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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两招败敌

    柳寒这话当然是在问陈青松,不过其语气和神态,却不像是对着自家少馆主,反而像是在跟一位无关痛痒的路人说话。

    对此,陈青松倒是没有放在心上,武馆里的人都知道,柳寒就是这样的性格,除了在几位长辈面前比较乖顺,对谁都是一张路人脸,不热络,也不会过分冷漠。

    可是柳寒刚才所说出的那句话,却让陈青松眼角抽搐,恨不得将阿东给当场掐死,堂堂聚英武馆的少馆主,喊武馆里的新人出来办事,竟然还要给他一千五百两的好处费?这要是传出去,他陈青松的脸往哪里搁?

    阿东这个白痴,明明知道柳寒的脾气,怎么不在事先嘱咐清楚?这种事怎么能够摆到台面上说?

    狠狠瞪了阿东一眼,陈青松回过头,笑着对柳寒道:“小寒,大半夜的辛苦你跑一趟,我这个做哥哥的总得表示表示,但能否拿到那一千五百两,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嗯,我会尽力。”柳寒点头表态,眼神扫视一圈,问道:“所以,对手是谁?”

    陈青松看向赵成杰和费烈,嘴角含笑道:“赵管事,费少侠,事不宜迟,不如现在就开始?”

    “好啊。”费烈拿起一杯酒仰头饮下,饮完后确实皱起眉,不满的啧了一声:“耽搁太久,酒都快要凉了。”

    说完便长身而起,站到了柳寒对面,赵成杰等人也尽数起身,围聚在他后方。

    欧阳湛见此,急忙开口道:“二位,包间可不适合比斗,不如移步一层甲板,那里空间宽敞,二位也可以好生较量一番。”

    费烈和柳寒都没有意见,众人来到一层甲板,许多客人和姑娘也跟过来看热闹,将甲板围了个水泄不通,唯有中央留出一块空地。

    柳寒提剑来到场中,却见费烈拿出的竟是一柄木剑,不由愣了一下,问道:“你想用木剑跟我比试?”

    费烈淡淡一笑:“切磋嘛,自然是点到为止,若是不小心伤了兄台,费某怕过意不去。”

    他嘴上说得好听,实际可并非如此,他除了木剑之外,便只有一把不入品的铁剑,跟柳寒手里的剑比起来,不知差了多少个档次,拿出来只会徒惹人笑,而木剑则不同,看柳寒的样子,应该不至于趁人之危,若是柳寒也拿木剑,就可以抹平武器间的差距。

    果然,柳寒皱眉说道:“那我也不占你便宜,你还有没有木剑,给我一把。”

    “接着。”费烈将木剑抛给他,又从背包里拿出一把。

    双方站定,费烈迈前两步,木剑下指,摆出了快剑七法的起手式,看向对面的柳寒道:“兄台,请吧。”

    柳寒目光微凝,费烈的姿势和落位都给他一种无处着手的感觉,这让他不敢有丝毫大意,嘴中断喝一声“接剑”,步法使出,蹂身而上,木剑凌厉斜斩,直取费烈身侧。

    “剑法倒是不错,身法就很一般了,如果孟广也有蓄气后期的修为,应当不会弱于他。”

    费烈暗自点评一句,手中木剑抬起,不动不移,使出一记平淡无奇的直刺,在柳寒剑势还未完全展开时,刺往他握剑手腕。

    他这一剑以攻代守,后发而先至,惊得柳寒眼皮一跳,不得不临时变招,改斩为挡,否则非但斩不中费烈,还会因手腕中剑而瞬间败北。

    费烈早料到了他的反应,乘机前跨一步,剑尖顺势横移了一小段距离,斜斜指向了柳寒腋下。

    柳寒当即变了脸色,对方这一招看似随意,却速度极快的攻向了自身破绽所在,而且后蕴多重变化,令人猜测不出真实意图。

    失了先手,柳寒立即谨慎起来,他想要及时变招,消弭自身破绽,可动作刚出,对方剑势就随之变化,仿佛早就猜到了他的意图,让他只能格挡与后撤。

    “不行,不能挡,这人剑势极快,剑招变幻莫测,一旦格挡,他就会乘机狂攻,我将难有后手。”

    “只能以攻对攻!”

    猛一咬牙,柳寒收剑后撤,想要先跳出费烈的攻击范围,再寻找合适机会反击。

    费烈趁机再进一步,他这一步骤然加速,竟是直接欺近到了柳寒身前三尺处。

    柳寒面沉如水,木剑小弧度一撩,试图荡开费烈之剑,然后趁势反击。

    应对果断,招式变化自如,毫不拖泥带水,二人的表现让围观众人都忍不住暗赞一声,确实是一场精彩对决。

    费烈嘴角扬起,木剑顺着柳寒剑势转了一圈,旋即手腕一抖,木剑剧烈弹震一下,剑身重重撞上柳寒手中长剑。

    “噹”的一声,柳寒手中木剑一弯,感觉一股磅礴内力顺着剑身直窜而来,与他自身灌入木剑的内力相比,至少是两倍之多,他立即意识到了与费烈在内力运用上的巨大差距,而且此时手腕已反,根本无法用出全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费烈手中木剑迅速撞来,若非他腕力惊人,只怕木剑已然脱手。

    而这时,费烈木剑顺势一收,侧过剑锋,以剑身拍向柳寒持剑手腕。

    他这一剑拿捏得恰到好处,正是柳寒旧势已尽,新力未起之时,避无可避。

    场外的陈青松看得眼皮猛跳,他有想过这场比试会有些棘手,却绝没有料到,费烈竟能占据压倒性的优势,一招攻守倒换,一招抵定胜局,柳寒在他面前就像被戏耍的孩童,毫无还手之力!

    巫仲德和乔南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短短两招间,费烈对战机的把握,对步法、剑招的运用,均是展露得淋漓尽致,虽然与许多老玩家还有一定差距,但在新人群体中,可谓绝无仅有!

    赵成杰脸上一片云淡风轻,实则开心得想要跳起来,柳寒有多厉害,在南阳城里可谓人尽皆知,连续四天挑战各门各派的强横新人,二十场比斗无一败绩,且从未人走过二十招,却被费烈仅用两招击败,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赵成杰肯定不会相信。

    围观众人同样看得目瞪口呆,预料中的龙争虎斗就这样结束了?

    不,并没有。

    费烈木剑拍中柳寒手腕,啪的一声,预料中木剑脱手的一幕并没有出现,柳寒的手腕虽然重重颤了一下,却仍旧握住了剑柄。

    “咦,护体功法?”

    费烈持剑后撤,有些惊讶的自语一声,刚才那一拍看似轻巧,力道却一点都不弱,按理来说,让对方木剑脱手是没有半点问题的,那就不用说了,对方肯定是使出了减伤缓震的护体功法。

    “好强!”柳寒看着红了一大片的手腕,眼神中满是炙热和惊喜,深吸一口气后,才对费烈道:“这一场是我输了,如果你直接用剑锋,哪怕是木剑,也足够破了我的护体,什么时候再跟我打一场?”

    费烈怔了一怔,旋即失笑道:“再打一场?没有这个必要了吧,我们之间的差距你应该清楚,一时半会你是不可能追上的。”

    他这话说得近乎狂妄,但落在围观众人耳中,又觉得合情合理,柳寒在他手上连两招都走不过,其中差距,确实不是短时间可以弥补。

    甚至连柳寒自己,也并未反驳这个说辞,只听他认真回道:“我知道和你差距很大,但我不知道具体有多大,所以才想再比一场,弄清楚了,我睡觉也安心些。”

    那第二场弄不清楚,不是还会有第三场,第三场弄不清楚还有第四场,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费烈肯定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想了一下道:“那这样好了,今天这场都赌了三千两,下一场怎么也得六千两吧?你什么时候有六千两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这话一出,周围立即响起嗡嗡的议论声,今天这场比斗竟然赌了这么多钱?而且结果还这么干脆?他们都认为柳寒肯定不会答应,花六千两再比一次,而且是明知必输的比试,脑子坏掉了吗?

    可是,柳寒却是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好,我先去筹钱,筹到了再来找你。”

    说完就掏出信息铜镜,准备上前加费烈为好友。

    “喂,你认真的吗?真要花六千两跟我再比一场?”费烈也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轴。

    “当然,不过六千两有点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凑齐,总之你等我消息。”柳寒将聊天程序上的名片打开,递到了费烈面前。

    “那好吧。”费烈耸耸肩,添加了柳寒为好友,既然有人主动送钱,他自然乐得接受。

    加完好友,柳寒就带着保镖直接离去,竟是连招呼都没有跟陈青松打一声。

    陈青松此时的脸色,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但他也没法去怪柳寒,一是因为柳寒本就是这种性格,二是他压根不敢去怪,以柳寒的实力,在选秀大会中取胜可以说十拿九稳,而一旦获胜,身份自此就截然不同,别说是他,就算他老爹那样的大佬级人物,对柳寒也得客客气气的。

    至于费烈,陈青松更不敢有丝毫怨怪,以费烈的恐怖实力,别说两大门派的外门和内门,就算被长老、首座等大人物破格收为亲传弟子,也并非不可能的。

    想通了这一层,陈青松已是额角见汗,今天这一战的结果,相信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南阳城,如果让老爹陈长河知道,他得罪了这样一位变态新人,只怕捆着他上门负荆请罪不说,还至少得禁足三五个月。

    “费少侠实力高绝,陈某佩服!”

    陈青松强笑着走上前,先是拱手一礼,然后从阿东手里接过一沓银票,客客气气的递到了费烈身前,“愿赌服输,费少侠,这是事先承诺的三千两彩头,还请费少侠笑纳。”

    费烈愣了一下,有些奇怪的看着陈青松,暗道这货怎么跟换了一个人似的,输了这么多钱,不是应该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吗?

    再怎么说,都不至于笑容满面吧?

    难道,这货是传说中的抖M?

    不对,这不对劲,应该是我用力过猛导致的……费烈略一细想,便明白了事情的关键,陈青松怕的并不是现在的他,而是他所展现出来的潜力,柳寒在新人群体中已经算是非常突出的了,却连他两招都接不住,这件事情若是传开,费烈这个名字,立即就会被各大势力重点关注。

    出名,费烈倒是不怕,但出名后所带来的麻烦,却难免让他感到头疼,不过事已至此,想多了也是没用,先解决好眼前的事情再说。

    “陈公子,与你赌斗的不是我,是杰哥,这钱你给错人了。”费烈提醒道。

    “啊对,对,一时激动,把这事给忘了,这钱理应交给赵管事。”陈青松一拍额头,快步过去将银票交给赵成杰,然后又快步回来,“那个,费少侠,不打不相识,先前是陈某眼拙,打扰了少侠饮酒,心中委实过意不去,少侠请先回包间,待会陈某一定亲自过来赔罪。”

    说到这里,陈青松突然又想起一事,连忙对不远处的欧阳湛叫道:“欧阳先生,今日费少侠那一桌,不论消费多少,都由我陈青松买单,算是聊表我心中歉意。”

    这番话说完,陈青松不由暗暗为自己的机智喝彩,虽然他也不知道,阿东是从哪里弄到的那三千两,他身上剩下的钱也很可能不够买单,但不管如何,今天这单都必须要买,就算他老爹陈长河知道了,也只会夸他办事漂亮,绝不会在意他用掉多少银子。

    “你大爷!”一旁的欧阳湛听到这话,不由在心中暗骂,他其实早就盘算好了,费烈那一桌的消费全免,赵成杰承诺给姑娘们多少缠头和赏钱,都由酒舫补足,结果却被陈青松这货给抢先一步,这让他如何不气。

    “陈公子太客气了,欧阳先生刚才说过,男人喝醉酒吵上几句,很正常,陈公子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费烈礼貌回应,他现在对陈青松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拉得下脸,放得下架子,姿势也很端正,实在是舔狗界不可多得的人才。

    “费少侠这话就见外了,今日能认识费少侠,实在是陈某三生有幸,怎会在乎区区身外之物?对了,费少侠刚才说酒凉了?欧阳先生,麻烦再温两壶最好的酒上来,我请费少侠!”陈青松一脸豪气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