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过分热情
“钱大哥，其他两个帮会都是做什么买卖的，一般都在哪活动？”孤月寒又问道。
面对几人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钱坤没有丝毫不悦，仍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说道：“升龙会势力最大，古城区、东江区、还有这玄湖区都是他们的势力范围，当然这些范围也不是绝对的，他们相互之间争夺地盘的事，一直都没停过。升龙会的生意大多来自赌场和地下钱庄，手底下也有一些......特殊服务业者。这些人里面除了少部分是你情我愿的那种，剩下的都是用威逼利诱等手段胁迫来的。他们还经营地下擂台，开盘口，从中抽成。还有就是是一些什么俱乐部，私人会所之类的地方。也有一部分酒吧和KTV，虽然不是他们的买卖，可是他们负责安保，当然，要抽取一部分费用。”
“黑沙帮就比较神秘了，表面上他们的势力是朝霞区和淮水区的安保行业龙头，成立了大大小小几十个安保公司，其实就是变相收保护费的。当然，自然少不了KTV、夜总会、酒吧之类的销金窟。而且，据说他们的这些场子里面，卖肉嗑药，什么有，简直毫无底线，连升龙会都不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哪次大扫荡都抓不到他们的把柄，最多歇业整顿几天就又开张了。反而升龙会的场子总会被牵连，还要托关系打点才能恢复营业。所以我说他们上头一定有人。不过这都是表面的情况，实际上他们似乎还有很多不可告人的事情，是外人根本查不出来的。”钱坤说道这，脸上又再次浮现出了那种恨意。
“谢谢你，钱老板，今天收获颇丰。您放心，我们不会把今天的谈话透露出去半点的。”孤月寒觉得今天聊得已经不少了，再问下去就真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呵呵，我虽然退隐了，可是哪个帮会没有我以前的小弟啊？而且我这酒楼来往的都是权贵，他们没人能动我的。今天能结识孤少这样的年轻俊杰是钱某的荣幸。只希望孤少以后闲暇时能想起我这个朋友就行了。”钱坤知道孤月寒他们这是要告辞了。
“一定，一定，这个人情我记下了，今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尽管开口。”孤月寒道。
“那太好了，那我先谢谢孤少了！”钱坤听了一愣，随即大喜。似乎他之所以这么卖力介绍江湖事，就是为了得到这句话？
“那我们今天就告辞了，现在已经2点多了，我们下午还有事。”
“好，各位慢走，以后常来啊。”
……
几人在走到停车场时，雷天火忽然顿住了脚步。在他身旁的孤月寒也停了下来，不解的望向他，道：“怎么了？”
在前面走着的张巧巧等三人听到后面动静，也停下了脚步，好奇的回过头。
只见雷天火抬头看了颛顼楼的牌匾一眼，皱着眉说道：“孤少，你说这钱老板当初为了什么归隐的呢？按说那时候乾坤会正是鼎盛时期，他没理由归隐啊？”
他刚才太过专注自己身世的事情，现在回想刚才钱坤的话里，发现好像有些地方不太合理。
之前很少开口的苑玲玉也忽然道：“对，我也觉得。而且.....而且那个钱老板好像太过热情了，我虽然不太懂这些事，但是......但是我觉得他有问必答，而且又说的这么详细，好多细节都是他自己说出来的，这实在有点......有点不正常。我也只是自己瞎猜的，也不知道说的对不对。”
她说到一半时，发现所有人都看着她，顿时变得底气不足了起来，只是看到大家的目光中都透着鼓励，这才鼓着勇气说完。
“玲玉姐说得对，他是个生意人，无利可图的事是不会做的，我觉得他的热情恐怕不仅是要拉住我们几个客户那么简单。”
连苑玲玉都觉察到不对劲了，张巧巧自然也早已发现问题，便听她又补充道：“而且以他统一整个临江市黑道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一旦归隐，乾坤会将要四分五裂，所以即便他真想归隐，也应该提前安排好一切。”
孤月寒点了点头道：“我也这么想，关于解散乾坤会，我想过有两个解释，第一种解释，他是被迫的。这种解释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他被人逼迫着这么做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逼迫他的人一定比当时的他还要强大，而且这样做一定有什么特殊的目的；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忽然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让他没有任何时间准备就必须放弃一切去处理。”
“此外还有第二种解释，那就是这一切都是他故意的！故意让乾坤会四分五裂，江湖大乱，以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只是这个解释的可能性太小，因为这有一个前提，就是他这么做给他带来的利益一定要比他巅峰时期能得到的还要多。但是似乎.......也不一定……”
孤月寒说到一半又觉得自己不能把话说这么绝对，于是摇了摇头道：“目前我们对他的了解还太少，不足以下定论，但无论如何此时此刻，他并没有害我们的意思。至于他的热情，必有所图，我们只需等上一段时间，相信他会自己告诉我们的。”
“也是，目前弄明白老雷身世比较重要。”张巧巧道。
“是啊，这可是大事！”
孤月寒说着拍了拍满腹心事的雷天火，又回过头再次看了一眼门口的“玄帝神像”，这才与其他几人同往停车场而去。
……
颛顼楼顶层办公室。
钱坤正站在窗前，目送几人驾车离去。
他轻晃着手中的高脚杯，任那鲜红的琼酿在杯中摇曳，久久不语，目光深邃，不知在想着什么。
咚咚咚！
忽然一阵敲门声传来。
“进来！”
“老板，您找我？”
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开门走了进来。
“嗯，我吩咐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属下无能，人.....人还未找到，属下这就加派人手，除非他还没到临江市，否则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男子躬身答道。
“不必再找了。”
“啊？”男子的神情有些错愣。
“我已经见过他了。”
“啊！这......属下无能，愿领责罚！”男子的话说的硬气，可是顺着耳后留下来的那几滴冷汗却暴露出他心中的恐慌。
钱坤转过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不必了。”
男子闻言脸色大变，惶恐道：“老板，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戴罪立功！或者…..或者您狠狠的责罚我吧！”
钱坤举起酒杯，迎着光一边观察着美酒的色泽，一边轻描淡写的道：“你在教我做事？”
“属下不敢！”
男子闻言大惊失色，
钱坤斜着眼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道：“你紧张什么？我又没说要处置你！”说到这，忽然话锋一转，表情严肃的盯着那男子的眼睛道：“可是要是有下次…..哼！我这可不养废物！”
“是是是，属下知道了！您有吩咐尽管示下，属下必定将功抵过！”男子如蒙大赦。
“另一件事进展如何了？”钱坤说罢，品了一口杯中之酒，满意的点了点头。也不知他满意的是酒的味道，还是属下的态度。
“两个线人已经先后接触到了目标，如今关系处的还不错，算是一般朋友的关系。据二人线报，两个目标只是被地下拳场雇佣，并没有入会，而且似乎今后也没有入会的打算。”
“似乎？”钱坤的语气中似有不满。
“呃......两个线人跟目标的关系还不够近，所以......目前只能试探到这个程度了。”男子斟酌着措辞答道。
“嗯。”
钱坤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又品起了杯中琼酿来了，只是一双眼睛半眯着，也不知在盘算着些什么。半响之后才开口道：“也罢，目前确不宜急功近利，不过这事还是要尽快，而且时机也很重要，你让那两个小子给我机灵着点！”
“是，您放心，我会嘱咐他们的。”
“行了，去办吧。”
“属下告辞。”
“哦，还有！”
男子一手已经握在了门把手上，闻声回过头来。
只听钱坤叹了口气道：“身在虎狼之窝，诸事不易，让他们注意安全。”
男子听了似乎十分感动，躬身道：“属下替他们谢谢老板了！”
“去吧，去吧。”
“属下告辞！”
......
此时张巧巧已经带着孤月寒来到了公安局，他们之前与温有才约好了，今天要来局里照证件照。
其实这点小事，找个派出所就能办，可是孤月寒是个典型的黑户。反正要走后门，干脆走的彻底一点，谁让人家认识市局局长呢！
至于雷天火则带着苑玲玉母女回去收拾新家了，然后还要去苑玲玉的家搬家，家具可以不搬，反正老房子还可以留着，主要是把一些生活用品和两人的衣服都搬到新家去。
到了市局，温有才亲自来接待两个人，把一路过往的警察看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纷纷用心记住两人形貌，以后碰见了一定要在意。
温有才叫人带孤月寒去照相和填写相关表格，还说这次连驾照也一起给他办了，自己则被张巧巧拉着进了办公室聊了很久。
面对几人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钱坤没有丝毫不悦，仍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说道：“升龙会势力最大，古城区、东江区、还有这玄湖区都是他们的势力范围，当然这些范围也不是绝对的，他们相互之间争夺地盘的事，一直都没停过。升龙会的生意大多来自赌场和地下钱庄，手底下也有一些......特殊服务业者。这些人里面除了少部分是你情我愿的那种，剩下的都是用威逼利诱等手段胁迫来的。他们还经营地下擂台，开盘口，从中抽成。还有就是是一些什么俱乐部，私人会所之类的地方。也有一部分酒吧和KTV，虽然不是他们的买卖，可是他们负责安保，当然，要抽取一部分费用。”
“黑沙帮就比较神秘了，表面上他们的势力是朝霞区和淮水区的安保行业龙头，成立了大大小小几十个安保公司，其实就是变相收保护费的。当然，自然少不了KTV、夜总会、酒吧之类的销金窟。而且，据说他们的这些场子里面，卖肉嗑药，什么有，简直毫无底线，连升龙会都不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哪次大扫荡都抓不到他们的把柄，最多歇业整顿几天就又开张了。反而升龙会的场子总会被牵连，还要托关系打点才能恢复营业。所以我说他们上头一定有人。不过这都是表面的情况，实际上他们似乎还有很多不可告人的事情，是外人根本查不出来的。”钱坤说道这，脸上又再次浮现出了那种恨意。
“谢谢你，钱老板，今天收获颇丰。您放心，我们不会把今天的谈话透露出去半点的。”孤月寒觉得今天聊得已经不少了，再问下去就真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呵呵，我虽然退隐了，可是哪个帮会没有我以前的小弟啊？而且我这酒楼来往的都是权贵，他们没人能动我的。今天能结识孤少这样的年轻俊杰是钱某的荣幸。只希望孤少以后闲暇时能想起我这个朋友就行了。”钱坤知道孤月寒他们这是要告辞了。
“一定，一定，这个人情我记下了，今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尽管开口。”孤月寒道。
“那太好了，那我先谢谢孤少了！”钱坤听了一愣，随即大喜。似乎他之所以这么卖力介绍江湖事，就是为了得到这句话？
“那我们今天就告辞了，现在已经2点多了，我们下午还有事。”
“好，各位慢走，以后常来啊。”
……
几人在走到停车场时，雷天火忽然顿住了脚步。在他身旁的孤月寒也停了下来，不解的望向他，道：“怎么了？”
在前面走着的张巧巧等三人听到后面动静，也停下了脚步，好奇的回过头。
只见雷天火抬头看了颛顼楼的牌匾一眼，皱着眉说道：“孤少，你说这钱老板当初为了什么归隐的呢？按说那时候乾坤会正是鼎盛时期，他没理由归隐啊？”
他刚才太过专注自己身世的事情，现在回想刚才钱坤的话里，发现好像有些地方不太合理。
之前很少开口的苑玲玉也忽然道：“对，我也觉得。而且.....而且那个钱老板好像太过热情了，我虽然不太懂这些事，但是......但是我觉得他有问必答，而且又说的这么详细，好多细节都是他自己说出来的，这实在有点......有点不正常。我也只是自己瞎猜的，也不知道说的对不对。”
她说到一半时，发现所有人都看着她，顿时变得底气不足了起来，只是看到大家的目光中都透着鼓励，这才鼓着勇气说完。
“玲玉姐说得对，他是个生意人，无利可图的事是不会做的，我觉得他的热情恐怕不仅是要拉住我们几个客户那么简单。”
连苑玲玉都觉察到不对劲了，张巧巧自然也早已发现问题，便听她又补充道：“而且以他统一整个临江市黑道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一旦归隐，乾坤会将要四分五裂，所以即便他真想归隐，也应该提前安排好一切。”
孤月寒点了点头道：“我也这么想，关于解散乾坤会，我想过有两个解释，第一种解释，他是被迫的。这种解释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他被人逼迫着这么做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逼迫他的人一定比当时的他还要强大，而且这样做一定有什么特殊的目的；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忽然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让他没有任何时间准备就必须放弃一切去处理。”
“此外还有第二种解释，那就是这一切都是他故意的！故意让乾坤会四分五裂，江湖大乱，以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只是这个解释的可能性太小，因为这有一个前提，就是他这么做给他带来的利益一定要比他巅峰时期能得到的还要多。但是似乎.......也不一定……”
孤月寒说到一半又觉得自己不能把话说这么绝对，于是摇了摇头道：“目前我们对他的了解还太少，不足以下定论，但无论如何此时此刻，他并没有害我们的意思。至于他的热情，必有所图，我们只需等上一段时间，相信他会自己告诉我们的。”
“也是，目前弄明白老雷身世比较重要。”张巧巧道。
“是啊，这可是大事！”
孤月寒说着拍了拍满腹心事的雷天火，又回过头再次看了一眼门口的“玄帝神像”，这才与其他几人同往停车场而去。
……
颛顼楼顶层办公室。
钱坤正站在窗前，目送几人驾车离去。
他轻晃着手中的高脚杯，任那鲜红的琼酿在杯中摇曳，久久不语，目光深邃，不知在想着什么。
咚咚咚！
忽然一阵敲门声传来。
“进来！”
“老板，您找我？”
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开门走了进来。
“嗯，我吩咐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属下无能，人.....人还未找到，属下这就加派人手，除非他还没到临江市，否则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男子躬身答道。
“不必再找了。”
“啊？”男子的神情有些错愣。
“我已经见过他了。”
“啊！这......属下无能，愿领责罚！”男子的话说的硬气，可是顺着耳后留下来的那几滴冷汗却暴露出他心中的恐慌。
钱坤转过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不必了。”
男子闻言脸色大变，惶恐道：“老板，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戴罪立功！或者…..或者您狠狠的责罚我吧！”
钱坤举起酒杯，迎着光一边观察着美酒的色泽，一边轻描淡写的道：“你在教我做事？”
“属下不敢！”
男子闻言大惊失色，
钱坤斜着眼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道：“你紧张什么？我又没说要处置你！”说到这，忽然话锋一转，表情严肃的盯着那男子的眼睛道：“可是要是有下次…..哼！我这可不养废物！”
“是是是，属下知道了！您有吩咐尽管示下，属下必定将功抵过！”男子如蒙大赦。
“另一件事进展如何了？”钱坤说罢，品了一口杯中之酒，满意的点了点头。也不知他满意的是酒的味道，还是属下的态度。
“两个线人已经先后接触到了目标，如今关系处的还不错，算是一般朋友的关系。据二人线报，两个目标只是被地下拳场雇佣，并没有入会，而且似乎今后也没有入会的打算。”
“似乎？”钱坤的语气中似有不满。
“呃......两个线人跟目标的关系还不够近，所以......目前只能试探到这个程度了。”男子斟酌着措辞答道。
“嗯。”
钱坤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又品起了杯中琼酿来了，只是一双眼睛半眯着，也不知在盘算着些什么。半响之后才开口道：“也罢，目前确不宜急功近利，不过这事还是要尽快，而且时机也很重要，你让那两个小子给我机灵着点！”
“是，您放心，我会嘱咐他们的。”
“行了，去办吧。”
“属下告辞。”
“哦，还有！”
男子一手已经握在了门把手上，闻声回过头来。
只听钱坤叹了口气道：“身在虎狼之窝，诸事不易，让他们注意安全。”
男子听了似乎十分感动，躬身道：“属下替他们谢谢老板了！”
“去吧，去吧。”
“属下告辞！”
......
此时张巧巧已经带着孤月寒来到了公安局，他们之前与温有才约好了，今天要来局里照证件照。
其实这点小事，找个派出所就能办，可是孤月寒是个典型的黑户。反正要走后门，干脆走的彻底一点，谁让人家认识市局局长呢！
至于雷天火则带着苑玲玉母女回去收拾新家了，然后还要去苑玲玉的家搬家，家具可以不搬，反正老房子还可以留着，主要是把一些生活用品和两人的衣服都搬到新家去。
到了市局，温有才亲自来接待两个人，把一路过往的警察看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纷纷用心记住两人形貌，以后碰见了一定要在意。
温有才叫人带孤月寒去照相和填写相关表格，还说这次连驾照也一起给他办了，自己则被张巧巧拉着进了办公室聊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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