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黑与白
“不能，你不能借我的手，去伤害无辜的人！”
云凤城的体内，他的灵魂被诡异的黑色触手包裹着，只有一个脑袋还露在外面，身下更是有一个诡异的黑潭，里面的东西像是水一样，却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甚至已经变成了恶臭。
不对，准确来说，自己身下的正是一个黑色的血潭，他甚至能看到一个个因挣扎而变得扭曲的灵魂。
此时，他的四周被黑暗包裹，只有一点微弱的光明存在，而借由那仅剩的一点光明，他能清楚的看到，那些颤抖哭泣的少女，正在乞求着自己不要杀死他们。
灵魂被束缚住，还在意识还算清醒，一直在奋力地挣扎着，想要摆脱诡异触手的控制。
可是，即便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也依旧无法挣脱出来，甚至还被更加用力的包裹着。
他的灵魂跟随着黑色触手不停向下，它们是想要把自己也拉进身下的黑潭里。
他不知道进入黑潭会发生什么，但是怎么想都不会是很好的结局。
说不定，自己的灵魂也会跟现在看到的一样，在里面扭曲的挣扎着，却始终逃脱不了。
此前，他已经想到了自己会死，也想过了无数种死去的方式，可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自己的身体居然被一只异兽给占据了，还想利用自己的身体去伤害更多无辜的人。
十年的生死厮杀，让他习惯了杀戮，但那是迫不得已之下，为了活下去的必要之恶；他更加痛恨着死亡，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在这个邪恶的宗门里，有人要死去已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但是如果真的要用自己的手去了结无辜者，他还是会非常抵触。
曾经的自己没得选，现在他想做个好人！
更何况，自己已经答应了萍儿，还要带她回家，见到她一年未见的爹爹。
还要帮助那个爱哭的孩子，回到自己应该回到的生活中去。
关于这到底是什么样一种情绪，云凤城自己也说不清楚，大概是自己从未被人需要过，从未被人相信过，从未被人说成是一个好人。
又或许，他只是在帮自己，因为那样的一个有父母的温暖家庭，是他从未拥有过的。
所以，现在的他更加不能就这么死了，更加不能将自己的身体让给那个可恶的难神。
他很可能就是森罗魔宗的起源，换句话来说，就是他这个罪魁祸首造成了自己的痛苦，自己还没有给予他们应有的惩罚，绝不能如此轻易的结束！
想到这里，他更加拼命地挣扎起来，尽管更像是无用功，自己与难神之间的实力差距过于悬殊。
但是现在的他，必须要活下去！
“桀桀桀……可怜的蝼蚁，就凭你也想要挣脱我的束缚，夺回你的身体吗？”
突然一道嘶哑的低鸣声传来，自远处的黑暗空间，云凤城知道，这是难神在跟自己对话。
之前的他一直在忙着享受拥有身体的乐趣，却没料到云凤城的执念居然影响了身体的运转，这才不得不转回来想要彻底地，让他的灵魂消失。
云凤城大声说道：“你就是难神？”
“难神？……嗯，过了太长的时间，不同时期的人对我的称呼都不一样，可能，你所说的难神，正是其中之一吧。”
正在云凤城拼命挣扎的时候，难神已经到了自己面前。
奇怪的是，现在的他，并不是什么异兽的形态，而更像是一团黑色的粘稠物质，由无数的黑色触手构成，看上去十分恶心。
他确认了一遍，自己没有看错，确实是黑色的团状粘稠物质，除了一双猩红色的眼睛，加上长着獠牙的嘴之外，整个身躯全被黑色的触手覆盖着。
这种状态的难神，明显要比异兽时更加让人害怕，也更加让人厌恶。
看上去更加邪恶，更像是某种黑暗恶魔了。
他的声音就是从那张嘴里发出的，笑着说道：“你不是说，自愿将你的身躯和灵魂献出，献给你伟大的主人，怎么？现在后悔了？”
云凤城连忙说道：“对！我现在后悔了，你马上从我的身体里出去。”
难神被逗乐了，狰狞地笑道：“桀桀桀……好多年没人给我讲笑话了，你还是第一个。”
难神的嘴里伸出一条红色的长舌，在云凤城的脸上舔了一下，似乎很享受他的味道，又说道：“桀桀桀……不过，我还真是没想到啊，你居然能在那场大战中活下来，真是一个奇迹！”
“大战？什么大战？”
云凤城还在疑惑地思索着这个问题，难神再次说道：“不过，很可惜，我不知道他们对你对你做了什么，让你一直存活到今天，躲过了那场该死的战争，但是注定了，你的身躯和灵魂都会全部被我夺走。”
“桀桀桀……不得不说，度过了无尽岁月之后，我再也没有在任何人类身上，闻到过如你们一般纯粹的灵魂与肉体的味道。”
难神继续说着云凤城听不懂的话，似乎是回想起过去的事情。
“用你们人族的话来说，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天意，让你从那场该死的战争中活下来，又将成为我力量的一部分，参与到下一场即将到来的战争。”
难神的笑容更大了，似乎眼前真的有一场战争在等待着自己，继续说道：“桀桀桀……看来，你们的苍天，也在迫不及待地想要灭亡！”
云凤城虽然不知道，他话里的具体内容指的是什么，但是也大概听懂了一部分。
在很久之前应该有过一次大战，那时候难神就已经存在，并且是参战的一方，但是他又说在不久的未来，还会有一场战争，这又是什么意思？
而且，他为什么说自己是过去那场战争的残存者呢？
自己满打满算也就十八岁出头啊，怎么可能会参与到那么古老的战争中去。
他又简单思索了一下，大概是难神刚出来，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吧。
不过，现在还是先别想那么多，无论希望多么渺茫，总还是要尝试一下从这些黑色的触手里挣脱出来。
他与身下黑潭的距离越来越近，距离自己的死亡也更加近了。
“别挣扎了，可怜的人类，融入我之中来，成为我的一部分，我将带着你的灵魂，建立一个只属于黑暗的永恒国度。”
“你做梦，无论是我的身体还是我的灵魂，都不可能交给你的。”
“桀桀桀，太晚了，你注定要成为我的傀儡。”
难神的狰狞的笑容更甚了，声音里充满了嘲讽。从他的身体上，伸出了更多的黑色触手，完全将云凤城给包裹进去。
至此，云凤城彻底陷入了黑暗，在一大团黑色的触手中间拼命挣扎着，但更像是在做无用功，不管使用多大的力气，都还是无法从中挣脱出来。
随着时间的消逝，他的力气消耗殆尽，再也无法阻挡触手将自己完全包裹，而自己的身体也在开始缓缓下降，即将进入诡异的黑潭中。
“一切都……结束了吗？”云凤城只剩下了最后一丝力气，意识在越来越模糊。
就在他彻底准备彻底放弃的时候，一道白色的亮光突然出现，黑色触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斩断了，外面的黑暗也消散了大半。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接着便倒在白色的光芒之中。
这又是什么情况？自己没有死，谁救了我？
他定睛往前看去，正好看到了一个背影，白色的衣服无风自动，像是降临凡间的谪仙人一般。
这个背影很熟悉，自己应该见过，但是记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你……你是谁？……”
他在脑海里仔细回忆了一下，不自觉想起了自己经常会做的那个梦。
这个背影和那个神秘的白衣大叔很像。
没错，就是那个白衣大叔，自己没有看错，他居然真的出现了，而且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自己还是在做梦，但是这未免也太真实了吧？
“大叔？是你吗大叔？我们是不是在梦里见过？”云凤城连忙问道。
白衣大叔没有回过头来，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微笑着说道：“你先休息一下，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吧。”
心中感到惊讶的不只是云凤城，也包括了难神。
“无殇一指！果然是你！”
“是我。我也没想到，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再一次见到你。”
难神对这个身影并不陌生，甚至早在无尽岁月之前就已经见过。
不对，正因为是已经过去了无尽的岁月，他是不可能还存在的。
太长的时间过去了，要不是自己身陷诅咒之中，肯定也早就灰飞烟灭了，而他纵使实力再强，也终究只是人类罢了，怎么可能活过了这么长的时间？
“不过，你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相比之前可是丑多了。”白衣大叔看着难神，轻声笑道。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难神却惊讶地问道，又开始使用过去的古老语言。
“你不是也已经死了吗？”白衣大叔却反问道。
难神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再也笑不出来了，思索了一会儿过后，似乎是想到了答案，继续说道：“事情好像变得有趣起来了。”
他看向白衣大叔，继续说道，“桀桀桀……不过，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居然还能遇到曾经的人，也算是一件开心的事情了。”
白衣大叔微微一笑，说道：“我也没想到，你这鬼东西能挨过这么多年。”
难神没有生气，反而看向白衣大叔身后的云凤城，笑道：“你想救这个小子？”
白衣大叔笑着反问道：“你想伤害他？”
“桀桀桀……你只是一缕残魂而已，想救它，恐怕还不够吧？”
“你也只不过是缕残魂罢了，以为自己能有多强？”
“当年那场大战，你可是我的手下败将。”
“你记错了，我从未输过。”
白衣大叔轻声一笑，身上的白色光芒更加强烈，逐渐压向了难神所在的黑暗。
一黑一白两股力量，在云凤城的身体深处，开始剧烈的碰撞起来。
而此时的云凤城已经稍微清醒了一点，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自己今天怎么遇到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先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受封仪式，接着是一个实力恐怖的难神，不但复活了过来，还想要夺取自己的身体，还说什么自己参加过一场久远的大战。
现在又发现，只在梦里出现过的大叔，居然站在了自己面前。
他们刚才的对话，用的是古老的语言，所以云凤城并没有听懂，但是看他们有说有笑的，一副早就认识的模样，现在又一言不合的开打起来，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他将一切稍微串联了一下，难神所谓的大战，难道就是自己梦里出现过的那个场景？
总不至于，自己做梦的时候，去参加了一场战争吧？
云凤城越想越乱，很多事情根本就一点头绪也没有。
他只能焦急地等待着他们的战斗结果，不知道白衣大叔能不能战胜这个强大的难神。
一切事情，或许能从白衣大叔那里得到答案。
云凤城的体内，他的灵魂被诡异的黑色触手包裹着，只有一个脑袋还露在外面，身下更是有一个诡异的黑潭，里面的东西像是水一样，却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甚至已经变成了恶臭。
不对，准确来说，自己身下的正是一个黑色的血潭，他甚至能看到一个个因挣扎而变得扭曲的灵魂。
此时，他的四周被黑暗包裹，只有一点微弱的光明存在，而借由那仅剩的一点光明，他能清楚的看到，那些颤抖哭泣的少女，正在乞求着自己不要杀死他们。
灵魂被束缚住，还在意识还算清醒，一直在奋力地挣扎着，想要摆脱诡异触手的控制。
可是，即便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也依旧无法挣脱出来，甚至还被更加用力的包裹着。
他的灵魂跟随着黑色触手不停向下，它们是想要把自己也拉进身下的黑潭里。
他不知道进入黑潭会发生什么，但是怎么想都不会是很好的结局。
说不定，自己的灵魂也会跟现在看到的一样，在里面扭曲的挣扎着，却始终逃脱不了。
此前，他已经想到了自己会死，也想过了无数种死去的方式，可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自己的身体居然被一只异兽给占据了，还想利用自己的身体去伤害更多无辜的人。
十年的生死厮杀，让他习惯了杀戮，但那是迫不得已之下，为了活下去的必要之恶；他更加痛恨着死亡，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在这个邪恶的宗门里，有人要死去已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但是如果真的要用自己的手去了结无辜者，他还是会非常抵触。
曾经的自己没得选，现在他想做个好人！
更何况，自己已经答应了萍儿，还要带她回家，见到她一年未见的爹爹。
还要帮助那个爱哭的孩子，回到自己应该回到的生活中去。
关于这到底是什么样一种情绪，云凤城自己也说不清楚，大概是自己从未被人需要过，从未被人相信过，从未被人说成是一个好人。
又或许，他只是在帮自己，因为那样的一个有父母的温暖家庭，是他从未拥有过的。
所以，现在的他更加不能就这么死了，更加不能将自己的身体让给那个可恶的难神。
他很可能就是森罗魔宗的起源，换句话来说，就是他这个罪魁祸首造成了自己的痛苦，自己还没有给予他们应有的惩罚，绝不能如此轻易的结束！
想到这里，他更加拼命地挣扎起来，尽管更像是无用功，自己与难神之间的实力差距过于悬殊。
但是现在的他，必须要活下去！
“桀桀桀……可怜的蝼蚁，就凭你也想要挣脱我的束缚，夺回你的身体吗？”
突然一道嘶哑的低鸣声传来，自远处的黑暗空间，云凤城知道，这是难神在跟自己对话。
之前的他一直在忙着享受拥有身体的乐趣，却没料到云凤城的执念居然影响了身体的运转，这才不得不转回来想要彻底地，让他的灵魂消失。
云凤城大声说道：“你就是难神？”
“难神？……嗯，过了太长的时间，不同时期的人对我的称呼都不一样，可能，你所说的难神，正是其中之一吧。”
正在云凤城拼命挣扎的时候，难神已经到了自己面前。
奇怪的是，现在的他，并不是什么异兽的形态，而更像是一团黑色的粘稠物质，由无数的黑色触手构成，看上去十分恶心。
他确认了一遍，自己没有看错，确实是黑色的团状粘稠物质，除了一双猩红色的眼睛，加上长着獠牙的嘴之外，整个身躯全被黑色的触手覆盖着。
这种状态的难神，明显要比异兽时更加让人害怕，也更加让人厌恶。
看上去更加邪恶，更像是某种黑暗恶魔了。
他的声音就是从那张嘴里发出的，笑着说道：“你不是说，自愿将你的身躯和灵魂献出，献给你伟大的主人，怎么？现在后悔了？”
云凤城连忙说道：“对！我现在后悔了，你马上从我的身体里出去。”
难神被逗乐了，狰狞地笑道：“桀桀桀……好多年没人给我讲笑话了，你还是第一个。”
难神的嘴里伸出一条红色的长舌，在云凤城的脸上舔了一下，似乎很享受他的味道，又说道：“桀桀桀……不过，我还真是没想到啊，你居然能在那场大战中活下来，真是一个奇迹！”
“大战？什么大战？”
云凤城还在疑惑地思索着这个问题，难神再次说道：“不过，很可惜，我不知道他们对你对你做了什么，让你一直存活到今天，躲过了那场该死的战争，但是注定了，你的身躯和灵魂都会全部被我夺走。”
“桀桀桀……不得不说，度过了无尽岁月之后，我再也没有在任何人类身上，闻到过如你们一般纯粹的灵魂与肉体的味道。”
难神继续说着云凤城听不懂的话，似乎是回想起过去的事情。
“用你们人族的话来说，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天意，让你从那场该死的战争中活下来，又将成为我力量的一部分，参与到下一场即将到来的战争。”
难神的笑容更大了，似乎眼前真的有一场战争在等待着自己，继续说道：“桀桀桀……看来，你们的苍天，也在迫不及待地想要灭亡！”
云凤城虽然不知道，他话里的具体内容指的是什么，但是也大概听懂了一部分。
在很久之前应该有过一次大战，那时候难神就已经存在，并且是参战的一方，但是他又说在不久的未来，还会有一场战争，这又是什么意思？
而且，他为什么说自己是过去那场战争的残存者呢？
自己满打满算也就十八岁出头啊，怎么可能会参与到那么古老的战争中去。
他又简单思索了一下，大概是难神刚出来，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吧。
不过，现在还是先别想那么多，无论希望多么渺茫，总还是要尝试一下从这些黑色的触手里挣脱出来。
他与身下黑潭的距离越来越近，距离自己的死亡也更加近了。
“别挣扎了，可怜的人类，融入我之中来，成为我的一部分，我将带着你的灵魂，建立一个只属于黑暗的永恒国度。”
“你做梦，无论是我的身体还是我的灵魂，都不可能交给你的。”
“桀桀桀，太晚了，你注定要成为我的傀儡。”
难神的狰狞的笑容更甚了，声音里充满了嘲讽。从他的身体上，伸出了更多的黑色触手，完全将云凤城给包裹进去。
至此，云凤城彻底陷入了黑暗，在一大团黑色的触手中间拼命挣扎着，但更像是在做无用功，不管使用多大的力气，都还是无法从中挣脱出来。
随着时间的消逝，他的力气消耗殆尽，再也无法阻挡触手将自己完全包裹，而自己的身体也在开始缓缓下降，即将进入诡异的黑潭中。
“一切都……结束了吗？”云凤城只剩下了最后一丝力气，意识在越来越模糊。
就在他彻底准备彻底放弃的时候，一道白色的亮光突然出现，黑色触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斩断了，外面的黑暗也消散了大半。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接着便倒在白色的光芒之中。
这又是什么情况？自己没有死，谁救了我？
他定睛往前看去，正好看到了一个背影，白色的衣服无风自动，像是降临凡间的谪仙人一般。
这个背影很熟悉，自己应该见过，但是记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你……你是谁？……”
他在脑海里仔细回忆了一下，不自觉想起了自己经常会做的那个梦。
这个背影和那个神秘的白衣大叔很像。
没错，就是那个白衣大叔，自己没有看错，他居然真的出现了，而且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自己还是在做梦，但是这未免也太真实了吧？
“大叔？是你吗大叔？我们是不是在梦里见过？”云凤城连忙问道。
白衣大叔没有回过头来，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微笑着说道：“你先休息一下，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吧。”
心中感到惊讶的不只是云凤城，也包括了难神。
“无殇一指！果然是你！”
“是我。我也没想到，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再一次见到你。”
难神对这个身影并不陌生，甚至早在无尽岁月之前就已经见过。
不对，正因为是已经过去了无尽的岁月，他是不可能还存在的。
太长的时间过去了，要不是自己身陷诅咒之中，肯定也早就灰飞烟灭了，而他纵使实力再强，也终究只是人类罢了，怎么可能活过了这么长的时间？
“不过，你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相比之前可是丑多了。”白衣大叔看着难神，轻声笑道。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难神却惊讶地问道，又开始使用过去的古老语言。
“你不是也已经死了吗？”白衣大叔却反问道。
难神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再也笑不出来了，思索了一会儿过后，似乎是想到了答案，继续说道：“事情好像变得有趣起来了。”
他看向白衣大叔，继续说道，“桀桀桀……不过，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居然还能遇到曾经的人，也算是一件开心的事情了。”
白衣大叔微微一笑，说道：“我也没想到，你这鬼东西能挨过这么多年。”
难神没有生气，反而看向白衣大叔身后的云凤城，笑道：“你想救这个小子？”
白衣大叔笑着反问道：“你想伤害他？”
“桀桀桀……你只是一缕残魂而已，想救它，恐怕还不够吧？”
“你也只不过是缕残魂罢了，以为自己能有多强？”
“当年那场大战，你可是我的手下败将。”
“你记错了，我从未输过。”
白衣大叔轻声一笑，身上的白色光芒更加强烈，逐渐压向了难神所在的黑暗。
一黑一白两股力量，在云凤城的身体深处，开始剧烈的碰撞起来。
而此时的云凤城已经稍微清醒了一点，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自己今天怎么遇到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先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受封仪式，接着是一个实力恐怖的难神，不但复活了过来，还想要夺取自己的身体，还说什么自己参加过一场久远的大战。
现在又发现，只在梦里出现过的大叔，居然站在了自己面前。
他们刚才的对话，用的是古老的语言，所以云凤城并没有听懂，但是看他们有说有笑的，一副早就认识的模样，现在又一言不合的开打起来，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他将一切稍微串联了一下，难神所谓的大战，难道就是自己梦里出现过的那个场景？
总不至于，自己做梦的时候，去参加了一场战争吧？
云凤城越想越乱，很多事情根本就一点头绪也没有。
他只能焦急地等待着他们的战斗结果，不知道白衣大叔能不能战胜这个强大的难神。
一切事情，或许能从白衣大叔那里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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