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进城税
野狼帮，一个在外环和中环小有名气的帮派。头头血狼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光头，资料显示叫迈克，通常活跃在拉斯维加东部中环与外环交界处一带。
李辉夜按照资料给的信息，来到一个废弃工厂，这是血狼帮成员聚集的场所。
他刚靠近这个工厂，就有个约莫十六岁，穿牛仔外套的少年迎了上来，显然是在这里“看家”的小弟。不得不说这小弟还停尽职的，大晚上也不睡觉，盯着周围。
“你知不知道这是我们野狼帮的地盘？”
“知道。我找迈克。”李辉夜点点头。
“嗯?你找我们老大？我们老大晚上怎么会在这里。”牛仔外套少年道。
“那你知道他在哪吗？”
“你找老大什么事？”
“有人出钱买你们老大的命。”
牛仔外套少年明白过来，面色一变：“雇佣兵？我们老大不在，要不你明天来？”
“好啊”李辉夜看着牛仔外套少年，他一直在用神识查探对方的灵魂波动，发现对方并没有撒谎，“明天中午十二点，你看怎么样？”不知情的人怕是以为李辉夜在和别人定约会时间。
牛仔外套少年一愣，这人怕不是个疯子吧。
李辉夜看着对方狐疑的眼神，决定自己有必要证明一下自己是认真的：他掐住少年的脖子将对方拎起来：“可不要忘了啊。”李辉夜提示道。
少年的脸因缺氧而发红，他用力地拍打着李辉夜的手臂。他第一次感觉自己距离死亡这么近。
半分钟后，李辉夜将他放下，他坐在地上拼命的吸气，忙不迭点头：“记住了，记住了。”
李辉夜又问了一些问题。
牛仔外套少年叫杰克。
“你加入野狼帮多久了？”李辉夜问道。
“一年不到吧。”杰克回忆了一下。
“为什么加入帮派呢？”
“为什么不加入呢？”杰克问道，“加入野狼帮之前，我没有正经工作，吃不饱穿不暖，后来我遇到了老大，加入了野狼帮，每天吃饱喝足，甚至每个月还有工资拿。等我攒够了进城税，我去就中环找一份工作。”
“进城税？”李辉夜疑惑道。
“是啊，也叫城市税。像我们这种贫民区出生的人是没有身份信息的，没有身份信息的人虽然也可以去中环，但是不能买房，找工作也会歧视，同样一份工作工资只有中环人的三分之一。想要成为中环的人，需要缴纳十万元，然后就可以在数据库记录自己的身份信息，办理居住证。”
李辉夜若有所思点点头：“那你多久能凑够这十万元？”
“老大每个月给我三百的工资，按这样来算的话，我只要二十年就可以凑够了。”
“二十年？”李辉夜疑惑道，“每个月三百，就算你不吃不喝的话，也要二十七年多，怎么会是二十年？”
“二十七年？”杰克瞪大眼睛，掰着手指开始算，“一个月三百，一年三千六百，十万除以三千六百···二十七，原来我一直都算错了吗？怪不得每次我说我二十年后就可以成为中环人的时候他们都笑我。”
“你问这些问题，说明你是别的城市过来的吧？”说到这杰克眼睛一亮，“难道别的城市没有进城税吗？”
“也有，只不过叫法不一样。”李辉夜瞎编。
“哦，我就知道。”
“你们野狼帮平时都干些什么？”
“我平时就是看家，跑腿啥的干点杂活。老大说牵扯得太深，我以后就脱离不了了。”
“哦？”李辉夜目光一闪，他一直在关注对方的意识波动，杰克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自然，是在说真话。
“不过我听说老大一年前遇到了一个女人，把对方带回了家，还定期抽她血去卖。这是我唯一知道的老大干的坏事。”
“她的血，有什么特殊吗？”
“不知道。”杰克摇摇头，“反正老大管她叫会下金蛋的母鸡。别人出了多少钱让你来杀老大？”
“怎么，你想把你老大的命买回去？人家出了五万。”
“五万？”杰克吸了一口冷气，他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记住了，明天中午十二点。不然我会扭断你的脖子的。”李辉夜吓唬道。
“我知道了。”杰克赶紧点头。
······
第二天中午，李辉夜再次出现在废弃工厂门口。工厂大门已经打开，有种请君入瓮的意思。
李辉夜一笑，走进工厂。
工厂内不同方向堆放了一些沙包，一些成员躲在沙包后，枪口露出来指着李辉夜。
正对面位置坐着一个光头大汉，正是血狼迈克。
李辉夜注意到他两只手的小臂部分都是义体，和人类手掌相比，手背上多出来三根金属利爪。想不到这个迈克还有cosplay的爱好。
迈克也盯着李辉夜，想从李辉夜身上看出一丝端倪来，想知道这个人哪来的勇气，一个人就敢接下这个任务，还告诉自己上门时间。可是他什么都没看出来，眼前这个人看起来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青年，甚至手上没有带武器。有一点可疑的是，对方的右手穿着一件袖套，被完全包裹住。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安。但一想到自己给对方准备的特殊礼物，这一丝不安便消散了。
“小子，要是你现在跪下来跟我求饶，我还可以留你一命，只要你一只手。”迈克试探道。
李辉夜对着迈克竖中指。这个手势的嘲讽效果很好。
“开枪。”迈克下令道。
五六个掩体后面帮派成员同时开枪，工厂内枪声震耳欲聋。
十多秒后，枪声停止，所有人看着李辉夜一脸骇然。所有的子弹都被这个人的右手挡下来了，透过袖套上的洞，可以看到一丝银光。
义体手臂，所有人脑海中都浮现出这个念头，更可怕的是，对方的反应速度。短短十秒，发射的子弹将近1000发，无一遗漏，全被挡下。
李辉夜摊开手，他手心静静躺着一枚子弹。他中指和大拇指弯曲，夹住子弹，做出一个弹脑壳的手势。
这是要干什么？所有人疑惑。
迈克却意识到了什么，面色大变，他张开左手，手心是一个黑乎乎的洞口，里面装有一枚雷神公司产的小型化的反坦克弹。虽然是小型化，但是因为去掉的是制导部分，所以威力却并没有减弱多少，破甲厚度达1000毫米。
反坦克弹从他的义体手臂发射出来，与此同时，李辉夜手中的子弹也被他弹了出去。指头大小的子弹与手臂粗细的反坦克弹在半空相遇，子弹突破反坦克弹的金属外壳钻了进去，又从反坦克弹的尾部钻了出来，紧接着又在血狼的眉心中心钻出了一个洞。血狼瞪大了眼睛，整个人从椅子上无力滑下。
另一边，反坦克弹也到了李辉夜的面前。李辉夜也没想对方手臂里居然藏着枚反坦克弹。如果只是手臂奥化，光凭着玄黄之光强化的身体去硬接反坦克弹，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难免要受点伤。如果变身奥特曼，恐怕又会引起很多人的关注，除非自己把这里所有人都灭口了。
电光火石之间，李辉夜尝试着扭曲空间，他也没有十足把握在刚开辟苦海时就能做到。他将自己和反坦克弹之间的空间向上扭曲了九十度。
反坦克弹就好像坐着隐形的向上的滑梯，飞上天空，然后爆炸开来。
“还好成功了。”短短一瞬间的扭曲空间让李辉夜体内的力量消耗一空。
“扭曲力场？”一个成员看着转向的反坦克弹猜测道。他听说顶级的义体拥有不可思议的能力，扭曲力场就是其中一种。
“十秒内把你们身上的钱和枪留下，离开这里。”李辉夜对这些小喽啰没什么兴趣。
野狼帮的成员们看了看李辉夜脚下的子弹壳，又看了看死去的迈克，纷纷将枪和钱扔下，一窝蜂跑出了工厂。
“还不走？”李辉夜看着角落里的杰克。从头到尾杰克就一直在那没有动过。
“我没地方可去。”杰克低头说。、
“这个破工厂归你了。如果有人不服你到名叫夜玫瑰的酒吧来找我。现在帮我把这些钱和这几把枪拿过来。”
趁着杰克收集的时候，李辉夜上去把血狼的义体手臂卸了下来，这多少能卖点吧。
李辉夜找了个袋子装杰克收集好的钱和枪，还有义体手臂，想了想又从里面抓出一把给杰克，打算离开废弃工厂，却发现杰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还有事情？”
“你刚才，改变反坦克弹方向时候身体爆发出的能量是什么？”杰克问道。
“哦？”李辉夜有些惊讶，“具体说说你的感受。”
“我说不来。”杰克摇摇头，“就好像一个被按下开关的灯泡放出光亮。”
没想到杰克居然能感受到能量的波动，这让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赛博朋克世界教人修仙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李辉夜按照资料给的信息，来到一个废弃工厂，这是血狼帮成员聚集的场所。
他刚靠近这个工厂，就有个约莫十六岁，穿牛仔外套的少年迎了上来，显然是在这里“看家”的小弟。不得不说这小弟还停尽职的，大晚上也不睡觉，盯着周围。
“你知不知道这是我们野狼帮的地盘？”
“知道。我找迈克。”李辉夜点点头。
“嗯?你找我们老大？我们老大晚上怎么会在这里。”牛仔外套少年道。
“那你知道他在哪吗？”
“你找老大什么事？”
“有人出钱买你们老大的命。”
牛仔外套少年明白过来，面色一变：“雇佣兵？我们老大不在，要不你明天来？”
“好啊”李辉夜看着牛仔外套少年，他一直在用神识查探对方的灵魂波动，发现对方并没有撒谎，“明天中午十二点，你看怎么样？”不知情的人怕是以为李辉夜在和别人定约会时间。
牛仔外套少年一愣，这人怕不是个疯子吧。
李辉夜看着对方狐疑的眼神，决定自己有必要证明一下自己是认真的：他掐住少年的脖子将对方拎起来：“可不要忘了啊。”李辉夜提示道。
少年的脸因缺氧而发红，他用力地拍打着李辉夜的手臂。他第一次感觉自己距离死亡这么近。
半分钟后，李辉夜将他放下，他坐在地上拼命的吸气，忙不迭点头：“记住了，记住了。”
李辉夜又问了一些问题。
牛仔外套少年叫杰克。
“你加入野狼帮多久了？”李辉夜问道。
“一年不到吧。”杰克回忆了一下。
“为什么加入帮派呢？”
“为什么不加入呢？”杰克问道，“加入野狼帮之前，我没有正经工作，吃不饱穿不暖，后来我遇到了老大，加入了野狼帮，每天吃饱喝足，甚至每个月还有工资拿。等我攒够了进城税，我去就中环找一份工作。”
“进城税？”李辉夜疑惑道。
“是啊，也叫城市税。像我们这种贫民区出生的人是没有身份信息的，没有身份信息的人虽然也可以去中环，但是不能买房，找工作也会歧视，同样一份工作工资只有中环人的三分之一。想要成为中环的人，需要缴纳十万元，然后就可以在数据库记录自己的身份信息，办理居住证。”
李辉夜若有所思点点头：“那你多久能凑够这十万元？”
“老大每个月给我三百的工资，按这样来算的话，我只要二十年就可以凑够了。”
“二十年？”李辉夜疑惑道，“每个月三百，就算你不吃不喝的话，也要二十七年多，怎么会是二十年？”
“二十七年？”杰克瞪大眼睛，掰着手指开始算，“一个月三百，一年三千六百，十万除以三千六百···二十七，原来我一直都算错了吗？怪不得每次我说我二十年后就可以成为中环人的时候他们都笑我。”
“你问这些问题，说明你是别的城市过来的吧？”说到这杰克眼睛一亮，“难道别的城市没有进城税吗？”
“也有，只不过叫法不一样。”李辉夜瞎编。
“哦，我就知道。”
“你们野狼帮平时都干些什么？”
“我平时就是看家，跑腿啥的干点杂活。老大说牵扯得太深，我以后就脱离不了了。”
“哦？”李辉夜目光一闪，他一直在关注对方的意识波动，杰克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自然，是在说真话。
“不过我听说老大一年前遇到了一个女人，把对方带回了家，还定期抽她血去卖。这是我唯一知道的老大干的坏事。”
“她的血，有什么特殊吗？”
“不知道。”杰克摇摇头，“反正老大管她叫会下金蛋的母鸡。别人出了多少钱让你来杀老大？”
“怎么，你想把你老大的命买回去？人家出了五万。”
“五万？”杰克吸了一口冷气，他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记住了，明天中午十二点。不然我会扭断你的脖子的。”李辉夜吓唬道。
“我知道了。”杰克赶紧点头。
······
第二天中午，李辉夜再次出现在废弃工厂门口。工厂大门已经打开，有种请君入瓮的意思。
李辉夜一笑，走进工厂。
工厂内不同方向堆放了一些沙包，一些成员躲在沙包后，枪口露出来指着李辉夜。
正对面位置坐着一个光头大汉，正是血狼迈克。
李辉夜注意到他两只手的小臂部分都是义体，和人类手掌相比，手背上多出来三根金属利爪。想不到这个迈克还有cosplay的爱好。
迈克也盯着李辉夜，想从李辉夜身上看出一丝端倪来，想知道这个人哪来的勇气，一个人就敢接下这个任务，还告诉自己上门时间。可是他什么都没看出来，眼前这个人看起来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青年，甚至手上没有带武器。有一点可疑的是，对方的右手穿着一件袖套，被完全包裹住。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安。但一想到自己给对方准备的特殊礼物，这一丝不安便消散了。
“小子，要是你现在跪下来跟我求饶，我还可以留你一命，只要你一只手。”迈克试探道。
李辉夜对着迈克竖中指。这个手势的嘲讽效果很好。
“开枪。”迈克下令道。
五六个掩体后面帮派成员同时开枪，工厂内枪声震耳欲聋。
十多秒后，枪声停止，所有人看着李辉夜一脸骇然。所有的子弹都被这个人的右手挡下来了，透过袖套上的洞，可以看到一丝银光。
义体手臂，所有人脑海中都浮现出这个念头，更可怕的是，对方的反应速度。短短十秒，发射的子弹将近1000发，无一遗漏，全被挡下。
李辉夜摊开手，他手心静静躺着一枚子弹。他中指和大拇指弯曲，夹住子弹，做出一个弹脑壳的手势。
这是要干什么？所有人疑惑。
迈克却意识到了什么，面色大变，他张开左手，手心是一个黑乎乎的洞口，里面装有一枚雷神公司产的小型化的反坦克弹。虽然是小型化，但是因为去掉的是制导部分，所以威力却并没有减弱多少，破甲厚度达1000毫米。
反坦克弹从他的义体手臂发射出来，与此同时，李辉夜手中的子弹也被他弹了出去。指头大小的子弹与手臂粗细的反坦克弹在半空相遇，子弹突破反坦克弹的金属外壳钻了进去，又从反坦克弹的尾部钻了出来，紧接着又在血狼的眉心中心钻出了一个洞。血狼瞪大了眼睛，整个人从椅子上无力滑下。
另一边，反坦克弹也到了李辉夜的面前。李辉夜也没想对方手臂里居然藏着枚反坦克弹。如果只是手臂奥化，光凭着玄黄之光强化的身体去硬接反坦克弹，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难免要受点伤。如果变身奥特曼，恐怕又会引起很多人的关注，除非自己把这里所有人都灭口了。
电光火石之间，李辉夜尝试着扭曲空间，他也没有十足把握在刚开辟苦海时就能做到。他将自己和反坦克弹之间的空间向上扭曲了九十度。
反坦克弹就好像坐着隐形的向上的滑梯，飞上天空，然后爆炸开来。
“还好成功了。”短短一瞬间的扭曲空间让李辉夜体内的力量消耗一空。
“扭曲力场？”一个成员看着转向的反坦克弹猜测道。他听说顶级的义体拥有不可思议的能力，扭曲力场就是其中一种。
“十秒内把你们身上的钱和枪留下，离开这里。”李辉夜对这些小喽啰没什么兴趣。
野狼帮的成员们看了看李辉夜脚下的子弹壳，又看了看死去的迈克，纷纷将枪和钱扔下，一窝蜂跑出了工厂。
“还不走？”李辉夜看着角落里的杰克。从头到尾杰克就一直在那没有动过。
“我没地方可去。”杰克低头说。、
“这个破工厂归你了。如果有人不服你到名叫夜玫瑰的酒吧来找我。现在帮我把这些钱和这几把枪拿过来。”
趁着杰克收集的时候，李辉夜上去把血狼的义体手臂卸了下来，这多少能卖点吧。
李辉夜找了个袋子装杰克收集好的钱和枪，还有义体手臂，想了想又从里面抓出一把给杰克，打算离开废弃工厂，却发现杰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还有事情？”
“你刚才，改变反坦克弹方向时候身体爆发出的能量是什么？”杰克问道。
“哦？”李辉夜有些惊讶，“具体说说你的感受。”
“我说不来。”杰克摇摇头，“就好像一个被按下开关的灯泡放出光亮。”
没想到杰克居然能感受到能量的波动，这让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赛博朋克世界教人修仙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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