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下午，徽毫关内一座塔楼里，两位将军跪坐饮酒。这便是徽毫关的守将，华安叡与胡济甫。
“如若朝廷有意强攻，聂使君的势力可是凶多吉少啊。”华安叡说。
“正是如此，沿路上很多城池和关隘都投降了。”胡济甫举盏喝了一口。“歪州自古有边界冲突，兵多将广。这次调集三十万大军，摸不准只派出了一半呢。”
华安叡起身走到窗边，“你感受到没有，我已经听见了歪州军的铁骑朝我们奔来。”
“哈哈哈……那你就说笑了，据可靠情报，他们最少还有一天才能抵达徽毫关呢。”
此时跑来一名斥候，“报两位将军，丽晶城援军已到！”
胡济甫冲华安叡一笑，“看，增援这就来了。我说过，卓州府的计划不会出错的。”
两人快速走下塔楼，去迎接增援部队。
“久违，各位先生！丽晶城派出诸位支援，在下二人不胜感激！”
胡云封上前一步，“不必拘礼，我们现在也进入将军之列了。卓州府的防守方案想必二位已了解，事不宜迟，要在歪州军到来之前制定好作战计划。”
“请！”
胡云封等人登上了一个瞭望台，在塔顶，徽毫关方圆几里的地形地势尽收眼底。
徽毫关是一座巨大的关隘。它建在两座小丘陵之间，是这平原上地势最崎岖的地区。瞭望台位于一座丘陵上，故视野极宽阔。
这徽毫关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当年柒朝根基未稳，为防南方邻国，在国内修建一座关，如果天骏被攻陷可以逃往关内，可以说做了最差的准备。但事实那不过是虚惊一场，朝廷高估了敌方的战斗力，徽毫关也就没有起到过作用。
但此关一直被保留至今，历代卓州牧都会修缮它。本应是抵御外侮的前线，谁知现在竟成了内战一方的阵地。念至此，胡云封不禁有惋惜之感。
“诸位有在高处俯瞰过‘卓州第一关’吗？”华安叡介绍道，“看这关门，实际厚度比想象中还要大吧！”
攻关是一个比攻城难得多的任务。一般建关的地方，都是易守难攻之处；再者，关口比城门也厚重、高大的多。
“啧，这城墙……恐怕是拿火药炸一天，也炸不出一个口子吧！”张仲伯感叹道。跟这比起来，丽晶城最宏伟的南正门就像一张纸。
“只可惜没有时间将卓州全部部队调动过来，否则据守此地，歪州军不可能攻进来的。”胡云封说。
“我与华安叡的计划是这样：两侧山丘的城墙上部下弓弩手和投石车，配合援军的步兵化解对城墙的冲击。骑兵以逸待劳，等歪州军久战懈怠时，冲出关去劫杀！”胡济甫说。
“妙啊！”张沉渊称赞。
“未经战事，一切战术都是纸上谈兵罢了。”胡云封沉声道，“对方的实际经验比我们丰富，还是要多加小心。”
“哥哥说的在理。”胡济甫说。
金色的夕阳下，丘壑间的徽毫关格外静谧。弩车和投石车已经部好，少数哨兵在关墙上来回走动，关内的援军正在扎营。尽管一切有条不紊，但将士们内心无疑是紧张的，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另一边的歪州军，也正是扎营时间。
“骁哥，你听说最新的情报没？”
方骁回头一看，是韩川突然凑了过来。
“没。你那边活干完了？”
“早安排好了！我看就你闲一点，来找你唠唠。”
方骁：“.……”
韩川就是这样，虽处理正事时认认真真，但平时却是个耐不住闲的人，活像个逗哏。
“那你说有啥情报。”
“关于徽毫关守将的。守将是两个叁能力者，一位是剑修，一位是牧师。”
“你这什么天方夜谭！有人信吗？”方骁一脸鄙夷，“还剑修，玄幻小说看多了吧？”
“别不信，真有这种人！只是我们没见过罢了。”
“还有啥牧师，我听说过，那不是西方那什么国才有的宗教职业吗？”
“哎呀，也许是出国留学回来的呢。……兄弟，你别走啊！”
方骁不想听了。他晓得这人的情报有其靠谱之处，但总是会夸大其辞，让人不能好好聊天。
像从地底下钻出来一样，被甩开两丈的韩川突然出现在方骁跟前，“那个牧师可以瞬间治疗伤员！”
方骁也丝毫不客气，以极快的速度抽刀就是一斩——眼前的韩川立刻如烟雾般消散。那只是一个幻象。
“别忘了晚饭后开会！”方骁头也不回地说。
两天后的清晨，徽毫关的门楼上，并排站着两名男子。
“云封兄，你跟胡济甫有亲属关系吗？”张沉渊问。
“啊，没有的。他称我哥哥只是客套。”胡云封答道。
“原来如此。”
“沉渊，听说你有个弟弟，也是叁能力者？”
“我想想……噢，是有。不过关系挺远的，他与我有同一个曾祖父。似乎是爷爷辈，分遗产还是什么事，出了很大的分歧，几个兄弟决裂了。他的祖父搬去了喀州。……这些是我父亲告诉我的，其实我也没见过他。不知他现在过得咋样。”
胡云封一声叹息，“适逢乱世，你弟弟估计也无法置身事外啊。不过我相信你兄弟俩会再见面的，毕竟你们间没有恩怨。”
“但愿吧。”
“呜——”
两人抬头看去，瞭望台上有哨兵吹起了号角。
这是发现歪州军踪迹的信号！
他们相视一眼，同时向楼下跑去；与此同时，关内军营顿时骚动了起来。
“别慌乱，别慌乱！”华安叡在下面指挥，“敌军一时还不会到！有序行动！”
不到半个时辰，徽毫关守卫军已全部进入备战状态；关隘两侧的城墙上，绵延几里，布满了严阵以待的弓弩手和投石车。
部署完后，五位主将在关门上方会合。半个时辰前在瞭望台上看到的黑点，已成了盘虬在大地上的黑色巨蟒，沿主路不断朝徽毫关延伸。
“主将们，看这袭来的大军，有人感到畏惧吗？”胡云封说。
张仲伯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天生我叁能力者，这是期待已久的战斗，何惧之有？”
华安叡眯起眼睛，“我们的目标是对方的叁能力者，可惜我们对人家的能力还不够了解呀。”
“不必死拼，记住主公的话。”胡云封说，“保存势力，这还不是决定命运的一战。”
说着，他把右手放在心前，念道：“为了卓州。”
“为了卓州。”众人照做。
然后他们目视前方，许久没有说话，直到那条黑色长蛇蜿蜒到关前。
待歪州大军在关外站定，一位身披金甲的将领从队伍中走出，抬头凝视着他们。
“我是大将军赵懿凡。卓州牧聂琴，荼毒卓州子民思想，歪曲事实，妄图分裂国家，今特应嘉聿皇帝之召，前来征讨及清除其孽党！这是最后弃暗投明的机会！”
关门上众将皆以冷眼视之。
“看这阵势，估计等我们很久了。”韩川小声跟左边的将军说，“大将军还在这劝降，何必呢？”
“你可省点口舌吧。”方骁说。
“杀——”
“将军们，回到各自的位置上！”胡云封喊道。
张沉渊、张仲伯赶往关门左侧的城墙上，胡云封、胡济甫则是去了右侧，华安叡一人指挥关门的防御。关门由于极高极大，直接从这里突破是很不明智的，一般进攻的重心会放在侧翼较矮的城墙。
关外数万兵马一齐跑动起来，山丘都为之震颤；跟着震颤的，还有徽毫守军的心，——他们从未经历过这么大的阵仗。
随着战斗的继续，卓州众将的表情也凝重起来。
“云封！这些登城的士兵中，有……假人！”胡济甫惊呼。
“我注意到了！这是幻象魔法！”胡云封回应。“这些幻象没有伤害……但是必须处理掉！”
那些幻象士兵肉眼无法分辨，只有攻击才能区分真假。一时间，浪费了右翼守军不少的体力和弹药。
“最好找出那位施法者……但怎么做呢？”胡云封想。不能找到这些幻象的源头，只能等那施法者将叁能量耗尽了。但我方的士兵耗得起吗？
左侧的情况也不怎么好。攻城方的经验明显比守城方多，不断有步卒爬上城墙。为保护那么多的弓箭手和投石兵，张仲伯、张沉渊一刻也停不下来。
“怎么怎么多人啊！”张仲伯不耐烦地吼道，“我真想跳下去把他们全杀了！”
“你可别冲动！下去就上不来了！”张沉渊说。
这时一团黑影突然飞上来，几番游走，一辆投石车轰然散架！
……这种庞然大物都能瞬间破坏？肯定不是凡人！
“你，守好这边，我去解决他！”张仲伯怒吼一声，直冲过去。
沉渊一眼就能看出，那名黑影的速度，相比张仲伯有过之无不及！仲伯估计要好一会才能脱身了。
“快去传信，左翼需要援军。”张沉渊转头对一位斥候说。
关门处，华安叡一人面对一众士兵。
他飞身跳下，立于门前，三柄剑漂浮在他身后。
“不知好歹，杀啊！”
面对冲锋而来的一群士兵，华安叡双眼微闭；随即一声剑鸣，场中闪过几缕寒光，伴随着几颗人头落地。
那些被杀的士兵眼神里满是惊恐，却惨叫都发不出一声！
众士兵不敢上前了。
一道金光闪到华安叡面前，逐渐化为人形——那是赵懿凡！
两人都没有废话一句，嗡的一声，三柄剑接连向赵懿凡刺去！
赵懿凡则是简单粗暴地一拳轰出，一柄剑瞬间被击飞；拳已尽，势犹在，那不可思议的拳势，硬生生将剑逼停！
华安叡右手一挥，三柄剑回到了他身边。“不愧是大将军，仅凭拳锋就能与剑气抗衡。”
“就算我不动手，你那剑也刺不穿我的战甲。”赵懿凡不屑道，“你的剑仅仅是出招快，可惜毫无力气。”
华安叡皱了皱眉，没有回话。他伸手抓住一把剑，朝赵将军直冲过去。
“哟，找死。”赵懿凡摆好架势，在原地等候。
拳剑相击，赵懿凡感到，这一斩的力度明显大了很多。可是，还不足以与大将军正面抗衡，华安叡立刻被击退。
突然赵懿凡双眼圆睁，往后闪身——其余两把剑，从侧边朝他刺来！
一阵金属撞击声过后，双方各退了几步。赵懿凡没能完美闪过偷袭，而战甲上也只是添了两道刮痕。
“多亏这武装到手指的盔甲，否则想接他的剑还真不容易。”赵懿凡想。
华安叡的眼神则是更加凝重。他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能在单挑中占他这么大的上风！
见对方不是大将军的对手，士兵们也慢慢围了上来，包围圈在一点一点缩小。可以看出，只要大将军一声令下，所有士兵将会扑上来，将他淹没！
“如若朝廷有意强攻，聂使君的势力可是凶多吉少啊。”华安叡说。
“正是如此，沿路上很多城池和关隘都投降了。”胡济甫举盏喝了一口。“歪州自古有边界冲突，兵多将广。这次调集三十万大军，摸不准只派出了一半呢。”
华安叡起身走到窗边，“你感受到没有，我已经听见了歪州军的铁骑朝我们奔来。”
“哈哈哈……那你就说笑了，据可靠情报，他们最少还有一天才能抵达徽毫关呢。”
此时跑来一名斥候，“报两位将军，丽晶城援军已到！”
胡济甫冲华安叡一笑，“看，增援这就来了。我说过，卓州府的计划不会出错的。”
两人快速走下塔楼，去迎接增援部队。
“久违，各位先生！丽晶城派出诸位支援，在下二人不胜感激！”
胡云封上前一步，“不必拘礼，我们现在也进入将军之列了。卓州府的防守方案想必二位已了解，事不宜迟，要在歪州军到来之前制定好作战计划。”
“请！”
胡云封等人登上了一个瞭望台，在塔顶，徽毫关方圆几里的地形地势尽收眼底。
徽毫关是一座巨大的关隘。它建在两座小丘陵之间，是这平原上地势最崎岖的地区。瞭望台位于一座丘陵上，故视野极宽阔。
这徽毫关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当年柒朝根基未稳，为防南方邻国，在国内修建一座关，如果天骏被攻陷可以逃往关内，可以说做了最差的准备。但事实那不过是虚惊一场，朝廷高估了敌方的战斗力，徽毫关也就没有起到过作用。
但此关一直被保留至今，历代卓州牧都会修缮它。本应是抵御外侮的前线，谁知现在竟成了内战一方的阵地。念至此，胡云封不禁有惋惜之感。
“诸位有在高处俯瞰过‘卓州第一关’吗？”华安叡介绍道，“看这关门，实际厚度比想象中还要大吧！”
攻关是一个比攻城难得多的任务。一般建关的地方，都是易守难攻之处；再者，关口比城门也厚重、高大的多。
“啧，这城墙……恐怕是拿火药炸一天，也炸不出一个口子吧！”张仲伯感叹道。跟这比起来，丽晶城最宏伟的南正门就像一张纸。
“只可惜没有时间将卓州全部部队调动过来，否则据守此地，歪州军不可能攻进来的。”胡云封说。
“我与华安叡的计划是这样：两侧山丘的城墙上部下弓弩手和投石车，配合援军的步兵化解对城墙的冲击。骑兵以逸待劳，等歪州军久战懈怠时，冲出关去劫杀！”胡济甫说。
“妙啊！”张沉渊称赞。
“未经战事，一切战术都是纸上谈兵罢了。”胡云封沉声道，“对方的实际经验比我们丰富，还是要多加小心。”
“哥哥说的在理。”胡济甫说。
金色的夕阳下，丘壑间的徽毫关格外静谧。弩车和投石车已经部好，少数哨兵在关墙上来回走动，关内的援军正在扎营。尽管一切有条不紊，但将士们内心无疑是紧张的，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另一边的歪州军，也正是扎营时间。
“骁哥，你听说最新的情报没？”
方骁回头一看，是韩川突然凑了过来。
“没。你那边活干完了？”
“早安排好了！我看就你闲一点，来找你唠唠。”
方骁：“.……”
韩川就是这样，虽处理正事时认认真真，但平时却是个耐不住闲的人，活像个逗哏。
“那你说有啥情报。”
“关于徽毫关守将的。守将是两个叁能力者，一位是剑修，一位是牧师。”
“你这什么天方夜谭！有人信吗？”方骁一脸鄙夷，“还剑修，玄幻小说看多了吧？”
“别不信，真有这种人！只是我们没见过罢了。”
“还有啥牧师，我听说过，那不是西方那什么国才有的宗教职业吗？”
“哎呀，也许是出国留学回来的呢。……兄弟，你别走啊！”
方骁不想听了。他晓得这人的情报有其靠谱之处，但总是会夸大其辞，让人不能好好聊天。
像从地底下钻出来一样，被甩开两丈的韩川突然出现在方骁跟前，“那个牧师可以瞬间治疗伤员！”
方骁也丝毫不客气，以极快的速度抽刀就是一斩——眼前的韩川立刻如烟雾般消散。那只是一个幻象。
“别忘了晚饭后开会！”方骁头也不回地说。
两天后的清晨，徽毫关的门楼上，并排站着两名男子。
“云封兄，你跟胡济甫有亲属关系吗？”张沉渊问。
“啊，没有的。他称我哥哥只是客套。”胡云封答道。
“原来如此。”
“沉渊，听说你有个弟弟，也是叁能力者？”
“我想想……噢，是有。不过关系挺远的，他与我有同一个曾祖父。似乎是爷爷辈，分遗产还是什么事，出了很大的分歧，几个兄弟决裂了。他的祖父搬去了喀州。……这些是我父亲告诉我的，其实我也没见过他。不知他现在过得咋样。”
胡云封一声叹息，“适逢乱世，你弟弟估计也无法置身事外啊。不过我相信你兄弟俩会再见面的，毕竟你们间没有恩怨。”
“但愿吧。”
“呜——”
两人抬头看去，瞭望台上有哨兵吹起了号角。
这是发现歪州军踪迹的信号！
他们相视一眼，同时向楼下跑去；与此同时，关内军营顿时骚动了起来。
“别慌乱，别慌乱！”华安叡在下面指挥，“敌军一时还不会到！有序行动！”
不到半个时辰，徽毫关守卫军已全部进入备战状态；关隘两侧的城墙上，绵延几里，布满了严阵以待的弓弩手和投石车。
部署完后，五位主将在关门上方会合。半个时辰前在瞭望台上看到的黑点，已成了盘虬在大地上的黑色巨蟒，沿主路不断朝徽毫关延伸。
“主将们，看这袭来的大军，有人感到畏惧吗？”胡云封说。
张仲伯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天生我叁能力者，这是期待已久的战斗，何惧之有？”
华安叡眯起眼睛，“我们的目标是对方的叁能力者，可惜我们对人家的能力还不够了解呀。”
“不必死拼，记住主公的话。”胡云封说，“保存势力，这还不是决定命运的一战。”
说着，他把右手放在心前，念道：“为了卓州。”
“为了卓州。”众人照做。
然后他们目视前方，许久没有说话，直到那条黑色长蛇蜿蜒到关前。
待歪州大军在关外站定，一位身披金甲的将领从队伍中走出，抬头凝视着他们。
“我是大将军赵懿凡。卓州牧聂琴，荼毒卓州子民思想，歪曲事实，妄图分裂国家，今特应嘉聿皇帝之召，前来征讨及清除其孽党！这是最后弃暗投明的机会！”
关门上众将皆以冷眼视之。
“看这阵势，估计等我们很久了。”韩川小声跟左边的将军说，“大将军还在这劝降，何必呢？”
“你可省点口舌吧。”方骁说。
“杀——”
“将军们，回到各自的位置上！”胡云封喊道。
张沉渊、张仲伯赶往关门左侧的城墙上，胡云封、胡济甫则是去了右侧，华安叡一人指挥关门的防御。关门由于极高极大，直接从这里突破是很不明智的，一般进攻的重心会放在侧翼较矮的城墙。
关外数万兵马一齐跑动起来，山丘都为之震颤；跟着震颤的，还有徽毫守军的心，——他们从未经历过这么大的阵仗。
随着战斗的继续，卓州众将的表情也凝重起来。
“云封！这些登城的士兵中，有……假人！”胡济甫惊呼。
“我注意到了！这是幻象魔法！”胡云封回应。“这些幻象没有伤害……但是必须处理掉！”
那些幻象士兵肉眼无法分辨，只有攻击才能区分真假。一时间，浪费了右翼守军不少的体力和弹药。
“最好找出那位施法者……但怎么做呢？”胡云封想。不能找到这些幻象的源头，只能等那施法者将叁能量耗尽了。但我方的士兵耗得起吗？
左侧的情况也不怎么好。攻城方的经验明显比守城方多，不断有步卒爬上城墙。为保护那么多的弓箭手和投石兵，张仲伯、张沉渊一刻也停不下来。
“怎么怎么多人啊！”张仲伯不耐烦地吼道，“我真想跳下去把他们全杀了！”
“你可别冲动！下去就上不来了！”张沉渊说。
这时一团黑影突然飞上来，几番游走，一辆投石车轰然散架！
……这种庞然大物都能瞬间破坏？肯定不是凡人！
“你，守好这边，我去解决他！”张仲伯怒吼一声，直冲过去。
沉渊一眼就能看出，那名黑影的速度，相比张仲伯有过之无不及！仲伯估计要好一会才能脱身了。
“快去传信，左翼需要援军。”张沉渊转头对一位斥候说。
关门处，华安叡一人面对一众士兵。
他飞身跳下，立于门前，三柄剑漂浮在他身后。
“不知好歹，杀啊！”
面对冲锋而来的一群士兵，华安叡双眼微闭；随即一声剑鸣，场中闪过几缕寒光，伴随着几颗人头落地。
那些被杀的士兵眼神里满是惊恐，却惨叫都发不出一声！
众士兵不敢上前了。
一道金光闪到华安叡面前，逐渐化为人形——那是赵懿凡！
两人都没有废话一句，嗡的一声，三柄剑接连向赵懿凡刺去！
赵懿凡则是简单粗暴地一拳轰出，一柄剑瞬间被击飞；拳已尽，势犹在，那不可思议的拳势，硬生生将剑逼停！
华安叡右手一挥，三柄剑回到了他身边。“不愧是大将军，仅凭拳锋就能与剑气抗衡。”
“就算我不动手，你那剑也刺不穿我的战甲。”赵懿凡不屑道，“你的剑仅仅是出招快，可惜毫无力气。”
华安叡皱了皱眉，没有回话。他伸手抓住一把剑，朝赵将军直冲过去。
“哟，找死。”赵懿凡摆好架势，在原地等候。
拳剑相击，赵懿凡感到，这一斩的力度明显大了很多。可是，还不足以与大将军正面抗衡，华安叡立刻被击退。
突然赵懿凡双眼圆睁，往后闪身——其余两把剑，从侧边朝他刺来！
一阵金属撞击声过后，双方各退了几步。赵懿凡没能完美闪过偷袭，而战甲上也只是添了两道刮痕。
“多亏这武装到手指的盔甲，否则想接他的剑还真不容易。”赵懿凡想。
华安叡的眼神则是更加凝重。他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能在单挑中占他这么大的上风！
见对方不是大将军的对手，士兵们也慢慢围了上来，包围圈在一点一点缩小。可以看出，只要大将军一声令下，所有士兵将会扑上来，将他淹没！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