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原委
杜文跃拿着手机沉默良久，他缓缓靠在了椅背上闭上了双眼，有点不知所措。
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力气一般。
虽说这些天对智械危机的事情已经了解了，但是他潜意识一直不愿意接受可能演变为世界末日的情况，而潜意识之中支撑这种思想的就是对“方哲”的期盼。
至少它是拥有人类意识的人工智能，或者说具有人类意识的硅基生命，尽管杜文跃不知道这是怎么形成的，但是看起来它是站在人类一边的，那就并不妨碍其可以对抗甚至消弭智械危机。
然而此刻得知虽然有现在人类角度的立场，似乎对方并没有更好的办法来解决这即将到来的灾难。
所以直到此刻，杜文跃才深深地感觉到了无力感，也瞬间感觉到了那种恐惧，无法避免且将至而未至灾难。
那种感觉就是你知道毁灭终将到来，但是它并没有来，而不定什么时候会突然到来。
就像是已经被推上了断头台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绳断刀落。
杜文跃感受着手里手机的震动并没有理会，依旧自顾自地瘫坐着。
他不是经过训练的士兵，还没有斗争到最后一刻的觉悟，虽然人类看似还有退路，那就是像刚才说的一样退回去百年以前。
但在地球上面没有人有这样的号召力，而等过了这个阶段，人工智能进入下一阶段的时候，那这个简单的笨办法也将会失去作用。
这样想着，杜文跃感觉自己以前的努力挣钱似乎都成了笑话，就连这二十来年的生命都变的苍白。
他大脑一片空白，这几天积攒的绝望似乎一下子集中爆发了一般。
手机屏幕并没有熄灭，但也只是提供了微弱的光亮，世界如同这屋子一般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有光亮但不多。
直到张北海起床之后喊了杜文跃一声，杜文跃才似乎回神了，然后本能地答应一声之后拿起来手机看了看，一串的微信消息。
黑暗中张北海凭着杜文跃手里手机屏幕的光亮，瞥了杜文跃一眼之后，还是抬手摸着墙壁进了盥洗室。
杜文跃重新拿起手机看着上面发送过来的消息，2G信号的网络也只有“方哲”可以这么频繁的发送消息过来了。
“昨天那个曾鑫利用了你和张北海！”
杜文跃看着，并不诧异“方哲”知道张北海，张北海一直跟自己在一起，它能利用摄像头找到自己，自然也能知道张北海。
“之前你们被带走的时候，那个王主任也不觉得你们能这么快回来的，所以昨天曾鑫带着你们过去在王主任面前露了个脸。”
“之后就是暗示你们有后台，而且跟他的关系不浅，再加上之前京都寻找张北海的传讯！”
“所以王主任给曾鑫批了那份计划书！”
“对于确认因为死亡而无人管理经营的厂房，紧急征用的时候一般都是由上而下的，而且紧急情况过后会找到其继承人予以归还！”
“曾鑫确实走了捷径，目前只是紧急租用审批，至于以后会不会归还其原来的继承人，就看这世界能不能恢复秩序了！”
杜文跃看着这些消息，心中却并没有多少被利用的愤怒，在人类文明可能灭亡的事件面前，这些看着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一般。
就像世界明天就要毁灭了，还会有人因为别人骂自己一句而跟对方纠缠不休吗？
或许有人会，但杜文跃显然不会。
他滑动着屏幕继续看着。
“我并不知道手机通讯是否会一直处于这种常规监管状态，所以你可以去找曾鑫，以这件事为契机让他给你安排一间办公室，弄台电脑。”
“平时有个局域网就可以，你们的公共网络即使局域网也会偶尔有链接广域网的时候，所以基本可以随时跟我保持联系而避开监管。”
“我这次联系你基本就是这些内容，至于其他事情以后可以慢慢说！”
杜文跃看着聊天界面的最后一条消息，久久无言，想了想之后开始打字回复。
“你会帮我的吧？”
他并没有接着对方的话题回复，而是打出了这个问题。
“是！”
“那人类呢？”
“除了我认识的，我跟其他人不熟！”
杜文跃看了一眼回过来的消息，然后并没有再打字了，他思考着。
“在看什么？”
这时候张北海已经洗漱完毕，估摸着也是摸黑的洗漱的。
只是这冷不丁地一句话，似乎是吓了杜文跃一跳，也不知道其在想些什么。
张北海看着杜文跃一下子转过头来盯着自己，虽然不能看清楚面庞的表情，但趁着手机屏幕的光亮，还是能有些基本情绪传达的。
张北海紧张了一下，然后靠近了杜文跃，看到杜文跃拿着他自己手机表情有些奇怪，然后说道。
“怎么了？”
“没事！”
杜文跃回答了一句，站了起来，然后扒拉了两下自己已经干了的头发，捡起地上的毛巾塞在张北海手里。
“帮我洗下毛巾，而且得你搞快点哈！手机有信号了，我去外面给家里打电话看看能打通不！完了一起去找曾鑫他们！”
杜文跃说着就开了门走了出去。
“有信号了？”
张北海也没注意其他，而是被这个“有信号了！”给吸引了注意力。
他快速拿起自己的手机按亮了屏幕，看了一眼。
确实有信号，但只是2G信号，张北海撇了撇嘴重新放下了手机，开始收拾，但动作明显加快了速度。
等张北海出来的时候杜文跃已经打完了电话。
“怎么样？”
“信号不太好，但是还好打通了，断断续续也说不了什么，不过起码算是给家里报了平安！”
“嗯！”
张北海轻轻地回应道，然后直接走到了车子的副驾驶位置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杜文跃看着便把手机塞进了口袋，然后也打开车门坐了上去，接着就是熟练地启动了车子。
“我刚才试了一下，好像只能打省内的，你姐那边也打不通，发短信也没发出去！”
杜文跃开着车，然后对张北海说道。
“我知道！”
看着张北海情绪不高的样子，听到回答之后杜文跃便知道了，估计张北海也是打电话了，只是没打通，然后才过来的。
“我们签了保密协议就直接被放了，你姐应该也没事的！而且还有他家里呢！”
杜文跃继续说道：“至于二次袭击的事情，京都的防御体系肯定比我们这里完善，放心吧！”
他看似在宽慰着张北海，其实也是在宽慰着自己。
之前两人就默契地没有提这个话题，杜文跃现在还是提起了这个事情。
就是现在却是手机都有信号了，但是电话打不通，虽然说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但是依旧使得两人有些沮丧。
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力气一般。
虽说这些天对智械危机的事情已经了解了，但是他潜意识一直不愿意接受可能演变为世界末日的情况，而潜意识之中支撑这种思想的就是对“方哲”的期盼。
至少它是拥有人类意识的人工智能，或者说具有人类意识的硅基生命，尽管杜文跃不知道这是怎么形成的，但是看起来它是站在人类一边的，那就并不妨碍其可以对抗甚至消弭智械危机。
然而此刻得知虽然有现在人类角度的立场，似乎对方并没有更好的办法来解决这即将到来的灾难。
所以直到此刻，杜文跃才深深地感觉到了无力感，也瞬间感觉到了那种恐惧，无法避免且将至而未至灾难。
那种感觉就是你知道毁灭终将到来，但是它并没有来，而不定什么时候会突然到来。
就像是已经被推上了断头台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绳断刀落。
杜文跃感受着手里手机的震动并没有理会，依旧自顾自地瘫坐着。
他不是经过训练的士兵，还没有斗争到最后一刻的觉悟，虽然人类看似还有退路，那就是像刚才说的一样退回去百年以前。
但在地球上面没有人有这样的号召力，而等过了这个阶段，人工智能进入下一阶段的时候，那这个简单的笨办法也将会失去作用。
这样想着，杜文跃感觉自己以前的努力挣钱似乎都成了笑话，就连这二十来年的生命都变的苍白。
他大脑一片空白，这几天积攒的绝望似乎一下子集中爆发了一般。
手机屏幕并没有熄灭，但也只是提供了微弱的光亮，世界如同这屋子一般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有光亮但不多。
直到张北海起床之后喊了杜文跃一声，杜文跃才似乎回神了，然后本能地答应一声之后拿起来手机看了看，一串的微信消息。
黑暗中张北海凭着杜文跃手里手机屏幕的光亮，瞥了杜文跃一眼之后，还是抬手摸着墙壁进了盥洗室。
杜文跃重新拿起手机看着上面发送过来的消息，2G信号的网络也只有“方哲”可以这么频繁的发送消息过来了。
“昨天那个曾鑫利用了你和张北海！”
杜文跃看着，并不诧异“方哲”知道张北海，张北海一直跟自己在一起，它能利用摄像头找到自己，自然也能知道张北海。
“之前你们被带走的时候，那个王主任也不觉得你们能这么快回来的，所以昨天曾鑫带着你们过去在王主任面前露了个脸。”
“之后就是暗示你们有后台，而且跟他的关系不浅，再加上之前京都寻找张北海的传讯！”
“所以王主任给曾鑫批了那份计划书！”
“对于确认因为死亡而无人管理经营的厂房，紧急征用的时候一般都是由上而下的，而且紧急情况过后会找到其继承人予以归还！”
“曾鑫确实走了捷径，目前只是紧急租用审批，至于以后会不会归还其原来的继承人，就看这世界能不能恢复秩序了！”
杜文跃看着这些消息，心中却并没有多少被利用的愤怒，在人类文明可能灭亡的事件面前，这些看着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一般。
就像世界明天就要毁灭了，还会有人因为别人骂自己一句而跟对方纠缠不休吗？
或许有人会，但杜文跃显然不会。
他滑动着屏幕继续看着。
“我并不知道手机通讯是否会一直处于这种常规监管状态，所以你可以去找曾鑫，以这件事为契机让他给你安排一间办公室，弄台电脑。”
“平时有个局域网就可以，你们的公共网络即使局域网也会偶尔有链接广域网的时候，所以基本可以随时跟我保持联系而避开监管。”
“我这次联系你基本就是这些内容，至于其他事情以后可以慢慢说！”
杜文跃看着聊天界面的最后一条消息，久久无言，想了想之后开始打字回复。
“你会帮我的吧？”
他并没有接着对方的话题回复，而是打出了这个问题。
“是！”
“那人类呢？”
“除了我认识的，我跟其他人不熟！”
杜文跃看了一眼回过来的消息，然后并没有再打字了，他思考着。
“在看什么？”
这时候张北海已经洗漱完毕，估摸着也是摸黑的洗漱的。
只是这冷不丁地一句话，似乎是吓了杜文跃一跳，也不知道其在想些什么。
张北海看着杜文跃一下子转过头来盯着自己，虽然不能看清楚面庞的表情，但趁着手机屏幕的光亮，还是能有些基本情绪传达的。
张北海紧张了一下，然后靠近了杜文跃，看到杜文跃拿着他自己手机表情有些奇怪，然后说道。
“怎么了？”
“没事！”
杜文跃回答了一句，站了起来，然后扒拉了两下自己已经干了的头发，捡起地上的毛巾塞在张北海手里。
“帮我洗下毛巾，而且得你搞快点哈！手机有信号了，我去外面给家里打电话看看能打通不！完了一起去找曾鑫他们！”
杜文跃说着就开了门走了出去。
“有信号了？”
张北海也没注意其他，而是被这个“有信号了！”给吸引了注意力。
他快速拿起自己的手机按亮了屏幕，看了一眼。
确实有信号，但只是2G信号，张北海撇了撇嘴重新放下了手机，开始收拾，但动作明显加快了速度。
等张北海出来的时候杜文跃已经打完了电话。
“怎么样？”
“信号不太好，但是还好打通了，断断续续也说不了什么，不过起码算是给家里报了平安！”
“嗯！”
张北海轻轻地回应道，然后直接走到了车子的副驾驶位置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杜文跃看着便把手机塞进了口袋，然后也打开车门坐了上去，接着就是熟练地启动了车子。
“我刚才试了一下，好像只能打省内的，你姐那边也打不通，发短信也没发出去！”
杜文跃开着车，然后对张北海说道。
“我知道！”
看着张北海情绪不高的样子，听到回答之后杜文跃便知道了，估计张北海也是打电话了，只是没打通，然后才过来的。
“我们签了保密协议就直接被放了，你姐应该也没事的！而且还有他家里呢！”
杜文跃继续说道：“至于二次袭击的事情，京都的防御体系肯定比我们这里完善，放心吧！”
他看似在宽慰着张北海，其实也是在宽慰着自己。
之前两人就默契地没有提这个话题，杜文跃现在还是提起了这个事情。
就是现在却是手机都有信号了，但是电话打不通，虽然说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但是依旧使得两人有些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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