午时过半了，半夜都来了，辛苦，有什么事慢慢商量，里正都在这，也不会偏袒了谁去，婶子烙了点饼，不嫌弃垫一垫，待会再说”林觉娘站在院门口说道；
那张七忙道“谢谢婶、谢谢婶、我们吃；”
林觉娘招呼着大壮几个端着水碗去给上面村的人，大壮道“婶子，还给他们吃喝？”
“去，想你哥好就去”林觉娘边说边招呼二位里正“觉儿他姨帮衬着弄了几个小菜，让觉儿师傅陪着，吃两口；”
“行、行”两位里正被请进院子；
林觉娘又对乡邻幺嗬“家里要没弄上，就也用点饼；”结果只有三个人拿饼走了，其他人说不好意思要饼，都散了；
这一吃就到了未时初；来了四个人，这几个人早上都是没怎么说话，这会来没看到什么人，心下道踏实；
其中一个瘦弱汉子喊了声“大侄子出来下，我们几个有话说；”
林觉就跟着他们走，离上面村的人远一点的大树下，几人才停下，瘦弱汉子道“大侄子，你要是不再收了，能不能私下收我们的，我们不要二两银子，少点都行，一定按照东家的要求采摘；”
另外一个道“我们几个都是没用的叔，早上没帮到你，对不住大侄子；”几人都有愧色；
“你这事，让我们几家日子都过好了点，他们地多，我们几个都只几亩薄田，孩子多，上有老，吃了上顿没下顿，你那婶子吭哧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那能争过她们；”站在瘦弱汉子身边的结结巴巴好半天才把话说完；
林觉心下感慨，需要的人称恩，不需要的成仇；
“叔，即来了，就等一会，正商量着”林觉说道；
几个人互看一眼，瘦弱汉子道“那就听大侄子等一会；”
林觉到院子里，跟两位里正把自己想法一说，都频频点头；
旁边的师傅心下甚喜，是个不错的苗子，初到此乍一看一进的院子，新的家什，三间正房，两间耳房，两侧各三间厢房，宽敞明亮，上好的木料，夫人跟孩子都很喜欢，林嫂子开朗宽和，是个不错的静养地方，跟友人去信，诚没欺我也！
林觉得了首肯，就到院外，见稀稀拉拉又来了几人；
大壮带着几个小子跑到各处幺嗬，把人都集中院门前空地；
两位里正都说了话，同意林家小子的处理意见，林家接的活计，愿不愿做，自己看着办；
随后林觉就站了出来，先感谢众位邻里乡亲，明天开始不收货，前面收的，凡是按照要求来的，明天来领都予以补偿一两银子；
接着又道“后面要收货，先签契约，每两月签一次，没有契约的货不收，后日早上辰时开始签契约，只签五十份，不论本村外村，先到先签；清整需五位不要男性，十五日结一次账，签订契约，所有结算银两以契约为准，季节不一样价钱也不一样…”
许二到时就看到林觉在前面侃侃而谈，他就坐在后面的屋顶上；
晚膳，许二和奇峰跟着两家人一起吃，热热闹闹；阴霾一扫而光；
夜，朗朗星空，许二和林觉坐在屋顶；
“今天怎想如此处理”许二侧头看着林觉；
“起头都没做好，行偏必然，从中也领悟到很多，君子周急不济富，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不攻自破；”林觉慢声又道：“他们就如那山花，就是沾上污泥，洗掉也是纯净的！”
许二遥望远方轻声道“比道貌岸然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这里真好；天高云淡，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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