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新饭店
“……就是这么个事儿，您给评评理。您们家那懒猫哪是猫啊？就是一只白眼……”
在关老爷子不善的瞪视下，韩春明嘴上刹车：“瞪我干嘛？那‘狼’字儿我又没说出来。”
关老爷子瞪着韩春明道：“你这不说出来了？”
韩春明别过头，不看关老爷子：“那也是您逼的。”
关老爷子敲了敲桌面道：“给我满上。”
韩春明倔道：“不管。”
“嗯？”关老爷子挑理道，“小懒猫招你，找你师父造反来了。”看韩春明还在那摇头，就大声道，“满上！”
韩春明呼出一口气，耷拉下来肩膀，回身给关老爷子把小酒盅倒满。
关老爷子端起酒盅，盯着韩春明看了一会儿道：“现在不是你当初来请人的时候了？买卖大了，看不上饭店挣得那仨瓜俩枣了？看来这生意做得越来越大，脸面也越来越金贵了，瞅瞅，这脾气也见长了？”
韩春明被关老爷子这么一说，忙把脾气都收敛了，转移话题道：“师父，您家懒猫办事，的确是太不近人情了。”
“嗯。”关老爷子点点头，“那你，就把那仨家饭馆都收回去，拆伙儿。”
“不至于。”韩春明忙道，“师父，我就是想让您说说懒猫，怎么就要拆伙儿了呢？”
他倒不觉得这是关老爷子在威胁他，因为他和关老爷子虽不是亲爷孙，却更似亲爷孙，关老爷子无论干什么，都是冲着为他好去的。
“不拆伙儿？”关老爷子道，“不拆伙儿，等着你们俩彻底翻脸吗？”缓缓摇头道，“到那时候，一边，是我孙女，一边，是我徒弟，你是让我这么大岁数了，还两头儿为难吗？”
“啧，那也不至于。”韩春明忙道，“我和懒猫只是经营理念上有差别，别的地方，我们合作的还是挺好，挺愉快的。”
关老爷子斜着眼睛道：“是挺好的。”指着韩春明道，“你就是个甩手掌柜啊。”
“嘿嘿。”韩春明不好意思地笑笑。的确，自从他把饭店交给了关小关，几乎所有的事儿，关小关都给处理好了，“是小懒猫能力强，我放心，我放心。”
关老爷子喝了一口酒：“就按我说的办吧，你回去和琪琪说一声，她也一准儿同意。小懒猫这边，我替你说。”不等韩春明拒绝，“还有个事儿，你去办了。”
韩春明把‘拆伙儿’的事儿先放下，老爷子找他办事，那只有大事儿：“您说。”
“我听小懒猫说过一嘴，‘聚朋友’对面还有家饭馆，这半年被小懒猫挤兑的，快要干不下去了。”看向韩春明道，“你去，把那家饭馆盘下来。”
“这是？”韩春明脑子里摸到点什么，可就是觉得还隔着一张窗户纸。
关老爷子继续道：“这个饭店盘下来，你干。”看着韩春明皱眉不解，继续道，“不但是你干，你还得给我和小懒猫对着干。”
韩春明闻此，瞬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老爷子这是要收拾小懒猫啊！
“还用我明说吗？”关老爷子将酒盅里的酒干了。
“我说。”韩春明忍不住笑道，“将来小懒猫要问起来，我可告诉她，是您点拨的。”
关老爷子一指门的方向：“滚蛋。”
“嘿嘿。”韩春明笑嘻嘻双手一抱拳，“您圣明。”
每个周日，韩春明的四个哥姐都会来探望韩母，因为今天正好是小暑，侯艾琪就把四家人都留了下来，一起吃一顿冷面。
待侯艾琪和大嫂两人都坐下了，韩母才拿起筷子：“不等春明了，咱们先吃，不然面坨了就不好吃了。”
韩春明这两天在弄新饭店的装修，每天晚上回来的时间都不固定。
“诶诶诶，还有我，还有我呢。”孟小杏从外面跑进来。
“你怎么过来了？”韩母一看到孟小杏疯疯张张的，就头疼。
“我先去拿碗筷。”孟小杏取了碗筷，就从桌子中间的盆里捞面条，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人后道，“我五子哥还没回来呢？忙新饭店装修呢吧。”
放下碗，孟小杏谄媚地对侯艾琪笑道：“五嫂，您看看，这新饭店我能投点儿股份吗？”
别人干饭店挣不挣钱，她不知道，可五子哥干的这几家饭店，那是一家比一家生意好。
“我知道五子哥去海南倒腾了一趟汽车，现在手里宽裕着呢，可自家亲戚，也该关照关照不是吗？”
“五子要开新饭店？”韩春雪一听这话，立刻反问道。
桌子上的人都停下了吃饭，看看孟小杏，又看看韩母，最后都看向了侯艾琪。
“对不住，对不住，我回来晚了。”韩春明拎着皮包急忙忙跑进屋里。
韩春明一身的西装让全家人侧目，脱下西装上衣，挽起袖子，坐到侯艾琪身边，一看桌子上的饭菜：“我回来晚了，今天吃冷面啊，好好。”
“小五子，吃姐这碗，姐刚盛的，还没动呢。”坐在侯艾琪旁边的韩春雪，把自己那碗冷面，连碗带筷子放到韩春明面前。
“谢谢大姐。”他跑了一天，的确是饿了，也不客气，挑起一筷子就要往嘴里塞，“嗯？”韩春明看向身边的侯艾琪，不解琪琪踢他干什么？
“小五子，你要开新饭店是吗？”韩春雪问道。
韩春明一愣，这要是他正吃着面，听他大姐突然问出来这么一句，还不得噎死啊。
韩春明看向身边正慢条斯理吃着面的侯艾琪，下一秒，他就看到了极力消减存在感，低头矮身吃着冷面的孟小杏。
收到韩春明的视线，孟小杏把头低得更低了。
她也是没办法，五子哥要开新饭店，她跟着关小关学了这么久，自然知道现在正是入股的好时候，可她势单力薄的，而且五子哥最反感家族式经营，她要不拉援助，指定没戏。
韩春雪不等韩春明答话，就自顾自地道：“大姐工厂正在裁员，马上就没工作了。”
“您那叫下岗。”韩春生接着韩春雪的话道。
韩春雪瞪了韩春生一眼，还是点头道：“对，下岗。”
“行了，行了。”韩春松盯着韩春明，“刚才听小杏说，你鼓捣汽车来着？”
韩春明眼睛看着孟小杏，对韩春松扯出个难看的笑，应道：“嗯。”
“你想进去啊，尝尝窝头滋味？”韩春松压着火气刺道。
“不是，我这个……”
韩母一听‘进去’，脸都白了：“五子，违法的事咱可不干啊！”
“妈，大哥，你们放心吧，我这是正当买卖，不犯法的。”韩春明端起饭碗，想吃一口面条，借此掩盖他现在的郁闷和尴尬。
“胡说八道！”韩春松把手里的筷子摔在桌子上，“汽车，那是国家大企业才能经营的事，你个小老百姓，你就敢碰啊！”
他就是搞车床的，都是机械相关的事，他自然听说过的。
侯艾琪皱眉，刚要说话，就被韩春明在桌子下面给拉住了手。
侯艾琪看向韩春明，韩春明缓缓摇了摇头。
“大哥，你瞧你，你看把咱妈吓的。”韩春雪算是家里唯一不那么怵韩春松的人，替韩春明辩解道，“五子现在不是没事吗？”说完，还冲侯艾琪笑笑。
“就是，大哥你别一惊一乍的。”韩春燕拍着心口道。
不等韩春松还要说什么，大嫂突然一拉韩春松，低吼道：“韩老大！这一家人都高高兴兴的，你发什么火儿啊！”
刚刚还一副大家长姿态的韩春松，态度立刻就软了下来：“行行行。”还用手里的蒲扇给他媳妇扇风，希望她降降火气。
大嫂一点不管满桌人看向他们两口子的怪异眼神，笑呵呵地对韩春明道：“小五啊，你是不是要新开一家饭馆啊？”看到韩春明点头，立刻一拍手道，“得嘞，嘿，小五子现在出息了，这么着，你那饭馆啊，我和你大姐负责了。”
“诶诶！”坐在大嫂身边的韩春生不干了，“大嫂，这事你不能太自私啊。”
大嫂不解地反问道：“我这怎么是自私呢，我们这是帮助小五子经营，又不是抢他财产，是不是啊。”
“对。”韩春雪见大嫂出头了，还捎带上她，立刻附和道，“我们俩豁出去了，请长假，这么大的事，我们得帮着我弟弟一把。”
大嫂立刻接道：“没错。”
“行。”韩春明扒了两口冷面，喝了一大口汤后道，“听我说两句啊，确实是要新开一个饭馆。”
“其实这个饭馆，一开始就是为咱家开的。我和琪琪商量过了，这个饭馆呢，我们投资，可股份分成八段，妈和小杏占一段，大哥、大姐、二哥、二姐，还有我和琪琪，咱们一家一份。”看向侯艾琪道，“还有两份，是我老丈人和大姨姐的。”
这下，一桌人都笑了，就连从大家开始讨论韩春明新饭馆后一直沉着脸的韩母，也终于舒展开了眉眼，压下众人的欢笑声。
“听我说。”韩母看了一桌人后道，“妈高兴。”看向侯艾琪道，“琪琪，虽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但妈这次替大家谢谢你。”
小儿子现在出人头地了，另外三个儿女却因为改革开放，工厂的效益一日不如一日，甚至还拖欠着工资，最近这两年更是耗积蓄过日子，她正愁着呢。
“妈。”侯艾琪笑道，“您都说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怎么还谢我？再说哥姐们从小就都特别照顾春明，我们两个现在条件好了，也该回报回报大家。”
有道是‘穷在街头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韩春明现在发达了，不拉亲兄姐一把，那以后大家就没法见面了。
能拖到现在才来‘雨露均沾’，还要多亏韩母一直帮他们隐瞒着财产总额。
侯艾琪对韩春明的四个哥姐道：“这饭馆哥哥姐姐们就好好经营着，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们。”
不是侯艾琪发扬风格，而是这个饭店也是‘收拾’韩春明的重要一环。
在关老爷子不善的瞪视下，韩春明嘴上刹车：“瞪我干嘛？那‘狼’字儿我又没说出来。”
关老爷子瞪着韩春明道：“你这不说出来了？”
韩春明别过头，不看关老爷子：“那也是您逼的。”
关老爷子敲了敲桌面道：“给我满上。”
韩春明倔道：“不管。”
“嗯？”关老爷子挑理道，“小懒猫招你，找你师父造反来了。”看韩春明还在那摇头，就大声道，“满上！”
韩春明呼出一口气，耷拉下来肩膀，回身给关老爷子把小酒盅倒满。
关老爷子端起酒盅，盯着韩春明看了一会儿道：“现在不是你当初来请人的时候了？买卖大了，看不上饭店挣得那仨瓜俩枣了？看来这生意做得越来越大，脸面也越来越金贵了，瞅瞅，这脾气也见长了？”
韩春明被关老爷子这么一说，忙把脾气都收敛了，转移话题道：“师父，您家懒猫办事，的确是太不近人情了。”
“嗯。”关老爷子点点头，“那你，就把那仨家饭馆都收回去，拆伙儿。”
“不至于。”韩春明忙道，“师父，我就是想让您说说懒猫，怎么就要拆伙儿了呢？”
他倒不觉得这是关老爷子在威胁他，因为他和关老爷子虽不是亲爷孙，却更似亲爷孙，关老爷子无论干什么，都是冲着为他好去的。
“不拆伙儿？”关老爷子道，“不拆伙儿，等着你们俩彻底翻脸吗？”缓缓摇头道，“到那时候，一边，是我孙女，一边，是我徒弟，你是让我这么大岁数了，还两头儿为难吗？”
“啧，那也不至于。”韩春明忙道，“我和懒猫只是经营理念上有差别，别的地方，我们合作的还是挺好，挺愉快的。”
关老爷子斜着眼睛道：“是挺好的。”指着韩春明道，“你就是个甩手掌柜啊。”
“嘿嘿。”韩春明不好意思地笑笑。的确，自从他把饭店交给了关小关，几乎所有的事儿，关小关都给处理好了，“是小懒猫能力强，我放心，我放心。”
关老爷子喝了一口酒：“就按我说的办吧，你回去和琪琪说一声，她也一准儿同意。小懒猫这边，我替你说。”不等韩春明拒绝，“还有个事儿，你去办了。”
韩春明把‘拆伙儿’的事儿先放下，老爷子找他办事，那只有大事儿：“您说。”
“我听小懒猫说过一嘴，‘聚朋友’对面还有家饭馆，这半年被小懒猫挤兑的，快要干不下去了。”看向韩春明道，“你去，把那家饭馆盘下来。”
“这是？”韩春明脑子里摸到点什么，可就是觉得还隔着一张窗户纸。
关老爷子继续道：“这个饭店盘下来，你干。”看着韩春明皱眉不解，继续道，“不但是你干，你还得给我和小懒猫对着干。”
韩春明闻此，瞬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老爷子这是要收拾小懒猫啊！
“还用我明说吗？”关老爷子将酒盅里的酒干了。
“我说。”韩春明忍不住笑道，“将来小懒猫要问起来，我可告诉她，是您点拨的。”
关老爷子一指门的方向：“滚蛋。”
“嘿嘿。”韩春明笑嘻嘻双手一抱拳，“您圣明。”
每个周日，韩春明的四个哥姐都会来探望韩母，因为今天正好是小暑，侯艾琪就把四家人都留了下来，一起吃一顿冷面。
待侯艾琪和大嫂两人都坐下了，韩母才拿起筷子：“不等春明了，咱们先吃，不然面坨了就不好吃了。”
韩春明这两天在弄新饭店的装修，每天晚上回来的时间都不固定。
“诶诶诶，还有我，还有我呢。”孟小杏从外面跑进来。
“你怎么过来了？”韩母一看到孟小杏疯疯张张的，就头疼。
“我先去拿碗筷。”孟小杏取了碗筷，就从桌子中间的盆里捞面条，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人后道，“我五子哥还没回来呢？忙新饭店装修呢吧。”
放下碗，孟小杏谄媚地对侯艾琪笑道：“五嫂，您看看，这新饭店我能投点儿股份吗？”
别人干饭店挣不挣钱，她不知道，可五子哥干的这几家饭店，那是一家比一家生意好。
“我知道五子哥去海南倒腾了一趟汽车，现在手里宽裕着呢，可自家亲戚，也该关照关照不是吗？”
“五子要开新饭店？”韩春雪一听这话，立刻反问道。
桌子上的人都停下了吃饭，看看孟小杏，又看看韩母，最后都看向了侯艾琪。
“对不住，对不住，我回来晚了。”韩春明拎着皮包急忙忙跑进屋里。
韩春明一身的西装让全家人侧目，脱下西装上衣，挽起袖子，坐到侯艾琪身边，一看桌子上的饭菜：“我回来晚了，今天吃冷面啊，好好。”
“小五子，吃姐这碗，姐刚盛的，还没动呢。”坐在侯艾琪旁边的韩春雪，把自己那碗冷面，连碗带筷子放到韩春明面前。
“谢谢大姐。”他跑了一天，的确是饿了，也不客气，挑起一筷子就要往嘴里塞，“嗯？”韩春明看向身边的侯艾琪，不解琪琪踢他干什么？
“小五子，你要开新饭店是吗？”韩春雪问道。
韩春明一愣，这要是他正吃着面，听他大姐突然问出来这么一句，还不得噎死啊。
韩春明看向身边正慢条斯理吃着面的侯艾琪，下一秒，他就看到了极力消减存在感，低头矮身吃着冷面的孟小杏。
收到韩春明的视线，孟小杏把头低得更低了。
她也是没办法，五子哥要开新饭店，她跟着关小关学了这么久，自然知道现在正是入股的好时候，可她势单力薄的，而且五子哥最反感家族式经营，她要不拉援助，指定没戏。
韩春雪不等韩春明答话，就自顾自地道：“大姐工厂正在裁员，马上就没工作了。”
“您那叫下岗。”韩春生接着韩春雪的话道。
韩春雪瞪了韩春生一眼，还是点头道：“对，下岗。”
“行了，行了。”韩春松盯着韩春明，“刚才听小杏说，你鼓捣汽车来着？”
韩春明眼睛看着孟小杏，对韩春松扯出个难看的笑，应道：“嗯。”
“你想进去啊，尝尝窝头滋味？”韩春松压着火气刺道。
“不是，我这个……”
韩母一听‘进去’，脸都白了：“五子，违法的事咱可不干啊！”
“妈，大哥，你们放心吧，我这是正当买卖，不犯法的。”韩春明端起饭碗，想吃一口面条，借此掩盖他现在的郁闷和尴尬。
“胡说八道！”韩春松把手里的筷子摔在桌子上，“汽车，那是国家大企业才能经营的事，你个小老百姓，你就敢碰啊！”
他就是搞车床的，都是机械相关的事，他自然听说过的。
侯艾琪皱眉，刚要说话，就被韩春明在桌子下面给拉住了手。
侯艾琪看向韩春明，韩春明缓缓摇了摇头。
“大哥，你瞧你，你看把咱妈吓的。”韩春雪算是家里唯一不那么怵韩春松的人，替韩春明辩解道，“五子现在不是没事吗？”说完，还冲侯艾琪笑笑。
“就是，大哥你别一惊一乍的。”韩春燕拍着心口道。
不等韩春松还要说什么，大嫂突然一拉韩春松，低吼道：“韩老大！这一家人都高高兴兴的，你发什么火儿啊！”
刚刚还一副大家长姿态的韩春松，态度立刻就软了下来：“行行行。”还用手里的蒲扇给他媳妇扇风，希望她降降火气。
大嫂一点不管满桌人看向他们两口子的怪异眼神，笑呵呵地对韩春明道：“小五啊，你是不是要新开一家饭馆啊？”看到韩春明点头，立刻一拍手道，“得嘞，嘿，小五子现在出息了，这么着，你那饭馆啊，我和你大姐负责了。”
“诶诶！”坐在大嫂身边的韩春生不干了，“大嫂，这事你不能太自私啊。”
大嫂不解地反问道：“我这怎么是自私呢，我们这是帮助小五子经营，又不是抢他财产，是不是啊。”
“对。”韩春雪见大嫂出头了，还捎带上她，立刻附和道，“我们俩豁出去了，请长假，这么大的事，我们得帮着我弟弟一把。”
大嫂立刻接道：“没错。”
“行。”韩春明扒了两口冷面，喝了一大口汤后道，“听我说两句啊，确实是要新开一个饭馆。”
“其实这个饭馆，一开始就是为咱家开的。我和琪琪商量过了，这个饭馆呢，我们投资，可股份分成八段，妈和小杏占一段，大哥、大姐、二哥、二姐，还有我和琪琪，咱们一家一份。”看向侯艾琪道，“还有两份，是我老丈人和大姨姐的。”
这下，一桌人都笑了，就连从大家开始讨论韩春明新饭馆后一直沉着脸的韩母，也终于舒展开了眉眼，压下众人的欢笑声。
“听我说。”韩母看了一桌人后道，“妈高兴。”看向侯艾琪道，“琪琪，虽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但妈这次替大家谢谢你。”
小儿子现在出人头地了，另外三个儿女却因为改革开放，工厂的效益一日不如一日，甚至还拖欠着工资，最近这两年更是耗积蓄过日子，她正愁着呢。
“妈。”侯艾琪笑道，“您都说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怎么还谢我？再说哥姐们从小就都特别照顾春明，我们两个现在条件好了，也该回报回报大家。”
有道是‘穷在街头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韩春明现在发达了，不拉亲兄姐一把，那以后大家就没法见面了。
能拖到现在才来‘雨露均沾’，还要多亏韩母一直帮他们隐瞒着财产总额。
侯艾琪对韩春明的四个哥姐道：“这饭馆哥哥姐姐们就好好经营着，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们。”
不是侯艾琪发扬风格，而是这个饭店也是‘收拾’韩春明的重要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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