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世纪之交（2）
方先生见黄昊一身酒气，便问怎么啦。黄昊酒也差不多醒了，便说了晚上发生的事。
方先生说：“你单身那么久了，真的没动她？”
黄昊说：“说实话，差点控制不住！可是，她喝醉了，性质不一样，醒了可以告你强奸，就算不告你，这事也可以控制你一辈子。要是她没喝醉，今晚可能真的回不来了。那氛围，真让人有冲动。”
方先生还是佩服他的控制力：“没几个男人想这么多，做了再说，管她喝醉没喝醉。”
黄昊自嘲地说：“也许我就是这样的人吧，什么事没干，先想清楚责任和后果。要不然，可能早就做老爸了。”
方先生说：“看来之前还有其他的艳遇啊。”
黄昊说：“年轻时，我喜欢的和喜欢我的女孩，有好几个，就是因为觉得自己负不了责，一个都没敢碰。”
方先生：“现在想起来，后悔不？”
黄昊洒脱地说：“不后悔，要是跟其中一个做了，就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也许就在那山里了。虽然现在还是孤单一人，但自由啊。在这贵阳呆久了，迟早会出事。”
方先生说：“哈哈，看来你也不是铁打的嘛。”
黄昊说：“恩格斯不是说了吗，人来源于动物界这一事实，永远不能摆脱兽性嘛。男人啊，十个九个都想搞点事。控制得住，叫人性；控制不住，叫兽性。”
方先生质疑地说：“这话，恩格斯说的？”
黄昊说：“前半句是，后半句我说的。哈哈。”
公司想收购贵阳一个制药厂，老板派周义先来贵阳做前期谈判。周义打电话给黄昊说，让他买多一张行军床，到时候跟他一起住。
黄昊便让罗总司机开车到家具市场买了一张简易的钢丝床回来，放在自己租的另一间房。
周义下午就到了，跟他一起的还有一个人，他介绍说：“这是上海过来的柴总，我们之前在贵阳是同事，好哥们，他现在做伟哥生意。这是黄昊，我的小老乡，一个才子。”
那柴总也不见外，大大方方地跟黄昊打招呼。
周义叫黄昊一起，打车去了一家种植玫瑰、提炼玫瑰精油的制药公司。他们也有一款皮肤药膏，但不是卖得很好。
公司张总父子接待了他们，通过交流，原来他家就在兴关路一个小区。周义就说，那以后要多照顾黄昊，他一个人在贵阳，孤苦伶仃的。大家知道他是开玩笑，便笑了起来。
谈完业务，周义说想吃贵阳街边的麻辣烫，晚饭就在街边对付就行了。三人便在兴关路上的小饭馆吃麻辣烫。
不一会儿，舒瑶带着一个女孩过来了。黄昊正诧异，舒瑶走到面前向周义告状：“周叔叔，你知道吗，黄昊来这么久，一次都没请我吃饭。”
周义便假装责怪地：“黄昊你怎么搞的啊，叫你照顾舒瑶的呀，看人家不满意了吧。”
把黄昊搞得都有点不好意思。舒瑶给周义和柴总介绍同伴：“这是我好闺密小白，平时我俩形影不离的，周叔叔叫我来，就把她也叫上了。”
黄昊看了一下，那小白的个子足够有自己三个那么大的体积，全身用一个圆字形容就OK了，最引人注目的是脸上的皮肤特别白，特别嫩，感觉轻轻掐一下都能出水。
周义开心地说：“好啊，正好大家一起去金色年华去唱K吧。”
几人到了夜总会，周义订了一间包厢唱卡拉OK。
黄昊被大厅的小品表演吸引住了，就看了几分钟，感觉比春晚节目都好看。看完小品，进到包厢，灯光暗暗的，一会才适应过来，就发现情况不对。
只见柴总搂着舒瑶，手已经插进她的裙子，周义与那小白在搂抱，见黄昊进来，用眼色示意他看舒瑶，估计这场景连他都觉得意外。
黄昊感觉自己是多余的那个人，便退出了包厢，回到大厅，找了个空位坐下来，心潮起伏。他没想到，舒瑶竟然也是这样的女孩，难道她之前就跟柴总暧昧不清，还是贵阳女孩就这样？
玩到深夜一点多，五人坐两辆的士分开走。柴总跟舒瑶一辆车，周义、黄昊跟小白一起，先把黄昊送到兴关路口，然后就走了。
黄昊疲惫地回到出租屋，想着包厢里的一幕，感觉自己是不是落伍了，现在的年轻女孩这么开放吗？
第二天上午，黄昊正在代理商办公室统计市场报表，周义打电话让他带他到出租屋看一下。黄昊便下楼跟他一起，来到派出所隔壁的出租屋。
一进屋，周义就愤愤不平地说：“昨晚算是开眼了，没想到舒瑶是这样的女孩，早知道这样，我早下手了。”
然后问黄昊：“你没搞她吧？”
黄昊说：“我搞她，我躲她还来不及呢，每次去都要东西，我感觉跟她不是一路人。昨晚她跟柴总开房了？”
周义说：“那倒不至于，她爸是省监狱的狱警，她不敢在外面过夜的。”
黄昊更觉得不可思议了：“老爸是警察，她还这样，莫非之前就跟柴总有暧昧。”
周义说：“这个倒不清楚，贵阳女孩子，什么样的都有。今天长见识了吧。你在贵阳这么久，没找妹子？”
黄昊说：“周总，我工作还忙不过来，哪有那心思。”
周义：“你跟那毛毛，还有联系吗？”
黄昊说：“有啊，偶尔打电话。”
周义说：“你是真喜欢她，还是想泡她？”
黄昊：“我从来没想过泡谁，我是真心喜欢她，但又感觉遥不可及。”
周义说：“黄昊，我劝你不要太执着，你这年纪要女人，世界上大把的。比毛毛漂亮的多的是，对吧。你去上班吧，钥匙给我，等会有个朋友过来，中午一块吃饭。”
快中午时，周义打电话给黄昊，让他在药店买四盒减肥茶带回来。
黄昊在路上就想，这家伙会不会跟昨晚那个小白在一起。回到宿舍一看，果然是。两人正在门口聊天，见了黄昊，周义把减肥茶交给小白，三人找了个地方吃午饭。
饭后，女孩走了，周义和黄昊回到出租屋，黄昊看到他买给周义用的床，已经散架了，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
黄昊说：“这床哪里经得起你们折腾，你们应该在地上。”
周义说：“没想到这女孩这么痛快，昨晚认识，今天就叫出来了，那身材水灵灵的，我的个天。你想不想，想的话我把她给你叫来。”
黄昊没等他说完，就摆手说：“NONONO，不用说她，你把舒瑶叫来，我都不要。我算是怕了她们。”
周义说：“你看到没，买四盒减肥茶给她。贵阳女孩就这样，出来不要钱，要东西。”
黄昊没再回应他，想起了舒瑶要自己买礼物的事，心里想想都后怕，以后还是离这样的女孩远一点为好。
姚露打来电话说，有一个广告业务，请他到公司去。
黄昊来到她办公室，她示意黄昊把门带上，悄声说：“黄昊，那天晚上，是不是我喝醉了？”
黄昊说：“姚露，那天晚上我们太开心了，不光你喝醉了，我也喝醉了呀。”
姚露说：“我半夜醒过来没看到你，你什么时候走的？”
黄昊说：“我把你刚扶上床，同事又打电话来，我怕吵醒你，就走了。不过走的时候，把门反锁了的。”
姚露说：“你没对我做什么吧？”
黄昊故意问她：“你想我对你做什么啊？”
姚露脸就红了，娇嗔道：“量你也不敢。”
黄昊不说话，笑眯眯看着她。姚露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拿个文件夹挡着脸。虽然是离异女人，但在喜欢的人面前，还是会娇羞。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到年底了，公司要求冲销量，刘勇又来到贵阳督战。
GY市场，黄昊基本上管理还是蛮到位的，跟罗总和药店人员保持着良好的沟通，药膏因为效果显著，销量还算可以。所以，刘勇来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罗总晚上宴请刘勇和黄昊，喝的是贵州茅台酒。席间，黄昊喝了不少酒，正跟大家吹着牛皮，毛毛打来电话，黄昊便走开一点接听。
黄昊说：“毛毛，今天怎么打电话给我呀？是不是想我了？”
毛毛说：“黄老师，马上跨年了，你在贵阳冷不冷啊？”
黄昊说：“冷啊，晚上一个人都睡不热，你来贵阳陪我好吗？”
毛毛说：“我到贵阳干什么，你养我吗？”
黄昊一听，兴奋地说：“好啊，只要你来，我就养你。”
毛毛说：“你能养我一辈子吗，你养我。”
黄昊说：“可以啊，养你一辈子不够，两辈子都可以。我说的是真的，毛毛。”
毛毛说：“我才不要你养呢，我有手有脚的，为什么要你养？”
黄昊说：“毛毛，你知道吗，我每天都在想你，马上就要跨年了，我想来看你。今年是两个世纪交替之年，千载难逢啊，活900岁都不一定遇到。我想在世纪之交的时刻，跟你在一起，好吗？”
毛毛说：“真的吗？那太好了！好久没见黄老师了。那个时间，我肯定下班了，可以跟黄老师一起跨年。”
黄昊借着酒劲说：“毛毛，我还想跟你世纪之交，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毛毛说：“不就是跨年，倒计时一起数数吗？”
黄昊说：“除了这个，还有，还有就是……”
毛毛不明白他要说什么：“黄老师，你怎么啦，吞吞吐吐的。”
黄昊说：“我在跟他们喝酒。我是说，我想在跨世纪的时候，跟你做男女朋友……”
“那你别来了！来了也不见！”毛毛一听，怒火中烧，“叭”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黄昊听出了毛毛很生气的样子，酒也吓醒了，冷汗都出来了。他看了一下时间，对刘勇说：“刘总，我有急事要回广州。罗总，我过几天回来。”说着，就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衣服穿上，准备走。
刘勇被黄昊的突然举动搞懵了，便问黄昊怎么回事。黄昊把刘勇拉到一边，说了给毛毛打电话的事，然后说：“她肯定很生气，我说了要去看她，现在必须得去。哪怕是去了她不见我，我也要去。”
刘勇说：“你是不是喝醉了，贵阳到广州得二十多个小时，你票都没买，怎么说走就走？”
黄昊坚定不移地说：“我现在走，才赶得上跨年夜见她，哪怕是站票，我也走。”
刘勇一听，说：“那我送你吧。”
黄昊有点意外：“你送我干吗？我打车到火车站就是了。”
刘勇回到包间对罗总等人打招呼告别，就跟黄昊一起拦了个的士赶往火车站。
车上，刘勇说：“黄昊，我没想到你这么重情义，就为一句话，千里迢迢要去看毛毛，哪怕是她不见你，只为自己的承诺。我佩服你！不管你这次去是什么结果，我都劝你爱护自己，不要为了感情把自己伤了，记住：你还有父母。”
黄昊听了，心里很感动，又为连累到他而愧疚：“刘总，谢谢你的理解。如果毛毛不见我，我也放下了，对得起自己。”
刘勇说：“好，我也不呆了，我直接去昆明。”
黄昊说：“你今天刚来就去昆明，这么晚多累啊。”
刘勇动情地说：“我到昆明才几个小时，你到广州一天一夜啊兄弟，你还怕我累。你身上带的钱够吗，不够我给你拿点。”
黄昊说：“够用，谢谢刘总，够哥们！”
到了火车站，没有到广州的坐票，更不用说卧铺，黄昊买了一张站票。刘勇看了一下，心里不禁为黄昊感觉有点心酸，20多个小时的路程，这得多大的勇气和决心啊，这家伙为了承诺真是豁得出去，是条汉子！
方先生说：“你单身那么久了，真的没动她？”
黄昊说：“说实话，差点控制不住！可是，她喝醉了，性质不一样，醒了可以告你强奸，就算不告你，这事也可以控制你一辈子。要是她没喝醉，今晚可能真的回不来了。那氛围，真让人有冲动。”
方先生还是佩服他的控制力：“没几个男人想这么多，做了再说，管她喝醉没喝醉。”
黄昊自嘲地说：“也许我就是这样的人吧，什么事没干，先想清楚责任和后果。要不然，可能早就做老爸了。”
方先生说：“看来之前还有其他的艳遇啊。”
黄昊说：“年轻时，我喜欢的和喜欢我的女孩，有好几个，就是因为觉得自己负不了责，一个都没敢碰。”
方先生：“现在想起来，后悔不？”
黄昊洒脱地说：“不后悔，要是跟其中一个做了，就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也许就在那山里了。虽然现在还是孤单一人，但自由啊。在这贵阳呆久了，迟早会出事。”
方先生说：“哈哈，看来你也不是铁打的嘛。”
黄昊说：“恩格斯不是说了吗，人来源于动物界这一事实，永远不能摆脱兽性嘛。男人啊，十个九个都想搞点事。控制得住，叫人性；控制不住，叫兽性。”
方先生质疑地说：“这话，恩格斯说的？”
黄昊说：“前半句是，后半句我说的。哈哈。”
公司想收购贵阳一个制药厂，老板派周义先来贵阳做前期谈判。周义打电话给黄昊说，让他买多一张行军床，到时候跟他一起住。
黄昊便让罗总司机开车到家具市场买了一张简易的钢丝床回来，放在自己租的另一间房。
周义下午就到了，跟他一起的还有一个人，他介绍说：“这是上海过来的柴总，我们之前在贵阳是同事，好哥们，他现在做伟哥生意。这是黄昊，我的小老乡，一个才子。”
那柴总也不见外，大大方方地跟黄昊打招呼。
周义叫黄昊一起，打车去了一家种植玫瑰、提炼玫瑰精油的制药公司。他们也有一款皮肤药膏，但不是卖得很好。
公司张总父子接待了他们，通过交流，原来他家就在兴关路一个小区。周义就说，那以后要多照顾黄昊，他一个人在贵阳，孤苦伶仃的。大家知道他是开玩笑，便笑了起来。
谈完业务，周义说想吃贵阳街边的麻辣烫，晚饭就在街边对付就行了。三人便在兴关路上的小饭馆吃麻辣烫。
不一会儿，舒瑶带着一个女孩过来了。黄昊正诧异，舒瑶走到面前向周义告状：“周叔叔，你知道吗，黄昊来这么久，一次都没请我吃饭。”
周义便假装责怪地：“黄昊你怎么搞的啊，叫你照顾舒瑶的呀，看人家不满意了吧。”
把黄昊搞得都有点不好意思。舒瑶给周义和柴总介绍同伴：“这是我好闺密小白，平时我俩形影不离的，周叔叔叫我来，就把她也叫上了。”
黄昊看了一下，那小白的个子足够有自己三个那么大的体积，全身用一个圆字形容就OK了，最引人注目的是脸上的皮肤特别白，特别嫩，感觉轻轻掐一下都能出水。
周义开心地说：“好啊，正好大家一起去金色年华去唱K吧。”
几人到了夜总会，周义订了一间包厢唱卡拉OK。
黄昊被大厅的小品表演吸引住了，就看了几分钟，感觉比春晚节目都好看。看完小品，进到包厢，灯光暗暗的，一会才适应过来，就发现情况不对。
只见柴总搂着舒瑶，手已经插进她的裙子，周义与那小白在搂抱，见黄昊进来，用眼色示意他看舒瑶，估计这场景连他都觉得意外。
黄昊感觉自己是多余的那个人，便退出了包厢，回到大厅，找了个空位坐下来，心潮起伏。他没想到，舒瑶竟然也是这样的女孩，难道她之前就跟柴总暧昧不清，还是贵阳女孩就这样？
玩到深夜一点多，五人坐两辆的士分开走。柴总跟舒瑶一辆车，周义、黄昊跟小白一起，先把黄昊送到兴关路口，然后就走了。
黄昊疲惫地回到出租屋，想着包厢里的一幕，感觉自己是不是落伍了，现在的年轻女孩这么开放吗？
第二天上午，黄昊正在代理商办公室统计市场报表，周义打电话让他带他到出租屋看一下。黄昊便下楼跟他一起，来到派出所隔壁的出租屋。
一进屋，周义就愤愤不平地说：“昨晚算是开眼了，没想到舒瑶是这样的女孩，早知道这样，我早下手了。”
然后问黄昊：“你没搞她吧？”
黄昊说：“我搞她，我躲她还来不及呢，每次去都要东西，我感觉跟她不是一路人。昨晚她跟柴总开房了？”
周义说：“那倒不至于，她爸是省监狱的狱警，她不敢在外面过夜的。”
黄昊更觉得不可思议了：“老爸是警察，她还这样，莫非之前就跟柴总有暧昧。”
周义说：“这个倒不清楚，贵阳女孩子，什么样的都有。今天长见识了吧。你在贵阳这么久，没找妹子？”
黄昊说：“周总，我工作还忙不过来，哪有那心思。”
周义：“你跟那毛毛，还有联系吗？”
黄昊说：“有啊，偶尔打电话。”
周义说：“你是真喜欢她，还是想泡她？”
黄昊：“我从来没想过泡谁，我是真心喜欢她，但又感觉遥不可及。”
周义说：“黄昊，我劝你不要太执着，你这年纪要女人，世界上大把的。比毛毛漂亮的多的是，对吧。你去上班吧，钥匙给我，等会有个朋友过来，中午一块吃饭。”
快中午时，周义打电话给黄昊，让他在药店买四盒减肥茶带回来。
黄昊在路上就想，这家伙会不会跟昨晚那个小白在一起。回到宿舍一看，果然是。两人正在门口聊天，见了黄昊，周义把减肥茶交给小白，三人找了个地方吃午饭。
饭后，女孩走了，周义和黄昊回到出租屋，黄昊看到他买给周义用的床，已经散架了，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
黄昊说：“这床哪里经得起你们折腾，你们应该在地上。”
周义说：“没想到这女孩这么痛快，昨晚认识，今天就叫出来了，那身材水灵灵的，我的个天。你想不想，想的话我把她给你叫来。”
黄昊没等他说完，就摆手说：“NONONO，不用说她，你把舒瑶叫来，我都不要。我算是怕了她们。”
周义说：“你看到没，买四盒减肥茶给她。贵阳女孩就这样，出来不要钱，要东西。”
黄昊没再回应他，想起了舒瑶要自己买礼物的事，心里想想都后怕，以后还是离这样的女孩远一点为好。
姚露打来电话说，有一个广告业务，请他到公司去。
黄昊来到她办公室，她示意黄昊把门带上，悄声说：“黄昊，那天晚上，是不是我喝醉了？”
黄昊说：“姚露，那天晚上我们太开心了，不光你喝醉了，我也喝醉了呀。”
姚露说：“我半夜醒过来没看到你，你什么时候走的？”
黄昊说：“我把你刚扶上床，同事又打电话来，我怕吵醒你，就走了。不过走的时候，把门反锁了的。”
姚露说：“你没对我做什么吧？”
黄昊故意问她：“你想我对你做什么啊？”
姚露脸就红了，娇嗔道：“量你也不敢。”
黄昊不说话，笑眯眯看着她。姚露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拿个文件夹挡着脸。虽然是离异女人，但在喜欢的人面前，还是会娇羞。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到年底了，公司要求冲销量，刘勇又来到贵阳督战。
GY市场，黄昊基本上管理还是蛮到位的，跟罗总和药店人员保持着良好的沟通，药膏因为效果显著，销量还算可以。所以，刘勇来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罗总晚上宴请刘勇和黄昊，喝的是贵州茅台酒。席间，黄昊喝了不少酒，正跟大家吹着牛皮，毛毛打来电话，黄昊便走开一点接听。
黄昊说：“毛毛，今天怎么打电话给我呀？是不是想我了？”
毛毛说：“黄老师，马上跨年了，你在贵阳冷不冷啊？”
黄昊说：“冷啊，晚上一个人都睡不热，你来贵阳陪我好吗？”
毛毛说：“我到贵阳干什么，你养我吗？”
黄昊一听，兴奋地说：“好啊，只要你来，我就养你。”
毛毛说：“你能养我一辈子吗，你养我。”
黄昊说：“可以啊，养你一辈子不够，两辈子都可以。我说的是真的，毛毛。”
毛毛说：“我才不要你养呢，我有手有脚的，为什么要你养？”
黄昊说：“毛毛，你知道吗，我每天都在想你，马上就要跨年了，我想来看你。今年是两个世纪交替之年，千载难逢啊，活900岁都不一定遇到。我想在世纪之交的时刻，跟你在一起，好吗？”
毛毛说：“真的吗？那太好了！好久没见黄老师了。那个时间，我肯定下班了，可以跟黄老师一起跨年。”
黄昊借着酒劲说：“毛毛，我还想跟你世纪之交，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毛毛说：“不就是跨年，倒计时一起数数吗？”
黄昊说：“除了这个，还有，还有就是……”
毛毛不明白他要说什么：“黄老师，你怎么啦，吞吞吐吐的。”
黄昊说：“我在跟他们喝酒。我是说，我想在跨世纪的时候，跟你做男女朋友……”
“那你别来了！来了也不见！”毛毛一听，怒火中烧，“叭”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黄昊听出了毛毛很生气的样子，酒也吓醒了，冷汗都出来了。他看了一下时间，对刘勇说：“刘总，我有急事要回广州。罗总，我过几天回来。”说着，就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衣服穿上，准备走。
刘勇被黄昊的突然举动搞懵了，便问黄昊怎么回事。黄昊把刘勇拉到一边，说了给毛毛打电话的事，然后说：“她肯定很生气，我说了要去看她，现在必须得去。哪怕是去了她不见我，我也要去。”
刘勇说：“你是不是喝醉了，贵阳到广州得二十多个小时，你票都没买，怎么说走就走？”
黄昊坚定不移地说：“我现在走，才赶得上跨年夜见她，哪怕是站票，我也走。”
刘勇一听，说：“那我送你吧。”
黄昊有点意外：“你送我干吗？我打车到火车站就是了。”
刘勇回到包间对罗总等人打招呼告别，就跟黄昊一起拦了个的士赶往火车站。
车上，刘勇说：“黄昊，我没想到你这么重情义，就为一句话，千里迢迢要去看毛毛，哪怕是她不见你，只为自己的承诺。我佩服你！不管你这次去是什么结果，我都劝你爱护自己，不要为了感情把自己伤了，记住：你还有父母。”
黄昊听了，心里很感动，又为连累到他而愧疚：“刘总，谢谢你的理解。如果毛毛不见我，我也放下了，对得起自己。”
刘勇说：“好，我也不呆了，我直接去昆明。”
黄昊说：“你今天刚来就去昆明，这么晚多累啊。”
刘勇动情地说：“我到昆明才几个小时，你到广州一天一夜啊兄弟，你还怕我累。你身上带的钱够吗，不够我给你拿点。”
黄昊说：“够用，谢谢刘总，够哥们！”
到了火车站，没有到广州的坐票，更不用说卧铺，黄昊买了一张站票。刘勇看了一下，心里不禁为黄昊感觉有点心酸，20多个小时的路程，这得多大的勇气和决心啊，这家伙为了承诺真是豁得出去，是条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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