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生产
“媳妇！媳妇！二哥！我媳妇呢！”何雨柱的喊声响彻整个走廊。
追着何雨柱过来的护士，看到这人终于找到了病房，立刻开口批评道：“这位同志！这是医院！要安静！安静！你再喊，就把你撵出去！”
“我媳妇呢！”何雨柱此刻头发竖立，双眼通红，脸色发白。
他一把抓住站在病房门口的孔庆海急问，眼睛却快速地往病房里看，一眼盯住孔庆霏，也不问了，立刻就把孔庆海一推，冲进病房里。
留下孔庆海和随后追过来的阎解成，给护士做保证，还要对从病房出来看情况的人们道歉。
何雨柱‘扑通’一声，半跪在病床旁边，脸几乎贴到孔庆霏脸上：“媳妇！你怎么样！你没事吧！没事吧！”
何雨柱此刻满头满身的汗，身上的半袖衬衫更是前襟湿透。
孔庆霏握住何雨柱伸过来的手：“我没事，我们都没事。”
现在的何雨柱看起来就像跳了弦一样，整个人好像随时能零件纷飞似的。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什么！你快生了！这还没到预产期呢！怎么就要生了？对！阎解成说你摔了！”
这时候何雨柱才想起来，在他赶来的路上，阎解成说的话。
不过他当时脑子里乱哄哄的，就想着赶紧见到孔庆霏，听见‘摔了’‘见红’‘医院’等字眼，其它的啥都听不进去了，就急忙跑来医院。
想到这，何雨柱又不好了：“大夫呢？付大夫呢？你都要生了，怎么还在这儿躺着？大夫呢？你是不是摔坏了！大夫！我媳妇要生了！护士！大……”
“何雨柱！”孔庆霏立刻喊道，“你闭嘴！我没事！你给我坐下！”
何雨柱让孔庆霏喝得一激灵，这才老实地站起来，坐到孔庆霜早让给他的凳子上。
不过嘴里依旧颠三倒四地念叨着：“媳妇你疼不疼？摔坏了吗？你饿不饿？你吃中午饭了吗？付大夫呢？我去她家接她，说好了她给你接生的。你是不是热了，我给你倒水……”
孔庆霏在心里翻白眼，也知道何雨柱是担心她，尽量和声地安抚道：“我真没事儿，真的。我是摔了，但后面有一大妈和我二哥扶着，我就晃了一下，没事儿的。再说，双胞胎本来就生的早，我这已经算是足月了。付大夫刚也来看过了，说我情况好，能顺产，真的，她还说我这最快也得明天早上才能生，没事的。”摸着何雨柱汗湿的手，“你去水房洗洗脸吧，都是汗，你也冷静冷静。”
“诶诶诶。”何雨柱应声，连忙去找水房洗脸。
孔庆霏和孔庆霜又给同房的另外三个产妇和家属道歉，给每家抓了一大把糖。
这屋都是待产的，对何雨柱的状态也能理解，再看这一家子人多，又穿着齐整，便也客气了几分。
没一会儿，何雨柱就顶着一头一脸的水回来了，整个人看着冷静多了。
“你怎么还洗头了？不是不让你用凉水直接洗头吗？激坏了怎么办？”孔庆霏皱眉道。
“清醒清醒。”何雨柱坐到床边，双手握住孔庆霏的手，抵在额头上，“媳妇儿，媳妇儿，你，你好好的，你得好好的……”
最后的声音几乎低到细不可闻，只有孔庆霏听到了：“我害怕……”
孔庆霏听到这话，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何雨柱湿漉漉的脑袋：“没事儿的，我没事儿。”
孔庆霜站在旁边，只感觉自己好多余，最后实在受不了地道：“姐夫，付大夫还找你签字呢，你赶紧去吧。”
住院的手续和费用，孔庆海都跑完了，就差家属签字了。
“对，付大夫还等着你签字呢。”孔庆霏吩咐道，“你一会儿回家换身衣服，收拾收拾，今天这一宿，可能睡不了了。”
确认了孔庆霏的状态还好：“嗯，我马上就回来。”何雨柱匆匆走到门口，才想起来，又回来问道，“你想吃点什么？做是不赶趟了，我去买回来。”
孔庆霏现在一点食欲都没有：“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你看着买吧，多买些，大家都没吃呢。”
“那你好好休息。”何雨柱快步走出病房。
站在病房门口避嫌的孔庆海对何雨柱道：“你快去快回，我还得赶回去给家里报信。”
何雨柱忙点头：“诶诶。”拉着阎解一起走了。
*
远离了病房，何雨柱问道：“我媳妇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再给我说一遍。”
“合着来的时候你没听啊？这不是浪费我口水吗？”阎解成无语。
“感情我那一路声情并茂的，都说给聋子听了，真有意思！”
“行了，你快说吧，我这急着呢！”何雨柱催道。
阎解成只得又把她媳妇跟他学的话说了一遍：“……我知道的就这些。”
“你说我媳妇是秦淮茹婆婆推倒的？”
何雨柱不敢置信，这得是多大的仇啊，就算是孔庆霏上门指着老太太鼻子骂她祖宗，也不能推一个快临盆的孕妇啊，更何况孔庆霏也干不出那样的事来。
“这可不是我瞎说的，不信你回去问，差不多全院的人都看见了。”阎解成笃定道。
何雨柱觉得心口堵得慌，他不敢说对秦淮茹婆婆多好，但这几十年来，大家在一个院住着，他没得罪过她。
后来他跟秦淮茹确定了感情，他还把她当丈母娘一般敬着，每个月给她五块钱养老钱，这老太太竟然推他快临盆的媳妇！
还有秦淮茹……
“那……秦淮茹呢？”何雨柱自己都不知道他这时候为什么要问这句话。
阎解成想起他是看见秦淮茹回院了的，就道：“应该是在家呢，我今儿没见她出去，听说好像病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没见她出来。”
何雨柱此刻只觉得他的心都要让贾家这帮人扎烂了，他们这是在报复他吗？合着这一年来的平静，就是在这儿等着他呢，是吗？
*
孔庆霏侧身躺在床上，傍晚那会儿她还好，吃了饭，痛快地上了大小号，还因着阵痛间隔长，还睡了几小觉。
结果刚过了零点，阵痛就频繁起来，疼的程度也从疼痛到绞痛，疼一次就一身汗，她只能咬牙忍着。
何雨柱见孔庆霏难受，他却使不上力，急得围着床一个劲儿地转圈。
好在这病房里的产妇都是待产的，虽然是大半夜的，也没人睡觉，都忍着疼，或者小声哼哼呢，家属也都瞪着眼睛陪着。
孔庆霏见何雨柱总来回走，心里更是烦躁，没好气地道：“过来，过来给我揉揉后腰，疼死我了！”
“诶诶诶。”何雨柱立刻绕到孔庆霏身后，给她一下一下的揉腰，那手势和力道都是专门为孔庆霏量身定制的。
孔庆霜听到孔庆霏说话，从迷糊中醒过来，见何雨柱哈着腰正给她姐揉后背，无奈地摇了摇头，给何雨柱搬了个凳子：“姐夫，你坐着揉。”
“我不坐，不坐，你坐吧。”何雨柱头都没回，聚精会神地给孔庆霏揉后背。
孔庆霜叹了口气道：“姐夫，我让你坐，是怕你万一犯迷糊没站稳，压着我姐。”
“不能，不能。”嘴里说着不能，何雨柱还是乖乖地坐下了，手上的动作一点没停。
看何雨柱这样，孔庆霜就觉得堵心，总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如果孔庆霜生活在现代，她肯定会大喊：忠犬秀恩爱洒狗粮什么的，最讨厌了！
付大夫晚上来查了几次房，孔庆霏这一宿一会儿一疼醒，何雨柱更是不敢移开眼，一直给她揉了一宿的腰。
孔庆霜半梦半醒间吃了太多狗粮，早上醒来，一点儿都不饿。
*
天刚发亮，一大妈就扶着一大爷领着孔庆波三个小的来送饭。
三人刚吃几口，赵卫国和孔庆江就来了，没过多久，孔庆海和赵卫党就带着孔姑姑和大伯娘到了。
一时间，孔庆霏病床边上都是人。
孔庆霏就跟大伯娘和姑姑打了招呼，现在她疼得也顾不得别人了。
在阵痛越来越频繁后，孔庆霏终于忍不住道：“我不行了，快去叫付大夫来。”
找到付大夫，一帮人半抬半扶地把孔庆霏送进检查室。
付大夫指检后道：“你这都开八指了。”
将人扶起来，和孔姑姑帮她穿好衣服，出来对众人道：“送产房。”
付大夫给找了个平车，一帮人推着孔庆霏就直奔产房。
结果产房门口堵着一帮人，正和医生理论着什么。
付大夫赶紧过去问：“这是怎么了？都堵这干什么？这产妇怎么不推进去？”
也许是付大夫气势足，也许是她身后也跟着一大帮人，浩浩荡荡的，刚才还乱哄哄的门口立刻就安静了。
“付大夫。”产房里的护士忙上前道，“家属和产妇都不同意现在进产房。”
付大夫皱眉，对产妇家属问道：“不进产房，你们要在这门口生吗？”
一个老太太开口道：“现在不行，这从后半夜开始到现在，生的都是姑娘。我们家一脉单传，好不容易有了这胎，战战兢兢地养到现在，一定得是男孩，不然我们周家这房就要绝后了！”
付大夫一听这话也是无语，产房还真有老太太这说法，虽说这性别从胚胎就确定了，但人家就信这个，她身为大夫也没办法，就问要给那产妇接生的大夫：“孙大夫，她开几指了？”
孙大夫道：“五指，现在最多也就六指。”要不是不着急，她也不能站这和他们扯皮。
付大夫转头对那老太太道：“老太太，我这个开八指了，双胞胎，你儿媳妇……”
老太太纠正道：“孙媳妇！”
“你孙媳妇要是能等，就让我这床先进去生，行吧？”
老太太连连点头：“行，行，你们快进去吧。”
众人让开门口，在孔庆霏被推过老太太面前时，老太太盯着孔庆霏的大肚子道：“……保佑，让这小媳妇生两个小子。”
老太太声音不小，在场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场面一时很是尴尬。
还是孔姑姑笑着接道：“谢谢，承您吉言！我一看您孙媳妇这怀像，应该也是男孩，您这马上也要抱曾孙了，恭喜，恭喜啊。”
老太太爱听这话，立时觉得这家人好，就拉着孔姑姑说起话来。
老太太家里人也自觉地把靠产房门的位置让给了孔姑姑一行一半，都靠边站了站。
孔庆霏已经进了产房，孔庆霜舒了一口气，一转头就看到正木愣愣地贴着产房门站着的何雨柱，一副魂都跟进去了的模样。
追着何雨柱过来的护士，看到这人终于找到了病房，立刻开口批评道：“这位同志！这是医院！要安静！安静！你再喊，就把你撵出去！”
“我媳妇呢！”何雨柱此刻头发竖立，双眼通红，脸色发白。
他一把抓住站在病房门口的孔庆海急问，眼睛却快速地往病房里看，一眼盯住孔庆霏，也不问了，立刻就把孔庆海一推，冲进病房里。
留下孔庆海和随后追过来的阎解成，给护士做保证，还要对从病房出来看情况的人们道歉。
何雨柱‘扑通’一声，半跪在病床旁边，脸几乎贴到孔庆霏脸上：“媳妇！你怎么样！你没事吧！没事吧！”
何雨柱此刻满头满身的汗，身上的半袖衬衫更是前襟湿透。
孔庆霏握住何雨柱伸过来的手：“我没事，我们都没事。”
现在的何雨柱看起来就像跳了弦一样，整个人好像随时能零件纷飞似的。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什么！你快生了！这还没到预产期呢！怎么就要生了？对！阎解成说你摔了！”
这时候何雨柱才想起来，在他赶来的路上，阎解成说的话。
不过他当时脑子里乱哄哄的，就想着赶紧见到孔庆霏，听见‘摔了’‘见红’‘医院’等字眼，其它的啥都听不进去了，就急忙跑来医院。
想到这，何雨柱又不好了：“大夫呢？付大夫呢？你都要生了，怎么还在这儿躺着？大夫呢？你是不是摔坏了！大夫！我媳妇要生了！护士！大……”
“何雨柱！”孔庆霏立刻喊道，“你闭嘴！我没事！你给我坐下！”
何雨柱让孔庆霏喝得一激灵，这才老实地站起来，坐到孔庆霜早让给他的凳子上。
不过嘴里依旧颠三倒四地念叨着：“媳妇你疼不疼？摔坏了吗？你饿不饿？你吃中午饭了吗？付大夫呢？我去她家接她，说好了她给你接生的。你是不是热了，我给你倒水……”
孔庆霏在心里翻白眼，也知道何雨柱是担心她，尽量和声地安抚道：“我真没事儿，真的。我是摔了，但后面有一大妈和我二哥扶着，我就晃了一下，没事儿的。再说，双胞胎本来就生的早，我这已经算是足月了。付大夫刚也来看过了，说我情况好，能顺产，真的，她还说我这最快也得明天早上才能生，没事的。”摸着何雨柱汗湿的手，“你去水房洗洗脸吧，都是汗，你也冷静冷静。”
“诶诶诶。”何雨柱应声，连忙去找水房洗脸。
孔庆霏和孔庆霜又给同房的另外三个产妇和家属道歉，给每家抓了一大把糖。
这屋都是待产的，对何雨柱的状态也能理解，再看这一家子人多，又穿着齐整，便也客气了几分。
没一会儿，何雨柱就顶着一头一脸的水回来了，整个人看着冷静多了。
“你怎么还洗头了？不是不让你用凉水直接洗头吗？激坏了怎么办？”孔庆霏皱眉道。
“清醒清醒。”何雨柱坐到床边，双手握住孔庆霏的手，抵在额头上，“媳妇儿，媳妇儿，你，你好好的，你得好好的……”
最后的声音几乎低到细不可闻，只有孔庆霏听到了：“我害怕……”
孔庆霏听到这话，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何雨柱湿漉漉的脑袋：“没事儿的，我没事儿。”
孔庆霜站在旁边，只感觉自己好多余，最后实在受不了地道：“姐夫，付大夫还找你签字呢，你赶紧去吧。”
住院的手续和费用，孔庆海都跑完了，就差家属签字了。
“对，付大夫还等着你签字呢。”孔庆霏吩咐道，“你一会儿回家换身衣服，收拾收拾，今天这一宿，可能睡不了了。”
确认了孔庆霏的状态还好：“嗯，我马上就回来。”何雨柱匆匆走到门口，才想起来，又回来问道，“你想吃点什么？做是不赶趟了，我去买回来。”
孔庆霏现在一点食欲都没有：“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你看着买吧，多买些，大家都没吃呢。”
“那你好好休息。”何雨柱快步走出病房。
站在病房门口避嫌的孔庆海对何雨柱道：“你快去快回，我还得赶回去给家里报信。”
何雨柱忙点头：“诶诶。”拉着阎解一起走了。
*
远离了病房，何雨柱问道：“我媳妇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再给我说一遍。”
“合着来的时候你没听啊？这不是浪费我口水吗？”阎解成无语。
“感情我那一路声情并茂的，都说给聋子听了，真有意思！”
“行了，你快说吧，我这急着呢！”何雨柱催道。
阎解成只得又把她媳妇跟他学的话说了一遍：“……我知道的就这些。”
“你说我媳妇是秦淮茹婆婆推倒的？”
何雨柱不敢置信，这得是多大的仇啊，就算是孔庆霏上门指着老太太鼻子骂她祖宗，也不能推一个快临盆的孕妇啊，更何况孔庆霏也干不出那样的事来。
“这可不是我瞎说的，不信你回去问，差不多全院的人都看见了。”阎解成笃定道。
何雨柱觉得心口堵得慌，他不敢说对秦淮茹婆婆多好，但这几十年来，大家在一个院住着，他没得罪过她。
后来他跟秦淮茹确定了感情，他还把她当丈母娘一般敬着，每个月给她五块钱养老钱，这老太太竟然推他快临盆的媳妇！
还有秦淮茹……
“那……秦淮茹呢？”何雨柱自己都不知道他这时候为什么要问这句话。
阎解成想起他是看见秦淮茹回院了的，就道：“应该是在家呢，我今儿没见她出去，听说好像病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没见她出来。”
何雨柱此刻只觉得他的心都要让贾家这帮人扎烂了，他们这是在报复他吗？合着这一年来的平静，就是在这儿等着他呢，是吗？
*
孔庆霏侧身躺在床上，傍晚那会儿她还好，吃了饭，痛快地上了大小号，还因着阵痛间隔长，还睡了几小觉。
结果刚过了零点，阵痛就频繁起来，疼的程度也从疼痛到绞痛，疼一次就一身汗，她只能咬牙忍着。
何雨柱见孔庆霏难受，他却使不上力，急得围着床一个劲儿地转圈。
好在这病房里的产妇都是待产的，虽然是大半夜的，也没人睡觉，都忍着疼，或者小声哼哼呢，家属也都瞪着眼睛陪着。
孔庆霏见何雨柱总来回走，心里更是烦躁，没好气地道：“过来，过来给我揉揉后腰，疼死我了！”
“诶诶诶。”何雨柱立刻绕到孔庆霏身后，给她一下一下的揉腰，那手势和力道都是专门为孔庆霏量身定制的。
孔庆霜听到孔庆霏说话，从迷糊中醒过来，见何雨柱哈着腰正给她姐揉后背，无奈地摇了摇头，给何雨柱搬了个凳子：“姐夫，你坐着揉。”
“我不坐，不坐，你坐吧。”何雨柱头都没回，聚精会神地给孔庆霏揉后背。
孔庆霜叹了口气道：“姐夫，我让你坐，是怕你万一犯迷糊没站稳，压着我姐。”
“不能，不能。”嘴里说着不能，何雨柱还是乖乖地坐下了，手上的动作一点没停。
看何雨柱这样，孔庆霜就觉得堵心，总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如果孔庆霜生活在现代，她肯定会大喊：忠犬秀恩爱洒狗粮什么的，最讨厌了！
付大夫晚上来查了几次房，孔庆霏这一宿一会儿一疼醒，何雨柱更是不敢移开眼，一直给她揉了一宿的腰。
孔庆霜半梦半醒间吃了太多狗粮，早上醒来，一点儿都不饿。
*
天刚发亮，一大妈就扶着一大爷领着孔庆波三个小的来送饭。
三人刚吃几口，赵卫国和孔庆江就来了，没过多久，孔庆海和赵卫党就带着孔姑姑和大伯娘到了。
一时间，孔庆霏病床边上都是人。
孔庆霏就跟大伯娘和姑姑打了招呼，现在她疼得也顾不得别人了。
在阵痛越来越频繁后，孔庆霏终于忍不住道：“我不行了，快去叫付大夫来。”
找到付大夫，一帮人半抬半扶地把孔庆霏送进检查室。
付大夫指检后道：“你这都开八指了。”
将人扶起来，和孔姑姑帮她穿好衣服，出来对众人道：“送产房。”
付大夫给找了个平车，一帮人推着孔庆霏就直奔产房。
结果产房门口堵着一帮人，正和医生理论着什么。
付大夫赶紧过去问：“这是怎么了？都堵这干什么？这产妇怎么不推进去？”
也许是付大夫气势足，也许是她身后也跟着一大帮人，浩浩荡荡的，刚才还乱哄哄的门口立刻就安静了。
“付大夫。”产房里的护士忙上前道，“家属和产妇都不同意现在进产房。”
付大夫皱眉，对产妇家属问道：“不进产房，你们要在这门口生吗？”
一个老太太开口道：“现在不行，这从后半夜开始到现在，生的都是姑娘。我们家一脉单传，好不容易有了这胎，战战兢兢地养到现在，一定得是男孩，不然我们周家这房就要绝后了！”
付大夫一听这话也是无语，产房还真有老太太这说法，虽说这性别从胚胎就确定了，但人家就信这个，她身为大夫也没办法，就问要给那产妇接生的大夫：“孙大夫，她开几指了？”
孙大夫道：“五指，现在最多也就六指。”要不是不着急，她也不能站这和他们扯皮。
付大夫转头对那老太太道：“老太太，我这个开八指了，双胞胎，你儿媳妇……”
老太太纠正道：“孙媳妇！”
“你孙媳妇要是能等，就让我这床先进去生，行吧？”
老太太连连点头：“行，行，你们快进去吧。”
众人让开门口，在孔庆霏被推过老太太面前时，老太太盯着孔庆霏的大肚子道：“……保佑，让这小媳妇生两个小子。”
老太太声音不小，在场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场面一时很是尴尬。
还是孔姑姑笑着接道：“谢谢，承您吉言！我一看您孙媳妇这怀像，应该也是男孩，您这马上也要抱曾孙了，恭喜，恭喜啊。”
老太太爱听这话，立时觉得这家人好，就拉着孔姑姑说起话来。
老太太家里人也自觉地把靠产房门的位置让给了孔姑姑一行一半，都靠边站了站。
孔庆霏已经进了产房，孔庆霜舒了一口气，一转头就看到正木愣愣地贴着产房门站着的何雨柱，一副魂都跟进去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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