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牛肉事件’前，韩春明对侯艾琪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现在，韩春明就是明目张胆地把侯艾琪看作他的女朋友，展开了追求。
“咚咚咚！”
韩春明早早就来到侯家门口接人：“侯艾琪，侯艾琪……”
敲了几下，侯殿臣阴沉着脸突然打开门。
好在韩春明敲门不急，不然非敲到侯殿臣身上不可，立刻笑呵呵地问候：“侯叔，早啊！您吃了吗？”
“看见你，我就饱了！”都说‘人老精，马老滑’，侯殿臣还能看不出韩春明的变化，想想侯艾琪的年纪，他真是看见这小子就烦，家里的嫩白菜才刚长出来，就有野猪来惦记上了。
韩春明才不管侯殿臣的烦躁，依旧我行我素，抻着脖子越过侯爹的肩膀往院子里看，正好看到侯艾琪拿起书包，从堂屋往出走：“诶，琪琪，我帮你拿书包！”
说完，一个矮身，就灵活地从侯殿臣支着门的胳膊下钻进了院子。
一伸手就捞过侯艾琪手里的书包，挂到身上，又从衣兜里掏出来五个沙果塞进她手里：“我妈从村里带回来的沙果，可沙可甜了，你吃啊。”又忙道，“我洗过了，挨个擦干的，干净的。”
侯艾琪忙接住，沙果虽不大，但突然被塞过来五个，她也一时不能都抓住，差点掉两个：“你给我两个就行了，太多了，我吃不了。”就要抓三个还给韩春明。
韩春明抓起两个就往侯艾琪衣兜里装：“你吃，都是给你吃的。”
犹豫了一下，拿起一个，在路过侯殿臣的时候，塞进侯爹手里，“侯叔，吃沙果，我和琪琪上学去了，您赶紧吃饭吧。”
侯艾琪也嘱咐侯殿臣道：“爹，中午一定要回家吃饭啊，我们上学去了。”
侯殿臣瞪了韩春明一眼，转头对侯艾琪笑呵呵地点头：“嗯，路上慢点儿。”
待两个孩子出门走了，侯殿臣捏了捏手里的沙果，恨恨地咬了一口道：“一个沙果就想收买我，臭小子，想得美！”
将门关上：“这小子现在这么油滑，肯定是关老头支的招，不行！一会儿我得去会会他……”
学校里，杨华建和王军把韩春明堵在厕所里。
杨华建摸着韩春明身上的兜：“沙果呢！”
韩春明被摸的痒痒，一边笑一边躲闪：“没了，真没了，没跟你开玩笑！”
杨华建摸了一遍，果然没有，向王军摇摇头，回头质问道：“怎么没了？你都给吃了？”
王军也急道：“你不是说至少有一筐呢吗？”
“唉……”韩春明叹道，“我妈就给我留了五个，大半筐都给我那些侄子和外甥们了。”一咧嘴，“不行了，我现在不得宠了。”
经历了差点破家的事，已经有些要各奔前程的韩家人，又团结回了一起。
大哥韩春松恢复了该交家的家用，大姐韩春雪也和大姐夫李学兵商量了，决定每个月交韩母五元钱，补贴家用。
大嫂张家为张芳的所作所为上门诚恳道歉，张芳则被张父、张母，还有兄嫂们教训了一通，终于有了一些儿媳妇该有的样子，不仅对韩母恭敬起来，也不再拘着两个孩子不让来奶奶家了。
韩家因为韩大哥家两个小家伙的时常到来，比以前热闹多了，唯一不好的，就是韩母有了孙辈儿忘了小儿子，韩春明以前的特殊待遇，沦丧了一大半。
王军听了有点失望，不过想想还有五个，聊胜于无：“那就给我一个吧。”
韩春明抓了抓头，嘿嘿一笑：“一个都没有了。”赶紧强调道，“我拢共也才吃一个。”
杨华建一拍脑门：“你是不是把沙果都给侯艾琪了！”
王军接道：“我早上看见邵明梅和杨静华在教室后面吃沙果了。”（﹃）流口水……
韩春明陪笑道：“下次，下次吧。”
“下次？那不就得是明年！”杨华建一步上前勒住韩春明的脖子，“王军，给这家伙点厉害瞧瞧！”
“好勒！”王军伸手就去抓韩春明的两侧肋骨，嘴里拟声道，“咯吱咯吱！”
“哈哈哈哈哈！”被制住的韩春明癫笑连连，整个身体扭来扭去躲着王军的手，嘴里还不忘喊口号，“我是战士，宁死不降！哈哈哈哈！”
收拾够了韩春明，杨华建和王军就架着笑软了的人拖到操场边上。
韩春明捂着笑岔气的肚子坐到水泥台子上，呼呼喘着气。
杨华建也坐到韩春明旁边，看着操场上一队队跑来跑去看手抄报的人，稚嫩的脸上，有了一丝深沉：“春明，我们这样，对吗？”
韩春明也看向那些斗志昂扬的同学们，嘴里大声喊着口号，手里举着红本子：“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是不想那样。”
还有一点他没说，那些被砸烧的那些物件儿，都是他收藏的对象。
韩春明跟着关老爷子学了九年，三年前开始涉及古玩，这三年，他学着怎么辨别它们的来历，听师父讲与它们有关的故事，欣赏它们的精美和沉淀，还有他每每寻到东西时的满足感。
那些东西他珍惜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去破坏。
杨华建听后也点头：“我也看不惯他们欺负人，祸害东西。”
“我家同院儿的陈家，一家都是很好的人，几年前，都下乡去了，后来搬进来的这家，不论大小，都特别讨厌，他家老大总偷着欺负我弟。”
王军抓了抓脑袋：“他们喊的口号太多了，还要背书，我记不住……”
见韩春明和杨华建都瞪向他，嘿嘿一笑道：“还是咱们‘逍遥派’好，嘿嘿。”
杨华建翻了个白眼，刚刚的那点深沉都被笨蛋给搅和没了，看向韩春明，坏笑道：“你老实说，你和侯艾琪，嗯？是不是？”
韩春明一扬下巴：“怎么？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不是吧！”杨华建夸张道，“侯艾琪长得那么丑！”
“你说什么呢！你是不是找揍？”韩春明跳起来，居高临下地抓住杨华建的衣领子。
“别别别，我开玩笑呢。”杨华建立刻笑道，“侯艾琪好看，好看行了吧？”
王军自觉这次他跟上拍儿了，赶紧插言摇头道：“侯艾琪长的比我都黄。”还起身摆了个亮相的姿势，“……防冷涂的腊！”
不等韩春明反应，杨华建直接笑倒在地上：“哈哈哈哈哈！怎么又黄了？防冷涂的腊！哈哈哈哈！有才！王军你太有才了！”
“我看你俩都欠收拾！”韩春明一把抓在杨华建腰上，“笑！我让你笑个够！”
“哈哈哈！那是王二傻子说的！哈哈哈！”杨华建忙去护腰上的痒痒肉。
“你说谁傻呢！你才傻呢！”王军也扑上去‘咯吱’杨华建。
杨华建惨嚎：“别！别！上不来气了！哈哈哈！”
直到杨华建都笑哭了，韩春明才住手：“你以为我像你们俩？肤浅！别以貌取人！”严肃道，“我和侯艾琪是青梅竹马，同甘共苦的感情！”
杨华建把被扯出来的上衣掖回裤子里：“还没查出来是谁告的？”
韩春明点头，叹了一口气道：“没。”
坐回水泥台子，把脚下的石头踢开：“其实在那之前，我就想和她一直在一起了。”与有荣焉地道，“她特聪明，特和我合得来。”
看了杨华建和王军一眼：“你们这些俗人当然不懂了。”
“吁！”杨华建哄道，“你别踩乎我们，才十五就想娶媳妇！也没谁了！”
突然跳起来就跑：“我这就去问问侯艾琪，问她看上你没有！”
“杨华建！”韩春明起身就追。
王军也站起来跟上，慢半拍的思路又上线了：“侯艾琪头上没有虮子！这点好……诶，你们等我下啊！”
和班里梳着长头发却一头虮子的女同学相比，侯艾琪一头秀发干净异常，简直就是一枝独秀。
王军觉得，单凭这一点，她就完胜全班的女同学，也不能被划分到‘丑女’那堆儿中去。
韩春明气得回头吼道：“王军你闭嘴！你个虱子王！”
放学路上，也许是被王军提醒了，韩春明第一次仔细地观察侯艾琪的头发。
乌黑得发亮的头发，看起来就像韩母嫁妆里压箱底的那块不大的缎子。
“诶呀！”辫子突然被人抓住，侯艾琪吓了一跳，转头看向身边的韩春明，“抓我辫子干什么？”
本来只想偷偷摸一把，没想到软软的丝滑手感那么好，他没忍住就抓重了一点，韩春明感觉好尴尬：“……我，我好像看到有个虮子……”
“不可能！”侯艾琪赶紧把长辫子拨到身前，薅下头绳，把辫子散开，仔细翻看着。
“哪呢！韩春明，你也帮我看看！”听到虮子，侯艾琪头皮都麻了。
她每天都在农场空间里洗澡，还用了香皂等清洁用品，家里更是洒了驱虫药，连侯殿臣都不长虱子了，她更不可能长啊！
韩春明见此，只能假戏真做，把侯艾琪拉到路边的台阶：“你坐下，坐下，我给你仔细看看。”
手在丝滑的发间穿梭，无论他怎么摆弄，都没遇到打结。
韩春明装模作样地不时翻看一下侯艾琪的头皮，又一缕一缕地分头发，仔细看了一遍后，脸色有点红地道：“没有，可能是粘的纸屑吧，说不定是我看错了。”
侯艾琪舒了一口气，拢了拢头发，随手扎了个马尾：“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长虱子。”
拍了拍裤子上可能坐到的尘土：“说正事儿，你别忘了明天晚上去我家吃饭。”
“嗯，肯定忘不了，我妈昨天特意回村抓了一只老母鸡呢。”韩春明忙道。
本来，侯殿臣和侯艾琪，韩母和韩春明是想登门去感谢王华的，可侯艾琪虽然跟王华学戏五年有余，却真不知道王华的家住哪。
后来两家人一商量，干脆就请王华去侯家，既让他们两家人能好好表达一番感谢，也能顺便认认徒弟家的门。
现在，韩春明就是明目张胆地把侯艾琪看作他的女朋友，展开了追求。
“咚咚咚！”
韩春明早早就来到侯家门口接人：“侯艾琪，侯艾琪……”
敲了几下，侯殿臣阴沉着脸突然打开门。
好在韩春明敲门不急，不然非敲到侯殿臣身上不可，立刻笑呵呵地问候：“侯叔，早啊！您吃了吗？”
“看见你，我就饱了！”都说‘人老精，马老滑’，侯殿臣还能看不出韩春明的变化，想想侯艾琪的年纪，他真是看见这小子就烦，家里的嫩白菜才刚长出来，就有野猪来惦记上了。
韩春明才不管侯殿臣的烦躁，依旧我行我素，抻着脖子越过侯爹的肩膀往院子里看，正好看到侯艾琪拿起书包，从堂屋往出走：“诶，琪琪，我帮你拿书包！”
说完，一个矮身，就灵活地从侯殿臣支着门的胳膊下钻进了院子。
一伸手就捞过侯艾琪手里的书包，挂到身上，又从衣兜里掏出来五个沙果塞进她手里：“我妈从村里带回来的沙果，可沙可甜了，你吃啊。”又忙道，“我洗过了，挨个擦干的，干净的。”
侯艾琪忙接住，沙果虽不大，但突然被塞过来五个，她也一时不能都抓住，差点掉两个：“你给我两个就行了，太多了，我吃不了。”就要抓三个还给韩春明。
韩春明抓起两个就往侯艾琪衣兜里装：“你吃，都是给你吃的。”
犹豫了一下，拿起一个，在路过侯殿臣的时候，塞进侯爹手里，“侯叔，吃沙果，我和琪琪上学去了，您赶紧吃饭吧。”
侯艾琪也嘱咐侯殿臣道：“爹，中午一定要回家吃饭啊，我们上学去了。”
侯殿臣瞪了韩春明一眼，转头对侯艾琪笑呵呵地点头：“嗯，路上慢点儿。”
待两个孩子出门走了，侯殿臣捏了捏手里的沙果，恨恨地咬了一口道：“一个沙果就想收买我，臭小子，想得美！”
将门关上：“这小子现在这么油滑，肯定是关老头支的招，不行！一会儿我得去会会他……”
学校里，杨华建和王军把韩春明堵在厕所里。
杨华建摸着韩春明身上的兜：“沙果呢！”
韩春明被摸的痒痒，一边笑一边躲闪：“没了，真没了，没跟你开玩笑！”
杨华建摸了一遍，果然没有，向王军摇摇头，回头质问道：“怎么没了？你都给吃了？”
王军也急道：“你不是说至少有一筐呢吗？”
“唉……”韩春明叹道，“我妈就给我留了五个，大半筐都给我那些侄子和外甥们了。”一咧嘴，“不行了，我现在不得宠了。”
经历了差点破家的事，已经有些要各奔前程的韩家人，又团结回了一起。
大哥韩春松恢复了该交家的家用，大姐韩春雪也和大姐夫李学兵商量了，决定每个月交韩母五元钱，补贴家用。
大嫂张家为张芳的所作所为上门诚恳道歉，张芳则被张父、张母，还有兄嫂们教训了一通，终于有了一些儿媳妇该有的样子，不仅对韩母恭敬起来，也不再拘着两个孩子不让来奶奶家了。
韩家因为韩大哥家两个小家伙的时常到来，比以前热闹多了，唯一不好的，就是韩母有了孙辈儿忘了小儿子，韩春明以前的特殊待遇，沦丧了一大半。
王军听了有点失望，不过想想还有五个，聊胜于无：“那就给我一个吧。”
韩春明抓了抓头，嘿嘿一笑：“一个都没有了。”赶紧强调道，“我拢共也才吃一个。”
杨华建一拍脑门：“你是不是把沙果都给侯艾琪了！”
王军接道：“我早上看见邵明梅和杨静华在教室后面吃沙果了。”（﹃）流口水……
韩春明陪笑道：“下次，下次吧。”
“下次？那不就得是明年！”杨华建一步上前勒住韩春明的脖子，“王军，给这家伙点厉害瞧瞧！”
“好勒！”王军伸手就去抓韩春明的两侧肋骨，嘴里拟声道，“咯吱咯吱！”
“哈哈哈哈哈！”被制住的韩春明癫笑连连，整个身体扭来扭去躲着王军的手，嘴里还不忘喊口号，“我是战士，宁死不降！哈哈哈哈！”
收拾够了韩春明，杨华建和王军就架着笑软了的人拖到操场边上。
韩春明捂着笑岔气的肚子坐到水泥台子上，呼呼喘着气。
杨华建也坐到韩春明旁边，看着操场上一队队跑来跑去看手抄报的人，稚嫩的脸上，有了一丝深沉：“春明，我们这样，对吗？”
韩春明也看向那些斗志昂扬的同学们，嘴里大声喊着口号，手里举着红本子：“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是不想那样。”
还有一点他没说，那些被砸烧的那些物件儿，都是他收藏的对象。
韩春明跟着关老爷子学了九年，三年前开始涉及古玩，这三年，他学着怎么辨别它们的来历，听师父讲与它们有关的故事，欣赏它们的精美和沉淀，还有他每每寻到东西时的满足感。
那些东西他珍惜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去破坏。
杨华建听后也点头：“我也看不惯他们欺负人，祸害东西。”
“我家同院儿的陈家，一家都是很好的人，几年前，都下乡去了，后来搬进来的这家，不论大小，都特别讨厌，他家老大总偷着欺负我弟。”
王军抓了抓脑袋：“他们喊的口号太多了，还要背书，我记不住……”
见韩春明和杨华建都瞪向他，嘿嘿一笑道：“还是咱们‘逍遥派’好，嘿嘿。”
杨华建翻了个白眼，刚刚的那点深沉都被笨蛋给搅和没了，看向韩春明，坏笑道：“你老实说，你和侯艾琪，嗯？是不是？”
韩春明一扬下巴：“怎么？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不是吧！”杨华建夸张道，“侯艾琪长得那么丑！”
“你说什么呢！你是不是找揍？”韩春明跳起来，居高临下地抓住杨华建的衣领子。
“别别别，我开玩笑呢。”杨华建立刻笑道，“侯艾琪好看，好看行了吧？”
王军自觉这次他跟上拍儿了，赶紧插言摇头道：“侯艾琪长的比我都黄。”还起身摆了个亮相的姿势，“……防冷涂的腊！”
不等韩春明反应，杨华建直接笑倒在地上：“哈哈哈哈哈！怎么又黄了？防冷涂的腊！哈哈哈哈！有才！王军你太有才了！”
“我看你俩都欠收拾！”韩春明一把抓在杨华建腰上，“笑！我让你笑个够！”
“哈哈哈！那是王二傻子说的！哈哈哈！”杨华建忙去护腰上的痒痒肉。
“你说谁傻呢！你才傻呢！”王军也扑上去‘咯吱’杨华建。
杨华建惨嚎：“别！别！上不来气了！哈哈哈！”
直到杨华建都笑哭了，韩春明才住手：“你以为我像你们俩？肤浅！别以貌取人！”严肃道，“我和侯艾琪是青梅竹马，同甘共苦的感情！”
杨华建把被扯出来的上衣掖回裤子里：“还没查出来是谁告的？”
韩春明点头，叹了一口气道：“没。”
坐回水泥台子，把脚下的石头踢开：“其实在那之前，我就想和她一直在一起了。”与有荣焉地道，“她特聪明，特和我合得来。”
看了杨华建和王军一眼：“你们这些俗人当然不懂了。”
“吁！”杨华建哄道，“你别踩乎我们，才十五就想娶媳妇！也没谁了！”
突然跳起来就跑：“我这就去问问侯艾琪，问她看上你没有！”
“杨华建！”韩春明起身就追。
王军也站起来跟上，慢半拍的思路又上线了：“侯艾琪头上没有虮子！这点好……诶，你们等我下啊！”
和班里梳着长头发却一头虮子的女同学相比，侯艾琪一头秀发干净异常，简直就是一枝独秀。
王军觉得，单凭这一点，她就完胜全班的女同学，也不能被划分到‘丑女’那堆儿中去。
韩春明气得回头吼道：“王军你闭嘴！你个虱子王！”
放学路上，也许是被王军提醒了，韩春明第一次仔细地观察侯艾琪的头发。
乌黑得发亮的头发，看起来就像韩母嫁妆里压箱底的那块不大的缎子。
“诶呀！”辫子突然被人抓住，侯艾琪吓了一跳，转头看向身边的韩春明，“抓我辫子干什么？”
本来只想偷偷摸一把，没想到软软的丝滑手感那么好，他没忍住就抓重了一点，韩春明感觉好尴尬：“……我，我好像看到有个虮子……”
“不可能！”侯艾琪赶紧把长辫子拨到身前，薅下头绳，把辫子散开，仔细翻看着。
“哪呢！韩春明，你也帮我看看！”听到虮子，侯艾琪头皮都麻了。
她每天都在农场空间里洗澡，还用了香皂等清洁用品，家里更是洒了驱虫药，连侯殿臣都不长虱子了，她更不可能长啊！
韩春明见此，只能假戏真做，把侯艾琪拉到路边的台阶：“你坐下，坐下，我给你仔细看看。”
手在丝滑的发间穿梭，无论他怎么摆弄，都没遇到打结。
韩春明装模作样地不时翻看一下侯艾琪的头皮，又一缕一缕地分头发，仔细看了一遍后，脸色有点红地道：“没有，可能是粘的纸屑吧，说不定是我看错了。”
侯艾琪舒了一口气，拢了拢头发，随手扎了个马尾：“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长虱子。”
拍了拍裤子上可能坐到的尘土：“说正事儿，你别忘了明天晚上去我家吃饭。”
“嗯，肯定忘不了，我妈昨天特意回村抓了一只老母鸡呢。”韩春明忙道。
本来，侯殿臣和侯艾琪，韩母和韩春明是想登门去感谢王华的，可侯艾琪虽然跟王华学戏五年有余，却真不知道王华的家住哪。
后来两家人一商量，干脆就请王华去侯家，既让他们两家人能好好表达一番感谢，也能顺便认认徒弟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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