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底线
韩春明看向任伟道：“第二件事，我要知道是谁指使的吴峰。”
“不是我！”任伟见韩春明盯着他说话，立刻大摇头道，“这事儿可真不是我！我和吴峰可是死对头！这谁都知道。”
说着，任伟还赶紧拨拉身边的人给他作证：“是不是，是不是？”
身边的人不想沾这事儿，都是一副撇清关系的架势。
他只能立刻自证道：“韩春明，你也知道，我从小就欺负吴峰，我和他哪回见面不是对骂，就是开干，我怎么可能指使吴峰，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啊！”
“明天，我要知道是谁指使的吴峰。”韩春明环视众人后，冷冷地道，“不然等我报警的时候，就把你们都捎带上，因为你们都有嫌疑。”说完就带着张亮几人大步离开了。
出了浴池，张亮道：“韩哥，还是我几个带人去查吧，他们……”摇了摇头道，“恐怕最后推出来的，就是个替罪羊。”
“没事，即使是替罪羊，我也想看看能把谁推出来。”韩春明坐上车后，看了一眼浴池的方向道，“别人可能真没办法，但任伟说不定还真有招儿。”
张亮点点头，启动车子。
任伟就是个混子，别看他平时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架势，但他在道上不过是个‘小崽儿’，这些年严，上面的大哥们除了‘贴墙上’和‘跑路’的，剩下的几乎都进了‘圈儿’，留他们这些‘崽儿’半混不混的在外面‘浪荡’。
任伟运气好，在开始处理社会闲散人员前，他靠上了韩春明这个借钱搭起来买卖给大家安排工作的大头，说实话，虽然感觉这人有点傻帽儿，但他一开始还真挺感激的韩春明的。
任伟心思活，加上他是在道上混的，被安排到洗理店里没多久，他就连唬带吓的，很快把店里的人都给抓忽住了，再加上他处理起突发事件来手段多端，很是能镇住场子，不久他就成了那家洗理店的头儿。
‘大老板’韩春明知道后，询问了一下店里的其他人的意见，见没人反对任伟领头，竟真的就把店交给了他，只是叮嘱他不能苛刻、欺负人，不能蒙骗顾客，不能干违法的事，然后就放手给他管了。
韩春明这人手松又好说话，任伟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还是知道的。
账面上的钱他不动，也不敢动，就干脆借着店里的地方自己上点儿货卖，从一开始捎带卖汽水冰棍，货是越卖越多。
到了后来，他干脆找了个哥们在门口支摊子卖烤串儿，可谓是把地方物尽其用了。
既然是个混子，那就是道上的人，正所谓‘上道容易下道难’，任伟的日子好了，道上的哥们自然就有来找他江湖救急的。
任伟觉得他可以把韩春明当肥羊，想薅羊毛就薅羊毛，想占便宜就占便宜，可‘取卵也不能先杀***。
再加上全店的人可都指着这店挣钱呢，他借着店里的地方卖私货，大家除了私下里嘀咕两句，并不想得罪他，就任他施为了。
可他若真要敢动店里的收入，都不用等韩春明派来的会计月底核账的时候查出来，他前脚拿了钱，后脚就得有人给他捅到韩春明那去。
他还挺享受现在说一不二当领导的感觉的，可不想丢了饭碗。
一边是饭碗，一边是哥们，任伟也是左右为难，不过不等他为难多久，哥们里的‘狗头军师’就想出来了主意，那就是偷韩春明店里的营业执照再开一家店。
浴池他们没那么大的本钱，开不起，就干了家理发店，还派了个祖上是‘剃头的’的混子被任伟安排到店里偷了几天师。
任伟从店里用成本价拿烫头的药水，还弄坏了一个烫头的机器，说‘修不好了’，低价给‘卖’了，实际上当然是搬到了他们开的店里。
这帮人用着韩春明的营业执照，又不交税，那价格自然就便宜，再加上手艺还行，竟然也干了起来。
这两年经济搞活了，理发店还是不少的，对于他们的‘低价’，同行不是没有意见，可碍于他们就是一帮混子，还有流氓和老炮儿罩着，大家自然是敢怒不敢言的。
干的好好的，突然就被工商局的人找上门来要求停业整顿，这些人就有些懵了，一开始还以为是要抓他们的，后来旁敲侧击地发现不找他们，只找法人，大家还松了一口气。
现在听任伟说了来龙去脉，韩春明找不到拍他砖头的背后指使者就要报警，一帮子混子流氓们就不淡定了。
“大哥，要不咱们去堵这小子，要是他敢报警，咱们就‘插了’他。”
一个小子用左手摸了摸右胳膊，随着他的动作，右袖口处露出来一点银色的尖锐。
“啪！”被叫大哥的人一巴掌拍在这小子后脑上上，“你就知道‘插’，再瞎哔哔，我把你‘插’了。”
‘狗头军师’道：“你TM把法人插死了，买卖你还干不干了！”
说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对大哥道：“老大，这几天咱们买卖停了，我就见天往工商局跑，就盯着看咱们这事儿怎么处理呢。”
“还是你小子有远见！”
军师得意地道：“未雨绸缪而已！”解释道，“那小子找了好几个律师，张口就是‘第几条’、‘第几条’的，把工商局那帮人整的一愣一愣的。”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有文化’是这么牛逼的事情，继续道：“昨天，那些律师都撤了，我打听了，都处理完了，没事儿，就是罚款。”
话说到这儿，任伟立刻插嘴道：“老大，韩春明说了，罚了他十万。”
“我草！”一帮人大呼小叫起来，“草，有十万，咱们还干什么买卖？”
“我看，要不咱们摸他家去……”
“得了吧。”任伟翻了个白眼道，“韩春明干这些买卖就跟银行借了十一万，现在还要罚十万。”
“明年他要是还不上银行的钱，家里的房子、地，都得让银行扣了，要是还不够，那就得去进‘圈儿’了。”看向那个出馊招的小子，“耗子，韩春明可是我罩着的，你要是敢伸手，别怪我把你爪子剁了。”
“行了，行了。”老大抓了抓脑袋，不耐烦地道，“不是说好了吗？咱们‘金盆洗手’了，做正经买卖了。”瞪了一眼耗子，指着耗子的脑袋，“你给我老实点儿啊。”
“诶诶。”耗子立刻连连点头，回墙根继续蹲着了。
老大看向任伟道：“不就是让你找人吗？就冲着他把事儿都扛了，这个事儿咱们办了。”
“等等。”狗头军师看向任伟，“你说他要出兑店？你干的那个浴池也兑？”
任伟立刻点头道：“诶，兑。”睁圆眼睛笑道，“咱们接？”
“这还用问吗？”‘狗头军师’看向大哥，“既然咱们想要他手里的买卖，那这事儿咱们不仅要办，还得办得漂漂亮亮的。”
大哥笑着点头，一个理发店就让他们赚的盆满钵满了，要是能把浴池吃下来，那他们还愁啥，立刻吩咐道：“小伟，你现在就去。”又对屋里的其他人道，“你们都跟小伟去，给我赶紧查，仔细查。”
“得嘞！”任伟兴奋地跳起来，带着一帮兄弟呼啦啦地走了。
任伟先带着人到了吴家，使计把吴家老两口一调开，就带人冲进吴家，七手八脚地把被关在家里反省的吴峰给拽了出来。
看着吴峰被拉动伤处，疼得龇牙咧嘴的样子，任伟笑嘻嘻地道：“吴傻子，说吧，是谁让去你打韩春明的？”
吴峰是个愣的，别说他真不知道，就是知道，他也不会告诉任伟：“呸！爷爷就不告诉你！”
任伟也不恼，依旧笑嘻嘻地，对他的哥们们道：“给他上上色儿。”
他本来就不指望能从吴峰这个‘二愣子’这儿能问出些什么，他其实就是来揍他玩的。
任伟看够了吴峰挨揍，就拖着吴峰开始下一步计划，那就是把和吴峰走的近的人，一个个都给拎来了。
被一帮流氓围住威胁恐吓，又有鼻青脸肿的吴峰打样儿，这些人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个咬一个，最后竟然还真咬出来了一个人让任伟眼前一亮的人物。
*
“是程建军。”任伟坐在韩春明的办公室沙发上，抖着腿摇头晃脑地道。
韩春明不语，这真是个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意料之中的答案。
“这孙子和人说的，停业整顿，是因为你韩春明违法，说你小子光顾着自己搂钱，不顾大家死活，反正没少在里面挑拨离间。”任伟歪了歪嘴，充满恶意地问道，“要不，哥们帮你出口气儿？”
韩春明垂下眼，看着手腕上手表的秒针，心跳得很快，这的确是个‘痛快’的建议，但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道：“不用。”
真想动程建军，他有其他的办法，但绝不包括和任伟这些人搅和在一起，有些事一旦沾手，就再也甩不掉了。
韩春明的拒绝，让任伟有些鄙夷，啐了一口道：“没胆！”
起身走到韩春明桌子边上，从桌子上那包刚开封，只他抽了一支的红塔山里，又抽出两支烟，一支放进嘴里，一支别在耳朵上。
“行了，事儿我办到了，吴峰那小子我也收拾了，说话算话，你小子也不能报警了，知道吗？”
韩春明也不看任伟，抬起手向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慢走不送。”
一看韩春明这撇清的态度，任伟哼了一声，伸手把桌上那包红塔山揣进了兜里，扬长而去。
任伟回了据点，就把结果告诉了大哥，还把烟掏出来给大家分了，在一片嘲笑韩春明怂货的嬉闹声中，‘狗头军师’把烟点燃，抽了一口后，对大哥道：“我看，这是想让咱们干，又不想落把柄啊。”
大哥用力吸了两口烟，瞬间小半截的香烟就燃成了灰，呼出一大片烟雾后道：“没事儿，这次工商局的事儿，他不是帮咱们扛了吗？就当还他人情了。”说着向众人比了个手势，大家心照不宣地笑了。
“不是我！”任伟见韩春明盯着他说话，立刻大摇头道，“这事儿可真不是我！我和吴峰可是死对头！这谁都知道。”
说着，任伟还赶紧拨拉身边的人给他作证：“是不是，是不是？”
身边的人不想沾这事儿，都是一副撇清关系的架势。
他只能立刻自证道：“韩春明，你也知道，我从小就欺负吴峰，我和他哪回见面不是对骂，就是开干，我怎么可能指使吴峰，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啊！”
“明天，我要知道是谁指使的吴峰。”韩春明环视众人后，冷冷地道，“不然等我报警的时候，就把你们都捎带上，因为你们都有嫌疑。”说完就带着张亮几人大步离开了。
出了浴池，张亮道：“韩哥，还是我几个带人去查吧，他们……”摇了摇头道，“恐怕最后推出来的，就是个替罪羊。”
“没事，即使是替罪羊，我也想看看能把谁推出来。”韩春明坐上车后，看了一眼浴池的方向道，“别人可能真没办法，但任伟说不定还真有招儿。”
张亮点点头，启动车子。
任伟就是个混子，别看他平时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架势，但他在道上不过是个‘小崽儿’，这些年严，上面的大哥们除了‘贴墙上’和‘跑路’的，剩下的几乎都进了‘圈儿’，留他们这些‘崽儿’半混不混的在外面‘浪荡’。
任伟运气好，在开始处理社会闲散人员前，他靠上了韩春明这个借钱搭起来买卖给大家安排工作的大头，说实话，虽然感觉这人有点傻帽儿，但他一开始还真挺感激的韩春明的。
任伟心思活，加上他是在道上混的，被安排到洗理店里没多久，他就连唬带吓的，很快把店里的人都给抓忽住了，再加上他处理起突发事件来手段多端，很是能镇住场子，不久他就成了那家洗理店的头儿。
‘大老板’韩春明知道后，询问了一下店里的其他人的意见，见没人反对任伟领头，竟真的就把店交给了他，只是叮嘱他不能苛刻、欺负人，不能蒙骗顾客，不能干违法的事，然后就放手给他管了。
韩春明这人手松又好说话，任伟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还是知道的。
账面上的钱他不动，也不敢动，就干脆借着店里的地方自己上点儿货卖，从一开始捎带卖汽水冰棍，货是越卖越多。
到了后来，他干脆找了个哥们在门口支摊子卖烤串儿，可谓是把地方物尽其用了。
既然是个混子，那就是道上的人，正所谓‘上道容易下道难’，任伟的日子好了，道上的哥们自然就有来找他江湖救急的。
任伟觉得他可以把韩春明当肥羊，想薅羊毛就薅羊毛，想占便宜就占便宜，可‘取卵也不能先杀***。
再加上全店的人可都指着这店挣钱呢，他借着店里的地方卖私货，大家除了私下里嘀咕两句，并不想得罪他，就任他施为了。
可他若真要敢动店里的收入，都不用等韩春明派来的会计月底核账的时候查出来，他前脚拿了钱，后脚就得有人给他捅到韩春明那去。
他还挺享受现在说一不二当领导的感觉的，可不想丢了饭碗。
一边是饭碗，一边是哥们，任伟也是左右为难，不过不等他为难多久，哥们里的‘狗头军师’就想出来了主意，那就是偷韩春明店里的营业执照再开一家店。
浴池他们没那么大的本钱，开不起，就干了家理发店，还派了个祖上是‘剃头的’的混子被任伟安排到店里偷了几天师。
任伟从店里用成本价拿烫头的药水，还弄坏了一个烫头的机器，说‘修不好了’，低价给‘卖’了，实际上当然是搬到了他们开的店里。
这帮人用着韩春明的营业执照，又不交税，那价格自然就便宜，再加上手艺还行，竟然也干了起来。
这两年经济搞活了，理发店还是不少的，对于他们的‘低价’，同行不是没有意见，可碍于他们就是一帮混子，还有流氓和老炮儿罩着，大家自然是敢怒不敢言的。
干的好好的，突然就被工商局的人找上门来要求停业整顿，这些人就有些懵了，一开始还以为是要抓他们的，后来旁敲侧击地发现不找他们，只找法人，大家还松了一口气。
现在听任伟说了来龙去脉，韩春明找不到拍他砖头的背后指使者就要报警，一帮子混子流氓们就不淡定了。
“大哥，要不咱们去堵这小子，要是他敢报警，咱们就‘插了’他。”
一个小子用左手摸了摸右胳膊，随着他的动作，右袖口处露出来一点银色的尖锐。
“啪！”被叫大哥的人一巴掌拍在这小子后脑上上，“你就知道‘插’，再瞎哔哔，我把你‘插’了。”
‘狗头军师’道：“你TM把法人插死了，买卖你还干不干了！”
说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对大哥道：“老大，这几天咱们买卖停了，我就见天往工商局跑，就盯着看咱们这事儿怎么处理呢。”
“还是你小子有远见！”
军师得意地道：“未雨绸缪而已！”解释道，“那小子找了好几个律师，张口就是‘第几条’、‘第几条’的，把工商局那帮人整的一愣一愣的。”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有文化’是这么牛逼的事情，继续道：“昨天，那些律师都撤了，我打听了，都处理完了，没事儿，就是罚款。”
话说到这儿，任伟立刻插嘴道：“老大，韩春明说了，罚了他十万。”
“我草！”一帮人大呼小叫起来，“草，有十万，咱们还干什么买卖？”
“我看，要不咱们摸他家去……”
“得了吧。”任伟翻了个白眼道，“韩春明干这些买卖就跟银行借了十一万，现在还要罚十万。”
“明年他要是还不上银行的钱，家里的房子、地，都得让银行扣了，要是还不够，那就得去进‘圈儿’了。”看向那个出馊招的小子，“耗子，韩春明可是我罩着的，你要是敢伸手，别怪我把你爪子剁了。”
“行了，行了。”老大抓了抓脑袋，不耐烦地道，“不是说好了吗？咱们‘金盆洗手’了，做正经买卖了。”瞪了一眼耗子，指着耗子的脑袋，“你给我老实点儿啊。”
“诶诶。”耗子立刻连连点头，回墙根继续蹲着了。
老大看向任伟道：“不就是让你找人吗？就冲着他把事儿都扛了，这个事儿咱们办了。”
“等等。”狗头军师看向任伟，“你说他要出兑店？你干的那个浴池也兑？”
任伟立刻点头道：“诶，兑。”睁圆眼睛笑道，“咱们接？”
“这还用问吗？”‘狗头军师’看向大哥，“既然咱们想要他手里的买卖，那这事儿咱们不仅要办，还得办得漂漂亮亮的。”
大哥笑着点头，一个理发店就让他们赚的盆满钵满了，要是能把浴池吃下来，那他们还愁啥，立刻吩咐道：“小伟，你现在就去。”又对屋里的其他人道，“你们都跟小伟去，给我赶紧查，仔细查。”
“得嘞！”任伟兴奋地跳起来，带着一帮兄弟呼啦啦地走了。
任伟先带着人到了吴家，使计把吴家老两口一调开，就带人冲进吴家，七手八脚地把被关在家里反省的吴峰给拽了出来。
看着吴峰被拉动伤处，疼得龇牙咧嘴的样子，任伟笑嘻嘻地道：“吴傻子，说吧，是谁让去你打韩春明的？”
吴峰是个愣的，别说他真不知道，就是知道，他也不会告诉任伟：“呸！爷爷就不告诉你！”
任伟也不恼，依旧笑嘻嘻地，对他的哥们们道：“给他上上色儿。”
他本来就不指望能从吴峰这个‘二愣子’这儿能问出些什么，他其实就是来揍他玩的。
任伟看够了吴峰挨揍，就拖着吴峰开始下一步计划，那就是把和吴峰走的近的人，一个个都给拎来了。
被一帮流氓围住威胁恐吓，又有鼻青脸肿的吴峰打样儿，这些人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个咬一个，最后竟然还真咬出来了一个人让任伟眼前一亮的人物。
*
“是程建军。”任伟坐在韩春明的办公室沙发上，抖着腿摇头晃脑地道。
韩春明不语，这真是个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意料之中的答案。
“这孙子和人说的，停业整顿，是因为你韩春明违法，说你小子光顾着自己搂钱，不顾大家死活，反正没少在里面挑拨离间。”任伟歪了歪嘴，充满恶意地问道，“要不，哥们帮你出口气儿？”
韩春明垂下眼，看着手腕上手表的秒针，心跳得很快，这的确是个‘痛快’的建议，但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道：“不用。”
真想动程建军，他有其他的办法，但绝不包括和任伟这些人搅和在一起，有些事一旦沾手，就再也甩不掉了。
韩春明的拒绝，让任伟有些鄙夷，啐了一口道：“没胆！”
起身走到韩春明桌子边上，从桌子上那包刚开封，只他抽了一支的红塔山里，又抽出两支烟，一支放进嘴里，一支别在耳朵上。
“行了，事儿我办到了，吴峰那小子我也收拾了，说话算话，你小子也不能报警了，知道吗？”
韩春明也不看任伟，抬起手向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慢走不送。”
一看韩春明这撇清的态度，任伟哼了一声，伸手把桌上那包红塔山揣进了兜里，扬长而去。
任伟回了据点，就把结果告诉了大哥，还把烟掏出来给大家分了，在一片嘲笑韩春明怂货的嬉闹声中，‘狗头军师’把烟点燃，抽了一口后，对大哥道：“我看，这是想让咱们干，又不想落把柄啊。”
大哥用力吸了两口烟，瞬间小半截的香烟就燃成了灰，呼出一大片烟雾后道：“没事儿，这次工商局的事儿，他不是帮咱们扛了吗？就当还他人情了。”说着向众人比了个手势，大家心照不宣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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