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跟踪
喵！
“喵。”
喵！
“喵~”
喵！
“喵！”
卓雨漩在路边喵个不停。
因为她跟一只小白猫杠上了。
冷风呼呼地吹个不停，逼得周遭的行人裹紧外衣，匆忙逃窜。
可是，她却大大方方地站在那里。
那小白猫每叫一声，她也非要跟着它喵一句，两者就这样你来我往，好像真的在聊些什么似的。
王秋舫在电线杆后边默默看着。
觉得菜菜对这家伙的评价真是一点不错。
之前看上去明明那么冷漠暴躁，但是却会在小猫面前露出如此幼稚的一面。
不过，说实话，初看时还真是有些赏心悦目，毕竟，美丽的少女与可爱的猫咪是永远不会过时的组合。
更何况，她平时总是臭着张脸，难得能看到这么灿烂的笑容。
但是……
一旦看上整整十分钟，不论是谁都很难再觉得可爱。
满脑子只会有一个疑问：她为什么可以连续喵出这么多完全不重复的声调？
真是没完没了。
上学都要迟到了！
王秋舫失去耐心，主动现身。
“喂！”
“喵啊啊啊！！！”
卓雨漩显然吓了一跳，一时手无足措，身前的小白猫都被她吓得钻进草丛。
她动作僵硬，脸红得吓人，如果可以，大概已经跟那只小白猫一起钻进草丛里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等你啊……”
“你！我们才认识两天！你也只是摸过我的手而已，你就把自己当成我男朋友了？！你这阴沉鬼！别太自以为是！”
“不是……”
“走开！不准靠我太近！”
“我找你是因为……”
“闭嘴！先告诉我，你，看到了吗……”
卓雨漩目光躲闪，说话有些吞吞吐吐。
王秋舫选择如实告知。
“看到了。”
她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从，从哪看起的？”
“从……”
他深深呼吸，酝酿了一下。
“从……诶？这不是小咪吗？你今天也在这里等我呀？嘿嘿！不过，我今天可没带小鱼干哦！但是啊！别担心……”
他尽量尝试还原自己看到的场景，而且自认为做得很不错，基本重现了她的语气和神态。
但是，卓雨漩似乎不是非常满意，看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还没有听完就粗暴地打断他。
“闭嘴！！别说了！你这个偷窥狂！走！立刻跟我去警局！”
“等等。别闹。”
王秋舫轻轻拉住她的手。
卓雨漩浑身一颤，愣在原地。
“找你真的有正事。我刚刚出门的时候被妖魔跟踪了。”
“呃。那个，如，如果，我现在告诉你，除灵师其实可以跟动物对话，刚刚我是在调查怨灵的事情。这样说你会信吗？”
“……”
莫名其妙！
这家伙在说什么？
真的要这么在意这件事吗？
“你是没听清楚吧？我说，我刚刚出门被妖魔跟踪了。”
“哦。然后呢？”
“你一点都不惊讶吗？”
“昨天不是告诉过你吗？你被怨灵缠上却没死，它们绝对会关注你，并且找到原因。已经确定的事情为什么要惊讶？”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被你口中一个能打我一百个的生物跟踪总会觉得很不安吧。”
卓雨漩撇撇嘴。
“所以你就躲在角落里偷看我？为什么不直接出来？”
“直接出来大概率会打草惊蛇。所以我才一直发信息给你。但是，你一直没有回复。因此，我就到这里等你，想让你来到附近的时候自己发现我身后的妖魔。”
她从口袋中取出手机，真的见到非常久以前发来的消息，脸色变得有点僵硬。
“但是，我真没料到，你能跟那只猫……”
“你这偷窥狂给我闭嘴！”
“行行行。那求你用你的鼻子嗅一嗅吧。看它还在不在附近。”
“真没礼貌！不要把别人的鼻子说得跟狗一样！”
“……”
卓雨漩稍稍蹙眉。
“不过，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在这周围闻到妖魔的气息，但你出来之后，气息很快就不见了。”
“啊？！闻到妖魔的气息，你一点都不会警惕吗？”
“那很奇怪吗？我一天到晚都能闻到啊，只要没惹到我头上，我去关注它干嘛？”
“你……”
王秋舫几乎崩溃。
“你知不知道我分析了多久才找到这条你上学的必经之路？！”
“变态……”
“你又知不知道我花多大功夫才在它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把它一路引诱过来？！”
“能有多麻烦？”
“你还知不知道在妖魔的虎视眈眈之下，我等你的回复等得有多痛苦绝望？！”
“别叫了！别叫了！你这怨妇！”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把跟踪我的那家伙拿下。但是你，你居然，居然……”
“再指我一下试试看，我把你的手指咬下来。”
卓雨漩恶狠狠地亮出尖牙。
王秋舫下意识地把手缩回去。
“事情过去就算了！别再提了！包括刚刚你看见的也是。要是敢告诉任何人，我保证会把你的舌头拔下来！”
“……”
“听到没有？！”
真是倒霉！
找她帮忙果然是个错误的决定。
花这么大功夫，不仅没有抓到跟踪者，还再被她威胁！
王秋舫苦恼到极致。
自己要后天才能觉醒。
现在却没有把暗处的妖魔解决掉。
万一期间它选择动手，自己根本没办法保护好菜菜。
看来要靠这家伙了。
“可以拜托你一件……”
“不行！”
“我都还没……”
“不管！”
“我真的非常需……”
“滚开！”
这个可恶的魔女！！！
昨天真不该这么轻易放过她！
但是不论如何也要把话强行说出来。
“拜托！请你在我觉醒前呆在我家附近，保护好青霖。”
“喂！谁知道你什么时候觉醒啊！你不会要我一直给你当保镖吧！我也是很忙的！”
的确如此……
虽然自己能够确定，后天就可以觉醒，但是这家伙不知道，也不可以把这件事告诉她，否则就有暴露现实编辑器的可能。
“那，可以让青霖去你家过夜吗？一两天时间就好。我觉得自己马上就能觉醒！”
“啧！”
“唉。”
看她的反应就知道不行。
不过，仔细想想也的确有点强人所难。
毕竟事情跟菜菜的安全有关，他一时间有点太过心急。
“抱歉。我确实有点太自私了。不论是让你当保镖，还是让菜菜去你家住，的确都不太合适。我会再想想办法的。”
“……”
卓雨漩沉默片刻，装出咳嗽的声音。
“咳！”
“……”
“让青霖来住，倒也不是不可以……”
“算了。你家看上去藏着很多秘密，也有很多奇怪的东西。青霖有点太过活跃，我怕她意外撞见什么不该见到的东西。”
“也是……”
王秋舫不再开口，只是默默朝前走。
卓雨漩快步跟上去，装作不经意间问道。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想先确定一件事情。既然那些东西的目标是我，那应该不会随便牵连到青霖吧。”
“是。妖魔不像邪灵那样来去无踪，目前的主要力量也没有回归，肯定不愿意大规模暴露在人类的视野之中。因此，基本只会对你下手，不会轻易牵连别人。”
“那就很简单喽。在拥有保护青霖的能力之前离她远点就好。”
“那你自己呢……”
“你说过，他们只是试探，不会大动干戈，对吧？”
“切。我就是安慰你一下。我又不是妖魔，我怎么知道它们在想什么？”
“那你倒是继续安慰我啊！”
王秋舫气恼不已。
卓雨漩冷冷地看他一眼。
“算了。看在你是在为青霖着想的份上，我帮你一次。”
“你要怎么做？”
“别多管！你只管自己往前走，就当我不存在。”
“你想用我当诱饵，引出跟踪我的妖魔，然后杀了它？”
听起来有点危险，
但的确是个可行的方法。
不过，那妖魔真会上当吗？
还是说她会用什么特别的手段？
王秋舫默默想着。
谁知，卓雨漩满脸诧异。
“诶？不是。跟那个没关系。就是快要到学校了，我可不想被人看到跟你这个阴沉鬼一起进校门！”
“……”
这个家伙……
竟然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果然依旧是那个性格恶劣的魔女！！！
“喵。”
喵！
“喵~”
喵！
“喵！”
卓雨漩在路边喵个不停。
因为她跟一只小白猫杠上了。
冷风呼呼地吹个不停，逼得周遭的行人裹紧外衣，匆忙逃窜。
可是，她却大大方方地站在那里。
那小白猫每叫一声，她也非要跟着它喵一句，两者就这样你来我往，好像真的在聊些什么似的。
王秋舫在电线杆后边默默看着。
觉得菜菜对这家伙的评价真是一点不错。
之前看上去明明那么冷漠暴躁，但是却会在小猫面前露出如此幼稚的一面。
不过，说实话，初看时还真是有些赏心悦目，毕竟，美丽的少女与可爱的猫咪是永远不会过时的组合。
更何况，她平时总是臭着张脸，难得能看到这么灿烂的笑容。
但是……
一旦看上整整十分钟，不论是谁都很难再觉得可爱。
满脑子只会有一个疑问：她为什么可以连续喵出这么多完全不重复的声调？
真是没完没了。
上学都要迟到了！
王秋舫失去耐心，主动现身。
“喂！”
“喵啊啊啊！！！”
卓雨漩显然吓了一跳，一时手无足措，身前的小白猫都被她吓得钻进草丛。
她动作僵硬，脸红得吓人，如果可以，大概已经跟那只小白猫一起钻进草丛里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等你啊……”
“你！我们才认识两天！你也只是摸过我的手而已，你就把自己当成我男朋友了？！你这阴沉鬼！别太自以为是！”
“不是……”
“走开！不准靠我太近！”
“我找你是因为……”
“闭嘴！先告诉我，你，看到了吗……”
卓雨漩目光躲闪，说话有些吞吞吐吐。
王秋舫选择如实告知。
“看到了。”
她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从，从哪看起的？”
“从……”
他深深呼吸，酝酿了一下。
“从……诶？这不是小咪吗？你今天也在这里等我呀？嘿嘿！不过，我今天可没带小鱼干哦！但是啊！别担心……”
他尽量尝试还原自己看到的场景，而且自认为做得很不错，基本重现了她的语气和神态。
但是，卓雨漩似乎不是非常满意，看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还没有听完就粗暴地打断他。
“闭嘴！！别说了！你这个偷窥狂！走！立刻跟我去警局！”
“等等。别闹。”
王秋舫轻轻拉住她的手。
卓雨漩浑身一颤，愣在原地。
“找你真的有正事。我刚刚出门的时候被妖魔跟踪了。”
“呃。那个，如，如果，我现在告诉你，除灵师其实可以跟动物对话，刚刚我是在调查怨灵的事情。这样说你会信吗？”
“……”
莫名其妙！
这家伙在说什么？
真的要这么在意这件事吗？
“你是没听清楚吧？我说，我刚刚出门被妖魔跟踪了。”
“哦。然后呢？”
“你一点都不惊讶吗？”
“昨天不是告诉过你吗？你被怨灵缠上却没死，它们绝对会关注你，并且找到原因。已经确定的事情为什么要惊讶？”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被你口中一个能打我一百个的生物跟踪总会觉得很不安吧。”
卓雨漩撇撇嘴。
“所以你就躲在角落里偷看我？为什么不直接出来？”
“直接出来大概率会打草惊蛇。所以我才一直发信息给你。但是，你一直没有回复。因此，我就到这里等你，想让你来到附近的时候自己发现我身后的妖魔。”
她从口袋中取出手机，真的见到非常久以前发来的消息，脸色变得有点僵硬。
“但是，我真没料到，你能跟那只猫……”
“你这偷窥狂给我闭嘴！”
“行行行。那求你用你的鼻子嗅一嗅吧。看它还在不在附近。”
“真没礼貌！不要把别人的鼻子说得跟狗一样！”
“……”
卓雨漩稍稍蹙眉。
“不过，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在这周围闻到妖魔的气息，但你出来之后，气息很快就不见了。”
“啊？！闻到妖魔的气息，你一点都不会警惕吗？”
“那很奇怪吗？我一天到晚都能闻到啊，只要没惹到我头上，我去关注它干嘛？”
“你……”
王秋舫几乎崩溃。
“你知不知道我分析了多久才找到这条你上学的必经之路？！”
“变态……”
“你又知不知道我花多大功夫才在它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把它一路引诱过来？！”
“能有多麻烦？”
“你还知不知道在妖魔的虎视眈眈之下，我等你的回复等得有多痛苦绝望？！”
“别叫了！别叫了！你这怨妇！”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把跟踪我的那家伙拿下。但是你，你居然，居然……”
“再指我一下试试看，我把你的手指咬下来。”
卓雨漩恶狠狠地亮出尖牙。
王秋舫下意识地把手缩回去。
“事情过去就算了！别再提了！包括刚刚你看见的也是。要是敢告诉任何人，我保证会把你的舌头拔下来！”
“……”
“听到没有？！”
真是倒霉！
找她帮忙果然是个错误的决定。
花这么大功夫，不仅没有抓到跟踪者，还再被她威胁！
王秋舫苦恼到极致。
自己要后天才能觉醒。
现在却没有把暗处的妖魔解决掉。
万一期间它选择动手，自己根本没办法保护好菜菜。
看来要靠这家伙了。
“可以拜托你一件……”
“不行！”
“我都还没……”
“不管！”
“我真的非常需……”
“滚开！”
这个可恶的魔女！！！
昨天真不该这么轻易放过她！
但是不论如何也要把话强行说出来。
“拜托！请你在我觉醒前呆在我家附近，保护好青霖。”
“喂！谁知道你什么时候觉醒啊！你不会要我一直给你当保镖吧！我也是很忙的！”
的确如此……
虽然自己能够确定，后天就可以觉醒，但是这家伙不知道，也不可以把这件事告诉她，否则就有暴露现实编辑器的可能。
“那，可以让青霖去你家过夜吗？一两天时间就好。我觉得自己马上就能觉醒！”
“啧！”
“唉。”
看她的反应就知道不行。
不过，仔细想想也的确有点强人所难。
毕竟事情跟菜菜的安全有关，他一时间有点太过心急。
“抱歉。我确实有点太自私了。不论是让你当保镖，还是让菜菜去你家住，的确都不太合适。我会再想想办法的。”
“……”
卓雨漩沉默片刻，装出咳嗽的声音。
“咳！”
“……”
“让青霖来住，倒也不是不可以……”
“算了。你家看上去藏着很多秘密，也有很多奇怪的东西。青霖有点太过活跃，我怕她意外撞见什么不该见到的东西。”
“也是……”
王秋舫不再开口，只是默默朝前走。
卓雨漩快步跟上去，装作不经意间问道。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想先确定一件事情。既然那些东西的目标是我，那应该不会随便牵连到青霖吧。”
“是。妖魔不像邪灵那样来去无踪，目前的主要力量也没有回归，肯定不愿意大规模暴露在人类的视野之中。因此，基本只会对你下手，不会轻易牵连别人。”
“那就很简单喽。在拥有保护青霖的能力之前离她远点就好。”
“那你自己呢……”
“你说过，他们只是试探，不会大动干戈，对吧？”
“切。我就是安慰你一下。我又不是妖魔，我怎么知道它们在想什么？”
“那你倒是继续安慰我啊！”
王秋舫气恼不已。
卓雨漩冷冷地看他一眼。
“算了。看在你是在为青霖着想的份上，我帮你一次。”
“你要怎么做？”
“别多管！你只管自己往前走，就当我不存在。”
“你想用我当诱饵，引出跟踪我的妖魔，然后杀了它？”
听起来有点危险，
但的确是个可行的方法。
不过，那妖魔真会上当吗？
还是说她会用什么特别的手段？
王秋舫默默想着。
谁知，卓雨漩满脸诧异。
“诶？不是。跟那个没关系。就是快要到学校了，我可不想被人看到跟你这个阴沉鬼一起进校门！”
“……”
这个家伙……
竟然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果然依旧是那个性格恶劣的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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