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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九命

    “谁死了吗?”

    白怒风与白天刀几乎异口同声的惊道。

    二人随后快步走向了出殡的队伍,发现在护送灵车的八人中,最前面两个正是章克荣的其中两个儿子,一个是老大章春宁,另一个则是老三章春阳,老四章春玲此时正软禁在白家,四个孩子当中,唯独没有看到老二章春羽。

    在整个队伍的最后方,同样是一身白袍的章大骅与章克荣正并肩站立着,面色凝重地目视着出殡的队伍。

    白怒风脚下暗暗用劲,箭一般地冲到了章大骅面前。

    “老山羊,这是怎么回事?”

    章大骅的本命灵契是独角九尾羚,形似山羊,但头上只有一只犄角,却有四只耳朵,还长了九条长长的尾巴,角羊城也是由此得名。因此,白怒风一直唤他为“老山羊”。

    章大骅先是一惊,再定睛一看,来人原来是白怒风,随即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回道:

    “唉!白发人送黑发人。”

    “回风叔的话,棺椁中躺着的,乃是我的二儿子,章春羽。”一旁的章克荣面色凝重,声音喑哑,替父亲答道。

    “春羽?怎么会!”白天刀闻言也冲了过来,惊讶道。

    章春羽乃是章家后代中最杰出的一个,为人谦逊,实力不俗,当初在与章家订立婚约的时候,白天刀本是最钟意这个章春羽,但他早已心有所属,也是一个大家族的女子。无奈之下,才选了老三章春阳。

    “确实没有道理啊。”

    白怒风捋了捋胡须,不解地问道,“你们章家的本命灵契是独角九尾羚,本命技能不是‘九命’吗?即便春羽目前仅开三孔,那也至少修炼到‘四命’了吧,有四条命的话,怎么能轻易就死了?”

    “回风叔,是毒,一种极其霸道的毒。”还是章克荣应声答道。

    “毒!”

    白怒风父子再次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什么时候的事?在哪中的毒?什么样的毒?”白天刀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章克荣见到白家父子这反应,感觉有点奇怪,就好像他们知道些什么,但还是一五一十地把经过说了出来。

    “就在昨天,小羽和一位朋友约好了去吃街上吃早茶,可谁成想,一个点心刚下肚,他就开始浑身抽搐,口吐白沫,面色发紫,不省人事了。

    小羽那位朋友吓坏了,赶紧找人将他抬回章家,家里郎中看过之后,说是中了剧毒,而且是好几种毒药制成的混毒,无法可解。

    独角九尾羚的‘九命’技能的确可以拥有多条性命,但最怕的就是中毒,毒不解,有多少条性命也是白搭。

    前后还不到一刻钟,小羽他就……唉!”

    “又是这个混毒!”白天刀大喝一声。

    他有些懊恼,没想到章家也发生了同样的事,那下毒这事必定不是他章家人所为了,这下,仅有的一点线索也连不上了。

    “又?怎么说?”章克荣闻言,诧异地问道。

    “今天我们就是为了此事而来的。”

    白天刀随后将白山中毒的经过也详细地叙述了一遍,但他也留了一个心眼儿,并没有说出常云以及噬灵兽吞噬毒素之事,而是将解毒的功劳全都说到了“一寸灰”的身上。

    “听云轩!”

    听了白天刀的话,章大骅与章克荣同时惊呼,“小羽也是去的听云轩吃早茶,莫非?”

    “我派人查过了,这听云轩的掌柜叫胡雪平,神龙见首不见尾,他在九大家族所在的城中都有分号,如此看来,的确有些不可告人的企图。”白天刀若有所思地说道。

    章克荣闻言,气得咬牙切齿,头上青筋暴起,怒目圆睁,冲着旁边的一位戴着黑色面罩的黑衣男子吩咐道:

    “黄权福,立刻带人去将那听云轩封了,所有相关人等均关押至大牢,等我来审!”

    “诺!城主大人!”

    那黄权福抱拳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我有一点不明。”

    一旁的白怒风问道,“昨日人走的,为何今日便着急下葬?等个三日,过了还魂之夜再入土也不迟啊?”

    章克荣再次叹了口气,答道,“唉!风叔,您有所不知,那混毒实在过于霸道,不止是小羽,就连昨日将他抬回来的那两位壮士,只是稍微碰到了一点小羽的皮肤,竟也中了毒,刚把担架抬到章家大门口,便齐齐地吐血身亡了。

    愚侄无奈之下,才做出今日下葬的决定,以免夜长梦多,殃及更多无辜。但为了彻底消灭此毒,也只能实行焚葬了,可怜我小羽,风华正茂,还未真正的施展拳脚,竟这样就一命呜呼了,甚至连个全尸都无法保留!”

    章克荣越说越激动,眼中冒火,“胡雪平!不管你是什么人,我章克荣发誓,这辈子不诛你九族,誓不为人!”

    听完章克荣这番话,饶是白天刀这等见过大风大浪之人,也感到后脊一阵恶寒。幸好昨日有常云以及“一寸灰”在场,否则的话,不止是中毒的白山,怕是整个白家,都会被这毒给连窝端了。

    究竟是何人如此恶毒?难道真的与那善用毒的胡家有关吗?章家也出了此事,此时的白天刀更是一筹莫展了。

    “对了,那混毒起效需要一个药引子,就是端阳节佩戴的香囊,春羽中毒之时,有人佩戴了吗?”白天刀忽然想到一个细节。

    “香囊?”

    章克荣沉思片刻,说道,“我夫人每年端阳节都会亲手制作不少香囊,府里几乎每个人都会佩戴。

    但小羽打小便闻不得这等异味,否则就会鼻痒难耐,轻则流鼻涕,打喷嚏,重则连呼吸都困难,所以便没有佩戴香囊。

    要是这样可就难办了,得将府里所有人都盘问一遍……”

    “你是关心则乱啊,克荣。”

    白天刀打断了章克荣,“不用查你府里所有人,春羽是在听云轩出事的,只需要查毒发时,在他周围的人即可,比如,他那位一起吃茶的朋友,现在何处?”

    “他叫罗文雄,是小羽刚结交不久的一位朋友,据说是来自一个小家族,谈吐举止都像一个受过良好教育之人,昨日也在我家住下了。可若真是他动的手,那为何不赶紧离开呢?等着被抓吗?”章克荣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管怎么说,反正人还在,问清楚就是了。这几日我就在你这住下了,等过两日忙完春羽的葬礼,我们就好好分析一下此事。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白天刀拍拍章克荣的肩膀,此时他也是万分尴尬,本来此次来章家是来兴师问罪的,并借此正好解除白竹与章春阳之前订下的婚约,可现在人家刚死了儿子,再提这事的话,就有点像火上浇油了,只好缓几日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