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白骨
卓雨漩到处走走嗅嗅。
王秋舫看得忍不住嘴角上扬。
因为，她蹲在地上，耸起鼻子闻东闻西的样子真的很像只白毛西施犬。
一旦接受这样的设定，她跑来跑去就不再是寻找怨灵的踪迹，而是在愉快地玩耍，怎么看都有点可爱。
砰！
一声闷响。
小腿突然传来剧痛，感觉好像要断了。
回过神才发现，卓雨漩正蹲在地上恶狠狠地瞪着自己。
“除魔部部规第二条！不准一直看着部长傻笑！恶心死了！”
“痛！好痛！要死了！你干嘛啊！”
王秋舫疼痛难耐，发出惊叫，捂着小腿在地上打滚。
这家伙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明明看上去那么娇小。
他怒吼着。
“追不到妖魔也不用拿我撒气吧！”
“还不是你害的！竟然摔倒了！这样怎么可能跟得上它啊！”
“不是！你也没来扶我啊！明明是你自己就没追上！这也能怪我啊！”
“啧！”
她撇撇嘴。
“总之！做些什么！别站在旁边什么都不干！真让人不爽！”
“我又闻不到什么东西。”
“那就用好你的眼睛！如果看见什么异常立刻告诉我！总比杵在那里傻笑要好！笑笑笑！真不知道在笑什么？”
在笑什么？
如果真的说出原因，
大概就不是被锤一下小腿那么简单了，王秋舫十分明智地选择沉默以对。
他忍着痛爬起来，此刻天色渐沉，公园里的行人已经越来越少。
卓雨漩也气恼地起身站立。
“啧！明明就在这附近！怎么就是找不到呢！”
“……”
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喂！你！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去帮我买杯奶茶。加仙草，西柚粒，糯米，年糕，红豆，芋泥，奶盖，红茶底，还要特大杯。”
“……”
“记住没？！每少一样就给你一拳！”
“啊……”
王秋舫嘴角抽搐，如果真是这样，恐怕要被活活打死了，因为，她刚刚说的一大堆东西，自己一个都没记住。
“可，可以再说一遍吗？”
“啧！算了！你跟店家说要秋季奶满福的套餐就好！特大杯！”
“哦。”
“你还在等什么？！”
“钱。”
“钱？你在问我要钱？！”
卓雨漩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王秋舫依然伸着手，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开什么玩笑。
那个什么奶满福听起来就很贵，
这家伙不会厚着脸皮要自己请她喝吧？
卓雨漩残忍地笑笑。
“好啊。既然你要算得这么清楚。我是没什么意见啦。”
“什，什么意思？”
“之前帮你消灭怨灵的东西叫作恶灵油，制作材料价值两万。给你的那份资料是我的传家宝，总不能免费看吧，算你五千。在你家施展的那个魔法仪式，就不算你人工费了，只算材料，一共十万。利用能力帮你寻找线索，每小时就收个……”
“特，特大杯秋季奶满福？！马上就来！包在我身上！”
王秋舫大声打断她，转身就逃。
要是再这么继续听她报价格，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那些东西竟然这么贵吗？
如果是真的，这人情可就欠大了……
他轻轻叹气，根据导航找到最近的奶茶店，她所谓的秋季奶满福赫然列在销量榜的第一名，竟然要花七十块钱才买到。
海镜的物价着实吓人。
只能说真不愧是大城市。
站在奶茶店之前，他心痛地说着。
“您好。一份秋季奶满福。”
“直接喝还是打包？”
“打包。”
“好。”
王秋舫等候许久才拿到奶茶，看到以后脸色变得更加复杂。
里面至少加进去十几样其他甜品，把这容量异常大的杯子都塞得满满当当，
这哪里还算是奶茶啊。
根本就是一杯饭。
这家伙喜欢喝这种黏糊糊的东西吗？
真是难以理解。
王秋舫提着奶茶回到公园时，天已经彻底暗下来，但是，他仍然一眼见到黑暗之中的卓雨漩。
因为，她的发丝，衣裙，包括皮肤都是纯白色泽，反射着周围的光芒，让她看起来像是自天国而来的使者。
“喂。拿去。”
“慢死了！”
“我也没办法啊。”
卓雨漩抢过奶茶，拿起吸管时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喂。没做什么手脚吧？”
“都没开过封，我能做什么手脚？”
“在吸管上做手脚啊！”
她拿着吸管反复揉捏，又举起来，对着路灯认真地查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看得人有些恼火。
“真不信任我就别我叫去买！”
“切。看看怎么了？”
“给你下毒难道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没好处吗？谁知道你有什么龌龊的想法？”
“……”
王秋舫无言以对。
不过，谨慎点也好。
尤其是她这样漂亮的女孩。
如果菜菜也能像她这么谨慎，他也会少担心点吧。
“喂。”
“干嘛？”
王秋舫回头，见到卓雨漩已经抱着奶茶喝起来，用眼神示意自己往下看。
他下意识低头，然而，脚下就是普通的草坪，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时，耳畔响起砰砰的声音。
循着声音望去，她正用发亮的小皮鞋轻轻敲击某块土地。
“这里。挖开。”
“里面有什么吗？”
卓雨漩用力吸一口奶茶，然后在那嚼上半天，最终才不耐烦地皱眉咂嘴。
“啧！除魔部部规第三条！少给我问东问西，部长叫你干嘛你就干嘛！”
什么意思？
提问都不行？
这是奴隶部吗？
卓雨漩看上去完全没有想要解释，看来只能先挖开再说了。
王秋舫才想行动，却突然怔住。
“用手挖？”
“哈？关我屁事，你觉得更有效率的话，用嘴挖都没问题。”
“没工具吗？”
“喏。那边有个五金店，想要就去买。”
“又买？特意为这种事买柄铲子也太浪费了吧。”
“那就别废话！挖！”
王秋舫叹口气。
这魔女真是会使唤人！
但是，没有工具实在缺乏效率，无奈之下，他还是选择去那家五金店问问看。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位老板认出他的校服，知道他是新海镜学园的学生，大方地表示可以借给他一柄工兵铲，还说什么时候还都可以。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享受学校带来的特殊待遇了。
海镜的大部分居民似乎都对新海镜学园的学生抱有善意，能帮的忙都会尽量去帮。
王秋舫拿到工兵铲之后就立刻开始挖掘卓雨漩说的那块地方。
她就坐在一旁，边喝奶茶边看着。
不知过去多久，已经往下挖了快要一米半的深度，却没有见到任何东西。
他从坑里探出头。
“喂。还要挖吗？”
“挖！气味越来越浓了。”
“狗鼻子真灵……”
“说什么？！给我大声说出来！”
“没。”
王秋舫不甘不愿地继续动手。
累得要命！
又饿得不行！
这个可恶的魔女！
叫别人拼命地干活！
自己却在那边喝奶茶！
下面最好真的有什么东西！
他边抱怨边重重地把铲子插到泥土里，把土挖出来。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渐渐地腰酸背痛，手臂非常沉重，像是灌了铅，很费力才能举起来。
抬起头见到那魔女竟然还是坐在地上，边喝奶茶边玩手机，看上去非常悠闲。
可恶！
不挖了！
他才想撒手不干，把铲子重重丢下，却微微皱眉。
等等！
不太对劲！
下边好像有不同的触感。
“喂！过来看看！好像真的有东西！”
“我闻到了。把它挖出来！”
卓雨漩立刻站起来。
王秋舫小心翼翼地把土刨开，竟然见到一堆狰狞的白骨。
他微微皱眉，为什么会是这种东西？这会是卓雨漩想要的吗？
小心翼翼地用铲子把其中一根白骨送出来之后，他自己也跟着爬出深坑。
可恶。
弄得全身脏兮兮的！
王秋舫用力拍掉身上的黄土。
“喂。这是你想要的吗？”
“算是。”
卓雨漩用两指轻轻捏起那根白骨，毫不在意地嗅来嗅去，嗅到一半还会去喝一口奶茶，看上去着实令人反胃。
“没错。这骨头确实来自袭击你那只怨灵的尸体，她已经死去……大概七年了。”
“那你要它来干嘛？”
“想要进行驱使怨灵的仪式就必须用到其尸体的一部分。所以驱使怨灵的家伙多半接触过这种玩意。”
“所以，你能凭借它找到那家伙吗？”
“理论上可以。但是，我发现除去你我之外，最近没有第三个存在接触过这堆东西。”
“那对方是怎么驱使怨灵的？”
卓雨漩蹲在坑边，打开手机的电筒往下照照。
“这里明显只有四肢的骨骼啊。那么对方就是用尸体的其他部位进行仪式的呗。”
“那白挖了？”
“不算。万物皆有关联，关联越强，就越容易发觉。凭着这个东西，我们很简单就能找到其他部位，那个家伙跑不了的。就是不知道打不打得赢它。”
“……”
“总之，先去吃饭吧。下一步的详细计划边吃边谈。”
吃饭？
王秋舫翻个白眼。
喝了那么一大杯奶茶都没给她喝饱吗？
自己饿了半天都还没有提出吃饭，反倒是她先说了。
就在这时，卓雨漩似乎脚下一滑，差点掉进土坑，吓了一跳之后跌跌撞撞地后退，恰好跌在王秋舫怀中。
银白色发丝蹭在他脸上，胸膛突如其来的柔软触感让他的心跳瞬间加速。
“你！”
“闭嘴。听我说，之前跟踪你的家伙就在你身后的方向。说话太大声会被它听到。”
……
王秋舫看得忍不住嘴角上扬。
因为，她蹲在地上，耸起鼻子闻东闻西的样子真的很像只白毛西施犬。
一旦接受这样的设定，她跑来跑去就不再是寻找怨灵的踪迹，而是在愉快地玩耍，怎么看都有点可爱。
砰！
一声闷响。
小腿突然传来剧痛，感觉好像要断了。
回过神才发现，卓雨漩正蹲在地上恶狠狠地瞪着自己。
“除魔部部规第二条！不准一直看着部长傻笑！恶心死了！”
“痛！好痛！要死了！你干嘛啊！”
王秋舫疼痛难耐，发出惊叫，捂着小腿在地上打滚。
这家伙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明明看上去那么娇小。
他怒吼着。
“追不到妖魔也不用拿我撒气吧！”
“还不是你害的！竟然摔倒了！这样怎么可能跟得上它啊！”
“不是！你也没来扶我啊！明明是你自己就没追上！这也能怪我啊！”
“啧！”
她撇撇嘴。
“总之！做些什么！别站在旁边什么都不干！真让人不爽！”
“我又闻不到什么东西。”
“那就用好你的眼睛！如果看见什么异常立刻告诉我！总比杵在那里傻笑要好！笑笑笑！真不知道在笑什么？”
在笑什么？
如果真的说出原因，
大概就不是被锤一下小腿那么简单了，王秋舫十分明智地选择沉默以对。
他忍着痛爬起来，此刻天色渐沉，公园里的行人已经越来越少。
卓雨漩也气恼地起身站立。
“啧！明明就在这附近！怎么就是找不到呢！”
“……”
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喂！你！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去帮我买杯奶茶。加仙草，西柚粒，糯米，年糕，红豆，芋泥，奶盖，红茶底，还要特大杯。”
“……”
“记住没？！每少一样就给你一拳！”
“啊……”
王秋舫嘴角抽搐，如果真是这样，恐怕要被活活打死了，因为，她刚刚说的一大堆东西，自己一个都没记住。
“可，可以再说一遍吗？”
“啧！算了！你跟店家说要秋季奶满福的套餐就好！特大杯！”
“哦。”
“你还在等什么？！”
“钱。”
“钱？你在问我要钱？！”
卓雨漩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王秋舫依然伸着手，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开什么玩笑。
那个什么奶满福听起来就很贵，
这家伙不会厚着脸皮要自己请她喝吧？
卓雨漩残忍地笑笑。
“好啊。既然你要算得这么清楚。我是没什么意见啦。”
“什，什么意思？”
“之前帮你消灭怨灵的东西叫作恶灵油，制作材料价值两万。给你的那份资料是我的传家宝，总不能免费看吧，算你五千。在你家施展的那个魔法仪式，就不算你人工费了，只算材料，一共十万。利用能力帮你寻找线索，每小时就收个……”
“特，特大杯秋季奶满福？！马上就来！包在我身上！”
王秋舫大声打断她，转身就逃。
要是再这么继续听她报价格，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那些东西竟然这么贵吗？
如果是真的，这人情可就欠大了……
他轻轻叹气，根据导航找到最近的奶茶店，她所谓的秋季奶满福赫然列在销量榜的第一名，竟然要花七十块钱才买到。
海镜的物价着实吓人。
只能说真不愧是大城市。
站在奶茶店之前，他心痛地说着。
“您好。一份秋季奶满福。”
“直接喝还是打包？”
“打包。”
“好。”
王秋舫等候许久才拿到奶茶，看到以后脸色变得更加复杂。
里面至少加进去十几样其他甜品，把这容量异常大的杯子都塞得满满当当，
这哪里还算是奶茶啊。
根本就是一杯饭。
这家伙喜欢喝这种黏糊糊的东西吗？
真是难以理解。
王秋舫提着奶茶回到公园时，天已经彻底暗下来，但是，他仍然一眼见到黑暗之中的卓雨漩。
因为，她的发丝，衣裙，包括皮肤都是纯白色泽，反射着周围的光芒，让她看起来像是自天国而来的使者。
“喂。拿去。”
“慢死了！”
“我也没办法啊。”
卓雨漩抢过奶茶，拿起吸管时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喂。没做什么手脚吧？”
“都没开过封，我能做什么手脚？”
“在吸管上做手脚啊！”
她拿着吸管反复揉捏，又举起来，对着路灯认真地查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看得人有些恼火。
“真不信任我就别我叫去买！”
“切。看看怎么了？”
“给你下毒难道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没好处吗？谁知道你有什么龌龊的想法？”
“……”
王秋舫无言以对。
不过，谨慎点也好。
尤其是她这样漂亮的女孩。
如果菜菜也能像她这么谨慎，他也会少担心点吧。
“喂。”
“干嘛？”
王秋舫回头，见到卓雨漩已经抱着奶茶喝起来，用眼神示意自己往下看。
他下意识低头，然而，脚下就是普通的草坪，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时，耳畔响起砰砰的声音。
循着声音望去，她正用发亮的小皮鞋轻轻敲击某块土地。
“这里。挖开。”
“里面有什么吗？”
卓雨漩用力吸一口奶茶，然后在那嚼上半天，最终才不耐烦地皱眉咂嘴。
“啧！除魔部部规第三条！少给我问东问西，部长叫你干嘛你就干嘛！”
什么意思？
提问都不行？
这是奴隶部吗？
卓雨漩看上去完全没有想要解释，看来只能先挖开再说了。
王秋舫才想行动，却突然怔住。
“用手挖？”
“哈？关我屁事，你觉得更有效率的话，用嘴挖都没问题。”
“没工具吗？”
“喏。那边有个五金店，想要就去买。”
“又买？特意为这种事买柄铲子也太浪费了吧。”
“那就别废话！挖！”
王秋舫叹口气。
这魔女真是会使唤人！
但是，没有工具实在缺乏效率，无奈之下，他还是选择去那家五金店问问看。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位老板认出他的校服，知道他是新海镜学园的学生，大方地表示可以借给他一柄工兵铲，还说什么时候还都可以。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享受学校带来的特殊待遇了。
海镜的大部分居民似乎都对新海镜学园的学生抱有善意，能帮的忙都会尽量去帮。
王秋舫拿到工兵铲之后就立刻开始挖掘卓雨漩说的那块地方。
她就坐在一旁，边喝奶茶边看着。
不知过去多久，已经往下挖了快要一米半的深度，却没有见到任何东西。
他从坑里探出头。
“喂。还要挖吗？”
“挖！气味越来越浓了。”
“狗鼻子真灵……”
“说什么？！给我大声说出来！”
“没。”
王秋舫不甘不愿地继续动手。
累得要命！
又饿得不行！
这个可恶的魔女！
叫别人拼命地干活！
自己却在那边喝奶茶！
下面最好真的有什么东西！
他边抱怨边重重地把铲子插到泥土里，把土挖出来。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渐渐地腰酸背痛，手臂非常沉重，像是灌了铅，很费力才能举起来。
抬起头见到那魔女竟然还是坐在地上，边喝奶茶边玩手机，看上去非常悠闲。
可恶！
不挖了！
他才想撒手不干，把铲子重重丢下，却微微皱眉。
等等！
不太对劲！
下边好像有不同的触感。
“喂！过来看看！好像真的有东西！”
“我闻到了。把它挖出来！”
卓雨漩立刻站起来。
王秋舫小心翼翼地把土刨开，竟然见到一堆狰狞的白骨。
他微微皱眉，为什么会是这种东西？这会是卓雨漩想要的吗？
小心翼翼地用铲子把其中一根白骨送出来之后，他自己也跟着爬出深坑。
可恶。
弄得全身脏兮兮的！
王秋舫用力拍掉身上的黄土。
“喂。这是你想要的吗？”
“算是。”
卓雨漩用两指轻轻捏起那根白骨，毫不在意地嗅来嗅去，嗅到一半还会去喝一口奶茶，看上去着实令人反胃。
“没错。这骨头确实来自袭击你那只怨灵的尸体，她已经死去……大概七年了。”
“那你要它来干嘛？”
“想要进行驱使怨灵的仪式就必须用到其尸体的一部分。所以驱使怨灵的家伙多半接触过这种玩意。”
“所以，你能凭借它找到那家伙吗？”
“理论上可以。但是，我发现除去你我之外，最近没有第三个存在接触过这堆东西。”
“那对方是怎么驱使怨灵的？”
卓雨漩蹲在坑边，打开手机的电筒往下照照。
“这里明显只有四肢的骨骼啊。那么对方就是用尸体的其他部位进行仪式的呗。”
“那白挖了？”
“不算。万物皆有关联，关联越强，就越容易发觉。凭着这个东西，我们很简单就能找到其他部位，那个家伙跑不了的。就是不知道打不打得赢它。”
“……”
“总之，先去吃饭吧。下一步的详细计划边吃边谈。”
吃饭？
王秋舫翻个白眼。
喝了那么一大杯奶茶都没给她喝饱吗？
自己饿了半天都还没有提出吃饭，反倒是她先说了。
就在这时，卓雨漩似乎脚下一滑，差点掉进土坑，吓了一跳之后跌跌撞撞地后退，恰好跌在王秋舫怀中。
银白色发丝蹭在他脸上，胸膛突如其来的柔软触感让他的心跳瞬间加速。
“你！”
“闭嘴。听我说，之前跟踪你的家伙就在你身后的方向。说话太大声会被它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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