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饮酒作乐
“小酌几杯是雅，大醉酩酊那可就是俗了。酒虽然好喝，却也要量力而行。”
秦璟看着俏脸微红、眼神迷离的禾阖，于是就好心地出言提醒，毕竟她要是真的喝醉到不省人事的话，那不还得他忙活？可不就是找罪受嘛。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说完，禾阖闭上眼睛轻晃了几下脑袋。
看到这举动，秦璟就知道这家伙肯开始晕乎乎的了，已经算是醉了。
“酒量这么差啊……”秦璟在心中嘀咕了一句，随后低头吸了一口自己的芒果奶昔。
“真好喝，可惜就是量太少了。”秦璟眼巴巴地看着阿广。
后者无奈道：“像你这么喝，多少也遭不住，要小口小口地品尝。”
秦璟哀叹了一声：“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不知不觉就喝完了，明明只吸了几口的说。”
清吧内不时有客人进来，或孤男寡女，或恩爱情侣，又或失意落魄的中年人。总之，来的人形形色色。
阿广放下手头的工作，让其他几位调酒师去接待，自己则与秦璟闲聊着，仿佛成为两人的御用调酒师。
“唐锦程怎么没来？平时你不都是跟他一起来的吗？”他随口问道。
秦璟轻笑着说：“我这也是临时起意才带人过来的，肯定没跟他说咯。”
阿广闻言，微微颔首，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换了个话题继续聊着。
他转过身，找了些材料给自己调一杯酒，一心二用道：“你先前不是说要给你妹找个暑假工做吗？与其去当服务生端茶送水或者进厂昼夜颠倒，还不如来我这算了，也能学到点东西。”
秦璟抬起手打了个响指，笑道：“我就是这么打算的。人生短暂，就是得多体验一些新鲜东西。虽然我不怎么喜欢我妹，但她毕竟是我家人，还是得多为她着想的。”
阿广边添加着调料边说：“你不是说以后要润出去吗？也带上你妹？”
秦璟摩挲着下巴，想了会儿才回答道：“看情况吧，其实还没有那么着急，可以等个三四年，等她高考完了再润，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给她铺路才行。”
阿广手中的动作没有任何地停滞，他又问道：“你有那么多钱吗？”
秦璟笑道：“以前没有，现在有了，搞了个赚钱的小手段，润出去肯定是没问题的。”
说着，他又感到些许失落。因为他可以用为了妹妹变得更好的名义把她送出去，却没有任何理由说服爸妈也出去。
如果道德绑架的话……好像可以？但那太卑鄙了。
也罢，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如今之后走一步看一步了，距离往后的那年天灾人祸还有段时间，足够他秦璟准备的了。
“你为什么要润？我们国家不好吗？”旁听许久的禾阖忽然开口问道。
秦璟愣住了，他转过头盯着禾阖。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禾阖感到莫名其妙，抬起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知道这个词的意思？”秦璟难以置信地问道。
这个词他才给阿广普及没多久，现在这个时代应该没出现才对的。
禾阖怔了下，而后歪着脑袋，理所当然地说道：“这很容易理解的吧？听你们的对话就知道了。”
秦璟故作遗憾地说道：“太可惜了，我还以为我们是心有灵犀呢。”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禾阖一脸认真地说道。
秦璟打趣道：“喝酒壮胆还真是不假。”
“其实也没什么，有条件就从发展中的地方离开去发达的地方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吧？海归就是高人一等，没办法的事。更何况，人总是要出去走走的嘛。”
他继续说道：“而且我们这免签的国家太少、太偏了，以后我出去玩了不也挺麻烦的嘛？少一件事也挺好。”
禾阖撇了撇嘴，说：“这都不是你真实想法吧？”
秦璟哈哈一笑，大方承认了，“没错，主要是有外面的身份不会被欺负。以前我爸做生意赚钱惹人眼红了，被人整了一次，还差点就染毒蹲牢子了。警察管不了这事，最后是阿广拜托认识的一个在东城的外国人打了电话过去才处理掉的。”
他笑容褪去，唉声叹气道：“所以不是我们年轻人崇洋媚外，是那些官！”
而后秦璟挤出了个笑容，“由此可知，身份地位很重要的嘛。”
禾阖感觉自己脑子清醒了点，她从座位上下来，伸出手想要去拍拍秦璟的肩膀，结果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了，要不是秦璟反应快及时扶住了她，恐怕此刻的禾阖已经趴在地上了。
“你这是做什么？”秦璟被禾阖给整笑了。
禾阖讪讪道：“没站稳……”
“你喝多了，回去睡个没有烦恼的好觉吧。”秦璟见禾阖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便努力劝说道。
“不行，我还没试过蹦迪了。”禾阖摇头表示拒绝。
秦璟无语了，那不就在那跟着节奏乱晃吗？哪有喝酒来得优雅？况且这两个效果都差不多的，要说区别嘛……前者能消耗点卡路里？
“你要是有多余的力气的话那就用在回去的路上，你总不能指望着我你玩到筋疲力尽了让我带你回去吧？”秦璟苦口婆心地说道：“我也是来放松的，你可不能给我增添负担呀。”
“那好吧。”禾阖坐回了凳子上，很体谅地说道：“那我们不要喝太多啦！”
秦璟指着她的杯子纠正了她的错误：“是你不要喝太多了，我从进来就没有沾过一滴酒。”
“那你为什么不喝？”禾阖不解地问道。
秦璟回答道：“因为我不喜欢喝，而且我也没有到要借酒消愁的地步，或者说我的烦恼我能承受。”
“原来……如此。”禾阖此刻已经感到天旋地转的了，她忽然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似乎很不舒服地说道：“我想上个厕所。”
“行吧，我带你去。不过，你可别倒在里面了，我可不敢进女厕所被人当作变态处理。”秦璟叮嘱道。
“应该不可能吧……”禾阖不敢把话说得太满。
厕所不远，在秦璟的搀扶下禾阖很快就到了。前者在拐角处背靠着瓷砖墙壁，在很容易被一眼看到的位置站着。
好在禾阖没有直接倒在厕所里不省人事，算是比较幸运的事。
面对秦璟那略带诧异与欣慰的目光，明显洗过一把脸、睫毛还挂着水珠的禾阖感到有些不开心了，她说：“干嘛这样看着我，我只是脑袋有点乱，但还是清醒的，怎么可能喝断片。”
“你想多了。”秦璟对此一笑置之。
酒过三巡，时候也不早了。但是进来的客人却是越来越多，凌晨两三点才是这里最火热的时候。但要两人待那么久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秦璟准备离去了。
不过，在此之前得让禾阖喝杯解酒水，免得回去吐得七荤八素的，那可不就是愁上加愁了吗？
禾阖盯着眼前那碗冒着氤氲之息的姜汤，问道：“这就是解酒水？”
秦璟笑道：“当然了，还能暖身的效果呢。”
禾阖感慨道：“准备得还真是周到。”
阿广轻笑一声，说：“为客人着想是我们的服务宗旨。”
秦璟问道：“那有优惠吗？”
阿广板着脸，一副“你觉得呢”的表情。
秦璟嬉皮笑脸道：“小本生意，拒不还价。”
阿广缓缓点头。
禾阖吹了吹那碗还热着的姜汤，待它凉了之后就端起来一口饮尽。
“其实喝半碗就行了，没必要喝完的……”秦璟说道。
禾阖投来幽怨的眼神，似乎在埋怨他怎么不早点说。
“啊哈……忘记了。”秦璟挠了挠头，讪讪道：“不过呢，喝得多也好，好的快点。”
“甜的。”禾阖忽然说道。
秦璟愣了下，看了眼姜汤，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当然是甜的的，夹杂着点辛辣，毕竟这是可乐姜汤嘛。”
“我还以为会很难喝呢，刚才都是憋着气咽下去的。不过回味了一下味道，发现还不错。”禾阖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秦璟笑道：“那就行了。”
他又看向陈思广，“阿广，给我打包一杯芒果奶昔呗。”
阿广叹息道：“这都要被你喝完了。”
秦璟正色道：“这说明你们这的好喝，深得我这个消费者的心，是好事。”
“得了得了。”阿广连忙打断了秦璟的话，麻溜地给他打包了杯。
“我来买单吧。”秦璟对禾阖说道。
禾阖缓慢地摇头，“这算什么事，各买各的好了，没理由让你破费。”
秦璟赞赏道：“真是个体贴的姑娘啊……那就按你说的吧。”
结完账，回去也不愁没有车，因为路边总会有出租车来到这个不显眼的酒吧。
上车时，秦璟特意用地方方言跟师傅说了自己的目的地，为的就是不被这群本地佬宰客，毕竟这些人狠心起来可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的。
车费的话……这点小钱也不用aa了，在没有移动支付的年代可麻烦了。
秦璟看着俏脸微红、眼神迷离的禾阖，于是就好心地出言提醒，毕竟她要是真的喝醉到不省人事的话，那不还得他忙活？可不就是找罪受嘛。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说完，禾阖闭上眼睛轻晃了几下脑袋。
看到这举动，秦璟就知道这家伙肯开始晕乎乎的了，已经算是醉了。
“酒量这么差啊……”秦璟在心中嘀咕了一句，随后低头吸了一口自己的芒果奶昔。
“真好喝，可惜就是量太少了。”秦璟眼巴巴地看着阿广。
后者无奈道：“像你这么喝，多少也遭不住，要小口小口地品尝。”
秦璟哀叹了一声：“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不知不觉就喝完了，明明只吸了几口的说。”
清吧内不时有客人进来，或孤男寡女，或恩爱情侣，又或失意落魄的中年人。总之，来的人形形色色。
阿广放下手头的工作，让其他几位调酒师去接待，自己则与秦璟闲聊着，仿佛成为两人的御用调酒师。
“唐锦程怎么没来？平时你不都是跟他一起来的吗？”他随口问道。
秦璟轻笑着说：“我这也是临时起意才带人过来的，肯定没跟他说咯。”
阿广闻言，微微颔首，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换了个话题继续聊着。
他转过身，找了些材料给自己调一杯酒，一心二用道：“你先前不是说要给你妹找个暑假工做吗？与其去当服务生端茶送水或者进厂昼夜颠倒，还不如来我这算了，也能学到点东西。”
秦璟抬起手打了个响指，笑道：“我就是这么打算的。人生短暂，就是得多体验一些新鲜东西。虽然我不怎么喜欢我妹，但她毕竟是我家人，还是得多为她着想的。”
阿广边添加着调料边说：“你不是说以后要润出去吗？也带上你妹？”
秦璟摩挲着下巴，想了会儿才回答道：“看情况吧，其实还没有那么着急，可以等个三四年，等她高考完了再润，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给她铺路才行。”
阿广手中的动作没有任何地停滞，他又问道：“你有那么多钱吗？”
秦璟笑道：“以前没有，现在有了，搞了个赚钱的小手段，润出去肯定是没问题的。”
说着，他又感到些许失落。因为他可以用为了妹妹变得更好的名义把她送出去，却没有任何理由说服爸妈也出去。
如果道德绑架的话……好像可以？但那太卑鄙了。
也罢，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如今之后走一步看一步了，距离往后的那年天灾人祸还有段时间，足够他秦璟准备的了。
“你为什么要润？我们国家不好吗？”旁听许久的禾阖忽然开口问道。
秦璟愣住了，他转过头盯着禾阖。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禾阖感到莫名其妙，抬起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知道这个词的意思？”秦璟难以置信地问道。
这个词他才给阿广普及没多久，现在这个时代应该没出现才对的。
禾阖怔了下，而后歪着脑袋，理所当然地说道：“这很容易理解的吧？听你们的对话就知道了。”
秦璟故作遗憾地说道：“太可惜了，我还以为我们是心有灵犀呢。”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禾阖一脸认真地说道。
秦璟打趣道：“喝酒壮胆还真是不假。”
“其实也没什么，有条件就从发展中的地方离开去发达的地方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吧？海归就是高人一等，没办法的事。更何况，人总是要出去走走的嘛。”
他继续说道：“而且我们这免签的国家太少、太偏了，以后我出去玩了不也挺麻烦的嘛？少一件事也挺好。”
禾阖撇了撇嘴，说：“这都不是你真实想法吧？”
秦璟哈哈一笑，大方承认了，“没错，主要是有外面的身份不会被欺负。以前我爸做生意赚钱惹人眼红了，被人整了一次，还差点就染毒蹲牢子了。警察管不了这事，最后是阿广拜托认识的一个在东城的外国人打了电话过去才处理掉的。”
他笑容褪去，唉声叹气道：“所以不是我们年轻人崇洋媚外，是那些官！”
而后秦璟挤出了个笑容，“由此可知，身份地位很重要的嘛。”
禾阖感觉自己脑子清醒了点，她从座位上下来，伸出手想要去拍拍秦璟的肩膀，结果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了，要不是秦璟反应快及时扶住了她，恐怕此刻的禾阖已经趴在地上了。
“你这是做什么？”秦璟被禾阖给整笑了。
禾阖讪讪道：“没站稳……”
“你喝多了，回去睡个没有烦恼的好觉吧。”秦璟见禾阖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便努力劝说道。
“不行，我还没试过蹦迪了。”禾阖摇头表示拒绝。
秦璟无语了，那不就在那跟着节奏乱晃吗？哪有喝酒来得优雅？况且这两个效果都差不多的，要说区别嘛……前者能消耗点卡路里？
“你要是有多余的力气的话那就用在回去的路上，你总不能指望着我你玩到筋疲力尽了让我带你回去吧？”秦璟苦口婆心地说道：“我也是来放松的，你可不能给我增添负担呀。”
“那好吧。”禾阖坐回了凳子上，很体谅地说道：“那我们不要喝太多啦！”
秦璟指着她的杯子纠正了她的错误：“是你不要喝太多了，我从进来就没有沾过一滴酒。”
“那你为什么不喝？”禾阖不解地问道。
秦璟回答道：“因为我不喜欢喝，而且我也没有到要借酒消愁的地步，或者说我的烦恼我能承受。”
“原来……如此。”禾阖此刻已经感到天旋地转的了，她忽然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似乎很不舒服地说道：“我想上个厕所。”
“行吧，我带你去。不过，你可别倒在里面了，我可不敢进女厕所被人当作变态处理。”秦璟叮嘱道。
“应该不可能吧……”禾阖不敢把话说得太满。
厕所不远，在秦璟的搀扶下禾阖很快就到了。前者在拐角处背靠着瓷砖墙壁，在很容易被一眼看到的位置站着。
好在禾阖没有直接倒在厕所里不省人事，算是比较幸运的事。
面对秦璟那略带诧异与欣慰的目光，明显洗过一把脸、睫毛还挂着水珠的禾阖感到有些不开心了，她说：“干嘛这样看着我，我只是脑袋有点乱，但还是清醒的，怎么可能喝断片。”
“你想多了。”秦璟对此一笑置之。
酒过三巡，时候也不早了。但是进来的客人却是越来越多，凌晨两三点才是这里最火热的时候。但要两人待那么久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秦璟准备离去了。
不过，在此之前得让禾阖喝杯解酒水，免得回去吐得七荤八素的，那可不就是愁上加愁了吗？
禾阖盯着眼前那碗冒着氤氲之息的姜汤，问道：“这就是解酒水？”
秦璟笑道：“当然了，还能暖身的效果呢。”
禾阖感慨道：“准备得还真是周到。”
阿广轻笑一声，说：“为客人着想是我们的服务宗旨。”
秦璟问道：“那有优惠吗？”
阿广板着脸，一副“你觉得呢”的表情。
秦璟嬉皮笑脸道：“小本生意，拒不还价。”
阿广缓缓点头。
禾阖吹了吹那碗还热着的姜汤，待它凉了之后就端起来一口饮尽。
“其实喝半碗就行了，没必要喝完的……”秦璟说道。
禾阖投来幽怨的眼神，似乎在埋怨他怎么不早点说。
“啊哈……忘记了。”秦璟挠了挠头，讪讪道：“不过呢，喝得多也好，好的快点。”
“甜的。”禾阖忽然说道。
秦璟愣了下，看了眼姜汤，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当然是甜的的，夹杂着点辛辣，毕竟这是可乐姜汤嘛。”
“我还以为会很难喝呢，刚才都是憋着气咽下去的。不过回味了一下味道，发现还不错。”禾阖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秦璟笑道：“那就行了。”
他又看向陈思广，“阿广，给我打包一杯芒果奶昔呗。”
阿广叹息道：“这都要被你喝完了。”
秦璟正色道：“这说明你们这的好喝，深得我这个消费者的心，是好事。”
“得了得了。”阿广连忙打断了秦璟的话，麻溜地给他打包了杯。
“我来买单吧。”秦璟对禾阖说道。
禾阖缓慢地摇头，“这算什么事，各买各的好了，没理由让你破费。”
秦璟赞赏道：“真是个体贴的姑娘啊……那就按你说的吧。”
结完账，回去也不愁没有车，因为路边总会有出租车来到这个不显眼的酒吧。
上车时，秦璟特意用地方方言跟师傅说了自己的目的地，为的就是不被这群本地佬宰客，毕竟这些人狠心起来可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的。
车费的话……这点小钱也不用aa了，在没有移动支付的年代可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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