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重归正轨
“宗师......师妹我将来能九窍齐开就算了不起了，这还是天才独有的思路啊，师兄。”闻言栀安在一愣，晓瞳轩看着晓瞳轩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道。
“能被师父选中就说明你能胜过十之八九的同门师兄弟，要对自己有点信心，好好转变心态，外景才该是你的目标。”晓瞳轩缓缓起身，脸上的表情也渐渐收起，平静的说道，“所以多加努力吧，少偷懒，多练功，不会有坏处的。”
说完这些话的晓瞳轩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回到了侧院里。看着他离去的的背影，怔怔出神的栀安在良久才醒了过来，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是啊，得努力行动起来才行。”
回到房间的晓瞳轩擦拭了一下眼角，抹去了刚刚留下的泪痕，在重复深呼吸几次后平静了下来。自己既然能穿越过来，那也应当有回去的可能，彼岸者超脱时间，哪怕自己迟了千万年也回到过去，改变历史。
而根本中的根本在于自己，只要能好好活到孟奇成长起来，那这样一个小忙他不会不帮，而如果自己在那之前就玩完了那也就无所谓会不会留下什么遗憾了。
“当下最重要的还是争取早日完成筑基，以修炼到真正的绝世神功。”晓瞳轩再给自己鼓了鼓气后脱去鞋子，在床铺上盘膝坐好开始运转心法，直到半个时辰后隐隐感到几分空乏之感才逐渐停了下来。
“呼——”晓瞳轩放松地吐出了一股长气，缓缓躺倒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头顶的房梁。虽然身体感到有些虚弱，但精神却从未有过舒适，甚至还感觉到一阵空灵祥和的感觉。
他缓缓闭上双眼，在床上打了个滚调整好位置，呼吸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平缓下来，只用了一小会便进入了完好的睡眠状态。
......
第二天清晨。
微弱的光线照进窗户，双手捂耳身体蜷缩的晓瞳轩像是再也无法忍受了般猛地做起，满脸怒容的扫视了一遍周围。在确认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个生命体后无比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就在他不知为何暗生闷气之时，他突然听到腹部在抽搐几下后发出了一阵怪叫声。
听到这个声音后晓瞳轩脸上严肃的表情先是一僵，随即便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般瘪了下去。
曾经的晓瞳轩曾因为自己极为混乱的作息习惯而得到了极差的睡眠质量，甚至于在到大学以后在连续挂科的压力下产生了轻微的神经衰弱。而现在换了一副健康年轻的躯体，加上定中修身对精神的放松下睡了一个久违的好觉，现在回忆起来那种美妙的感觉还让他有些热泪盈眶。
但这样的美好只持续到了前半夜，到后半夜之后不知怎么回事老有奇怪的声音响起，身体也总是感到异常。
如果不是身处长老小院自己都要怀疑是不是哪个脑子瓦塌了的白痴放养阴鬼，其中有个不长眼的跑了出来老是骚扰群众。但现在看来貌似与这无关，只是单纯的因为自己那饥饿的肠胃在暗中作祟。
怒气消散的晓瞳轩这才感觉到身体状态的不对劲，无力的躺了下去，开始无声的呻吟起来。
“饿啊——”
这就是饿得前胸贴后背吗？没经历过的新鲜体验......是昨天真练过头了还是幽魂帝君平时就不好好吃饭营养摄入不足？晓瞳轩脑子里浮出几个念头，在床上瘫了两分钟后才回复一点力气，奋力挣扎着起身下床，穿好鞋子略显踉跄的走向屋外。
他可不想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饿死在床上的穿越者，那就丢人丢到家了！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后，晓瞳轩终于费力的推开了屋门，扶着门框走出了房间，让既不温暖也不明亮的光线找到了自己身上。
呼吸了几口冰冷的空气，他感觉自己身体不断传来的饥饿感稍微退去了一些，手脚也不再像原先一般瘫软，逐渐回复了一点气力。
“肝糖原开始分解了吗？呼——有点活过来的感觉了，不过，该去哪弄点吃的是个问题啊......”晓瞳轩摸了摸自己的鼻梁，昨天薛田送来的东西全是日常用品，唯一能灌进肚子里的只有水壶里的水。
而自己又对生死无常宗这片秘地的区域划分几乎没有半点认知，更别提确定食堂在哪了......
“看来也只能等栀安在起来后再带我去了，哪怕现在我恨不得吃掉这扇大门，现在也只能先喝点水垫一垫吧。”想到此处晓瞳轩以忧郁的四十五度角看向空中，不由得感叹一句“生活不易，唉声叹气。”
“嗯？”就在他想走回厢房倒口水喝时，突然注意到院子的大门已经被不知什么人打开，此时正大刺刺的展开着。
“进贼？呸呸，这里是长老府邸，谁昏了头敢来这偷东西？这里还是邪魔大派的秘地，混进奸细的可能极低，就算有也不可能为了个出空置不知道多久的院子加两个尚未蓄气的萌新弟子承担暴露的风险。难道是宗门其他成员？无论是谁面对宗师弟子再恶劣应当也不会为难过头。”晓瞳轩琢磨了一下可能存在风险，最后还是面无表情的上前了几步，打算看看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走近门边后，晓瞳轩半靠门扉微微侧身，探出半个脑袋，用眼角余光打量着门外的景象——一片看不到任何山峦丘陵，甚至连半点起伏都没有的广阔平原，地面荒芜一片，别说植被，就连一根杂草都看不见。就在这单调无比的环境中，一道洁白的人影正背对自己，像是正在翩翩起舞。
“栀安在？她已经起来了？这是在做什么？”晓瞳轩看着对方的背影，认出了对方正是自己那便宜师妹，一时之间没弄明白她在做些什么。
看着她所做出的手势，步伐，虽然动作组合起来显得略感凌乱，但在晓瞳轩看来却透出一股隐隐的和谐感。
“她还有每天早起跳舞的习惯？不，这给我的感觉更像是，更像是，更像是一套武功！”察觉异常的晓瞳轩精神猛地一振，仔细的观察起了栀安在的动作，认真的在心中模拟起来，甚至不时在手上小幅度的比划两下，愈发的肯定这是一套掌法。
“而且我打起来非常顺手，就像之前学过一样，幽魂帝君以前也练过?这是他留下来的身体记忆?难道这是生死无常宗统一教导的基础掌法？很有可能，风格上给人的感觉也的确很像。”在经过最初的生涩后晓瞳轩的动作也开始丝滑了起来，逐渐能够跟上栀安在的动作，甚至于有些时候身体会在她作出示范之前就主动完成下一个动作，只是偶尔会出现姿势对不上的情况，让晓瞳轩不知该相信自己的身体还是信对方。
“但不管怎样幽魂帝君的身体还是帮上大忙了。”晓瞳轩暗暗一笑，继续仔细看去。但一切并没有照着他的期望发展下去，没一会栀安在的动作便逐渐迟缓了下来，最后慢慢摆出了“收功”的动作。
见到这一幕的晓瞳轩不禁生出了几分失落之情，他还指望栀安在能多打几遍能让自己记得更牢一些。不想现在才留了一个印象，还有很多动作细节做的不够准确。
“唉，算了，能有点收获也算运气好了，希望幽魂帝君以前不要表现的太过突出，让我能用这三脚猫功夫应付过去最开始的阶段吧。”收起失落表情的晓瞳轩双手抱胸，摆出一副正大光明观摩的姿态，他还有很多问题需要向栀安在打听的东西，这套掌法或许能是个不错的切入点？
而站在原地平复完呼吸的栀安在转身正打算回房间打理一番，却突然看见一张苍白的面孔正睁着一双赤红的眼眸紧盯着自己。
受到些许惊吓的她下意识地捂住了嘴，随即迅速反应过来那长的像是僵尸的家伙乃是自家师兄。
“师兄您别躲在门后就就露半个身子啊，在这个环境里您那张脸很吓人的，而且你的脸色怎么变得比昨天还白了？”栀安在脸上表情一垮，随后像是注意到什么般上前两步，仔细端详起了晓瞳轩的面孔。
“我长的很吓人吗？”心里略感心虚的晓瞳轩摸了摸鼻梁，表情不变的向栀安在问道。自己对幽魂帝君外貌上的印象一直都是面部毛发略盛，长的像具干尸，前者说不上吓人，而后者应该是修炼黄泉真法所导致的，现在也没可能体现出来啊？呃——也不一定，幽魂自出生起便阴气深重，长相受些影响也很正常，昨天薛田送来的东西里就有两面铜镜，等下得回去确认一下，昨天果然急切过头了都没注意这些细节问题。
而就在晓瞳轩反思完自己错误的同时，栀安在也收回了端详他目光，摊手说道：“老实说有那么一点点，不过主要还是师兄你脸白过头了，加上周围气氛吓人和藏了半个身子，不然我才不会被吓到。”
“......下次我会尽量站的显眼些。”晓瞳轩微微颔首后故作平淡的回答道，同时扫了眼栀安在额间微微可见到细汗，状似随意的补了一句。
“刚刚打的不错，你练习多久了？”
听到晓瞳轩难得的夸讲，栀安在立刻露出了略显得意的笑容，双手叉腰的说道：“嘿嘿，刚刚两个月，这是我在加入武馆后学到的，叫做落花无痕掌和踏影迷踪步。那时候听馆长说这两套掌法步法本是一体，如果能找到方法将它们融汇贯通，便能得到一套返璞归真，能一直用到九窍的上乘武功。
“直到一月以前进入宗门，师妹我才知道它们其实就是将宗门里的基础武功‘无常掌’拆成两份，各做些许衍生后起个好听名字掩人耳目。可惜这一个月以来上的一直都是文化课，到今天都还没学过完整的一套无常掌，就连昨天刚开始讲得百日筑基都和武馆里讲的一模一样。”
说到最后，栀安在低了低头，脸上少见的流露出了失落的情绪。而一旁听她描述的晓瞳轩则没忍住的扯了扯嘴角，在心中吐槽了起来。
“返璞归真，能用到九窍......这个描述让我想起了少林寺的罗汉拳，这种只价值两个善功的地摊货都能被夸成上乘武功，你那个武馆得拉胯到什么程度啊......不过也难怪自己刚刚总是作出与栀安在相异的动作，幽魂帝君从小生活在生死无常宗里，学的应该是正版的无常掌。呵，孟奇最早练罗汉拳，我最早练无常掌，希望我能和他一样拥有美好的未来。
“不过小师妹的话里也能听出一些东西，在正式加入生死无常宗的新弟子最前的一个月里一直都只上了文化课，直到昨天才开始真正意义上的传授武道，幽魂帝君在此之前没有任何修炼痕迹的身体状况也能间接佐证这一点。”吐槽完后的晓瞳轩严肃了下来，开始认真的琢磨起小师妹言语中所潜藏的意义，分析起了当下的情况。
“最开始只教导文化而不传授武道这种做法一半可以视作是为了提前打好培养门下弟子团体意识的根基，一半可以视作为了挑选优秀弟子的筛网，可以理解。而这也说明了昨天很有可能是一个比较关键的节点，结束审核给弟子们作出一个大致评分。于此可以形成间接证据的还有方焦这个宗师的师父，自己的师祖，最少也该是绝顶高手的宗门高层亲自出面讲解宗门历史。
“像这种高层除非实在是吃的太空闲的发慌否则几乎没可能经常性的来亲自教学，就算真遇上特例，加上之前两点基本可以估摸着做个判断，今天开始就会正式学起各种武功了。
“无常掌作为和罗汉拳一样的宗门基础武功，应该就是最早要学习的。而且有小师妹这种学习过其拆解衍生类武功的人存在，肯定还是会由深入简，事无巨细的再教导一遍以防出现意外，这是我学习的好机会。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幽魂帝君很可能已经在各位长老那留了印象，如果自己表现的与原来差距过大，很有可能引发怀疑，这点必须重视。”
想到这里的晓瞳轩微微颔首，就在他自以为运筹帷幄，一切皆在计划之中的时候而在心里略显自得之时，一声不合时宜的明亮响声突然从他腹部传出，让他本来有些古板的表情更阴沉了几分，苍白的面孔也随之浮现出了一抹黑色。
“能被师父选中就说明你能胜过十之八九的同门师兄弟，要对自己有点信心，好好转变心态，外景才该是你的目标。”晓瞳轩缓缓起身，脸上的表情也渐渐收起，平静的说道，“所以多加努力吧，少偷懒，多练功，不会有坏处的。”
说完这些话的晓瞳轩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回到了侧院里。看着他离去的的背影，怔怔出神的栀安在良久才醒了过来，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是啊，得努力行动起来才行。”
回到房间的晓瞳轩擦拭了一下眼角，抹去了刚刚留下的泪痕，在重复深呼吸几次后平静了下来。自己既然能穿越过来，那也应当有回去的可能，彼岸者超脱时间，哪怕自己迟了千万年也回到过去，改变历史。
而根本中的根本在于自己，只要能好好活到孟奇成长起来，那这样一个小忙他不会不帮，而如果自己在那之前就玩完了那也就无所谓会不会留下什么遗憾了。
“当下最重要的还是争取早日完成筑基，以修炼到真正的绝世神功。”晓瞳轩再给自己鼓了鼓气后脱去鞋子，在床铺上盘膝坐好开始运转心法，直到半个时辰后隐隐感到几分空乏之感才逐渐停了下来。
“呼——”晓瞳轩放松地吐出了一股长气，缓缓躺倒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头顶的房梁。虽然身体感到有些虚弱，但精神却从未有过舒适，甚至还感觉到一阵空灵祥和的感觉。
他缓缓闭上双眼，在床上打了个滚调整好位置，呼吸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平缓下来，只用了一小会便进入了完好的睡眠状态。
......
第二天清晨。
微弱的光线照进窗户，双手捂耳身体蜷缩的晓瞳轩像是再也无法忍受了般猛地做起，满脸怒容的扫视了一遍周围。在确认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个生命体后无比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就在他不知为何暗生闷气之时，他突然听到腹部在抽搐几下后发出了一阵怪叫声。
听到这个声音后晓瞳轩脸上严肃的表情先是一僵，随即便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般瘪了下去。
曾经的晓瞳轩曾因为自己极为混乱的作息习惯而得到了极差的睡眠质量，甚至于在到大学以后在连续挂科的压力下产生了轻微的神经衰弱。而现在换了一副健康年轻的躯体，加上定中修身对精神的放松下睡了一个久违的好觉，现在回忆起来那种美妙的感觉还让他有些热泪盈眶。
但这样的美好只持续到了前半夜，到后半夜之后不知怎么回事老有奇怪的声音响起，身体也总是感到异常。
如果不是身处长老小院自己都要怀疑是不是哪个脑子瓦塌了的白痴放养阴鬼，其中有个不长眼的跑了出来老是骚扰群众。但现在看来貌似与这无关，只是单纯的因为自己那饥饿的肠胃在暗中作祟。
怒气消散的晓瞳轩这才感觉到身体状态的不对劲，无力的躺了下去，开始无声的呻吟起来。
“饿啊——”
这就是饿得前胸贴后背吗？没经历过的新鲜体验......是昨天真练过头了还是幽魂帝君平时就不好好吃饭营养摄入不足？晓瞳轩脑子里浮出几个念头，在床上瘫了两分钟后才回复一点力气，奋力挣扎着起身下床，穿好鞋子略显踉跄的走向屋外。
他可不想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饿死在床上的穿越者，那就丢人丢到家了！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后，晓瞳轩终于费力的推开了屋门，扶着门框走出了房间，让既不温暖也不明亮的光线找到了自己身上。
呼吸了几口冰冷的空气，他感觉自己身体不断传来的饥饿感稍微退去了一些，手脚也不再像原先一般瘫软，逐渐回复了一点气力。
“肝糖原开始分解了吗？呼——有点活过来的感觉了，不过，该去哪弄点吃的是个问题啊......”晓瞳轩摸了摸自己的鼻梁，昨天薛田送来的东西全是日常用品，唯一能灌进肚子里的只有水壶里的水。
而自己又对生死无常宗这片秘地的区域划分几乎没有半点认知，更别提确定食堂在哪了......
“看来也只能等栀安在起来后再带我去了，哪怕现在我恨不得吃掉这扇大门，现在也只能先喝点水垫一垫吧。”想到此处晓瞳轩以忧郁的四十五度角看向空中，不由得感叹一句“生活不易，唉声叹气。”
“嗯？”就在他想走回厢房倒口水喝时，突然注意到院子的大门已经被不知什么人打开，此时正大刺刺的展开着。
“进贼？呸呸，这里是长老府邸，谁昏了头敢来这偷东西？这里还是邪魔大派的秘地，混进奸细的可能极低，就算有也不可能为了个出空置不知道多久的院子加两个尚未蓄气的萌新弟子承担暴露的风险。难道是宗门其他成员？无论是谁面对宗师弟子再恶劣应当也不会为难过头。”晓瞳轩琢磨了一下可能存在风险，最后还是面无表情的上前了几步，打算看看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走近门边后，晓瞳轩半靠门扉微微侧身，探出半个脑袋，用眼角余光打量着门外的景象——一片看不到任何山峦丘陵，甚至连半点起伏都没有的广阔平原，地面荒芜一片，别说植被，就连一根杂草都看不见。就在这单调无比的环境中，一道洁白的人影正背对自己，像是正在翩翩起舞。
“栀安在？她已经起来了？这是在做什么？”晓瞳轩看着对方的背影，认出了对方正是自己那便宜师妹，一时之间没弄明白她在做些什么。
看着她所做出的手势，步伐，虽然动作组合起来显得略感凌乱，但在晓瞳轩看来却透出一股隐隐的和谐感。
“她还有每天早起跳舞的习惯？不，这给我的感觉更像是，更像是，更像是一套武功！”察觉异常的晓瞳轩精神猛地一振，仔细的观察起了栀安在的动作，认真的在心中模拟起来，甚至不时在手上小幅度的比划两下，愈发的肯定这是一套掌法。
“而且我打起来非常顺手，就像之前学过一样，幽魂帝君以前也练过?这是他留下来的身体记忆?难道这是生死无常宗统一教导的基础掌法？很有可能，风格上给人的感觉也的确很像。”在经过最初的生涩后晓瞳轩的动作也开始丝滑了起来，逐渐能够跟上栀安在的动作，甚至于有些时候身体会在她作出示范之前就主动完成下一个动作，只是偶尔会出现姿势对不上的情况，让晓瞳轩不知该相信自己的身体还是信对方。
“但不管怎样幽魂帝君的身体还是帮上大忙了。”晓瞳轩暗暗一笑，继续仔细看去。但一切并没有照着他的期望发展下去，没一会栀安在的动作便逐渐迟缓了下来，最后慢慢摆出了“收功”的动作。
见到这一幕的晓瞳轩不禁生出了几分失落之情，他还指望栀安在能多打几遍能让自己记得更牢一些。不想现在才留了一个印象，还有很多动作细节做的不够准确。
“唉，算了，能有点收获也算运气好了，希望幽魂帝君以前不要表现的太过突出，让我能用这三脚猫功夫应付过去最开始的阶段吧。”收起失落表情的晓瞳轩双手抱胸，摆出一副正大光明观摩的姿态，他还有很多问题需要向栀安在打听的东西，这套掌法或许能是个不错的切入点？
而站在原地平复完呼吸的栀安在转身正打算回房间打理一番，却突然看见一张苍白的面孔正睁着一双赤红的眼眸紧盯着自己。
受到些许惊吓的她下意识地捂住了嘴，随即迅速反应过来那长的像是僵尸的家伙乃是自家师兄。
“师兄您别躲在门后就就露半个身子啊，在这个环境里您那张脸很吓人的，而且你的脸色怎么变得比昨天还白了？”栀安在脸上表情一垮，随后像是注意到什么般上前两步，仔细端详起了晓瞳轩的面孔。
“我长的很吓人吗？”心里略感心虚的晓瞳轩摸了摸鼻梁，表情不变的向栀安在问道。自己对幽魂帝君外貌上的印象一直都是面部毛发略盛，长的像具干尸，前者说不上吓人，而后者应该是修炼黄泉真法所导致的，现在也没可能体现出来啊？呃——也不一定，幽魂自出生起便阴气深重，长相受些影响也很正常，昨天薛田送来的东西里就有两面铜镜，等下得回去确认一下，昨天果然急切过头了都没注意这些细节问题。
而就在晓瞳轩反思完自己错误的同时，栀安在也收回了端详他目光，摊手说道：“老实说有那么一点点，不过主要还是师兄你脸白过头了，加上周围气氛吓人和藏了半个身子，不然我才不会被吓到。”
“......下次我会尽量站的显眼些。”晓瞳轩微微颔首后故作平淡的回答道，同时扫了眼栀安在额间微微可见到细汗，状似随意的补了一句。
“刚刚打的不错，你练习多久了？”
听到晓瞳轩难得的夸讲，栀安在立刻露出了略显得意的笑容，双手叉腰的说道：“嘿嘿，刚刚两个月，这是我在加入武馆后学到的，叫做落花无痕掌和踏影迷踪步。那时候听馆长说这两套掌法步法本是一体，如果能找到方法将它们融汇贯通，便能得到一套返璞归真，能一直用到九窍的上乘武功。
“直到一月以前进入宗门，师妹我才知道它们其实就是将宗门里的基础武功‘无常掌’拆成两份，各做些许衍生后起个好听名字掩人耳目。可惜这一个月以来上的一直都是文化课，到今天都还没学过完整的一套无常掌，就连昨天刚开始讲得百日筑基都和武馆里讲的一模一样。”
说到最后，栀安在低了低头，脸上少见的流露出了失落的情绪。而一旁听她描述的晓瞳轩则没忍住的扯了扯嘴角，在心中吐槽了起来。
“返璞归真，能用到九窍......这个描述让我想起了少林寺的罗汉拳，这种只价值两个善功的地摊货都能被夸成上乘武功，你那个武馆得拉胯到什么程度啊......不过也难怪自己刚刚总是作出与栀安在相异的动作，幽魂帝君从小生活在生死无常宗里，学的应该是正版的无常掌。呵，孟奇最早练罗汉拳，我最早练无常掌，希望我能和他一样拥有美好的未来。
“不过小师妹的话里也能听出一些东西，在正式加入生死无常宗的新弟子最前的一个月里一直都只上了文化课，直到昨天才开始真正意义上的传授武道，幽魂帝君在此之前没有任何修炼痕迹的身体状况也能间接佐证这一点。”吐槽完后的晓瞳轩严肃了下来，开始认真的琢磨起小师妹言语中所潜藏的意义，分析起了当下的情况。
“最开始只教导文化而不传授武道这种做法一半可以视作是为了提前打好培养门下弟子团体意识的根基，一半可以视作为了挑选优秀弟子的筛网，可以理解。而这也说明了昨天很有可能是一个比较关键的节点，结束审核给弟子们作出一个大致评分。于此可以形成间接证据的还有方焦这个宗师的师父，自己的师祖，最少也该是绝顶高手的宗门高层亲自出面讲解宗门历史。
“像这种高层除非实在是吃的太空闲的发慌否则几乎没可能经常性的来亲自教学，就算真遇上特例，加上之前两点基本可以估摸着做个判断，今天开始就会正式学起各种武功了。
“无常掌作为和罗汉拳一样的宗门基础武功，应该就是最早要学习的。而且有小师妹这种学习过其拆解衍生类武功的人存在，肯定还是会由深入简，事无巨细的再教导一遍以防出现意外，这是我学习的好机会。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幽魂帝君很可能已经在各位长老那留了印象，如果自己表现的与原来差距过大，很有可能引发怀疑，这点必须重视。”
想到这里的晓瞳轩微微颔首，就在他自以为运筹帷幄，一切皆在计划之中的时候而在心里略显自得之时，一声不合时宜的明亮响声突然从他腹部传出，让他本来有些古板的表情更阴沉了几分，苍白的面孔也随之浮现出了一抹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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