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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看一步走一步吧

    “是...是的!”许旻声色不变的点了点头,说话时嘴角的幅度也不大,神色还有些木讷,他下意识的将神态往王泉的形象靠。

    显胖的中年人依旧保持着低头的样子,只是抬头纹一挤,眼珠子往上瞟了许旻一眼,便用他有些圆滚的右手搭在左肩上,有些慵懒的抬起了右手的食指在左肩上起伏的点了点又或者说是指了指。

    “我身后的走廊,一直走,倒数第四间。”

    桌案上烛光有些昏黄,显胖的中年人睁了睁眼旁的皮肉打了个哈欠便不在理会许旻了。

    许旻则静静的拱了拱手便走开了,原本要说那句“麻烦了”咽回了喉咙里,他现在可不是装平时趋炎附势的样子而是王泉的沉默木讷。

    脚步离开不久后许旻心里也松了口气,幸好是过关了也幸好自己没有报‘祝回’这个名字,毕竟那人可是在这粮店里的而且也并不认识自己!

    倒数第四间的房门是紧闭着的,无光,里面也并没有什么说话声传出来,

    许旻只轻轻推开木门直至将昏暗的房内完全打开才跨过门槛,找着火折子,将灯架上的烛火一一点亮,才是坐到待客的圆桌旁的圆凳上静坐了起来。

    房间里的一切是寻常且普通的,并没有任何的任务或者外快的提示,单纯的只是间房子。

    圆桌上也并没有热上一壶茶,许旻也静静的坐在凳子上等着,直到屁股上的肉实的跟凳子一样硬坐的生疼,

    才起身溜达溜达换个姿势,而在此期间门外的脚步声倒是从没停过只是没有一声是进来许旻的房间里的,

    心思一动的许旻想出去找一个人问一问话时,遇见的个个都跟个哑巴似的又或者是那种许旻脚步一近那人便火速远离,仿佛许旻是只吃人的野兽一般,

    无奈之下只能继续回去静坐,后面闭目养神又觉得困意上头便修炼起《明水经》找找那份奇妙的感觉。

    恍惚几个时辰后,走廊外的声息也停下不久了,许旻到底还是有些明白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其实他坐在里面的房间就是一份工作,

    一份可以找到房子的工作,只是没人有他这份工资走进去,也没有和他有共同需求的人走进来而已,

    许旻还是决定出了门回到那柜台前,而那显胖的中年人也换上一个陌生的面孔,许旻思量一会儿还是出了口,

    “敢问,祝回祝兄弟的事怎么样了?”许旻抓不准现在应该是什么样的感觉,便没有回到那份趋炎附势里也没有往木讷那方面靠,语气有些平淡。

    “祝师兄房间里的事已经开始了,你是来迟了?还是没找到?”

    光线昏暗,此人长得也没什么特点许旻也当了回脸盲,踌躇了一会儿有些遗憾的反复着一句“唉!来迟了来迟了。”

    其实许旻本想说句‘走岔了’套套眼前这人的话,可转念一想将思绪留在了‘祝师兄房里’便没有说出口,连忙摆出句话来缓一下气氛。

    倒是眼前此人又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可以帮你转达一下的。”

    “嘿,我只是进财赌坊的外门弟子而已,不值得称道。既然这样我便先离开了”

    许旻作了一个拱手后便离开了,伴着柜台上男子的目光被送了出去。

    一夜无果,许旻回到柴房里丑时已经过半,便又呆在看台上练起了《明水经》。

    .........

    翌日,赌坊里许旻又偷了个空闲的机会,找着青皮脸继续询问祝回的事,开过口的事青皮脸倒没怎么隐瞒,只是问到祝回所在的房间时,青皮脸支支吾吾的拿不出个准信。

    见许旻有些失落的模样他心思一转又继续发声道:“我倒是可以把你引荐给他,不过...”

    “师兄是要....”说着许旻便把手伸进袖兜,心思上却有些迟疑,他身上已经没有多少钱了,兜里的还是他早上跟老板娘...算借的吧!

    他只借了二两打算再从青皮脸身上套些话,不过现在这手伸得还是有些虚的,拿不准青皮脸要多少。

    “唉!师弟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见祝回得要有保人有些麻烦的,师弟这几天我也是知道的,带你去偷偷看一眼就不要什么花费了”

    青皮脸拉住许旻往袖里伸的手,拍了拍又收了回来,注视着许旻的双眼继续说道,

    “若是师弟要更近一步的话,师兄倒是明白你这个人的,倒是可以当一回,只是...”

    “师兄尽管说!”许旻正了正愁色,又拱起了手。

    “六四怎么样?我六你四。师弟进外门时间太短了,可找不到别个,师兄吃个亏,绝不多要!”

    说着青皮脸双手搭到许旻的肩上,和许旻四目相对着,一脸诚恳的模样。

    六四应该是许旻找外快的收获的分配,他也没跟青皮脸讨价还价脸露喜色的说:

    “只要能成功找着,就依师兄的吧!”

    “那行,就在这几日,就在这几日!”

    青皮脸重重的拍了一下许旻的左肩便侧过身来与许旻并肩再将手揽住许旻整个肩膀,有说有笑的一道回去看护赌坊。

    ........

    又是戌时,许旻将推开的木门掩好后便又继续往余裕粮店的方向走去。

    不能只给自己留一条路,他想多试试。

    依旧是三轻一重的敲门声,同样的棕衣青年,只是许旻又到柜台前同样是那个显胖的中年人,奇怪就奇怪在他和昨天一样问着:“谁介绍来的?”

    “我昨日曾来过,不知有何不妥?”许旻的说话声很平,他又学起了王泉的模样。

    “我本上没记着,就是没来过,说吧是谁?”这老?小?中等胖子明明记得许旻的模样,却依旧不依不饶。

    “是王泉,不知道我怎样才能记在这本子上?”许旻的语气更轻了些,但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

    “是来找房子的话照旧?不是的话可以走了。”

    “打扰了。”往这昨天的走廊他又坐在了昨天的圆凳上等着,等到子时末便离开了,又到了柜台,又看见了那个让他脸盲的男子。和昨天一样他又在注视下被送离了。

    .......

    赌坊里,许旻和青皮脸。

    “师兄,有消息了吗?”

    “再等等,再等等!”

    .........

    又是戌时,客栈的后门并未如同前两日一样被推开,不过也只是顺延到了子时,许旻从里面出来又往着余裕粮店的方向大步走去。

    前面的步骤和前两日一致,许旻又到了柜台,他猜的没错,坐着的不再是那个显胖的中年人而是那个让人脸盲的青年,但开口又是那句:“谁介绍来的?”

    “王泉!”

    “你很缺住处吗?”让人脸盲的青年说出了和那个中等胖子不同的话虽然意思差不多,

    但许旻仍觉得有戏便回了句:

    “你有?”

    “没事,你应该知道哪间房的吧?”

    “打扰了。”拱手转身进房,丑时一到,许旻又出来了。

    让人脸盲的青年和往常一样注视着许旻,只是许旻快要走出柜台所在的偏厅时,他才出了声:“找到祝回师兄了吗?”

    “无缘。”许旻转过身来对着这青年又说,“兄台手上是不是有什么需要代劳的事?”

    “你是什么实力?”那青年搭了句不着调的话,又巡视了许旻几眼。

    “大概三流巅峰的样子。”这的确是许旻现在的实力,不过只是纸面上的。

    “沾过血吗?”

    “杀过鸡,算不算沾血?”

    “怎么杀的?”

    “拔毛!割喉放血,热水再烫,大概就结束了。”

    “味道怎么样?”

    “这....还好,挺好吃的。”许旻有些懵,这事是这么谈的?

    “嗯,没事了,明天见。”

    .......

    第二天的青皮脸依旧没有给许旻带来祝回的消息,他也不算太在意,大概昨晚的青年也会是一个机会,倒是他还在琢磨着自己答得对不对。

    虽然许旻暗地里戳死过一个但确实没见血,不过也不能这么说。

    只是自己暗地里做的事又怎么可能扬出去,这事不应该有人知道的,倒是不能答那句‘没沾过’,只能歪着来。

    至于骗的话就没太多必要了,沾过血的人一大把,不一定是我才行,反倒是弄巧成拙的后果导致自己接下来接触此人成了麻烦就不好办了。

    他本身对我开口就是个机会!这次不行还有下次,下次不行还可以在等的,不能在他身上落个坏名声把路走绝了。

    .......

    许旻忙着深入外门信息通道的时候,清流山上也迎回了一只信鸽,它落到了守阁人桌案一旁的窗口边,刚落脚便‘咕咕’的催促了几声。

    守阁长老听到也识趣的拿出一捧杂粮和一小竹筒的清水,递到窗旁特别留做长途往返传信小憩时的鸽子架上,再是将鸽子腿上绑着的信筒取下,

    看了看标识便往阁楼外设立作门内传信的鸽子架去,他也唤了几声“咕咕”招来一只身上涂着壹号墨字的白鸽,再是将信筒绑上将其一抛,便慢步走回阁楼,神色看起来有些疑虑。

    毕竟壹号的鸽子是专门传信给掌门的,虽然不是零号的急件,但也应该是件不小的事了。

    而那之后,掌门的住所‘翊乾居’里便多出两个人来。

    至于那翊乾居则是在比清源山上的青蚨派主殿更高一处,在陡崖上筑起的向阳楼台,

    日出时照在清源山的第一缕光总会被它早些独揽上几分,而日落昏黄的圆日也会在它这多停留会儿,更别说清源山上迎接过的种种,像那夜幕里的霜白月华、黎明前被朦胧的月色残影。

    而初升日月精华似乎都对内功的修行有着不少的增益。

    对于那高山陡崖的忧虑,看这清源山上生机盎然树木林立的,即便是连绵的雨灾也未曾见过泥石流,

    倒是雷暴天容易遭雷劈,但雷暴天一年也没有几次,只要做好引雷的事宜倒是利大于弊的。

    而掌门三人现在则是围坐在一个根雕的茶台上品着茶。

    “图清,这事你怎么看?”老掌门将手中的寥寥几字的信条递给了一旁的与他有七分像没留胡子的老汉。

    “若他偷偷藏着,又怎敢回来邀功,就不怕露陷后的祸事吗?还是说他是个蠢人不成?”

    “唉,三师兄此言差矣,可别高看了他们,他们不过是群有些天赋的井底之蛙罢了。”

    “这么说,他是不顾后果,想要多赚些便宜喽?”

    “那么七师弟,图清,你们便是认定是此人偷的喽?”老掌门抿了口茶,回了二人一句。

    “倒不是,我未曾见过此人,难知其人的行事,倒是七师弟可有什么说法?”

    “不敢,我只是来煮茶的,这事还得是两位师兄做主。”留着八字胡长得跟条鲶鱼似的老汉,摇了摇头给掌门添满茶后便不说话了。

    “那二哥可曾见过此人的,不知你怎么看?”

    “那人身上寒气逼人,应该是某种阴性体质,照理来说即便是镇派武学也不可乱修的,重则有毙命之危。”

    老掌门停了停,右手食指摸着上唇的髭须捋了一遍又继续补到,

    “二楼里取的是《明水经》,常理来说不应是他,但人心难测也不可妄下定论,这事就由那两人回来后处理吧,顺便给他们顺顺气也好。”

    “也好。”徐图清点了点头。

    “对了,在我察看那杂役时倒是有件关于徐敏侄儿的事。”

    老掌门此话一出,最关心却不是徐图清,倒是这老鲶鱼脸色变了变。

    “二位师兄!师弟也不好旁听师兄的家事,既然此事也有了决断,老弟也应该回宗门忙活了。”

    说罢鲶鱼老汉起身和茶台的二人相互作了个拱手礼,便匆匆离开了。

    “那龟玩意儿又闹出了什么事?”

    “他倒是碰了清源客栈里的野种,由那杂役牵的头,这事是我的耳目确认过的,不过他也不好呆在徐敏侄儿身旁怕坏了事便没停留,倒是这声响不小。”

    “这狗东西,天天窝在青楼里不练功,要不是都TM死绝了剩他个独苗,老子一掌把他给拍回娘胎里去。”

    “算了,别说大哥疯了,就是没疯也不会理的。不过还是得让他安稳点,别乱来才好。”

    “我知道了!”

    二人谈论到他们大哥时便都沉默了起来,捧起茶来两两无言。