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杠上
“妈！我找着工作了！”韩春明推着自行车跑进四合院，冲到韩母面前，大声报告这个好消息，“京东贸易公司，属于轻工业局下属单位，让我明儿就去上班去！”
正苦着脸洗衣服的韩母一听，立刻喜形于色：“真的！诶呦！好好好！”又拉住韩春明的胳膊，“快去！叫你大哥和大姐他们都回来！”
院里的其他邻居听到韩春明找着了工作，纷纷恭喜韩母，韩母笑着连连道谢。
晚上，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前，桌子上七、八盘菜，荤少素多，还算丰盛。
韩春松待韩春生给他倒完酒，开口道：“我先说两句啊，咱爸去世的早，咱妈把咱们拉扯大不容易。”
“特别是春明。春明去食品厂上班，咱们也没给他庆祝一下，春雪说了，咱们家每个人上班，都有一次庆贺的机会，春明的没有办，结果就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大姐说，可能就是因为缺这一道手续，不吉利。”
“诶。”韩春雪点头赞同。
韩春明今天终于找到了工作，这些天的抑郁一扫而空，只一个劲儿地听着傻笑。
韩春松摇了摇头道：“我呢，我不信这个。不过，通过今天这顿酒，我希望春明能重视起来，知道咱们有多关心他的工作。”
韩春燕赞同道：“对，这样的话呢，他就有压力了，以后就会好好干了。”
全家人都看向韩春明，都是‘你要好好工作，知道了吗？’的表情。
韩春明呵呵笑着，连连点头。
韩母给韩春明夹了一筷子菜道：“五子，来，你表个态。”
韩春明看看一圈的哥哥姐姐，见大家都看向他，摇头晃脑地道：“在咱家呢，大哥是关公，掌管家里的生杀大权。大姐呢，是法官，评断家里的是是非非。我二哥嘛，是李逵，这丫的对大哥那儿是忠心耿耿。我二姐是凤姐，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韩春松打断韩春明的皮话道：“行了，妈就叫你表个态，你胡说什么呀你。”
韩春雪却不依：“别呀大哥。”看向韩春明，“接着说，还没说咱妈呢。”
韩春明忙双手高举：“咱妈是王母娘娘，必须供着。”
众人听此乐了起来，韩母一边乐，一边瞪了韩春明一眼，不过眼里都是笑意。
韩春明这时又噘着嘴委屈道：“至于我嘛，放个屁都是多余的，我在家没有说话的地儿啊！不过，这次是妈让我说的，我必须痛痛快快地说。”
一脸庆幸地道：“我真没想到这坏事能变好事，我能进贸易公司。”挺胸抬头道，“既然进去了，我一定好好干，绝对不会辜负哥哥姐姐们，还有咱妈对我的期望！”
“说的好！”韩春燕带头鼓掌。
韩春松也举起酒盅道：“来来，咱们干一杯。”
韩母见韩春松一口就把酒干了，拉了一把道：“少喝，少喝……”
韩春松道：“咱们高兴，来来，都喝，都喝。”
“吃菜，吃菜啊。”韩春雪也张罗起来，挨个给夹菜。
韩家屋里一片热热闹闹，正被要出门看电影的苏萌和程建军看见。
苏萌扭头往屋里看了一眼，回头对程建军道：“这是给韩春明庆祝找到新工作呢吧，我听奶奶说是什么贸易公司。”
“这回韩春明可算是如鱼得水了，他那个脑子啊，就适合搞贸易什么的。”回忆道，“你也记得吧？他上小学那会儿，就知道和人用细粮票换粗粮票，上初中那会儿还因为倒腾东西给抓住过呢，我当时听说了，还吓了一跳呢。”
程建军听着，心里却暗道：韩春明还攒自行车，倒腾鸡蛋呢。攒一辆破车就顶他俩月工资，倒腾鸡蛋更是不知道挣了多少钱，不过都是见不得光的事儿。
便不以为意地道：“贸易公司？那算什么正经工作？现在是计划经济，公司什么的，都不行。”
贸易什么的，还不是和韩春明搞的那套一样，上不得台面。
苏萌点头赞同道：“也对，是不如工厂好。”眼睛一亮，“不过我听说贸易公司的人都全国跑，那多见世面啊。”有点沮丧，“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首都呢。”
听到‘见世面’，程建军心里有点不快，哼道：“出首都？你想去上山下乡啊？多少人想回来都想疯了！”
本来心情挺好的苏萌，一听程建军这话，不快地道：“你这不是抬杠呢吗？”
“我怎么就抬杠了？”程建军语带批评地道，“不是你净想些不切实际的事儿吗？”
苏萌立刻反驳道：“我怎么就不切实际了！出首都去别的地方看看就是不切实际了！人还不能有点理想了吗？”
程建军摆事实讲道理道：“理想什么的对你来说太遥远了，你还是先过好当下吧。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好好工作，做出成绩来，争取更多的荣誉，抓紧时间提干！其他的想法，都是次要的，都要往后放一……哎，苏萌，你干嘛去？”
“回家看书去！”苏萌气道，“不看书怎么提高自己？怎么出成绩？怎么提干啊？！”
一连三个反问，可见是生气了。
程建军两步追上去，拉住苏萌的胳膊道：“你别闹了，我这好不容易弄的两张电影票……”
苏萌把胳膊一甩，甩开程建军的手：“你别拉我，我不去了！”
“诶！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任性啊？”程建军挡在苏萌前面。
苏萌一听这话更火了：“我任性？好啊！谁不任性，你找谁去！”
*
苏母见苏萌这刚出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怎么回来了，不是去看电影……”
话还没说完，苏萌就气呼呼地大声道：“不看了！我又任性，想法又不切实际，还看什么电影？！”
苏母放缓语气问道：“你这是和建军吵架了？”
苏萌不想说话，转身就进屋关上了门，坐到书桌前，抓起一本书哗哗地乱翻。
苏奶奶从屋里出来，看了一眼苏萌那屋关着的门道：“我早就说在一个院里头住着，不能处对象，不能处对象，你说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两个孩子一闹别扭，咱们两家人见面也得跟着别扭。现在这还是处对象呢，这以后真要是结了亲家，婆家娘家门对门！你说这关系怎么处啊？”
苏母也有些头疼，只能道：“妈，你就别说这个了，唉……”
她也愁得慌啊，可是现在恋爱自由、婚姻自由，女儿又是个主意大的，她和老苏也干涉不了啊。
对面程家。
“建军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和苏萌看电影去了吗？”程母见程建军冷着脸回来，也问道。
程建军往凳子上一坐，气道：“不去了，我不过好意说了两句让她好好工作，争取提干的话，她就跟我闹脾气跑回家去了。”
程父将视线从报纸上挪开，看了一眼程建军道：“你闲着没事说人家干什么？肯定又是你长篇大论，上纲上线的，把人给惹恼了。”
程母却不赞同程父的话，反道：“苏萌啊，哪儿都好，就是让她爸、她妈，还有她奶奶惯的，有些小性。”
在屋里躺着的程建设听了程建军说不去看电影了，趿拉着鞋跑出来道：“哥，你要是不去看了，那你把电影票就给我吧，别浪费了。”
程建军腾地站起身道：“给你干什么？这电影票本来就是我搭了人情好不容易弄来的，我这不看了，我给人送回去，要不白欠这个人情了。”说完就出门推上车子走了。
程建设哼了一句：“真抠！”回头对程父程母道，“妈，你说他都不看了，就给我呗。”见程父程母都不搭理他，脑子一转就又道，“就算不给我，也该给您俩啊，您俩去看也行啊。”
程父不为所动地继续看报纸，程母倒有些意动，不过还是道：“电影票多贵啊，有那钱我还不如给家里添个肉菜呢。”瞟了一眼小儿子，“全家就你吃的多。”
程建军在电影院门口转手把两张电影票卖了，虽然还挣了点，心里却还是不痛快。
进了四合院，路过韩春明窗前，就听见韩春生催促道：“春明，大晚上的你用什么功呢？赶紧关灯睡觉！”
韩春明趴在桌子上，唰唰地奋笔疾书：“我给琪琪写信呢，我得告诉她，我找了个比食品厂更好的工作啊，让她也高兴高兴！”
韩春生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道：“我跟你说啊，小五子，你就这点比你二哥强，你二哥我到现在还搞不定女朋友和我结婚，你行啊，我看要不是你们年纪不够领证的，你们早就结婚了。”
韩春明这时候也有点酒劲上头了，咧开嘴傻笑道：“嘿嘿，二哥，你是羡慕嫉妒恨了吧？”
心里来了劲儿，信也不写了，跳上床，盘腿面向韩春生：“我跟你说啊二哥，我家琪琪那是哪哪都好，又漂亮又大方，又温柔又善良，做饭好吃，做衣服也好看。”说着抓起搭在床尾上的衬衫，差点捂到韩春生脸上，“你看这衣服做的，这一针一线缝的多仔细，每一针的距离都是一样的……”
韩春生受不了韩春明衣服上的汗味，推开衣服半睁开眼道：“春明你是不是喝多了，那是缝纫机缝的，当然距离都一样……”
“二哥！你就是嫉妒我了！”韩春明一脸认真，“二哥，你说，你是不是嫉妒我？！”
不等韩春生回答，韩春明又开启了地图炮：“二哥，我和你说啊，琪琪，是我媳妇，除了我妈，谁都比不上……哦，再除了我大姐、二姐，谁都比不上我媳妇！”
用脚蹬了一下快睡着的韩春生：“二哥我和你说，我韩春明这回算是时来运转了，你们就看着吧，我韩春明以后一定会挣钱的，挣大钱！到时候……”
程建军不再继续听韩春明的酒后真言，寒着脸推车回了后院，一进后院就看到苏萌那屋虽然开着灯，却紧拉着窗帘儿。
想起他和苏萌吵架的起因，还有韩春明刚才的狂妄，程建军冷哼一声道：“别看你今天蹦的欢，明天我就让你拉清单！”
正苦着脸洗衣服的韩母一听，立刻喜形于色：“真的！诶呦！好好好！”又拉住韩春明的胳膊，“快去！叫你大哥和大姐他们都回来！”
院里的其他邻居听到韩春明找着了工作，纷纷恭喜韩母，韩母笑着连连道谢。
晚上，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前，桌子上七、八盘菜，荤少素多，还算丰盛。
韩春松待韩春生给他倒完酒，开口道：“我先说两句啊，咱爸去世的早，咱妈把咱们拉扯大不容易。”
“特别是春明。春明去食品厂上班，咱们也没给他庆祝一下，春雪说了，咱们家每个人上班，都有一次庆贺的机会，春明的没有办，结果就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大姐说，可能就是因为缺这一道手续，不吉利。”
“诶。”韩春雪点头赞同。
韩春明今天终于找到了工作，这些天的抑郁一扫而空，只一个劲儿地听着傻笑。
韩春松摇了摇头道：“我呢，我不信这个。不过，通过今天这顿酒，我希望春明能重视起来，知道咱们有多关心他的工作。”
韩春燕赞同道：“对，这样的话呢，他就有压力了，以后就会好好干了。”
全家人都看向韩春明，都是‘你要好好工作，知道了吗？’的表情。
韩春明呵呵笑着，连连点头。
韩母给韩春明夹了一筷子菜道：“五子，来，你表个态。”
韩春明看看一圈的哥哥姐姐，见大家都看向他，摇头晃脑地道：“在咱家呢，大哥是关公，掌管家里的生杀大权。大姐呢，是法官，评断家里的是是非非。我二哥嘛，是李逵，这丫的对大哥那儿是忠心耿耿。我二姐是凤姐，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韩春松打断韩春明的皮话道：“行了，妈就叫你表个态，你胡说什么呀你。”
韩春雪却不依：“别呀大哥。”看向韩春明，“接着说，还没说咱妈呢。”
韩春明忙双手高举：“咱妈是王母娘娘，必须供着。”
众人听此乐了起来，韩母一边乐，一边瞪了韩春明一眼，不过眼里都是笑意。
韩春明这时又噘着嘴委屈道：“至于我嘛，放个屁都是多余的，我在家没有说话的地儿啊！不过，这次是妈让我说的，我必须痛痛快快地说。”
一脸庆幸地道：“我真没想到这坏事能变好事，我能进贸易公司。”挺胸抬头道，“既然进去了，我一定好好干，绝对不会辜负哥哥姐姐们，还有咱妈对我的期望！”
“说的好！”韩春燕带头鼓掌。
韩春松也举起酒盅道：“来来，咱们干一杯。”
韩母见韩春松一口就把酒干了，拉了一把道：“少喝，少喝……”
韩春松道：“咱们高兴，来来，都喝，都喝。”
“吃菜，吃菜啊。”韩春雪也张罗起来，挨个给夹菜。
韩家屋里一片热热闹闹，正被要出门看电影的苏萌和程建军看见。
苏萌扭头往屋里看了一眼，回头对程建军道：“这是给韩春明庆祝找到新工作呢吧，我听奶奶说是什么贸易公司。”
“这回韩春明可算是如鱼得水了，他那个脑子啊，就适合搞贸易什么的。”回忆道，“你也记得吧？他上小学那会儿，就知道和人用细粮票换粗粮票，上初中那会儿还因为倒腾东西给抓住过呢，我当时听说了，还吓了一跳呢。”
程建军听着，心里却暗道：韩春明还攒自行车，倒腾鸡蛋呢。攒一辆破车就顶他俩月工资，倒腾鸡蛋更是不知道挣了多少钱，不过都是见不得光的事儿。
便不以为意地道：“贸易公司？那算什么正经工作？现在是计划经济，公司什么的，都不行。”
贸易什么的，还不是和韩春明搞的那套一样，上不得台面。
苏萌点头赞同道：“也对，是不如工厂好。”眼睛一亮，“不过我听说贸易公司的人都全国跑，那多见世面啊。”有点沮丧，“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首都呢。”
听到‘见世面’，程建军心里有点不快，哼道：“出首都？你想去上山下乡啊？多少人想回来都想疯了！”
本来心情挺好的苏萌，一听程建军这话，不快地道：“你这不是抬杠呢吗？”
“我怎么就抬杠了？”程建军语带批评地道，“不是你净想些不切实际的事儿吗？”
苏萌立刻反驳道：“我怎么就不切实际了！出首都去别的地方看看就是不切实际了！人还不能有点理想了吗？”
程建军摆事实讲道理道：“理想什么的对你来说太遥远了，你还是先过好当下吧。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好好工作，做出成绩来，争取更多的荣誉，抓紧时间提干！其他的想法，都是次要的，都要往后放一……哎，苏萌，你干嘛去？”
“回家看书去！”苏萌气道，“不看书怎么提高自己？怎么出成绩？怎么提干啊？！”
一连三个反问，可见是生气了。
程建军两步追上去，拉住苏萌的胳膊道：“你别闹了，我这好不容易弄的两张电影票……”
苏萌把胳膊一甩，甩开程建军的手：“你别拉我，我不去了！”
“诶！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任性啊？”程建军挡在苏萌前面。
苏萌一听这话更火了：“我任性？好啊！谁不任性，你找谁去！”
*
苏母见苏萌这刚出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怎么回来了，不是去看电影……”
话还没说完，苏萌就气呼呼地大声道：“不看了！我又任性，想法又不切实际，还看什么电影？！”
苏母放缓语气问道：“你这是和建军吵架了？”
苏萌不想说话，转身就进屋关上了门，坐到书桌前，抓起一本书哗哗地乱翻。
苏奶奶从屋里出来，看了一眼苏萌那屋关着的门道：“我早就说在一个院里头住着，不能处对象，不能处对象，你说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两个孩子一闹别扭，咱们两家人见面也得跟着别扭。现在这还是处对象呢，这以后真要是结了亲家，婆家娘家门对门！你说这关系怎么处啊？”
苏母也有些头疼，只能道：“妈，你就别说这个了，唉……”
她也愁得慌啊，可是现在恋爱自由、婚姻自由，女儿又是个主意大的，她和老苏也干涉不了啊。
对面程家。
“建军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和苏萌看电影去了吗？”程母见程建军冷着脸回来，也问道。
程建军往凳子上一坐，气道：“不去了，我不过好意说了两句让她好好工作，争取提干的话，她就跟我闹脾气跑回家去了。”
程父将视线从报纸上挪开，看了一眼程建军道：“你闲着没事说人家干什么？肯定又是你长篇大论，上纲上线的，把人给惹恼了。”
程母却不赞同程父的话，反道：“苏萌啊，哪儿都好，就是让她爸、她妈，还有她奶奶惯的，有些小性。”
在屋里躺着的程建设听了程建军说不去看电影了，趿拉着鞋跑出来道：“哥，你要是不去看了，那你把电影票就给我吧，别浪费了。”
程建军腾地站起身道：“给你干什么？这电影票本来就是我搭了人情好不容易弄来的，我这不看了，我给人送回去，要不白欠这个人情了。”说完就出门推上车子走了。
程建设哼了一句：“真抠！”回头对程父程母道，“妈，你说他都不看了，就给我呗。”见程父程母都不搭理他，脑子一转就又道，“就算不给我，也该给您俩啊，您俩去看也行啊。”
程父不为所动地继续看报纸，程母倒有些意动，不过还是道：“电影票多贵啊，有那钱我还不如给家里添个肉菜呢。”瞟了一眼小儿子，“全家就你吃的多。”
程建军在电影院门口转手把两张电影票卖了，虽然还挣了点，心里却还是不痛快。
进了四合院，路过韩春明窗前，就听见韩春生催促道：“春明，大晚上的你用什么功呢？赶紧关灯睡觉！”
韩春明趴在桌子上，唰唰地奋笔疾书：“我给琪琪写信呢，我得告诉她，我找了个比食品厂更好的工作啊，让她也高兴高兴！”
韩春生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道：“我跟你说啊，小五子，你就这点比你二哥强，你二哥我到现在还搞不定女朋友和我结婚，你行啊，我看要不是你们年纪不够领证的，你们早就结婚了。”
韩春明这时候也有点酒劲上头了，咧开嘴傻笑道：“嘿嘿，二哥，你是羡慕嫉妒恨了吧？”
心里来了劲儿，信也不写了，跳上床，盘腿面向韩春生：“我跟你说啊二哥，我家琪琪那是哪哪都好，又漂亮又大方，又温柔又善良，做饭好吃，做衣服也好看。”说着抓起搭在床尾上的衬衫，差点捂到韩春生脸上，“你看这衣服做的，这一针一线缝的多仔细，每一针的距离都是一样的……”
韩春生受不了韩春明衣服上的汗味，推开衣服半睁开眼道：“春明你是不是喝多了，那是缝纫机缝的，当然距离都一样……”
“二哥！你就是嫉妒我了！”韩春明一脸认真，“二哥，你说，你是不是嫉妒我？！”
不等韩春生回答，韩春明又开启了地图炮：“二哥，我和你说啊，琪琪，是我媳妇，除了我妈，谁都比不上……哦，再除了我大姐、二姐，谁都比不上我媳妇！”
用脚蹬了一下快睡着的韩春生：“二哥我和你说，我韩春明这回算是时来运转了，你们就看着吧，我韩春明以后一定会挣钱的，挣大钱！到时候……”
程建军不再继续听韩春明的酒后真言，寒着脸推车回了后院，一进后院就看到苏萌那屋虽然开着灯，却紧拉着窗帘儿。
想起他和苏萌吵架的起因，还有韩春明刚才的狂妄，程建军冷哼一声道：“别看你今天蹦的欢，明天我就让你拉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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