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比武切磋
“他刚刚应该也看出我的身份了。”李九歌道。
李天笑眉目一拧，李九歌长这么大，修士身份就只有寥寥几人知道，这徐公子仅仅是一眼，就看穿了女儿的身份，看来此人，并不简单。
随即问道：“那你可看出那两人，是何修为？”
李九歌细抿薄唇，冷声道：“这两人...深不可测！”
深不可测...
自己一向心高气傲的女儿，居然会用这等词汇来评价同辈之人。
李天笑紧握酒杯，紧紧盯着那边神态自若的徐云流和抿嘴轻笑的晴玥，陷入沉思。
自家女儿放眼整个安国，已经是才华绝世之辈，能与之比肩的，屈指可数，能够有如今成就，当然不仅仅是靠着其过人的天赋，而是修士身份，所以，李天笑在这些年里，受尽旁人尊崇艳羡，官职一路升到了太守，也多亏了她女儿得到高位者的赏识。
眼下，突然出现了两个修为甚至超过自家女儿的人，让他如何不惊。
看到李天笑脸色不太对，眼神时不时往徐云流方向瞟，旁边的莫天涯疑惑道：“李大人，这徐公子和晴玥小姐有何奇特之处？”
听到询问，李天笑猛然回神，迅速调整心态，笑容重回面上，点头道：“我看徐公子和晴玥小姐相貌出众，气质非凡，定不是一般来人。”
莫天涯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在心里说了一句：人家可是大道修士。
“莫兄，你可知这两位是什么来头？”李天笑试探问道。
莫天涯摸了摸胡须，稍加思忖，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徐公子，不太清楚，我女儿和徐公子是朋友，倒是了解颇多，但她也很少跟我说这些事。”
“原来如此...”
李天笑点了点头，桌上不宜多说，李九歌已经被识穿身份，让他心生不妙之感，但，若是能够拉拢的话...
想着，李天笑便打算宴席结束后，找两人聊一聊。
“晴玥姐，你们是怎么过来的，这云晴小院离我家这么远，就算你们骑最快的马，也要傍晚才到啊？”莫流烟问。
“当然是飞来的。”
说着，晴玥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轻轻咀嚼。
嗯，味道不错，就是口感欠佳。
闻言，莫流烟摇头不信：“怎么可能，我不信。”
她也曾听说过大道修士能够飞行，但也从没见过。
“云流兄说，如果这清河城好玩，便多留一阵时日。”晴玥岔开话题，道。
“真的吗？”
“只是很久没有出山，觉得有些乏味罢了。”徐云流淡淡说着。
晴玥这次夹了一块东坡肘子，细细品尝：嗯，火候到位，只是有些油腻，肘子应该炸一下，煸点油脂出来。
“那太好了，如果两位多留，便在我这府上住下如何？”
“不必麻烦，我们已在外面租下客栈。”徐云流道。
“这样啊...”
“是的，明日我们便会动身，在这清河城逛一逛。”晴玥说着，又夹起一块糖醋里脊，塞进嘴里。
“好啊，那明日我可以当知客。”莫流烟喜道。
“你一人就可以，不要带其他人。”
徐云流看着桌上大部分菜肴都被晴玥吃进了肚子，感到有些无语，合着平时在山里还委屈了她，这么能吃。
“好。”
莫流烟知道徐云流不喜嘈杂，这次能来也是给足了她面子。
殊不知，徐云流与莫流烟的畅谈画面被某位年轻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想着有机会便让这住在南境妖山的闲人吃点苦头。
就这样，众人相谈甚欢，直到用餐结束，已是未时。
能宴请四方，还贵为城主，那自然不是喝喝酒吃吃饭这么简单，此时歌舞戏剧等娱乐节目，已是落了下乘，让人心觉乏味，困意浓浓。
所以，这最后的压轴大戏，便是常人熟知，也是最受欢迎的—比武切磋。
不论在何时，比起琴棋书画，人们都是更为尊崇武力，力量之间的激烈碰撞更容易让人头脑兴奋，也是刺激眼球的必备节目，安国各大州，县，往往都会有一些比武大赛，就比如三月之后的，湶州‘夺龙’大会。
这时，众人可就来了精神，等城主府家丁撤下宴席，在中堂围成一圈，中间就成了比武擂台。
当然，这场地的大小肯定是比不上那些大会的，但也足够，对于观众来说，只是一个节目罢了，而且比武切磋，皆是点到即止。但是对于那些勇于上台的人，可不是这般想法了。
司仪站在擂台中间吩咐一些规矩，什么暗箭伤人不行，什么舞弊营私不行，必须要光明磊落什么的。说完，便下了台，等年轻俊杰自告奋勇上台表现，若要说上这种节目有何好处，自然多了去了。
能在大人物面前表现自己，本就是一个机会，如若表现优秀，兴许名声传了出去，以后前途无量。
莫天涯直接将一些身份高贵之人请上了二楼阳台，那里视野更好。
司仪刚下台，便有少年一马当先，跳上了擂台。
“清河城，南街十三巷，叶家，叶擎苍，请赐教！”
“好！”
“叶擎苍，好一个霸气的名字。”
那名为叶擎苍的少年刚自我介绍完毕，观众便是叫好鼓掌，当今时代，要的就是这般热血少儿郎。
徐云流眼神也是微微一亮：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南街叶家吗...”
二楼阳台，莫流烟看着台上少年，怔怔出神。
“你认识？”
徐云流问道。
他身为修士，已有将近百年未动过手，这种小打小闹的场面，虽说不能让他看入眼里，但也在他古井无波的内心深处，轻轻敲动了一下。
“他父亲曾是我的护卫，两月前为保我性命，战死沙场。”
那个场景，历历在目。
徐云流点头，未再说话。
“清河城，北街一巷，苏家，苏瀛，前来讨教！”
在众人交头接耳之际，又是一道身影跳上了擂台。
“嚯，好家伙，苏瀛都来了。”
“这下可有看头了。”
这苏瀛一上台，便有不少观众认出了他。
“北街苏瀛？”
莫天涯眼眸一眯，对着一旁的李开道：“可是那苏骞的儿子？”
李开点头：“正是。”
苏骞，清河城行军总管，跟随莫天涯征战四方，是一军之将。而他儿子苏瀛，成年之后便一直跟在他身边，当小队长，是经历过实战的人。
“也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莫天涯道：“那叶擎苍呢？”
“叶擎苍嘛...”
李开一愣，翻开随身带的名册，翻了一会，道：“叶擎苍，已故叶沉之子，刚入军不久。”
“叶沉？是我百户将士的叶沉吗？”
“是。”
没想到叶沉刚去，这叶家小子就参了军。
莫天涯眼眸微眯，捋了捋胡须，道：“叶家的抚恤银，落实到位了吗？”
李开点了点头：“到位了，还是郡主亲自发的。”
“嗯。”
莫天涯看了不远处的莫流烟一眼，然后收回目光，望向场中两人：“还算有趣，让我看看，你们有多少自家老子在沙场上的风采。”
而司仪看到两人在台上摩拳擦掌，便道：“两位准备好了，就开始吧，记住，比武切磋，点到即止，不准故意伤人性命。”
“苏兄，别来无恙啊！”叶擎苍豪气笑道。
家父虽已离去，但自当度思量。
苏瀛也是摆出架势：“叶老弟，认真点，这么多大人物看着呢，不能让咱清河城将士丢了脸。”
“自然如此，苏兄，看招！”
说着，叶擎苍在众望所归之下，率先发力，左脚猛踏地面，一个箭步直冲苏瀛，右手握拳，一拳便是狠狠的对着苏瀛砸去。
“来的好！”
苏瀛定睛一看，侧身躲过叶擎苍的重击，一把抓住其落空的右手，右肩用力一顶，便将叶擎苍甩飞了出去。
本以为叶擎苍会重重摔在地板上，不想，他在空中一个转体，调整好身位，稳稳的落在地上，毫发未伤。
“好！”
此时，人群之中，皆是爆发掌声。
这一攻一防，只在电光火石之间，靠得最近的观众被这气势震撼到：“这两个家伙，动真格的？”
“再来！”
苏瀛大笑一声，一个扫踢直奔叶擎苍，后者也是反应极快，扎好马步双臂发力格挡。
这两人使出的都是一些比较夺人眼球的格斗技，近身赤膊，拳拳到肉，看得观众好不过瘾。
二楼阳台，李天笑眼神一亮，笑道：“好一个英雄出少年，没想到在这等场合之下，都能见到这般精彩的搏斗，看来，莫兄的清河城人才辈出啊。”
“过奖了。”
莫天涯乐呵呵道：“要是少将军上台露一手，估计都没有这些小子表演的份。”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一直没有说话的李九歌听到这句话时，眼神变了变，瞟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徐云流，不知为何，心中倒是有种想和这家伙分出个高下的冲动。
但随后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以目前自身的实力，还看不透徐云流。
几人打了不下二十回合，便以叶擎苍退败场外结束，他们都知道，这种格斗技，虽然刺激眼球，但对于那些真正懂行的人来说，太花哨了，所以，如若再继续表演下去，难免会让某些人觉得乏味。
当然了，比武切磋，点到即止，他们也尚未使出全力。
随即，苏瀛连战三场，连胜三场，就当人们以为没有人能胜过苏瀛的时候，一个俊朗青年上台，仅一回合，便是击败了苏瀛。
起初，人们也并未在意结果，以为是苏瀛连打四场，体力耗尽而败，直到那青年往二楼一指，大喊道：“南境妖山，徐公子，可敢来接我白某人一招？”
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目光皆是齐刷刷的朝二楼阳台的那位徐公子看去。
“这...”
这是为何？
不仅在场所有人在想这个问题，就连徐云流本身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拉了拉晴玥的衣袖，然后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疑惑道：“他刚刚是不是在叫我？”
晴玥也是忍俊不禁：“如果在场的没有第二位南境妖山的徐公子，那应该便是你了。”
“他真的喊的是我啊？”
徐云流不确定似的，又询问了莫流烟。
“应该...是吧...”
他这一略显滑稽的举动也是逗笑了不少人，莫流烟也是捂嘴偷笑，平时不苟言笑的徐云流，也会有这一天啊。
不过...怎会是他？
莫流烟笑容收敛，认出了场中男子。
无奈叹息，作为全场焦点，徐云流淡定轻咳两声，对着下方说道：
“鄙人不善战斗。”
李天笑眉目一拧，李九歌长这么大，修士身份就只有寥寥几人知道，这徐公子仅仅是一眼，就看穿了女儿的身份，看来此人，并不简单。
随即问道：“那你可看出那两人，是何修为？”
李九歌细抿薄唇，冷声道：“这两人...深不可测！”
深不可测...
自己一向心高气傲的女儿，居然会用这等词汇来评价同辈之人。
李天笑紧握酒杯，紧紧盯着那边神态自若的徐云流和抿嘴轻笑的晴玥，陷入沉思。
自家女儿放眼整个安国，已经是才华绝世之辈，能与之比肩的，屈指可数，能够有如今成就，当然不仅仅是靠着其过人的天赋，而是修士身份，所以，李天笑在这些年里，受尽旁人尊崇艳羡，官职一路升到了太守，也多亏了她女儿得到高位者的赏识。
眼下，突然出现了两个修为甚至超过自家女儿的人，让他如何不惊。
看到李天笑脸色不太对，眼神时不时往徐云流方向瞟，旁边的莫天涯疑惑道：“李大人，这徐公子和晴玥小姐有何奇特之处？”
听到询问，李天笑猛然回神，迅速调整心态，笑容重回面上，点头道：“我看徐公子和晴玥小姐相貌出众，气质非凡，定不是一般来人。”
莫天涯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在心里说了一句：人家可是大道修士。
“莫兄，你可知这两位是什么来头？”李天笑试探问道。
莫天涯摸了摸胡须，稍加思忖，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徐公子，不太清楚，我女儿和徐公子是朋友，倒是了解颇多，但她也很少跟我说这些事。”
“原来如此...”
李天笑点了点头，桌上不宜多说，李九歌已经被识穿身份，让他心生不妙之感，但，若是能够拉拢的话...
想着，李天笑便打算宴席结束后，找两人聊一聊。
“晴玥姐，你们是怎么过来的，这云晴小院离我家这么远，就算你们骑最快的马，也要傍晚才到啊？”莫流烟问。
“当然是飞来的。”
说着，晴玥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轻轻咀嚼。
嗯，味道不错，就是口感欠佳。
闻言，莫流烟摇头不信：“怎么可能，我不信。”
她也曾听说过大道修士能够飞行，但也从没见过。
“云流兄说，如果这清河城好玩，便多留一阵时日。”晴玥岔开话题，道。
“真的吗？”
“只是很久没有出山，觉得有些乏味罢了。”徐云流淡淡说着。
晴玥这次夹了一块东坡肘子，细细品尝：嗯，火候到位，只是有些油腻，肘子应该炸一下，煸点油脂出来。
“那太好了，如果两位多留，便在我这府上住下如何？”
“不必麻烦，我们已在外面租下客栈。”徐云流道。
“这样啊...”
“是的，明日我们便会动身，在这清河城逛一逛。”晴玥说着，又夹起一块糖醋里脊，塞进嘴里。
“好啊，那明日我可以当知客。”莫流烟喜道。
“你一人就可以，不要带其他人。”
徐云流看着桌上大部分菜肴都被晴玥吃进了肚子，感到有些无语，合着平时在山里还委屈了她，这么能吃。
“好。”
莫流烟知道徐云流不喜嘈杂，这次能来也是给足了她面子。
殊不知，徐云流与莫流烟的畅谈画面被某位年轻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想着有机会便让这住在南境妖山的闲人吃点苦头。
就这样，众人相谈甚欢，直到用餐结束，已是未时。
能宴请四方，还贵为城主，那自然不是喝喝酒吃吃饭这么简单，此时歌舞戏剧等娱乐节目，已是落了下乘，让人心觉乏味，困意浓浓。
所以，这最后的压轴大戏，便是常人熟知，也是最受欢迎的—比武切磋。
不论在何时，比起琴棋书画，人们都是更为尊崇武力，力量之间的激烈碰撞更容易让人头脑兴奋，也是刺激眼球的必备节目，安国各大州，县，往往都会有一些比武大赛，就比如三月之后的，湶州‘夺龙’大会。
这时，众人可就来了精神，等城主府家丁撤下宴席，在中堂围成一圈，中间就成了比武擂台。
当然，这场地的大小肯定是比不上那些大会的，但也足够，对于观众来说，只是一个节目罢了，而且比武切磋，皆是点到即止。但是对于那些勇于上台的人，可不是这般想法了。
司仪站在擂台中间吩咐一些规矩，什么暗箭伤人不行，什么舞弊营私不行，必须要光明磊落什么的。说完，便下了台，等年轻俊杰自告奋勇上台表现，若要说上这种节目有何好处，自然多了去了。
能在大人物面前表现自己，本就是一个机会，如若表现优秀，兴许名声传了出去，以后前途无量。
莫天涯直接将一些身份高贵之人请上了二楼阳台，那里视野更好。
司仪刚下台，便有少年一马当先，跳上了擂台。
“清河城，南街十三巷，叶家，叶擎苍，请赐教！”
“好！”
“叶擎苍，好一个霸气的名字。”
那名为叶擎苍的少年刚自我介绍完毕，观众便是叫好鼓掌，当今时代，要的就是这般热血少儿郎。
徐云流眼神也是微微一亮：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南街叶家吗...”
二楼阳台，莫流烟看着台上少年，怔怔出神。
“你认识？”
徐云流问道。
他身为修士，已有将近百年未动过手，这种小打小闹的场面，虽说不能让他看入眼里，但也在他古井无波的内心深处，轻轻敲动了一下。
“他父亲曾是我的护卫，两月前为保我性命，战死沙场。”
那个场景，历历在目。
徐云流点头，未再说话。
“清河城，北街一巷，苏家，苏瀛，前来讨教！”
在众人交头接耳之际，又是一道身影跳上了擂台。
“嚯，好家伙，苏瀛都来了。”
“这下可有看头了。”
这苏瀛一上台，便有不少观众认出了他。
“北街苏瀛？”
莫天涯眼眸一眯，对着一旁的李开道：“可是那苏骞的儿子？”
李开点头：“正是。”
苏骞，清河城行军总管，跟随莫天涯征战四方，是一军之将。而他儿子苏瀛，成年之后便一直跟在他身边，当小队长，是经历过实战的人。
“也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莫天涯道：“那叶擎苍呢？”
“叶擎苍嘛...”
李开一愣，翻开随身带的名册，翻了一会，道：“叶擎苍，已故叶沉之子，刚入军不久。”
“叶沉？是我百户将士的叶沉吗？”
“是。”
没想到叶沉刚去，这叶家小子就参了军。
莫天涯眼眸微眯，捋了捋胡须，道：“叶家的抚恤银，落实到位了吗？”
李开点了点头：“到位了，还是郡主亲自发的。”
“嗯。”
莫天涯看了不远处的莫流烟一眼，然后收回目光，望向场中两人：“还算有趣，让我看看，你们有多少自家老子在沙场上的风采。”
而司仪看到两人在台上摩拳擦掌，便道：“两位准备好了，就开始吧，记住，比武切磋，点到即止，不准故意伤人性命。”
“苏兄，别来无恙啊！”叶擎苍豪气笑道。
家父虽已离去，但自当度思量。
苏瀛也是摆出架势：“叶老弟，认真点，这么多大人物看着呢，不能让咱清河城将士丢了脸。”
“自然如此，苏兄，看招！”
说着，叶擎苍在众望所归之下，率先发力，左脚猛踏地面，一个箭步直冲苏瀛，右手握拳，一拳便是狠狠的对着苏瀛砸去。
“来的好！”
苏瀛定睛一看，侧身躲过叶擎苍的重击，一把抓住其落空的右手，右肩用力一顶，便将叶擎苍甩飞了出去。
本以为叶擎苍会重重摔在地板上，不想，他在空中一个转体，调整好身位，稳稳的落在地上，毫发未伤。
“好！”
此时，人群之中，皆是爆发掌声。
这一攻一防，只在电光火石之间，靠得最近的观众被这气势震撼到：“这两个家伙，动真格的？”
“再来！”
苏瀛大笑一声，一个扫踢直奔叶擎苍，后者也是反应极快，扎好马步双臂发力格挡。
这两人使出的都是一些比较夺人眼球的格斗技，近身赤膊，拳拳到肉，看得观众好不过瘾。
二楼阳台，李天笑眼神一亮，笑道：“好一个英雄出少年，没想到在这等场合之下，都能见到这般精彩的搏斗，看来，莫兄的清河城人才辈出啊。”
“过奖了。”
莫天涯乐呵呵道：“要是少将军上台露一手，估计都没有这些小子表演的份。”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一直没有说话的李九歌听到这句话时，眼神变了变，瞟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徐云流，不知为何，心中倒是有种想和这家伙分出个高下的冲动。
但随后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以目前自身的实力，还看不透徐云流。
几人打了不下二十回合，便以叶擎苍退败场外结束，他们都知道，这种格斗技，虽然刺激眼球，但对于那些真正懂行的人来说，太花哨了，所以，如若再继续表演下去，难免会让某些人觉得乏味。
当然了，比武切磋，点到即止，他们也尚未使出全力。
随即，苏瀛连战三场，连胜三场，就当人们以为没有人能胜过苏瀛的时候，一个俊朗青年上台，仅一回合，便是击败了苏瀛。
起初，人们也并未在意结果，以为是苏瀛连打四场，体力耗尽而败，直到那青年往二楼一指，大喊道：“南境妖山，徐公子，可敢来接我白某人一招？”
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目光皆是齐刷刷的朝二楼阳台的那位徐公子看去。
“这...”
这是为何？
不仅在场所有人在想这个问题，就连徐云流本身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拉了拉晴玥的衣袖，然后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疑惑道：“他刚刚是不是在叫我？”
晴玥也是忍俊不禁：“如果在场的没有第二位南境妖山的徐公子，那应该便是你了。”
“他真的喊的是我啊？”
徐云流不确定似的，又询问了莫流烟。
“应该...是吧...”
他这一略显滑稽的举动也是逗笑了不少人，莫流烟也是捂嘴偷笑，平时不苟言笑的徐云流，也会有这一天啊。
不过...怎会是他？
莫流烟笑容收敛，认出了场中男子。
无奈叹息，作为全场焦点，徐云流淡定轻咳两声，对着下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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