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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整理和黑市

    何雨柱给厂里领导和交好的工友们发完了糖,就美滋滋地进了钢厂后厨:“糖我搁这了,都自己拿吧。”

    刘岚眼尖:“呦!主任来上班了?”

    马华立刻停下手中的活,凑到跟前:“师父,师父您这红光满面啊。”

    “可不是!”刘岚一脸八卦,“媳妇怎么样?看把你美的那样。”

    “诶!”何雨柱一听刘岚这话,更是摇头晃脑,看到马华切的菜,一脸批评地道,“你看看你这菜切的,照你师娘差远了,你师娘那刀工,也就比我差一点。”

    “你看你这火候……照我媳妇差点……”

    “你这悟性……照你师娘差远了……”

    “……我跟你说,你师娘……”

    “……我媳妇……”

    “……我媳妇一手东北菜,绝了……”

    这一整天,整个后厨被孔庆霏的各种好给淹没了。

    别看这年头资讯不发达,但有点什么事传的那也是匪夷所思地快。

    中午吃饭的功夫,何雨柱就成厂里的新闻了。

    何雨柱现在这状态,放现代就叫炫妻狂魔。

    一般人听了,当个乐呵说两句也就过去了。

    有那看不上何雨柱的,还有心怀嫉妒的,都在背后骂了句:“臭得瑟!”

    许大茂听了这事,心里更恨:“我呸!穷汉得了狗头金,走一步还得拎三拎!你臭得瑟什么,也不怕让人给偷了!对!偷人!我咒你傻柱王八绿!呸!呸!呸!”

    距离孔庆霏去单位报到也没几天了,获得身体这么多天,她今天才有独处的时间。

    站到在屋内死角处,孔庆霏快速从空间仓库中收拾出来一些现在好脱手的粮食,水果,干货,棉麻布料,水产,糖和零食等,清点好后,用麻袋一个个装好。

    又备好三整套外衣,鞋子,大黑框眼镜,最夸张的是假发和人皮面具。

    面具当然不是真人皮的,是她以前找手艺人用一种树胶做的。

    都准备好后,孔庆霏在嫁妆箱子底部翻出来一个塑料袋和胶带封得密密实实的包裹。

    用剪子豁开包封,里面是成捆的信。

    孔庆霏按照记忆,迅速把这些信做了分类:

    需要帮助的;

    平等交往的;

    能帮助孔家的。

    需要帮助的再细分为:家里困难的战友,身体残疾需要帮助的战友,最后是烈属。

    这些都是孔父的人际关系,因为孔父突然去世,他们家已经和这些人三年不联系了,这其中有些人知道孔父去世,有些人还不知道。

    她既然继承了孔家长女的身体,就要把这些人脉关系也继承下去,最困难的时期他们家都勒紧裤腰带帮了,没道理马上要改革开放了,把这些经营了十多年的人情丢了,就是她不在意这些,孔家还有三个孩子呢。

    当然,如果她没有空间仓库中的大量库存,可能想帮这些人很难。

    但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粮,帮助这些人不过就是举手之劳,何乐而不为呢。

    翻看完以前的信件和父亲的记录本,孔庆霏拿出一本稿纸,开始写信。

    练了三世的字,孔庆霏一手簪花小楷也写得有模有样了,不一会儿功夫,就写完了二十多封信。

    信的内容大致相同,就是父母突然去世,她在插队,只来得及处理好父母的丧事,就回去支援建设了。

    家里几个弟弟妹妹年纪小,不懂人情世故,才导致了两年多没有联系。

    现在她已成家立业,希望能跟各位长辈继续往来,能得各位长辈的指点和照顾,她父亲泉下有知一定会很欣慰的等等。

    又在便条纸上写好邮寄地址和收信人,下面备注上是要邮寄东西,还是邮寄钱票,还有合适的数量,便将便条纸和信一一对应贴好。

    都忙完了,孔庆霏看了看时间,马上就要到中午下班的时间了,中午买东西的人是少,但孔庆霏要去的可是黑市,她的东西好,应该能很快就凑够一会儿邮信要用的全国粮票的量和所需的钱数,大不了少挣点都批给二道贩子。

    拎起兜子,出门锁门,直奔车站。

    孔庆霏倒了一趟车到了XC区,找了个没人的胡同,迅速穿戴好易容装扮,等再出来时,就是个长相普通的女青年了。

    直奔记忆里那个声评比较好的黑市,确定了今天黑市的位置,孔庆霏又在附近转了转,找到个两边宅子没人住的死胡同,挑了个僻静的地方立了几根木头,再盖上看起来脏兮兮的破草席,往里面放了四大两小六个鼓鼓的麻袋,麻袋里装的都是锯末子。

    她想着就半天的功夫,应该不会让人捡走。

    看地上的尘土就知道,这里没什么人进来。

    进入黑市,零星看到一些人身边放着装了些许东西的麻袋或布袋子,分散地或坐或站着,有低声交谈的人,大家都保持着警惕。

    易了容的孔庆霏可没有其他人的遮遮掩掩,她也没时间等着生意上门,她直接就拎着兜子,逮着个人就上前哑着嗓子问。

    “白面要不?精米要不?红糖、白糖要不?”

    她这推销的样子,被靠近的人都本能地迅速拉开距离,一幅怕瘟神上身的样子。

    果然不多时,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高瘦男人皱着眉拦住了孔庆霏:“你,跟我过来。”

    孔庆霏对这男人有些印象,他刚才就站在胡同口抽烟。

    孔庆霏有依仗,脱身不难,就跟着男人走进另一条胡同,胡同里没人,她做出一副不愿往深了走,随时跑路的样子:“你要买东西吗?”

    男人有些无语,还是道:“第一次来?不懂规矩吧?哪有你这样卖东西的。”

    孔庆霏点头:“是第一次来,你买东西吗?我要全国粮票,价格便宜,你要是能要的多,我还能便宜。”

    “咳咳咳!”男人被孔庆霏的话治得一口烟抽进了嗓子眼里,不停地咳嗽,好不容易喘好了气,把严肃捡回来道,“听着,这一片儿归我管,你要在这儿卖东西就得守这儿的规矩。”

    “竿儿哥?”孔庆霏试探地问道。

    竿儿哥皱眉:“知道我,还这么卖东西?”听过他的名号,就应该知道这的交易规矩。

    孔庆霏点点头,知道是竿儿哥她就放心了。

    竿儿哥这人不错,也有头脑,头几年粮食供应困难,他就找了几个哥们一起帮工厂食堂收粮食。

    本来好好的,又挣钱又解决了厂里的困难,可就有那坏心眼子的给检举揭发了。

    这可是投机倒把的大罪,查实了,这事儿能搭进去一批人。

    竿儿哥人仗义,一个人把所有的事都担了,和他一起干的兄弟他一个没连累,还把厂里也给摘出去了。

    厂领导记着他的好,也怕事情闹大,各方帮着奔走,最后因为证据不足,终于把事给压了下去。

    也因着没抓到太多证据,就按最低额度处理了,但发生了这样的事,厂里是不能留他了,只能开除了他,这事就算了了。

    后来竿儿哥就搞了这么个黑市,靠收些好东西,赚点差价过日子,因他人品好,来他这的人也多。

    孔庆霏继续道:“你是这的主,你要是买,我给你便宜,一倒手你至少能挣两成。”

    说着就撑开兜子,举到竿儿哥面前,给他看:“你看,都是好东西,质量有保证,你看看货。”

    面对孔庆霏的不按常理出牌,竿儿哥彻底无语了,看向就差没堵到脸上的兜子,入眼的是白面,见颜色出奇地白净,他没忍住伸手捏起一点尝了尝。

    孔庆霏看到竿儿哥的动作,有点黑线,这种交易方式真是日了狗了,她真的只是卖个面粉而已啊!

    “你那些货都是这个质量?”竿儿哥又尝了白糖、红糖和大米,的确比现在市场上的好,起码高两个层次。

    “都是特需的。”农场出产,绝对卖相好,有机绿色,无污染。

    “你有多少?怎么换?多了我可吃不下。”

    孔庆霏也没想一次出太多:“粮食各200斤,糖各30斤。”直接报价道,“全国粮票的价是精米两毛一斤,精面两毛五一斤,精红糖一块一一斤,雪白糖一块钱一斤。”

    “全国粮票我也不多。”全国粮票也是紧俏货。

    孔庆霏想了想,她这次跟父亲的朋友也只是试探性联系,大多数都不好直接邮东西,等对方回了信,她空间仓库里的物资应该足够应付。

    心中核算了一下,这次需要的粮票数量,其实也并不多:“我不全要粮票,150斤全国粗粮粮票,我给你换100斤精米,50斤全国细粮粮票,我给你换50斤精面,剩下的你给我钱。”

    又报出钱的价格:“精米两毛五一斤,精面三毛一斤,精红糖一块二一斤,雪白糖一块一一斤,本地票、券、钱换。”一拎手里的兜子,“我手里这些送你了,这价格你随便一倒手至少能赚两成,你把钱票准备好,我就带你拿货。”

    竿儿哥点头,只这些的话,他没问题:“行,我全要了,你等着。”

    不大功夫,竿儿哥就骑着个带斗的小三轮车过来了:“走吧。”

    “钱呢?”孔庆霏问道。

    竿儿哥把钱、券、票掏出来。

    孔庆霏不客气地伸手:“我先点点,验验真假。”

    竿儿哥痛快地把钱递给孔庆霏,一点儿不怕她耍什么手段。

    孔庆霏一张一张地看完点好,从兜里掏出一条手绢把钱、券、票包上,递还给竿儿哥。

    竿儿哥道:“你这人还挺仔细。”然后把手绢包放进上衣兜,还特意露出来四分之一。

    孔庆霏领着竿儿哥来到她准备好的地方,先一步走过去,借着破草席子的遮挡,把锯末子麻袋收进仓库,换成装粮食的麻袋。

    竿儿哥下了车,从车斗里拎出一根铁棍。

    管叉?

    看到这传说中的凶器,孔庆霏后退两步拉开距离:这竿儿哥难道要吃黑?

    这么想着,孔庆霏也将手背到身后,准备一有不对就从空间仓库里拿出长把斧头。

    对方拿着长兵器,她就得拿更长,更猛的。

    待看到那‘管叉’一侧是空的,肖似洛阳铲时,她才稍稍放下心。

    竿儿哥见孔庆霏后退,也不靠近她,径自打开麻袋,轻轻松松把铁棍一插到底,提起来看看,每袋都插了三四回,确保不是表面光,竿儿哥就把手绢包扔给孔庆霏。

    “走了。”孔庆霏一掂手里的手绢包,往怀里一揣,就头也不回地跑出了胡同。

    竿儿哥看得直摇头,三两下把麻袋放进车斗里,用破布盖上,待看到地上的破草席子和木头,走过去看了看,除了破竟然还算干净,就也都扔都车上,脚下一蹬,也骑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