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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天陨遇袭 山野小村突遭强盗

    “朱爷爷,我们还要走多久才能到家啊……”小女孩扯着老人的衣角,脸上写满了无奈。

    “快了,再走一会就能看见大安龄树啦。”被小女孩催促的朱爷爷是一位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老人。虽然朱鹤礼的双颊上已写满岁月的沧桑,但他却保持着不错的精神头,双眼中也满是慈祥与和善。虽然风尘仆仆,但这位老者从神态到行走的步态,始终保持着一种不紧不慢的姿态。

    相比较于精神状态还算不错的朱鹤礼,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小家伙就显得有些狼狈了。此时正扯着朱鹤礼衣角的小女孩更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在他们身后的那几个男孩子也好不到那里去,走起路来都是深一脚浅一脚的样子,眼看着也已是疲惫不堪。

    “一会是多久……”小女孩并没有满足于朱鹤礼模棱两可的回答,继续皱着眉毛追问道,“您刚才就说一会了,现在还是一会,一会怎么就这么久呢?”

    “再绕过两座山就到了。”他们身后,一个清冷的小男孩声音传来。

    朱鹤礼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男孩,不乏赞许地确认:“小柳说得没错,还有两个山头就到家了。”

    听到这样的说法,小女孩瞬间成了个泄了气的皮球,满脸幽愤的说:“人家都走不动了,怎么还有两座山啊……”

    “快了,快了。”朱鹤礼仍旧保持着一脸微笑,又摸了摸身边小女孩的脑袋,不紧不慢地劝导着小女孩。

    “爷爷,要不我们在这附近再休息一会儿吧,我也有些累了呢。”身后另一个男孩的声音传来。

    朱鹤又礼回头扫了一眼身后的三个小男孩,见他们稚气未脱的脸上都已经写满了疲惫,也不在坚持,指着不远处的的岔口说:“过了前面那个路口就可以进回村里的土路了,待会我们就在官道边上休息一下,然后再一口气赶回家里去好吗?”

    “好!”身后的几个小男孩听到可以休息,瞬间扫除了疲惫,快步向休息的位置跑去。

    南成王国乡间的土路几乎没什么人会想着维护,每到天公不作美时,往往会变得泥泞不堪,但整个国家的官道却是各种政令快速下发和军队通行的必经之路,为了保障整个王国政权的稳固,皇室每年都会拨出一大笔钱,用于这些道路的养护。

    一行几人在官道转进一段乡间土路的道路旁停下,一条蜿蜒的小路顺着官道斜侧方延伸开去,直到前方山脚下,顺着山坳折了个弯折才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小路与官道交接的地方,插着一块简单的木制指向牌,牌子上用大陆通用的文字写着“天陨村”几个字。

    几人沿着官道的道的路沿坐了下来。朱鹤礼从随身的包裹中抓出几颗糖果分给了几个小孩,把最后两颗糖果给到一个斜挎着水壶的小男孩后,语气柔和的问:“还有水么?”

    “还有,不过也不多了。”小男孩晃着水壶说道。

    “拿给大家分一分,把水都喝完吧。”朱鹤礼直了直身子,眼神顺着笔直的官道望向他们一路走来的方向。

    男孩把水壶递给身边同伴,说道:“好的,爷爷。”

    “咦?”朱鹤礼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重新直起身子,微微皱起眉头望向他们一路走来的方向。

    远处飘起的尘土似乎预示着官道极远处似乎正有着许多人正在往这个方向奔来。只是两次呼吸的功夫,朱鹤礼便已判断出这群人的规模不小,绝对不是一般的佣兵或者商队所能达到的规模,他心中的疑惑更添几分。

    虽说如今大陆上的局势远说不上安定,甚至就在两个月前,炽焰帝国就发生了内乱,战争的阴霾把整个炽焰帝国都搅地混乱了起来,但炽焰帝国的内乱与南成王国也没有太多关系。朱鹤礼又低头看了一眼身边坐着的几个小孩子,他们也正顺着自己的目光,眯着眼看向远端飘扬起来的尘土。

    “来来来,孩子们快起来,都跟着我走到小路上来。”他赶忙招呼几个小孩子避开这支正在疾驰而来的军队。

    几人刚起身走到岔出的小路上,这支军队便已来到他们近前。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一位身着墨绿色长袍,衣着间有着缕缕金丝缠绕的中年男人,他的衣摆随着胯下雪白的战马律动。令人啧啧称奇的是这匹战马鬃毛鲜亮润滑,顺着鬃毛更是长有一对羽翼鲜亮的翅膀,此刻也正折在马身两侧,随着奔跑小幅摆动。

    虽然骑马赶路免不了颠簸,但这一人一马给人的感觉却是有条不紊,优雅且从容,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那般。毫无疑问,这位就是整支军队的主官。

    这位身着华服的一军之长也早已注意到了路边的几人,他深邃的眼眸扫过站在路边的朱鹤礼和几个小孩子,或许是出于尊重,也或许是对几人见到军队行军能提早避让到路边这一行为的认可,他轻轻冲着几人的方向轻轻点了一下头,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太多变化。

    他的眼神眼神坚毅,眉宇之间尽是严厉与果决,这种肃杀或许与他优雅的姿态格格不入,但将这两者合为一军之长,却又显得合情合理。

    这位中年的军事主官身后,是清一色的赤红色战马,这些战马的主人也同样一身华服长袍,不过每个人衣服的颜色却不尽相同,长袍上也没有他们那位主官那般华丽的金丝点缀。

    这些人身后,终于有了明显属于军队的本该有的元素。同样的赤红色战马上是几位身着重甲、头戴羽翎盔的壮汉,而在他们身后,身着统一制式军装的普通士兵整齐地排成三列,他们只能依靠自己的双脚跟上正在快速前进的部队。并且哪怕如此快的速度高速行军,这些士兵也能保持步调统一,丝毫没有杂乱的感觉,使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强军。

    “好帅啊……”小女孩不由地发出感叹,也不知道为何这小小的年纪便有了犯花痴的前兆。

    “朱爷爷,这是神梦军吗?”朱鹤礼身边的一个小男孩提出了他的疑问。

    朱鹤礼看了这男孩,不无惊讶的问:“你还知道神梦军呢?”

    “是啊,我叔叔有跟我提到过。”小男孩仰着头,稚嫩的脸颊红扑扑的,仿佛一把就能掐出水来,“叔叔说我们南成王国有四支大军,其中惊龙和神梦两支军队是以法师为主官的,不过惊龙军的主要职责是保卫王城,所以我看到这支军队的最前面将军都穿着法师长袍,就猜他们是神梦军啊。”

    朱鹤礼习惯性的拍了拍小男孩的脑袋,顺势把手搭在小男孩的肩膀上,慢悠悠的说道:“没错,你叔叔说的很对。”

    “唐正,唐正,神梦军是不是很强啊。”小女孩听到唐正知道这支军队的来历,立马从朱鹤礼身后绕了过来问他。

    “那肯定啊,我们南成王国就是靠着这四支军队镇守,保护我们的国家的啊。”唐正给好奇的小女孩做起了科普,“据说想要想要进入这四支军队,至少也要有二阶五星的战级水准,而像神梦军这样的特殊核心部队里的法师,更是需要至少有三阶的战级能力才可以被选上,所以说哪怕我们南成的军队规模在整个大陆上是最小的,也从来没有哪个国家敢小看我们。”

    在浩瀚大陆上,自然元素是一切的根源,无论是依靠身体战斗的斗士还是召唤元素的法师,只有通断不断的修炼积攒自然中的元素能量为己所有,才能不断提升自己的战级,使用更高强度的战技或魔法。而且除了可以直接体现一个人的战斗力,战技也往往是每个人社会地位的体现,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上,战技等级越高,所获得的尊重自然也就更多。

    “好像,也不是很厉害啊。”听完唐正的解释,小女孩变得更加疑惑,“朱爷爷都超过三阶了。”

    朱鹤礼又把搭在唐正身上的手拿起来摸了摸小女孩的头,满脸微笑地说道:“可别这么说,我都是一个糟老头子了,怎么和这些小伙子比。况且普通士兵能有两阶的实力就已经很强了,军队打仗又不是单枪匹马的找人单挑,普通的士兵在经过训练可以凭借互相配合的战法大幅度提升战斗能力,更何况是我们南成的精英军队了。”

    “是这样啊……”小女孩听了个一知半解,呆呆的看着眼前官道上正在行军的部队。这会儿她所关注的重点倒也不是这支军队的实力,统一制式的军服甲胄,统一的兵器让这支疾驰中的军队展现出独特的肃杀之意,这才是真正让小女孩迷恋的东西。

    只是几句话的功夫,这支千人规模的神梦军的部队便从一老四小几人眼前快速疾行而去,只留下了扬起的漫天尘土。朱鹤礼低头扫了一眼围在身边的几个小孩子,拍了拍刚才被小女孩扯皱的衣角,说道:“好了,神梦军都走了,我们也要准备上路回家啦!”

    “好!”小孩子们的回应依然算不上整齐,但至少从他们声音中可以听出,几人多少都已经恢复了一些精神,至少不像刚才那样疲惫了。

    沿着泥泞的山路又走了半个时辰,越来越多高大的树木出现在几人的视野中,随着周边的葱郁逐渐繁盛,几人踏足的小路反倒变得更加泥泞和崎岖。或许是从小就已经习惯了这样苍翠的山野景致,也或者是此刻这几个小家伙确实累得受不了了,此刻的他们丝毫没有心情欣赏周边的风景。

    虽然几个小孩子又已经累得脑袋都耷拉了下来了,但他们也都知道很快就能回家了。哪怕身体疲惫不堪,几个人的精神头倒也都还不错,依旧互相搀扶着,不紧不慢地跟在朱鹤礼身后。

    “那是我们村子的方向吗?”刚转过一个山坳,跟在朱鹤礼身后的小女孩便指着远处的兴奋地喊了起来。

    “是的……”朱鹤礼说话的语调中夹杂着一丝疑惑,他说话的口吻也变得疑惑起来,“可村子里怎么起了这么大的黑烟呢?”

    “不会是着火了吧?”那个声音清冷的小男孩忽然抛出了一个不太吉利的猜想。

    “别乌鸦嘴。”唐正立马打断了那个小男孩的猜想。

    朱鹤礼的眉头也越锁越紧,很快就像麻花一样拧了起来,这么浓的黑烟着实不正常,他也开始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不是什么村子真出什么大事才好。“我们再走快点,回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了。”朱鹤礼一边说着话,一边加快了脚步。

    跟在他身边的几个小孩子虽然平常调皮,但正所谓穷人家的小孩早当家,这些从小生活在深山里的孩子其实很清楚什么时候可以玩闹,什么时候该努力生活。虽然几人已经走得双腿酸胀,但看到村子似乎是出了什么变故,也就收起了一路上嬉闹的样子,加紧步伐跟在朱鹤礼身后。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村中泛起的浓烟也越发清晰,走进到一棵参天的安龄树边时,几人已经可以看到村庄中的火光若隐若现,甚至还能隐隐听到一些喊叫声。

    看到如此景象,朱鹤礼也不再淡定,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爷爷,等等,树下面有人!”小男孩喊住了几人。

    朱鹤礼和另外几个小孩子的目光都被远处村庄的景象所吸引,几人的脚步早已顺着村子的方向跑出去了十几米,听到朱鄂的呼喊才猛然回头,一齐将目光投向那个倚坐在安龄树树干旁的男子身上。

    此人脸色灰暗,脸颊上几乎已见不到任何血色,嘴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随着呼吸起伏的胸口此刻已是一片血色,大量的鲜血顺着他的胸口处巨大的豁口快速流淌下来,浸入他瘫坐位置身边的土地中,将一整片泥土都给染红了。

    朱鄂带着一脸惊恐和疑惑走向这个男人,他声音颤抖着说道:“好像,是季三叔。”

    “三……三叔。”自家三叔如此恐怖的姿态把小女孩季秋蝶吓得愣在当场,一时间竟然连话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朱鹤礼看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就已经认出,此人正是天陨村季家的老三季仁,季秋蝶的叔叔。他只迈了两大步便围到了这季仁身边,一把抓住满是血污的手,焦急地问:“你怎么样了,我们村子这是怎么了?”

    季仁艰难地仰起头,把后脑枕在树干上,两三个字一喘气地说:“村长……天陨村,遭……遭强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