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只知手机上的通讯图标，“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视频通话呢？”

    终焉挠头，“走得急忘教了。”然后解释着，但这个解释听起来怎么那么像狡辩，“安个摄像头家里有情况也能看下。”

    “哦？”

    “你这语气怎么像不信我。”

    “没。”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我开始思索，现在离开学没多少时间了，跑西北地区是不可能的。现在就先找到那两人，逼问他们我想知道的或者去找0002了解部分内容。后者太危险，我不敢轻易尝试。

    次日，我询问物业后去保安室得到了那两人的联系方式。不过不是通过昨天的事，毕竟他们还没找出来。而是通过他们抱着个石书站我房门的事得到的，那次他们被迫留下号码及身份信息。

    里面有个人和我肉体名字一样叫何时。另外一个叫可安。

    次日我拨通电话，打算旁敲侧击的套出点探灵师的工作原理。

    电话接通，接的是师傅。

    我不知道怎么对他说，因为我记忆力没遇到过这样的事，而且我也不知道他能否感知出我的存在。一时之下，我直接问出了：“你是否有唐安然的联系方式？

    唐安然是0002的肉体名字，这个名字还是我前几世记住的。这百年来，我所占据的每一世都是匆忙度过，有编号胁迫，有自我了断。

    自我了断几乎都是遇上了不想解决的办法，不是不能解决，是不想解决，那样的肉体主人不配在人面前晃悠，我想来就恶心。有世我得到记忆后把钱转了就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自我了断了，那种身份不配继续活着，就算是失忆，那人也是有罪的，又是人贩又是毒贩还是在逃杀人犯，凭什么活着，去过那个身体我都嫌恶心。

    更何况我还不是人。

    “唐安然？您找她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问。

    “有事务要谈。”我编了个自己都不信的谎。但我没想到的是，何时居然认识，而且也是唐安然所在公司的接线人。

    唐安然所在公司是服装公司，前台电话与处理怪物事务的电话不同。后来在和0002的交谈中我得知了处理怪物事务更多的内部情况：

    1.每个编号都知道前十二编号的电话，以防出现意外情况造成伤亡。

    2.编号内除了探灵师这类特殊职业，还有一个，目前编号内部人称之为“后勤者”可以将编号成员直接传送至怪物所在点，但这消耗灵魂，传个一两次后勤者就死了，所以只有这类人，但并没有启用。

    3.编号们有个内部称呼：非自然事件处理所

    ……

    我挺爱听0002讲这些的，她也因为年龄大了，而且和人类住久了染上了一些习惯，也挺爱讲。

    她分了近半的灵魂给她的妻子以维持她的生命。我不知道她是否会在她妻子肉体死亡前收回灵魂，也就是将她的亲手杀掉。

    这很考验她吧。

    我和0002约了线下谈话，并且告诉她我们将会去三个人，可以的话不要带上她的妻子，我们会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