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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报道

    “大爷,我是来报道的,请问办公室怎么走。”孔庆霏站在收发室门口。

    大爷仔细看了看孔庆霏:“进大门右转上三楼,左手第一间。”

    “谢谢您了。”孔庆霏赶紧往办公楼里走,第一天可不能迟到,那印象分就没了。

    “叩叩叩。”孔庆霏见门开着,办公室里的人都伏案抄写着东西,她就站在门口敲门。

    听见敲门声,距离门口最近的女公安抬头:“请进!同志你有什么事?”

    孔庆霏见也有别人抬头看她,就向大家笑笑,对问她话的女公安道:“同志您好!我是来报道的,我叫孔庆霏。”

    “是你呀,快进来,快进来,坐这,你稍等一会吧,王主任马上就来了。”女公安招手让孔庆霏进屋里坐。

    孔庆霏按指示坐到女公安办工桌对面的凳子上:“同志您怎么称呼?”

    “我叫赵丽,以后大家都是同事·,你叫我赵姐就行。”

    在这公安口,女同志一直就少,年轻的女同志就更少了,有招这年轻女同志的名额,还不如招个棒小伙子呢,不过,一般不用招,光转业安置就把名额占得满满的。

    赵丽打量着孔庆霏,据说这姑娘是市局安排进来的,好像还和宋队长认识,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客气些总是没错。

    凳子还没坐热乎,赵丽就站起来说:“王主任来了,走,我带你过去。”

    孔庆霏是背对着门坐的,心想估计是王主任刚从门口过去。

    出了屋,往里面走了两个门儿,赵丽轻轻敲敲门:“王主任,我是小赵,报到的孔同志来了。”

    里面人说了句:“进来。”是女声。

    赵丽推开门,领着孔庆霏进了屋:“王主任,这就是今天来报到的孔庆霏同志。”

    屋里,王主任正拎着暖壶在倒水,闻声抬眼看了一下孔庆霏。

    孔庆霏也快速观察了一下这个王主任,她知道,她很可能以后就要在这个王主任手下工作。

    王主任是个年近50的女人,鹅蛋脸,浓眉大眼,眉心有明显的川字纹,鼻子挺直,嘴角平直,头发盘在脑后,梳的一丝不苟,看起来就很严肃。

    和现在的大多数女人一样,没保养过,但同那些在风吹日晒下劳作的女人和在工厂里大体力工作的女人相比,她略显年轻一些。

    特别的是,她举止间带着一些军人气质,只是不知道,她本人是转业的军人,还是出身军人家庭。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小孔,你过来坐。”王主任放下水壶,指着办公室里的椅子道。

    待王主任坐下,孔庆霏才端正地坐下,王主任拿起桌子边上的牛皮纸档案袋放到面前:“你的档案我看过了,分局虽然接收了你,但你现在只能算是实习。”

    “是,王主任,我会好好实习的。”孔庆霏连忙保证道。

    孔庆霏因为落水住院和结婚,延迟了来报道,宋叔前几天又突然出差办案,来报道前她就没能和宋叔碰一下。

    这导致她现在对分局的情况是两眼一抹黑,也不知道这个王主任和宋叔关系如何。

    王主任将孔庆霏的档案打开,又看了一遍,将档案里的所有照片都和孔庆霏本人对了对,核对了一些信息。

    见孔庆霏从进来到现在,进退有度,口齿清晰,眼神清亮不躲闪,打扮也中规中矩。

    虽然小姑娘长得略漂亮了些,但这漂亮是符合时下审美的,浓眉大眼,端正清秀。

    王主任点头,只要不是偷奸耍滑,心思不正的人。能服从领导,吃苦耐劳,好好工作,能拿出成绩来。就算是走关系进来的,她也能一视同仁。

    眼光扫过那一张张在校成绩单,虽说是走关系进来的,但这姑娘无论是从成分背景,还是学历成绩,也都是符合条件的。

    “你来的正是时候,现在整个公安系统,都在整理案卷,正是紧缺人手的时候。”站起身道,“你就先去档案室,等这项工作结束了,我再安排你多参加一下训练,来年你也好出外勤,下基层。你要知道,革命工作,不分男女。”

    有些时候的确需要女公安出面更便宜些,分局现有的女同志,年纪都大了些,没有进一步培养的意义了。

    孔庆霏立刻站直身体,立正道:“是,服从领导安排,保证完成任务。”

    听王主任把她以后的工作路线都安排好了,她稍稍放下心,看来只要不出大错,转正应该没问题。

    “那就先这样,走吧,我带你去档案室。”

    两人下到楼下档案室,王主任找到档案室科长:“赵科长,这是新来的孔庆霏,你们这现在任务重,我就给你送来了,这是她的档案。”

    “王主任,您还亲自来一趟。”赵科长立刻从办公桌后面迎出来,接过档案袋。

    赵科长也是个女公安,四十岁左右,梳着*****头,瘦高个,皮肤较白,一笑还有酒窝,看着是个脾气温和的人。

    “正好来看看进度。”王主任问道,“情况怎么样?”

    赵科长叹了口气:“唉,这不查不知道,这几年损毁和遗失很严重啊。”

    刚建国时还好,就是这些年运动……本来升职科长她很高兴,结果接了个烂摊子。

    “估计全系统都这样,你只要把现有的都整理好,就算完成任务了。”继续道,“如果有困难就上报。”

    转头对孔庆霏道:“你跟着赵科长好好学习。”

    “是,请赵科长多教我,多给我分配任务。”孔庆霏忙道。

    “现在任务多着呢。”赵科长笑道,“今天就算了,明天开始你就要跟着大家一起加班。”

    王主任道:“要是人手不够,我就让各个大队都出些人,不能只办公室一个部门忙,到时候完不成任务,影响整个分局的荣誉。”

    赵科长也点头:“如果有需要,我一定上报。”

    那些大队要是归档时就能把案卷整理好,她现在的工作量起码少两成。

    孔庆霏跟着赵科长把王主任送走,赵科长就领着她进了档案室:“孙磊,郭红梅,这是新来的孔庆霏同志。”

    孙磊是个极瘦的男人,肤色偏黄,他站起来,向孔庆霏点点头:“你好。”然后就坐下继续手里的工作。

    郭红梅三十多岁,个子不高,骨架却大,明明没什么肉,却看着敦实。

    和孙磊的平淡不同,郭红梅倒是很热情,走到赵科长和孔庆霏跟前:“科长,就把小孔交给我吧,我带她。”

    她刚可看到人是王主任亲自带过来的,这分局什么时候不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这位恐怕是个关系户。

    赵科长点头:“行啊。”不说孙磊没有过来的意思,孔庆霏毕竟是个女同志,还是让郭红梅带的好。

    孔庆霏跟着郭红梅学着怎么整理案卷,按照样本整理了几本,她就上手了。

    郭红梅手里这些都是保存完好的,就是按照新顺序整理好,重新包装上就行。

    郭红梅见孔庆霏装钉工整熟练,就道:“这些都是好整的,你装订好就行,等下午我教你抄补卷宗。”

    “好,麻烦孙姐了,你快去忙吧。”

    到了中午,郭红梅领孔庆霏去食堂吃了饭,期间又认识了几位同事。

    饭后回到档案室,大家都没有午休,孔庆霏也只能跟着一起忙活。

    第一天的工作,就在不停地装订中匆匆过去了。

    *

    “姐。”孔庆波穿着围裙,怀里抱着白菜,看到孔庆霏回来就放下白菜,帮她停车。

    “买白菜了?”看着地上堆着的十几颗大白菜。

    “大伯家送来的。”孔庆波继续道,“三堂哥说,明天二表哥也来送菜。”

    “嗯。”孔庆霏点头,这些菜她就是不让大伯和姑姑送,也是拦不住,“小俊呢?”

    孔庆波道:“小俊和小美都在地窖里摆菜呢。”

    他没说的是,那两个一边帮着干活,一边清点姐夫家的窖藏呢,小俊都给他姐夫报了好几道菜了。

    “这还差不多。”知道帮家里干活就行,又道,“地窖放气了吗?”

    下地窖前一定要先放一放空气,不然很容易在里面缺氧,将人闷里头了。

    “姐夫都放好了,放了半个多小时。”

    “那就好,你让他们俩别在里面待太久,那里空气不流通,不能久待。”

    “回来了?马上就吃饭。大俊,你把小俊和小美叫上来,菜不着急,一会儿吃完饭,我收拾。”何雨柱听到孔庆霏说话,从厨房门口探出头来道。

    一家人吃完饭,大家一起收拾,很快大伯家送来的菜就都放进了地窖,三个孩子一回屋,孔庆霏就躺倒在床上:“累死我了!”

    “你这是分到哪个部门啊?怎么累成这样。”

    孔庆霏有气无力地道:“办公室呗。”

    “诶?这坐办公室不都喝喝茶,看看报吗?你咋这么累?”何雨柱问道,“不会是老人欺负新人吧?有宋叔在,不应该吧。”

    “别提了,全系统内部要求所有的案卷卷宗重新整理,要正规化,规范化。那是从建国到现在的所有卷宗啊,全要重新做目录,重新装订整理。今天忙的我,连口水都没喝上,渴死我了。”

    “你是不知道,我上午订了一上午卷宗,下午一边抄卷宗,一边订卷宗。要不是我今天是第一天上班,领导关照我,我还得和大家一样加班呢,你看我的手。”说着举起右手。

    孔庆霏举着的手微微抖着,手指上有磨红的水泡刺破后留下的空皮,虎口处更是好几处纸割的小口子,幸好她这手上还有下乡干农活时磨的茧子,不然更惨。

    “明天晚上不用等我吃饭了,我得加班。”

    何雨柱捏着孔庆霏的手腕,他天天看着媳妇保养手,这还没保养好呢,就添新伤了:“我给你上点紫药水。”轻轻放好孔庆霏的手,就要去找药。

    孔庆霏用腿勾住何雨柱的腿:“不擦。”露出点讨好的笑容,撒娇道,“你帮我按摩按摩呗,我后背和胳膊都疼。”

    “行啊。”何雨柱笑呵呵地把孔庆霏的鞋一脱,搬着她的腿放到床中间。

    让人趴好,何雨柱也蹬了鞋上床:“这我没给人按过,我就看堂子里的师傅给人按过,我照猫画虎给你来一趟。”说完就上手去按孔庆霏的肩膀,还特意找了个他认识的穴位。

    “啊!!!”孔庆霏立刻发出一声惨叫,脸埋进被里,右手直砸枕头。

    何雨柱吓了一跳,忙嗫嚅地问:“我按疼了……”

    “你差点把我骨头按碎了!”孔庆霏揉着肩膀,夸张地道。

    “那我轻点,轻点。”

    “得了,你别按了,帮我揉揉就行,你那手没轻没重的。”孔庆霏嫌弃道。

    “行行行,不按了,揉揉。”手下轻轻揉捏着孔庆霏单薄的肩膀,心想下次去堂子洗澡他也找师傅按按,学习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