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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说和

    “大美,你怎么样?”二堂哥一进屋,就看向坐靠在床上的孔庆霏。

    孔庆霏笑道:“二哥,你怎么来了?我没事,好着呢?”

    她是真的高兴,这两天一直有大量的经验入账,终于让她攒够了修复系统的能量。

    二堂哥见孔庆霏气色不错,才点点头,转头就对何雨柱道:“听说大美是那寡妇的儿子撞倒的,这事儿,是个什么说法?报警了吗?”

    昨晚小四突然跑回家里,把事情的原委一说,大家虽然高兴孔庆霏这么快就有了身孕,但这事发的恶心。

    全家讨论了一番,最后决定先派个代表过来看看,秦家到底是寡妇顶门,他们不好直接就打上门去,他们孔家不敢说是书香门第,那也是耕读传家,不能明明占着理,却让人说恃强凌弱。

    何雨柱一听这话,汗都下来了:“这……这事应该是个意外……”

    昨天晚上一大爷也和他说了这事,希望两家能私了,不要报警。

    二堂哥脸一拉,语气不善:“怎么的?你是就想这么算了?”

    “不是,不是。”何雨柱长这么大,第一次让人逼得没话说。

    这时就听到敲门声,何雨柱立刻跳起来去开门,一看是一大爷,不等何雨柱说话,一大爷就道:“柱子,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何雨柱苦笑道:“一大爷,你还是进来吧,我二堂哥来了。”

    一大爷一愣,随即想明白何雨柱说的是谁,再一看何雨柱这一脸的苦相,就知道昨天的事发了,人家娘家人上门兴师问罪了。

    叹了口气,一大爷慢慢进了屋,看到站在边上的孔庆波,那脸蛋上的冻红还没完全退下去,也知道了八成是这小子去报的信。

    再看看这时间,这就是昨天晚上就跑了的。

    另两个小的真是打得一手好掩护,昨天忙乱,家里少了一个大活人的事都让他们给遮掩过去了。

    不过也不能怪孩子们,到底人家是一家人,人家姐姐受了委屈,还不让告状怎地。

    听完了孔庆霏二堂哥的态度,一大爷叹了一口气,硬着头皮道:“柱子媳妇有喜,这是喜事,被棒梗撞倒了,差点出事,也是事实,好在是有惊无险。”

    一大爷看向孔庆霏:“昨天我也问过柱子媳妇了,柱子媳妇也说棒梗应该不是故意的。”

    孔庆霏听此微微点头,一脸的深明大义。

    棒梗不是故意的,她却是故意的。

    当时何雨柱去了后院,她就随后去了中院儿的廊道口等着。

    听到有人跑出来,她也快步拐进廊道里,果然遇到了棒梗。

    说她是被撞倒的,不如说是被‘刮倒’的。

    孔庆霏也不想用这样的宅斗手段对付个孩子,可贾家简直就是属乌龟的,让她无从下手。

    就连秦淮茹那个胡搅蛮缠的婆婆,这两个月来都深居简出,夹起了尾巴做人。

    一大爷见孔庆霏没反驳,也松了一口气,继续道:“这事要是闹得沸沸扬扬的,也不好看,我想着,不若就按老规矩,院里事院里解决吧,柱子媳妇你说呢?”

    孔庆霏温和地笑道:“我听一大爷的。”

    棒梗撞她这事,往大了说是肇事逃逸,可真要追究起来,其一,棒梗这是人撞人,不是车撞人,其二,棒梗撞倒她也不是故意的,更不知道她怀有身孕。

    不管过程多惊险,她是不是因此差点流产,报警处理的最严重结果,也不过就是拘留几天罢了。

    真要是判了,说不定还有人要说她假公济私呢。

    孔庆霏如此的好说话,让二堂哥愣了一下,待一大爷问他意见时,只皱着眉道:“您是长辈,您说了算,但要是解决不好……”

    孔庆霏笑着接过话道:“二哥,你就放心吧,一大爷一向向着我们家的,肯定不会让我吃亏的。”

    二堂哥点头,又细问了孔庆霏的情况,说等回去了,就让她二嫂来看她,跟她说说养胎的事。

    一大爷知道现在不是说秦京茹事的时候,就起身和大家招呼了一生,就出去了,留下何雨柱如坐针毡地在旁边陪着。

    三人说了一会话,孔庆霏在何雨柱给她倒水的功夫向二堂哥使了个眼色,接过何雨柱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后道:“二哥,大表哥、二表哥和三哥学车的事办好了吗?”

    二堂哥一愣,垂下眼含糊着接道:“嗯,正想办法呢。”

    家里什么时候也没说过学车的事啊,虽然不知道孔庆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没有拆自家台的道理。

    孔庆霏叹了口气道:“二哥,大哥和你当年是跟我爸学的车,自家人怎么都好办,现在大表哥他们想学车,就要咱们家自己去找门路了。”

    叹了一口气道:“难啊,要是实在找不到门路,等我过两天好了,我去找宋叔问问,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二堂哥顺着孔庆霏的话微微点头道:“那你问问吧,不行就算了。”

    又说了会儿话,二堂哥在何雨柱生拉硬拽下留下吃了饭。

    吃完饭,二堂哥就要回去了。

    “二堂哥,您慢走啊,有空多来串门。”何雨柱极客气地把二堂哥送出大门口。

    “行了,我这就走了,你快别送了,回去好好照顾大美吧。”二堂哥说完就骑车走了。

    把二堂哥送走了,何雨柱一边往回走,一边心里琢磨着事。

    *

    刚进中院,何雨柱就见一大爷站在院里,一看就是在等他。

    “一大爷,你找我有事?”一大爷可不是没事儿,一大早上去人家敲门的人。

    一大爷揣着手:“柱子,你过来。”待何雨柱到了近前,一大爷忍不住埋怨,“你说你,你没事招许大茂干什么?昨天晚上,许大茂把秦京茹打了,也是打狠了,秦京茹就把十年前假怀孕的事一秃噜嘴说出来了。”摇头道,“让许大茂给赶出来了。”

    何雨柱手插在兜里,转身要走:“那就活该了,正好顺便认识认识许大茂什么人,我看挺好。”随口问道,“那她人呢?走了?回娘家了?”

    一大爷叹了一口气道:“没有,昨天下午秦京茹还跟秦淮茹闹掰了,这让许大茂撵出来,也没个地方去,在外面冻了好几个小时,实在受不了了,就敲我门去了,现在还搁我屋呢,你一大妈陪着呢。”忍不住道,“许大茂这次真是下狠手了,你没看见秦京茹让他打的多惨,头上一道口子,出了不少血。”

    一听人在一大爷家,何雨柱走不了了:“那怎么办呀,也不能搁您那啊,那个,要不我找人把她送回她娘家去?”

    一大爷摇头道:“她死活不回去,说多少年没回去了,没脸回去。”

    “那要不……”何雨柱看向秦淮茹家方向,又想到秦淮茹现在也是焦头烂额,也就说不出送秦淮茹家去的话,但也不能就这么住在一大爷家,何雨柱一时也有些犯难,“那怎么办?”

    一大爷语重心长地道:“你说你,你以后做事可不能这样不想后果了,真是害人不浅。”

    何雨柱摸了摸鼻子道:“谁想到许大茂这不是玩意儿的东西能下这死手。”

    一大爷道:“这事是你惹出来的,你就给解决了吧。”

    何雨柱立刻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我解决不了,秦京茹要是见了我,不是扑上来骂我,就是得哭咧咧的,我受不了那个,不行,这个我管不了。”

    一大爷瞪了何雨柱一眼:“不用你管秦京茹,你去吓唬吓唬许大茂就齐了。”

    何雨柱寻思了一下,这招还真行,就笑道:“我算是发现了,咱们这院,要说坏,还是您最坏,老谋深算,狡猾狡猾地。行了,您就等着吧,我去和他好好聊聊去,一准给您拾掇好了。”

    说着进了自家厨房,拎出来一瓶白酒抄在手里:“我说一大爷,这跟着许大茂和跳火坑没什么区别,这秦京茹眼瞅着要爬出来了,咱们再给送回去,是不是太那个了。”

    一大爷哼了一声:“你这话要说早说去,他两口子都过十年了,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

    何雨柱嘿嘿一笑道:“这话我十年前就说了,人家觉得那是福窝呢,用我媳妇的话说,我拦着,那不是好心,那是羡慕嫉妒恨。”

    “行了。”一大爷也笑了,“你现在就够许大茂羡慕嫉妒恨了,你这都快当爹了,快稳重些吧。”

    听一大爷提他要当爹了,何雨柱立刻觉得骨头都轻了几分:“我这就去拾掇许大茂,保证把他拾掇的直溜溜的。”

    果然没一会儿,何雨柱就让秦京茹拎着东西回家了,秦京茹看到醉懵了的许大茂,立刻就殷勤地上去照顾,不提后来两人发生了什么,反正许大茂酒醒了以后也没再撵人,这事儿也就算暂时算是过去了。

    *

    孔庆霏养胎这几天,一大爷多方考虑了一番,也对棒梗撞她的事做出了处理。

    这天,一大爷把秦淮茹一家和何雨柱、孔庆波兄妹三人都叫到家里。

    孔庆霏因为正在卧床休养,不宜多挪动,她也不想贾家人进她的屋子,在她屋里开会,便让孔庆波作为她的代表出席了此次会议。

    其实处理的结果通过这几天何雨柱的来回传话,还有一大妈的说和,孔庆霏已经知道了,但既然是‘院儿里的事’,最终就要有个正式的形式。

    本来应该三位大爷都到场的,但棒梗刚和刘光福打过架,二大爷就以此为由,说是避嫌,不来了。

    前院的三大爷说是来当仲裁,更多的却是来看热闹的。

    “人都到齐了。”一大爷道,“就棒梗把柱子媳妇撞倒送医院这事,我寻思着,咱们还按老规矩处理,院里的事,院里解决。”

    对贾家人和棒梗道:“棒梗,首先,你得给柱子媳妇道个歉。其次,除了医药费,再赔给柱子家两只老母鸡,算是给柱子媳妇养身体的。”

    听到两只老母鸡,就算事到临头了,秦淮茹婆婆还是打算再挣扎一下:“我说他一大爷,柱子媳妇不是没事吗?这两只老母鸡,是不是太多了。”

    秦淮茹一听婆婆这话,立刻拉了她好几把,让她别说了,这可都是早说好了的。

    三大爷在旁边笑了:“我说贾张氏,你是心疼鸡还是心疼孙子啊,你这不会算账啊。”

    不说孔庆霏嫁进院里这两个月何家的伙食如何,就说这几天,何家就差不多一天一只鸡了。

    秦淮茹婆婆嘟囔道:“我当年坐月子,也没吃上两只老母鸡啊。”

    一大爷冷着脸,要不是看在秦家孤儿寡母求到他头上的份上,他真不想做这中间人:“你要是不同意,你就自己和孔家人说去吧。”

    秦淮茹婆婆身子一扭:“我没说我不同意,就这么办吧,就按你们说的办吧。”

    她也知道,要是孔家的人来了,人多势众的,她们家更得不着好。

    一大爷看向何雨柱这边:“柱子,孔家小子,你们有意见吗?”

    何雨柱看向孔庆波,孔庆波平静地道:“只要姐夫同意,我们就没有异议。”说完就看向何雨柱,两个小的也直盯盯地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被三双和孔庆霏肖似的眼睛盯着,立刻感到一阵心虚,转过视线,讷讷道:“同意,我们同意。”

    一大爷觉得中间人难当,何雨柱更有种夹在中间,难过得要死的感觉。

    孔庆霏是怎么想的,何雨柱没看出来,但家里这三个小的,这几天可常常用看‘敌特’的眼神看着他。

    而秦家的人,秦淮茹一副‘你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办’的状态,小当和槐花两个则时长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又不上前。

    倒是秦淮茹婆婆这几天越发没脸没皮了,得了机会就跟何雨柱讨价还价。

    何雨柱这一应承,孔家三个小的立刻一脸失望,而贾家人除了棒梗俱都松了一口气。

    见没人再提异议,一大爷暗暗松了一口气,直接道:“棒梗,你一会儿就去道歉,你……”

    棒梗梗着脖子:“我没撞着她!我没——”

    孔庆波腾地站起身,从来了这院第一次冷着脸说话:“不用了,道歉的话,跟我姐夫说就行了,我姐这几天头疼,不能见风。”

    说完就转身走了,孔庆涛和孔庆露也绷着小脸,瞪了棒梗一眼,跟着哥哥离开了。

    孔家三个小的一走,这屋里就真的只剩下‘院里人’了,一时竟十分尴尬。

    三大爷看了一圈人的表情,慢悠悠地端着水缸子站起身,一边走一边念道着:“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

    可能是人走的远了,后面的内容,大家就听不清了。

    孔庆霏早就料到了院里处理的结果就是和稀泥,至于棒梗道歉了没有,她才不关心,反正她和贾家‘结仇’的目的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