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历史军事 » 彼君子兮 » 第二十二章 成长的少年4

第二十二章 成长的少年4

    “抓两妇人,如此买卖”苏木冷声问;

    始作俑者许二公子如没事人般,坐在旁把玩着手里的折扇,啪啪又敲两下,斜瞅着没出声;

    那个好酒汉子指着进来的人“你们…;”进来的人都是一身粗布衣衫,眉眼端正,其中一人抠着头道“我听到响动…”

    “我们都是粗人,就怕有个万一,不是歹人”那赵二打断那进屋人的说话,解释着,声音弱下来;

    “许家公子,真是第一次,我们兄弟真没骗你,帮忙说说好话;”那好酒汉子望着许二;

    “大哥、姑且听他们说说,他们几个先带下去、”许二停顿一下;

    好酒的汉子一下站起来“不行,打一架,打赢了再说;”

    “要我帮你,又不听我说完,那我不管了,大哥,他们不存好心,绑架那妇人,交给官府”许二低头又摆弄起手中扇子;

    赵二旁的人站起身来“几位公子,我们兄弟都在这儿了,他们都不清楚怎回事,我最清楚,我跟你们走,高抬贵手把他们放了吧!”俯身就要跪下;

    许二一摇折扇,一黑衣一把抓住哪七尺汉子,那汉子尽动惮不得,好酒的汉子立马要动手,就听那人喊道“都不要动;”

    许二与苏木对视一眼,那汉子进来就极少说话,许二一挥手,黑衣人放开那人;

    “说了有事好商量,昨给了银子,今去寻你们,何曾说话不算话,好酒好菜,怎能如此恩将仇报!我刚想说让他们下去在楼下吃,既然辜负我好心,算了!”许二说的痛心疾首;

    那好酒汉子呆了,好像是这个理,大哥、二哥要人跟着作甚;

    那几人面面相觑;

    秦二、秦五对视一眼,无语的表情;

    “是我们兄弟不对,听公子安排”那赵大抱拳,刚才一下被钳住,尽动惮不得,似乎对方也没歹意,如此身手,早没命了;

    自己知道也不多,就都告诉他们吧!

    “你们哥三在这,他们就先暂时带下去,事商量完,你们一块走,你们不吃便罢了”许二正经八百的说道;

    “听二公子,先跟他们走”那赵大顺着话说到;

    室内静下来;“大哥,就让他说,先听听,要真是歹人,再送官不迟”许二讨好的望着苏木;

    半晌苏木冷脸开口“说吧!”心道好你个许二这是要把人憋成内伤呀;

    秦二坐下来默不作声,只是记下每次跟着许二都要学会做戏;

    秦五瞪着眼憋着慌;

    对面三人到是松了口气;那赵大看了眼赵二“我来说吧;”

    “我兄弟赵二受过管事恩惠,所以不愿说,就怕说了,管事如丢了差事,就是我们兄弟的不是!我们不能恩将仇报,就是对许家公子也是一样,昨没银子住不了客栈,也没得吃,同样不能恩将仇报”那赵大吞下口水接着道;

    “我们兄弟是冀州大旱那年来到谯城,认识了一位走船的东家,跟着他走船做点小营生,可前些时日风高浪急船出事了,货没了,家当全变卖赔了商家,又不会别的营生,东家也自身难保,我们兄弟准备回老家冀州去看看,没得盘缠,这么这么……,那管事只给了口信,见人说出住的地名即可,并无信物,这就是所有经过;”那人一口气说完;

    “是个有担待的大哥,最敬重这样的人,师弟,他应不会骗我们”秦二在旁帮腔;

    “我大哥从不诓人,我拿性命担保,诓人的话你们来杀我,我眼睛都不眨一下”那好酒的汉子信誓旦旦;

    “看这位兄台是个讲义气的人”秦五添了一句;

    “大哥,看来是真误会了,让那二位妇人自行决断;本就与我们无关”许二又敲着扇子对那哥三道“是哪妇人说你们是歹人,让我们庇护”;

    “都是我吓到她们,那日刚喝酒出来就看到她们”那好酒的汉子低声说道;

    “你们说的我们不会外传,更何况他都离开谯城,他东家是谁我们都不知道,你们不是也不知道吗…”许二又开始循循善诱;

    “吃菜,吃菜,都浪费了,要花好多钱”许二心疼的道;

    那二人瞪大眼睛看着许二,那好酒的汉子痴痴望着酒“喝酒、喝酒”;边吃边喝,紧张气氛一下就缓解了;那三人风卷残云,一会就吃完了;

    赵家仨兄弟起身拜谢告辞,并与秦五约好时间,高兴而归;

    这边打听出了那余管事身家,也有了几分收获;苏木道“明日还有一场,可没这简单;好生想想,明再议;”

    秦二、秦五推着苏木先行一步回府;掌柜把许二拦下说要清理账单,许二公子欠了好多银钱;掌柜的实在没辙,这东家神龙不见首尾,吃完饭就跑,好不容逮住,自然要好好说说,好多事等着东家决断,许二听着掌柜絮絮叨叨就睡着了。

    次日,苏木一早就被母亲、妹妹堵在院里,每日一早就不见人;今个早早就来到院里,就见又要出府;

    苏木看到母亲、妹妹也知理亏,让进屋内,请母亲慢说“府里最近一团糟,所有人都挤在东院,你父亲现在天天酗酒,醉了就大闹,西院一片废墟,看着刺目;”

    听母亲说完才道“娘、小妹,相处这多年,外人不知,小妹判断下,相信他们真的就如此傲骨,不要性命,把我们推到风口浪尖,然后要我们自证清白吗?”

    “哥,我不信。可死的四个人不是她们、是谁,丫鬟仆妇小厮都在?”

    苏木赞赏的看了小妹一眼,慢慢把自己的想法初略解释一遍,然后道“先生回来安排在府外,府内的院子可重新安排,已跟祖母说定,提前回府,两月,最多刺目两月,接祖母回府,由祖母处置,于情于理,也堵住世人悠悠之口!”

    “那府内院子就重新安排一下,你父亲…”秦氏看着儿子;

    “父亲,那我去,您抓紧调整院子,让姨娘从您主院般出来;”苏木握着娘的手;

    “行,那娘赶紧去安排,你去看看他,现在早膳都喝酒”秦氏带着女儿就走了;

    宝莲、宝琴舒口气,这些时日就没一天消停;看着夫人信心满满从屋内出来,就知道大公子给了定心丸。

    苏木让秦二先去忙,身边有秦五、时一;随后让时一推着自己去父亲书房;

    让秦五去看府里护卫,原班人大部分跟了秦二;三个跟了秦五;府里巡护都是从庄子选出来的,分两班,一班让牛娃领头,跟牛叔说当头了得重新叫个名,叫牛喜,牛叔说成,公子赐名就是好,脸都笑出褶子;

    另一班是跟着母亲进府后被罚到庄子上,以为连认错机会都没,当时应先禀报大小姐,听大小姐安排,不该擅自做主;原是将军府的家生子,没想到会被大公子选上,还有机会回到主子身边,唯大公子马首是瞻,让其领一班,叫秦伸;

    苏木边往书房去,边斟酌说辞,如何不下父亲颜面,又让他安心;

    快到书房,就见父亲随侍、小厮、管家都垂头丧气站在门口;

    几人看到大公子,急忙上前行礼,大公子终于来看侯爷了,不会象夫人、大小姐看一眼就走吧,连门都不进;

    到了书房门前,苏木先示意停下,探身往房内看,就见父亲衣衫不整,举着酒杯发呆,与往日那潇洒倜傥、温文尔雅、不问家事的侯爷简直两重天;

    心里喟叹,怨不得祖母,让时一将自己推进去,然后出去把门关山,让时一守在门口,不要让人靠近。

    这边苏木被庶务缠身,那边的许二被掌柜的堵在屋内,收粮的拿着账本,存多少,卖多少,还要再购多少,京都的铺子已有些眉目,筹措银两,一桩桩,许二拿着笔正在手下的一声声禀报中干活。

    林觉此时正抱头蹲在院内,郁闷不已,娘亲、里正,还有刚才来几天的师傅、都等他拿主意;

    昨收货,姚家婶子堵在家门口又哭又闹,说林家与大壮家关系好,偏心,一样份量,大壮的就按二两给,凭什么自家就给一两;

    自己也很生气,把姚家的和大壮家交的都拿出来给乡亲看,那姚家的花蔫了、其中一半杂草,上面还带着泥,整理出来能用的都不到一两银子,再看大壮家的花带着湿气,没有一根杂草,还清理干干净净,都不用再打理,都可用;

    刘家大娘、还有村头三婶、五婶都劝,寅时初就上山,姚家叔病着,三个孩子都张口等着吃,就她婶一人不容易,就当帮的;想想算了,补了其一两银子;

    可过了没半个时辰,石家大娘被其大孙子搀扶一瘸一拐来了,里面就没五六枝山花,多都是杂草,说不用给二两银子,只给一两就行,自个腿脚不便,离山脚近处又被摘得几乎没了,给点辛苦费;

    接着挨着姚家住的两户人家也来了,自家也挺穷不比姚家日子好过,她的都收了,自个摘得可比姚家鲜嫩多了,就是草多点,问题也不大,也要照价收;

    林觉被缠的不行,都收了,今日是送货的日子,娘今一早就进山了,要补齐,我们认了亏,可不能让铺子吃亏,价本就收的高,再缺斤少两,那不行,只有自己辛苦点补齐;

    不到半个时辰娘从山上回来,说上面村子人把山守着,不让上,要补偿,要么也收他们摘的,不然把从他们村子过的溪水给截断;

    李婶儿子每次都一早到白石乡帮林觉一起拉货,路过自家再带上绣品一起送到铺子里,到时就看到林觉抱着头蹲在地上;

    林觉看到他,将清整好的一部分让其先送过去,不要说发生的事,就说有事耽搁,过两日就补齐,自己会处理好的,大哥那烦心事都一堆,自己这事不能烦他们;

    他觉得前所未有的匪夷所思,这明明天大的好事怎就成这样!跟上面的村又有什么关系,怎么还扯上溪水!

    林觉郁郁不乐,他能萱草忘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