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虚假的调查结果
走进维斯特的房子，迎面扑来一股很浓的血腥气，幸亏现在是秋末，尸体没有发出恶臭。
他的血液从楼梯口延伸到房门口，这一段距离约莫十几米，血液好似有生命一般，笔直且有目的性地流到这里。
哈蒙德避开血液，率先来到维斯特的尸体旁，警长，上校，还有昨晚巡逻的两名矮人士兵都进了房子。
哈蒙德戴上手套，小心翼翼检查维斯特的尸体。
除了明显的匕首贯穿伤外，维斯特的头部没有任何外伤，至少从楼梯上摔下来也没有伤到他的头部，但是七窍却有不同程度的渗血，耳朵里还有稀碎的白色人体组织。
哈蒙德思索片刻，看向两名士兵问道“你们俩说说具体情况。”
两名矮人士兵对视一眼，其中一名士兵说道
“好的，长官，昨晚12点左右，我们巡逻到这附近，发现维斯特子爵的房子开着瓦斯灯，您知道的，夜晚发出亮光是间谍行为，需要进行调查，所以我们前来敲门。
只不过子爵没有开门，他把灯光关了，我们只能作罢，想着早上再来询问。
结果早上8点来的时候大门开着，我们推开门便发现子爵趴在楼梯口，已经死了很久的样子。”
“为什么你们把时间记得这么清楚？”哈蒙德问
“因为正好是交接时间，我们就是在这附近交接巡逻的。”
哈蒙德点点头，朝着另外两人问道“你们有什么看法？”
上校抬起腿踹了维斯特一脚，发现他的尸体已经僵硬，匕首稳稳的插在他胸口，血液已经完全凝固，看样子确实死了很久。
对于上校此举，警长极其不悦，这就是在破坏凶案现场，如果是别人，他已经上去拼命了
“我觉得凶手应该就是上校，因为子爵身上留有上校的鞋印。”
上校听见这话，毫不犹豫从腰间抽出军刀架在警长脖子上“警长，有种你再说一遍，我让你也躺在这！”
“住手！上校破坏凶案现场，确实有嫌疑，把刀收起来！”哈蒙德的声音十分严厉，按军衔来算，他是中将，上校必须服从命令，否则便是叛国。
上校啐了一声，把军刀收回，说出自己的猜想
“呸，子爵明显是从楼上掉下来摔死的，只是摔倒的时候恰好拿着匕首，匕首直接穿透了他的身躯，你看这后背的血迹比较均匀，不像是站着被捅的，这应该就是意外。”
“上校，那你解释一下他为什么要拿着匕首和燧发枪在家里乱逛？”警长立刻提出疑问
“应该是家里入了窃贼吧，这里可是西区，富人生活的地方，就算巡逻人员再多，那也难免有不轨之人偷偷溜进来偷东西。”
“好吧，你说得对。”没等上校得意，警长继续说道“可问题是一般人会摔成这样吗，匕首会正对着自己？”
“应该不会，毕竟这不是意外，根据通报，死者不止维斯特一人，还有他的妻子詹妮，死相诡异，所以这次事件也通知了对魔局。”
哈蒙德解释两句，随后站起身往楼上走去，五人连忙跟上，六人一行很快来到卧室，子爵夫人詹妮躺在床上。
身体部位没有任何外伤，白色连衣裙上没有血迹，四肢自然躺平，没有挣扎痕迹，尸斑与僵硬程度和子爵差不多，应该是同一时间死亡。
主要是头部出血量特别大，鲜血浸透枕头，然后顺着床沿滴落到地面，形成很大一摊血迹。
但是头部没有明显外伤，血液是从七窍流出来的，嘴巴张得很大，舌头与牙齿不见了，整个口腔里只有未凝固的血液，眼珠、耳膜都已经爆裂，死相极其诡异。
哈蒙德与警长来到床的左侧，上校不打算参合，他留在门口，将两名士兵拦在门外。
此时警长轻轻移动子爵夫人的头部，由于子爵夫人死相诡异，七孔流血，哈蒙德担心是毒杀，连忙拿出一张丝巾捂住口鼻，上校就算离得比较远也捂住了口鼻，只有警长凑上去仔细观察，甚至在嘴边闻了闻。
“脊骨完好无损，不是掐死的，没有服用药物的迹象，腹部干瘪”警长伸手在她腹部按压，虽然有些尸僵，但是明显可以感觉到，她的腹腔内多半是空的“内脏没了，溶解了吗？不可能吧。”
看到警长如此敬业，上校喉结滚动，露出极其厌恶的表情
“啧啧啧，年轻人真勇，你就不怕她中毒吗，如果是腐蚀性的毒药，你这会已经躺下了。”
警长轻蔑微笑，提出自己的看法“血液是暗红色的，如果是腐蚀性的毒药，血液早已碳化变黑，而且服毒极其痛苦，你看她的手脚十分自然，这应该是死后内脏从嘴巴扯了出来，总结就一点，这事应该是异族所为，还是交给对魔局吧。”
哈蒙德点点头，认可了警长的看法，子爵的情况还可以用自杀解释，但是子爵夫人的情况明显不是人力所及。
“不对，这不是异族所为。”
突然，一道陌生的声音在床的右侧响起，众人立马朝着那个方向看去，上校立刻抽出了军刀。
就在原本没人的地方，赫然出现一个娇柔的男人，他的头发是淡紫色的，很长，很漂亮。
此外，他的皮肤异常雪白，几乎与白纸差不多，脸上带着笑容，看起来有些病态。
哈蒙德摆手示意不要紧张，对着男子开口问道“伶仃神会的高级奥术，你是对魔局的人？”
“局长好，我是对魔局114号员工罗兰，很高兴见到您。”罗兰边说边伸出右手以示友好。
然而哈蒙德上下打量罗兰两眼，并不打算与他握手“既然来了就查案吧，说说你的看法。”
罗兰不以为意，浅笑收回手臂
“这看起来像是献祭，因为子爵与子爵夫人都缺失了一部分器官。”
“器官？子爵不是挺完整的吗，他缺失了什么？”上校不解
警长回道“应该是脑子，耳朵出血量异常，还伴有白色人体组织，估计鼻子里也有吧，从耳朵和鼻子取脑，取出来也是一堆浆糊。”
罗兰对于这一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一般来说献祭需要完整的人或者器官，而且器官的完整程度必须精准到毛细血管，所以嘴里吐出来的内脏与稀碎的脑子又有什么用呢？
“有木有可能是食尸鬼，或者血魔，他们喜食脑子和内脏。”哈蒙德在庞大的资料里找到尽量符合的魔怪。
“应该不能，食尸鬼智商低下，做不到如此精致的手法，至于血魔也不太可能，他们喜食大脑和内脏是因为这两个部分血液最多，你看这出血量，血魔有必要浪费食物吗。”
罗兰否决了哈蒙德的看法，思索片刻继续说道“至少器官消失确实符合献祭标准，这栋楼里应该藏着献祭法阵，但是你们没来之前我已经搜查了一遍，明面上没有任何问题。
我怀疑献祭法阵藏的很深，为了预防法阵继续害人，我的建议是，拆楼。”
“拆楼？”哈蒙德眉头紧皱，随即陷入沉思
拆楼可不是一件小事，毕竟对方是爵位世家，而且维斯特是初代子爵，按照哈雷帝国律例，子爵爵位还可以世袭一代，也就是说他们的孩子已经世袭爵位，房屋，领地和财富都归其所有，帝国不能随意处置他们的财产。
“不能拆楼，他们的孩子维恩还活着，我们无权处置这栋房子。”
“可是，献祭法阵不除，这栋楼就很危险，我怕维恩子爵也会莫名死去。”
哈蒙德回想起维恩的眼神，他冷漠的说道
“那就等死了再拆，我宣布调查结束，此次事件定性为食尸鬼杀人，请对魔局立即开始在城中追捕食尸鬼，警方叮嘱居民一定要关好门窗，同时我也会如实禀告雷帝，以上，撤退吧。”
“可是……”罗兰还想挣扎一下，可惜被哈蒙德无情打断。
“没有可是，如果你不放心，也可以把他们的孩子带走。”
语毕，哈蒙德脱掉手套丢在地上，快步离开这个诡异的房子。
上校拍了拍罗兰的胳膊，他虽然是个讨厌的家伙，但绝不是一个冷血之人
“放心吧，今后他就是子爵，生活不一定会比你差。”
警长早已看遍世间冷暖，况且对方还是子爵，根本轮不到他一个警长去担忧。
至于两名矮人士兵早就跟着哈蒙德一起离开了。
罗兰叹息，目送这些人离开之后，再次仔细地检查了房子。
他发现这栋房子里有许多暗格，里面放的都是武器装备，或许是维斯特子爵的工作需求吧。
只不过这跟罗兰无关，这些暗格无法藏下献祭法阵，看样子除了拆楼别无选择，可是局长不让拆。
罗兰无可奈何，缓缓走出房子，看到维恩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抬着头遥望远方，一副看淡人生的样子。
罗兰来到他的身边坐下，从自己的脖间取下一条项链“你叫维恩是吗？”
听见有人询问，维恩拒绝回话，他已经被问了几个小时，耳朵都快磨烂了。
眼看维恩保持沉默，罗兰又站起身，亲自将手中的项链给维恩戴上“我叫罗兰，这是我的护身符，我把他送给你，咱们出去逛逛怎么样？”
维恩拿起项链，上面吊着一个太阳图案的徽章，入手温润如玉，感觉是个好东西。
“谢谢，你准备带我去哪？”
“只是吃个午饭，因为复活神会的信徒会过来帮你处理……处理后事。”罗兰本想说尸体，但是对方还是个孩子，这种冰冷的词他又咽了回去。
“好。”
他的血液从楼梯口延伸到房门口，这一段距离约莫十几米，血液好似有生命一般，笔直且有目的性地流到这里。
哈蒙德避开血液，率先来到维斯特的尸体旁，警长，上校，还有昨晚巡逻的两名矮人士兵都进了房子。
哈蒙德戴上手套，小心翼翼检查维斯特的尸体。
除了明显的匕首贯穿伤外，维斯特的头部没有任何外伤，至少从楼梯上摔下来也没有伤到他的头部，但是七窍却有不同程度的渗血，耳朵里还有稀碎的白色人体组织。
哈蒙德思索片刻，看向两名士兵问道“你们俩说说具体情况。”
两名矮人士兵对视一眼，其中一名士兵说道
“好的，长官，昨晚12点左右，我们巡逻到这附近，发现维斯特子爵的房子开着瓦斯灯，您知道的，夜晚发出亮光是间谍行为，需要进行调查，所以我们前来敲门。
只不过子爵没有开门，他把灯光关了，我们只能作罢，想着早上再来询问。
结果早上8点来的时候大门开着，我们推开门便发现子爵趴在楼梯口，已经死了很久的样子。”
“为什么你们把时间记得这么清楚？”哈蒙德问
“因为正好是交接时间，我们就是在这附近交接巡逻的。”
哈蒙德点点头，朝着另外两人问道“你们有什么看法？”
上校抬起腿踹了维斯特一脚，发现他的尸体已经僵硬，匕首稳稳的插在他胸口，血液已经完全凝固，看样子确实死了很久。
对于上校此举，警长极其不悦，这就是在破坏凶案现场，如果是别人，他已经上去拼命了
“我觉得凶手应该就是上校，因为子爵身上留有上校的鞋印。”
上校听见这话，毫不犹豫从腰间抽出军刀架在警长脖子上“警长，有种你再说一遍，我让你也躺在这！”
“住手！上校破坏凶案现场，确实有嫌疑，把刀收起来！”哈蒙德的声音十分严厉，按军衔来算，他是中将，上校必须服从命令，否则便是叛国。
上校啐了一声，把军刀收回，说出自己的猜想
“呸，子爵明显是从楼上掉下来摔死的，只是摔倒的时候恰好拿着匕首，匕首直接穿透了他的身躯，你看这后背的血迹比较均匀，不像是站着被捅的，这应该就是意外。”
“上校，那你解释一下他为什么要拿着匕首和燧发枪在家里乱逛？”警长立刻提出疑问
“应该是家里入了窃贼吧，这里可是西区，富人生活的地方，就算巡逻人员再多，那也难免有不轨之人偷偷溜进来偷东西。”
“好吧，你说得对。”没等上校得意，警长继续说道“可问题是一般人会摔成这样吗，匕首会正对着自己？”
“应该不会，毕竟这不是意外，根据通报，死者不止维斯特一人，还有他的妻子詹妮，死相诡异，所以这次事件也通知了对魔局。”
哈蒙德解释两句，随后站起身往楼上走去，五人连忙跟上，六人一行很快来到卧室，子爵夫人詹妮躺在床上。
身体部位没有任何外伤，白色连衣裙上没有血迹，四肢自然躺平，没有挣扎痕迹，尸斑与僵硬程度和子爵差不多，应该是同一时间死亡。
主要是头部出血量特别大，鲜血浸透枕头，然后顺着床沿滴落到地面，形成很大一摊血迹。
但是头部没有明显外伤，血液是从七窍流出来的，嘴巴张得很大，舌头与牙齿不见了，整个口腔里只有未凝固的血液，眼珠、耳膜都已经爆裂，死相极其诡异。
哈蒙德与警长来到床的左侧，上校不打算参合，他留在门口，将两名士兵拦在门外。
此时警长轻轻移动子爵夫人的头部，由于子爵夫人死相诡异，七孔流血，哈蒙德担心是毒杀，连忙拿出一张丝巾捂住口鼻，上校就算离得比较远也捂住了口鼻，只有警长凑上去仔细观察，甚至在嘴边闻了闻。
“脊骨完好无损，不是掐死的，没有服用药物的迹象，腹部干瘪”警长伸手在她腹部按压，虽然有些尸僵，但是明显可以感觉到，她的腹腔内多半是空的“内脏没了，溶解了吗？不可能吧。”
看到警长如此敬业，上校喉结滚动，露出极其厌恶的表情
“啧啧啧，年轻人真勇，你就不怕她中毒吗，如果是腐蚀性的毒药，你这会已经躺下了。”
警长轻蔑微笑，提出自己的看法“血液是暗红色的，如果是腐蚀性的毒药，血液早已碳化变黑，而且服毒极其痛苦，你看她的手脚十分自然，这应该是死后内脏从嘴巴扯了出来，总结就一点，这事应该是异族所为，还是交给对魔局吧。”
哈蒙德点点头，认可了警长的看法，子爵的情况还可以用自杀解释，但是子爵夫人的情况明显不是人力所及。
“不对，这不是异族所为。”
突然，一道陌生的声音在床的右侧响起，众人立马朝着那个方向看去，上校立刻抽出了军刀。
就在原本没人的地方，赫然出现一个娇柔的男人，他的头发是淡紫色的，很长，很漂亮。
此外，他的皮肤异常雪白，几乎与白纸差不多，脸上带着笑容，看起来有些病态。
哈蒙德摆手示意不要紧张，对着男子开口问道“伶仃神会的高级奥术，你是对魔局的人？”
“局长好，我是对魔局114号员工罗兰，很高兴见到您。”罗兰边说边伸出右手以示友好。
然而哈蒙德上下打量罗兰两眼，并不打算与他握手“既然来了就查案吧，说说你的看法。”
罗兰不以为意，浅笑收回手臂
“这看起来像是献祭，因为子爵与子爵夫人都缺失了一部分器官。”
“器官？子爵不是挺完整的吗，他缺失了什么？”上校不解
警长回道“应该是脑子，耳朵出血量异常，还伴有白色人体组织，估计鼻子里也有吧，从耳朵和鼻子取脑，取出来也是一堆浆糊。”
罗兰对于这一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一般来说献祭需要完整的人或者器官，而且器官的完整程度必须精准到毛细血管，所以嘴里吐出来的内脏与稀碎的脑子又有什么用呢？
“有木有可能是食尸鬼，或者血魔，他们喜食脑子和内脏。”哈蒙德在庞大的资料里找到尽量符合的魔怪。
“应该不能，食尸鬼智商低下，做不到如此精致的手法，至于血魔也不太可能，他们喜食大脑和内脏是因为这两个部分血液最多，你看这出血量，血魔有必要浪费食物吗。”
罗兰否决了哈蒙德的看法，思索片刻继续说道“至少器官消失确实符合献祭标准，这栋楼里应该藏着献祭法阵，但是你们没来之前我已经搜查了一遍，明面上没有任何问题。
我怀疑献祭法阵藏的很深，为了预防法阵继续害人，我的建议是，拆楼。”
“拆楼？”哈蒙德眉头紧皱，随即陷入沉思
拆楼可不是一件小事，毕竟对方是爵位世家，而且维斯特是初代子爵，按照哈雷帝国律例，子爵爵位还可以世袭一代，也就是说他们的孩子已经世袭爵位，房屋，领地和财富都归其所有，帝国不能随意处置他们的财产。
“不能拆楼，他们的孩子维恩还活着，我们无权处置这栋房子。”
“可是，献祭法阵不除，这栋楼就很危险，我怕维恩子爵也会莫名死去。”
哈蒙德回想起维恩的眼神，他冷漠的说道
“那就等死了再拆，我宣布调查结束，此次事件定性为食尸鬼杀人，请对魔局立即开始在城中追捕食尸鬼，警方叮嘱居民一定要关好门窗，同时我也会如实禀告雷帝，以上，撤退吧。”
“可是……”罗兰还想挣扎一下，可惜被哈蒙德无情打断。
“没有可是，如果你不放心，也可以把他们的孩子带走。”
语毕，哈蒙德脱掉手套丢在地上，快步离开这个诡异的房子。
上校拍了拍罗兰的胳膊，他虽然是个讨厌的家伙，但绝不是一个冷血之人
“放心吧，今后他就是子爵，生活不一定会比你差。”
警长早已看遍世间冷暖，况且对方还是子爵，根本轮不到他一个警长去担忧。
至于两名矮人士兵早就跟着哈蒙德一起离开了。
罗兰叹息，目送这些人离开之后，再次仔细地检查了房子。
他发现这栋房子里有许多暗格，里面放的都是武器装备，或许是维斯特子爵的工作需求吧。
只不过这跟罗兰无关，这些暗格无法藏下献祭法阵，看样子除了拆楼别无选择，可是局长不让拆。
罗兰无可奈何，缓缓走出房子，看到维恩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抬着头遥望远方，一副看淡人生的样子。
罗兰来到他的身边坐下，从自己的脖间取下一条项链“你叫维恩是吗？”
听见有人询问，维恩拒绝回话，他已经被问了几个小时，耳朵都快磨烂了。
眼看维恩保持沉默，罗兰又站起身，亲自将手中的项链给维恩戴上“我叫罗兰，这是我的护身符，我把他送给你，咱们出去逛逛怎么样？”
维恩拿起项链，上面吊着一个太阳图案的徽章，入手温润如玉，感觉是个好东西。
“谢谢，你准备带我去哪？”
“只是吃个午饭，因为复活神会的信徒会过来帮你处理……处理后事。”罗兰本想说尸体，但是对方还是个孩子，这种冰冷的词他又咽了回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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